《救了系统后我们HE了》一尺书

41、第 41 章

　　墙角模糊的人影正是野草的化身，没有人看得见他，他第一次见到对自己本体感兴趣且一语道破他有灵气的人，顿时心生好奇，从墙角探出身仔细瞧，两人越来越近，险些与阿启脸贴脸。

　　“卡！吕参怎么回事，会不会演，把眼神收收，你现在还不认识他，想吃谁呢？”
　　“卡！谁让你动手了！”
　　“卡！眼神收收收。”
　　“卡！再来一遍。”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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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一遍重来，甚至有时候卡的都没有理由。

　　这么个大冷天，因为连月下雨地面全是湿的，要一遍遍重来，是个人都受不了，吕参自从被接回吕家身体上就没受过这种苦，可他不敢再下黑手，怕熊满智再也不原谅自己。

　　一想到这，吕参心里又酸又恨，为了不让熊满智和其它人组CP他只能硬生生忍着，终于……

　　“过，后面先拍熊猫和其它人的对手戏，吕大少可得好好学学。”陆靡话一落，熊满智赶紧把吕参背到一旁休息，助理热水保暖袋羽绒一整套往他们身上套。

　　后面剧情发展到道士阿启用花盆移植了野草，抱着花盆继续四处寻找灵气、寻找妖，而野草这株妖其实一直跟在阿启身边。

　　补上妆，熊满智精神饱满拍下一幕。

　　吕参让助理把自己推到陆靡身边，低声道：“陆靡之前对你下黑手是我的错，要任何补偿我都给，你现在针对我熊猫也在受罪。”

　　陆靡看都没有看他，只盯着场中，漫不经心地说：“你看，在我剧组就没有丑的演员，熊猫以后经常和他们对戏，你担心吗？”

　　陆靡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说不透的意味，像是在笑，像是在做恶作剧，又像是在报复。

　　吕参隐约觉得陆靡这话有点耳熟，他沉下脸，看向正在和熊满智搭戏的人，冷呵一声：“你天天对着这些人，就不怕司至担心……”

　　话未落，吕参瞬间反应过来，为什么陆靡刚刚说的话耳熟，那特么换几个词不就是自己曾经对司至说的话。

　　“他竟然连我说了什么都告诉你！！”吕参瞪大眼睛，阴森森地说，“我果然没察觉错，你针对我，这是报复呢。”

　　“叫你知道，再到司至面前胡咧咧，教坏我的人，就不仅仅是折腾你拍戏。”陆靡冷着脸，扬声道，“过，下一场，拍道士和野草的对手戏。”

　　陆靡冲吕参抬抬下巴：“请吧，吕大少。”

　　吕参：……

　　这回又得NG多少回啊ORZ

　　吕参转头，透过平屋的窗户，看到裹的严严实实，显得特别乖乖巧巧的司至，突然后悔，这人脑子确实不好使，容易被忽悠，可谁知道这货啥都和陆靡讲啊。

　　而司至压根注意吕参，正在磨小鹿角改一改形象。

　　上次小鹿角说要陆靡设计形象，陆靡设计一只晶莹剔透会发光的小鹿，司至希望把发出的白光改成七彩虹光，陆靡都同意了，然而小鹿角抵死不从。

　　【小鹿角，你不换的话就要背核心守则！阴险.jpg】
　　——爸爸是不是傻，核心守则写在我程序里，根本不用背呀。
　　——爸爸，核心守则说不能伤害人类，不能违背所在世界律法，我又不是人类，我为什么要遵守？

　　【不知道，每个系统都必须有，没有会被清除。】
　　——我是爸爸创造的，守则也是爸爸制定的，爸爸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我是系统呀。司至在心里重复这句话，却怎么也无法说出，他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要保守这个秘密。

　　他看向不远处的专心致志的陆靡，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

　　拍摄第一天，大家伙都提着一万精气神，除了吕参被折腾得不轻，其它人最多两三遍就能过。

　　然而，当天晚上还没下拍，助理急匆匆找上陆靡：“鹿哥，微博上曝光了今天的开幕仪式，至哥也在上面。”

　　陆靡翻开手机一看，连姐和宣传部都给他发了一张截图，那是今天一早他陪着司至上香的照片。

　　#陆靡潜规则#

　　[#鹿至#cp还不快出来挨打]
　　[我不信！鹿鹿是出名的难说话，他不可能潜规则别人]
　　[太让我失望了，前有非主流，后有神秘邀请函的至哥，现在又来一个小鲜肉，陆靡你以前从不传绯闻的！]
　　[陆靡变了，脚踏N条船，渣男，粉转路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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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至这次换了一顶亚麻棕的小碎发，又裹的严严实实，在照片上压根看不出人脸长啥样，网友自然把注意力放在他碰司至手的动作上。

　　陆靡眉头紧皱，倒没怎么生气：“现在什么情况？”

　　“说来也奇怪，这事一出就被其它热搜压了下去了，还没打起水花就没了，鹿哥，需要我们发公告吗？”

　　“既然压下去了就不要再提起。”陆靡面无表情地拍拍手，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他拿手机屏幕对着他们转了一圈，冷声道，“谁做的，自觉滚蛋，在座的诸位是不是没细看合同，拍摄期间发生的一切都不准外传，这才第一天！”

　　陆靡抬高音量：“从明天开始，封闭拍摄，所有人断网，除了经纪人来谁也否想和外界联系，给你们一晚上考虑的时间，受不了滚蛋，我剧组不收搅风搅雨的人。”

　　“收工！”

　　后续的事陆靡都不管，谁干的，自然有人查，有人处理。

　　陆靡抬脚一走，司至立马抱上电脑巴巴跟了上去，走之前扫了眼噤若寒蝉的众人，抿了下唇，快跑两步，单手揽住陆靡的手臂。

　　陆靡斜眼看他。司至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像搞恶作剧的小狐狸一般，悄咪咪提议：“鹿鹿，我放心，网上有小鹿角盯着，绝对不会让人骂你的？”

　　陆靡停下来，似笑非笑：“怎么不和官方做交易了？”

　　“小鹿角说我亏了，让我交给它处理。”司至说到这面露迷茫，明明自己也是系统，可是吸收网络信息好像不如小鹿角厉害，难道是人类的脑子运速不匹配？

　　陆靡险些笑出声：“你只要做自己擅长的就好。”

　　唔……司至觉得有理，作为系统当然不擅长人类的事，没毛病。

　　-

　　封闭拍摄后，进程比预定的快了将近半个月。

　　原定拍两个月的剧情，一个半月就拍完了，接下来，只有剧本的开头和结尾，外加屿里小镇的次情节补拍。

　　剧组从阳城转移到隔了几个县的阳仙山上。

　　阳仙山很高，笔直插入云霄，在山底望不到顶，山中多石，多青松，最顶上有一间小道观，那就是陆靡选定的目的地，道士阿启长大到老去生活的地方。

　　然而，老天爷似乎看不惯他们顺风顺水这么久，刚爬上阳仙山，剧组还没搭起来，乌云翻涌，暴雨倾天泼下，别提室外的剧情拍不了，就连室内的……光线不对也没法拍。

　　这剧只能暂停下来，唯一庆幸的是小道观前几年翻新过，增加了房间，整个剧组还安排的下。

　　“搞什么啊，好不容易让陆导松口解封，竟然没信号！”
　　“你也不看看这地有多高，有电就不错了。”
　　“雨下的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今年加起来连下了三四个月吧。”
　　“得亏咱们在山上，阳城可是靠河，这雨下这么大，河水铁定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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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们说一直跟着陆导同进同出的到底是谁啊？”
　　“他也不拍戏，不是演员吧。”
　　“不是演员他天天呆在这边干什么？”
　　“吉祥物呗，以前听说陆导很暴躁，现在很温和呀。”
　　“之前网上说潜规则，你们说他和陆导什么关系……”
　　“你们疯了！什么都敢说，你们也想像上回发照片的人一样滚蛋？”

　　咚咚咚！

　　八卦的众人僵硬地仰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窗户打开，他们议论的那个人——陆导新任“潜规矩”对象正探着头看他们，有一只手搭在那人肩膀上，露出半张脸，正是陆导。

　　众人头皮一紧，像见到教导主任低头看脚：“陆导……”

　　“互相通知下去，明天拍室内戏。”

　　闻言，众人顿时一轰而散。

　　陆靡拽着司至的衣领把人提了回去，砰得关上窗：“你也不嫌冷，自己的八卦有什么好听。”

　　司至摸了把自己的脸：“鹿鹿，我这张脸也没变呀，熊猫和吕参都认得出我，他们怎么认不出来？明明平时助理他们都叫我至哥呀。”

　　陆靡淡声道：“有些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最重要的是，熟人都知道他是司至，先入为主，自然认得，实际上，司至除了换了顶假发，还因为南方冻人每天裹成球，极少露脸，再加上怕打扰他导戏，司至最常做的是捧着电脑安安静静呆在一旁，和神秘邀请函上表现出的粘人完全不同。

　　闻言，司至脱口而出：“你也是这样吗？”

　　陆靡把司至推上床，裹上一层厚棉被，嗤笑道：“司至，自欺欺人要不得。”

　　是吗……司至侧对看着窗外水气腾腾的暴雨，目光悠远，不知道飘到哪去，近来，他总会冒出不属于系统的复杂想法，无法理解，甚至偶尔会有点慌。

　　“又在想什么？”

　　司至抱紧棉被，冲陆靡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不知道呀，鹿鹿，我和小鹿角帮你做后期吧，这样他们就不会说我是什么都不会的吉祥物了。”

　　“傻不傻，吉祥物别人想当还当不了。”陆靡嘴里这么说，却还是同意等拍完后转磁让司至试试。

　　司至顿时乐了：“我要当有用的吉祥物。”

　　“鹿鹿，包在我身上，我马上和小鹿角学习怎么做后期。”司至学表情包猛得拍胸，用力过猛差点把自己拍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