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系统后我们HE了》一尺书

40、第 40 章

　　司至噼里啪啦把吕参来找的事仔细说了一遍，没有半点欺瞒，最后总结道：“我没有答应，我不会为了他插手你的事业，你想选谁就选谁，作为好伴侣，不应该干涉你的决定。”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想干涉，司至又小心地瞅了眼陆靡，但一想到自己压根就没行动过，瞬间又理直气壮：“吕参是在挑拨我们的感情，你不要进入他的陷阱哦。”

　　陆靡眼睛微微眯起，拿起手机在微信找到熊满智，一阵沟通后，慢悠悠地说：“如果他能顶得住，让他当主演和熊猫演CP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可以吗？！”说完，司至立马咳了声，无意识装出一副担忧地模样，“他伤还没好，又不是演员，搞砸了怎么办？”

　　陆靡身为导演看过那么多人演，哪看不出司至表情是真是假，更何况还是系统感知双方情绪。

　　他心下好笑，故作犹豫：“那算了。”

　　司至脸上的担忧瞬间僵成一团，过了许久，才终于将表情一点点扭过来，变成一抹僵硬的微笑：“嗯嗯，鹿鹿的工作进展顺利最为重要。”

　　陆靡噗嗤笑出声，抱住司至的脑袋使劲揉了把，把他那顶粉灰色卷毛都揉的歪歪斜斜：“你怎么那么可爱呀。”

　　司至一脸茫然，嘴角却无意识高高翘起，脑袋顶了顶陆靡的手心，像只猫一样蹭了蹭。

　　“你最近怎么突然这么容易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司至眼中全是懵懂：“我想的全是你呀，不对吗？”

　　“没有不对，很好。”陆靡哑然失笑，“我过几天要去剧组，想跟去看看吗？”

　　“想！”一接到邀请，陆靡立马把之前的疑惑抛到了脑后。

　　-

　　十天后，他们来了南方的阳城。

　　阳城虽然叫城，却只是个贫县，连续下了一个多月的雨，阳城地面上湿漉漉的，一脚下去不是水就是泥，还带有南方冬日特有的刺骨寒冷。

　　司至把自己抱了一个团子，缩的连脖子都没有了，他仔细打量这座和北方完全不一样的小城，疑惑地问：“鹿鹿，咱们不去屿里小镇吗？我记得上次在屿里你说是主场景。”

　　听到这，陆靡就憋了口气，陈定抄袭的《寻妖》主要剧情确实是屿里更合适，可原著故事情节明显是发生在南方小城，而北方窑洞只是一两个次情节，得亏上次采景跑的地方多，才不用重新跑确定拍摄地点。

　　“等这边拍摄好我们再去屿里补拍。”陆靡看到司至搓着双手，赶紧用自己的手捂住，“也不怕把皮给搓破了。”

　　陆靡牵着司至的手塞进口袋，只觉得自己拿着一个冰块，也不知道司至这体温怎么回事。

　　等把司至的手捂得稍暖，他们也到了剧组门口。

　　工作人员和熊满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吕参，以及一些提前到的演员跑了过来。

　　吕参脸上带着笑，想去牵熊满智的手，被人甩开，他脸色沉了沉，但很快又笑起来。

　　他调整好情绪，抬起头，也不搭理陆靡，反而看向司至给出非常友好的笑容，以一种心照不宣的神色，特意说：“小太子，谢了。”

　　“谢？”司至眨了下眼，反应过来，忙冲陆靡摆手，“鹿鹿，我和他不熟，更没有帮他。”

　　吕参也不在意，握住熊满智的手偷偷冲陆靡笑的得意：“我现在信你真栽了，从里到外，我是彻底放心了。”

　　陆靡冷笑：“演员的素养背了吗？会演吗？在我的剧组里，不合格只有一条路。”

　　吕参表情一僵，接着神色一正：“放心，我特意请教了熊小猫。”

　　话落，熊满智不知道想到什么，脸红了一下，转头依旧不再搭理吕参。

　　陆靡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嘴角微微一勾：“明天开机，希望你能合格。”

　　吕参：……

　　总觉得这货会暗戳戳的针对我……

　　-

　　其它演员陆续到场，第二天，早上九点，开机吉日，剧组摆好神像、法坛、祭品，接着上香执拜。

　　司至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封建迷信”现场，他不是演员，也不是员工，只能在一旁看，不能参与，他举着手机也不管角度，对着陆靡一顿猛拍，然后他就看见镜头里的陆靡冲他招了招手。

　　司至先是指指自己，在看到陆靡点头后，撒丫子跑过去。

　　陆靡往他手里塞了一柱香，冲香炉示意：“要诚心祭拜。”

　　其它人都拜好了，这最后一柱香明显是陆靡特意留的，至于非剧组人员上香会不会影响“吉”，陆靡并不在意，他只是随大流而已。

　　司至就更不知道其中有无忌讳，他满心欢喜，学着陆靡之前祭拜的模样鞠躬上香。

　　香入炉，青烟缓缓往上飘，司至顺着青烟抬起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担忧不已：“鹿鹿，要是又下雨把它淋灭了怎么办？”

　　“天气预报说这半月不下雨。”陆靡顿了下，“所以要趁这段时间把这边的戏份拍完，我会很忙。”

　　司至侧过头冲陆靡抿唇一笑：“我陪你呀。”

　　那陪是真陪。

　　陆靡坐在导演的小马扎上导戏，司至则被他塞到不远处的平房里捣鼓笔记本，裹着毯子，开着窗，一抬头正好能看到陆靡，是个VIP宝坐。

　　陆靡导戏从来都不会按剧本顺序来，作为开机第一场戏，他选的是《问道》主角道士阿启第一次下山。

　　熊满智此时摇身一变，成了个盘着道士髻的道士，穿着身洗得泛白的道袍，脖上缠着六枚红绳系铜钱，手拿着刻着太极八卦的桃木剑，背着布包。

　　陆靡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开始吧。”

　　一旁的副导立即大声喊道：“各组准备！”

　　这声令一下，摄影机开动，录音设备开动，各演员站到了摄影机前，场记上前打响场板：“第十场，第一镜，第一条！”

　　熊满智瞬间气场一变，他此时已摇身变成不通俗世的道士阿启。

　　城中村，破旧的青石板路，妇人在没有盖的古井前洗衣捣菜，道士阿启缓步穿过，到小巷尽头，外面是平整的水泥地，道士阿启停在那，深吸一口气，如壮士断腕般一脚踏出小巷，什么都没有发生，道士阿启吐出一口气，明显放松下来，慢悠悠沿着马路边走。

　　就在这时，一辆小电驴不知从哪飞了出来，直冲他而去，他瞬间翻了个身，旋身避开，却是直接避到了马路中间，眼见就要撞上汽车，他直接一蹦而起，跳上汽车顶，汽车一个急刹，后面的汽车眼见就要撞上来，道士阿启身形一晃，跳下车，瞬间扎了个马步，一掌一辆车。

　　“哇！现在的道士这么厉害？”
　　“拍下来发群里给大伙看看。”
　　“武林高手啊。”
　　……

　　路上举着手机对着道士阿启。

　　道士阿启既茫然又好奇地望着那些举着的板块，同时，前后两辆车的车主从车里下来，张口就是一顿祖安问话：“&#%￥&@……我这可是宝马，你tm赔的起嘛！”

　　“居士……”道士阿启张口要辩解，却发现围观的人举着他看不懂的、会说话的板块围了过来，心底一慌，握紧手里的桃木剑，一个冲刺，逃回让自己熟悉的小巷。

　　“过，下一幕。”陆靡喊了声，现场又瞬间动了起来，推回了城中村的小巷。

　　这一幕其实最简单，只要配合就行，没有特别深层的意义，所以很好演，下一场就是小道士和最后一只妖“小草”的初遇。

　　道士阿启逃离了陌生冷漠的水泥马路，在小巷里飞奔，最后躲在一栋废弃破了一半的古宅。

　　那宅子瓦没有几片，连房梁都没了。

　　道士阿启坐在石堆上喘着气，突然察觉到一股好奇的视线，瞬间望了过去，看见墙缝里有一株摇曳的野草，那野草苍翠，道士阿启两眼放光，扑过去，手指轻轻抚摸着野草，不可置信：“好浓郁的灵光，师傅没有骗我，道途还在。”

　　而就在野草生长的墙角正靠着个模糊的人影，身形歪歪斜斜，正好奇地望着道士阿启。

　　“卡！服装组，化妆师，去把吕大少的妆换了！他一株没人要的草，都快死了怎么还满脸红润呢，肤色调暗两个度，唇色上白，衣服糊点泥巴蜘蛛网，道具组，整些烂叶枯草砸上去。”

　　“陆靡你！”吕参狠狠瞪着陆靡。

　　陆靡微微一笑：“你要是接受不了，那就走人。”

　　吕参咬牙切齿：“你明明是故意……”

　　“吕参，听鹿哥的，他的眼光没出过错。”熊满智扶着吕参，让他小心地靠在墙角，多余的话一句不说，至于安慰更是一句没有。

　　吕参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任由人补妆，还得被铺了一身烂叶泥巴，头上额外加了一把蜘蛛网，还是刚从头顶木头上扣下来的。

　　吕参闻着那股子腐朽的异味脸都要绿了，可一看陆靡坐着小马扎虎视眈眈，他只能忍了！也不知道陆靡在发什么疯。

　　重新再拍，剧情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