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系统后我们HE了》一尺书

42、第 42 章

　　暴雨下了一天一夜，晚上隐约还察觉到晃动和轰隆声，动静很快被暴雨掩盖，没有人在意。

　　第二天醒来，司至就开着笔记本给小鹿角输入后期处理知识。

　　由于没有网络，还不完善的小鹿角不能钻网浪，只能在司至电脑里躺尸，现在被司至赋予新任务，顿时来劲，但是很快，没有网络知识获取不足。

　　“还是太不完善了，我当系统那会都是随便进出的。”司至心里嘀咕着，着手完善小鹿角，为此拒绝陪着陆靡去导戏。

　　陆靡微笑着支持他，走之前却意味不明地扫了眼开着的笔记本，上面有只晶莹剔透的小鹿即将成型。

　　陆靡一出门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到了拍摄现场，正好撞上吕参在讨好熊满智，脸一沉，吼了句：“开工！”

　　外面暴雨变小，光线亮了好几个度，可以拍室内的戏。

　　今天要拍的是道士阿启在未下山前发现观内灵光渐少，他再也看不见精怪妖物，甚至听不见他们的声音，道士阿启满观到处寻找，最后拜倒在三清像前，听到一声苍弱的叹息，第二天，天灰蒙蒙的，室内辅上一层灰色，而一直照顾他的师傅再也没有醒来。

　　这幕戏重心理，要体现道士阿启从灵台清明到迷茫蒙尘的过程。

　　哪怕是熊满智都连拍了三次才终于过了。

　　他这边刚过，要进行下一幕，道观的观主匆匆找来。

　　“昨天夜里山下有片地方塌方，我们这座山石头滚落把下山的路堵了。”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

　　他们预计在这里拍一周，所以吃饭都是山下送。

　　观主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来问他们怎么解决吃饭的问题。

　　“我们观一般会存一两个月的主粮，三天两头也有人送菜上山，他们看到路被堵了肯定会叫人移开。”观主说。

　　山里没有信号，他们只能等，索性道观有存粮，还种了菜，能自给自足。

　　陆靡剧组出资在观里做饭吃，反正之前也是封闭拍摄，剧组的人都习惯了，再加上整个剧组领头的是熊满智，还有个吕家少爷，他们两个都没意见，其它人自然不会说什么。

　　雨淅淅沥沥渐停，陆靡趁机拍了几组外景，又把剧情收了尾。

　　道士阿启再回道观已满目沧桑，他容貌未变，心却老了，日日带着一盆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花盆，每日一起做课，一起扫三清，一起上香……开始他经常和花盆说话，慢慢的，他的话越来越少。

　　四季轮转，一年又一年，道士阿启依旧容貌不老，依旧窝在小道观里。

　　“世间万物皆处轮回，你我终会复苏。”
　　“我等你回来呀，小草。”
　　……

　　最后是拉长的远景，道士阿启终于老了……

　　这一段收尾整整拍了三天，司至也窝在房间里三天，随着他的添加完善，小鹿角进入升级阶段，陷入沉睡，等它醒来时，它的运行会越来越厉害，甚至能生出意识。

　　那时小鹿角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单体智能。

　　司至拔掉电脑，什么也顾不上，抱着电脑兴冲冲跑去找陆靡。

　　外面又开始下起细密的小雨，雨淋到脖子上，司至缩着脖子，眼角余光看到正在监视器前的陆靡，忍不住一喜，埋头一顿猛冲。

　　“鹿鹿！”

　　他先喊了句，在看到陆靡反应过来后才扑过去，单手从后面抱住陆靡，无意识晃了两下：“鹿鹿，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了，好想你呀。”

　　陆靡木着脸，呵呵，这三天我天天回去都不带说话的不就是你自己。

　　想是这么想，陆靡却没有推开司至，直到司至用自己冰凉的脸蹭他的耳畔，他才蹙眉推开他，同时转过身，司至整个人都暴露出来。

　　头上没有顶假发，青灰发茬又深了一个度，头发长度已经有一个小指长，不仔细看，甚至都看到脑袋上的伤口，他没有戴围巾，穿着V领的镶亮片毛衣，露出精致的锁骨，整张脸暴露出来，干净帅气的五官，冻的青紫的唇高高扬起，就像学生时代那种追求风度的少年人。

　　“卧槽，看那，有点像至哥哦。”
　　“什么叫像，给他戴个大框眼镜，再搞个留海就是至哥。”
　　“对对，神秘邀请函我也看过，至哥笑起来就是这个样子，特别粘乎。”

　　“嘿嘿嘿，至哥来了，那吉祥物是不是该下位了。”
　　“说起来这几天吉祥物都没有出现，不会是知道至哥要来吧，正宫来袭，嫔妃退让。”
　　“你们没看见他从吉祥物房间里冲出来的？还有他抱的笔记本……”
　　“Σ( ° △°|||)︴”
　　“谁tm一直扒吉祥物故意顶至哥的名头，害得我都信了，出来挨打！”
　　……

　　在场的人假装在认真干活，看剧本，眼睛似有似无地偷瞄陆靡和司至，交谈的声音小的如同在眼神交流。

　　反观陆靡都要气炸了，赶紧把彩虹千鸟格围巾往司至脖子上缠，那眼神凶狠的仿佛是凶杀现场。

　　勒得有点紧，司至却半点不敢动，噤声，小心翼翼地瞅着陆靡。

　　陆靡转头交待副导演一些事，赶紧拉着司至回屋里去，沉着脸也不说话，只顾着往司至身上套衣服，直到把人完全裹严实才算够。

　　“说吧，衣服不穿好跑出去干什么？”陆靡坐在他前面，搭着腿，后背靠在椅背，以一种强势的姿势，他只要一想到司至那和冰块没差的身体心都要揪起。

　　司至想去拉陆靡的手，可想到自己的体温，犹豫了下，握成拳，抓着袖口，轻轻地戳了戳陆靡的手，然后扯出天真又讨好的笑：“我有高兴的事要分享给你呀。”

　　陆靡抬抬下巴，示意他说。

　　司至手忙脚乱打开笔记本，按了几个命令，露出躺尸的小鹿角，眼睛闪闪发光：“我把小鹿角完善了，等它升级完，它就会变得特别厉害，任何方面的知识它都可以自主学习，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它，交给它做，放心，我已经把你的信息输入进它核心里，它会记得你，不会伤害你。”

　　陆靡身体微微坐正：“核心？”

　　“恩，核心是它必须遵守的，如果违背就会被清除。”司至一脸严肃似乎在说一件特别神圣的事情。

　　他的态度明显和以往不同，对于“核心”显然更加重视。

　　陆靡不太懂，但司至的脑回路有时还真跟不上，他没有多想，只露出最有真挚的微笑，夸赞道：“你真厉害，提出人工智能概念的人很多，尝试去做的也不少，但唯有你做出的最完整，且成功了，司至，你在这方面有其它人比不上的天赋。”

　　“那当然，我是系统……的持有者。”司至嘴里的话硬生生转了个弯，心底直发虚，自己只是隐瞒……应该不算欺骗伴侣吧？

　　陆靡狐疑地打量司至，可此时司至那点子心虚早就烟消云散，只余下理直气壮，陆靡没看出什么明堂，只得放下疑惑。

　　得到夸赞的司至开心地不得了，给自己新选了顶热情洋溢的橙红色长发，后面扎起个小揪揪，又开始粘上陆靡，跟进跟出。

　　他依旧围巾裹着脸，只露出鼻子和眼睛，在陆靡忙起来的时候就坐在远远的地方，不过没有在捣鼓电脑，而是拿着手机对着陆靡猛拍。

　　众人：(°ー°〃)假、假发？？？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至哥。

　　以前认不出人真不是我们眼瞎。

　　那些人给自己找了借口，心安理得，有些人还会故意从司至身边路过，隐晦地从司至的眼睛看到他的新发型，接着快步跑开。

　　司至：？？？

　　这群人有毛病。司至满头雾水，最后还是陆靡看不过眼，幽幽地扫视一圈，把司至圈到自己的身边，司至才得以安宁。

　　当天晚上，小雨渐息，到了第二天清晨，久违的阳光穿过了云层，透过松柏细碎的枝锋洒入道观，正好能照到三清像上，陆靡心中顿喜，赶紧借着这束光将剩下的剧情拍完。

　　也不多，都是道士阿启在道观生活的日常，读九大道经，给三清上香清扫。

　　主要表现悠然与虔诚。

　　熊满智本身就不是太会计较的人，两相一合，拍起来倒挺快。

　　这天的好天气还没散，观主说下山的路通了，与此同来的还有黑着脸阴气沉沉的连姐。

　　等陆靡拍完一小节，连姐才把人拽到角落里，避开所有人，一边掏手机找记录，一边说：“出事了，这回是真有人在搞你，水军一波一波，想把你黑出圈，你好好看看，这是宣传部总结出的时间线。”

　　陆靡拿来一看，是好几页的PDF文件，首页是显眼直击目标的标题，方便陆靡快速知道发生了什么。

　　[天啊！陆靡带人进组同住一屋]
　　[娱乐圈新锐导演陆靡被扒皮！]
　　[神烦渣男，为啥还不封杀滚出娱乐圈]
　　[扒一扒与陆靡关系暧昧的男女演员]
　　……

　　这样类似的标题足中大半页，意思大同小异，但也足够表情趁机泼脏水蹭热度的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