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目标 016 ...
-
中忍考试期间，木叶村人流量大增，各国游客、贸易商往来频繁。从早开始各条街道上就是一派和乐热络的繁忙景象。本土村民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当下发生的话题，各抒己见，你一言我一句，是非常具有活力的忍者村。
对乌尔奇奥拉来说，这样的安宁感令他感到心情沉淀下来。这里的人对于他的奇特外貌并没有加以抨击和厌恶的情绪。信步走在路上，有时经过的小孩子会睁圆着好奇的大眼打量他，小声嗫嚅着好酷之类的话。孩子的母亲会对他温柔地笑笑，然后拉起孩子的手告诉他要做个像大哥哥一样酷的人哦。
那时，乌尔奇奥拉的脚步停住，表情未变，看起来却是呆呆的样子。
他想或许他没收错水门这个徒弟。
因为一切都与过往如此不同。他并不是个喜欢沉浸在以往的人，只是那段经历对他而言总是不可磨灭的，不管是懵懂，还是喜悦，痛苦，或是迷茫。
忙碌的早晨中，太阳渐渐升高，有些料峭的空气逐渐消散，温度开始变得有些灼热。
乌尔奇奥拉先是去了第一次到木叶是水门带他去的那家拉面店，老板和他女儿并没有认出他，毕竟也算是换了个皮囊。不过不变的是热情依旧，老板脸上为自家拉面自豪的笑容绽放如菊，彩女给人的感觉也像向日葵一般灿烂。
更何况又遇到了每天都会来光顾的漩涡鸣人。这个漩涡鸣人吧，虽然看起来有些呆蠢，神经粗到不行，但也根据春野樱和佐助的话清楚地知道那个 “白”已不再是乌尔奇奥拉，而是真正的，奇迹般重生的水无月白。而面前的这个人，在波之国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就叫做“乌尔奇奥拉”。
他似乎是很容易地接受了这个真相。或者说，他除了认为当初乌尔是用了变身术变作白的模样之外，并未多做他想。例如白是怎么复活的啦，乌尔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啦之类的问题通通被他的粗神经自动过滤，一起忽略掉了。
他只是一个活得肆意而又简单的孩子。自己身为人类的时候亦是这般年纪，虽然尽数遗忘，想来自己那时也是如此这般，即使身处战乱年代，痛苦不堪，脸上也透露着快乐而不知愁滋味的笑容的吧。
而且他又是徒弟的儿子，于是目光不知不觉就被吸引，并多放了一点。
乌尔奇奥拉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波风水门和卡卡西正无声无息地徘徊在村子里找他，在屋檐上跳跃的时候恰巧遇见吃完拉面在街上闲逛的鸣人。卡卡西注意到老师眼底一瞬间的汹涌的感情，如同哗然绽放的花火一般，仅仅一眨眼之后又下沉至黯淡。
波风水门终究是内疚的。把一个本不属于的他命运强加于他，自己却不能陪伴他成长，本以为能让他成为村民眼中的英雄，可偏偏截然相反地，令他在出生后便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幸好鸣人意志坚强，又有了这么一群认可他的伙伴。他脸上的笑容依然充满着阳光。他始终没有放弃证明自己的这个梦想。
看到这样的鸣人，他为早逝的玖辛奈和自己感到骄傲。狠狠心，现在并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所以……对不起了，儿子。
现在必须要先找到乌尔，以及神秘出现的跟在他后头的人。
不起眼的旮旯小巷里，看着前方黑色的淡泊身影，她终于忍不住显出身形来，乌尔奇奥拉大人实在太能忍了，明显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跟在后面了嘛！却一直不动声色地任由自己跟着，到头来逼着自己忍受不住现出身来。
一身纯白和衣的黑发少女憋屈地蹙着眉头，“好啦……其实是陆生少爷要冰丽来找乌尔大人你的……”
及川冰丽，女，奴良组本家妖怪，雪女。
“为何会在这里。”乌尔并没有问及川冰丽，锐利的目光直击不知何时出现，脸上一副惬意慵懒模样地抱肘靠在墙边，银色长发却给人以浓墨重彩之感的高挑俊美少年。
一身墨色单衣，番红外衫披在肩头无风自动。眼底碎金般的色彩灼灼，宛如流光浅浅浮动。
“奴良陆生，回答我。”
名唤奴良陆生的少年握着手中的妖刀弥弥切丸，依旧是抱肘着站定，款款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踏实了的，却仿佛是虚幻无物似的摸不透彻。
映于镜里之花，浮于水月之中。
他是『镜花水月』，是将梦幻具现化，偏转常识的妖怪——『滑头鬼』。
“京都妖怪羽衣狐，你见过的。本来还留着她一口气在，她却趁着妖气太盛打乱空间磁场的机会逃到了这里，所以我就率领着百鬼追过来了。”他耸耸肩，十分轻松地说道。
“然后？”那个羽衣狐居然跑这里来了？
“当然是被陆生少爷打败了！”及川冰丽插嘴道。
陆生接着微微颔首，“本来以为是个不相干的世界，没想到鸦天狗在搜集这个世界情报的时候恰巧看见了乌尔你，朋友相见，自然要多留一会儿的。”
乌尔奇奥拉本想出声来一句你说的朋友是谁啊，想想还是作罢，反正也没有什么用。
“水门那小子太嫩了，还察觉不到是我，乌尔，他的训练还不过关啊。”
‘那小子’……乌尔奇奥拉默然，其实以波风水门的年纪，可以当奴良陆生他爹了。
眼前的银发少年看上去成熟，但他现是妖怪之血觉醒时的模样，身为人类的他其实只有十三岁，和鸣人差不多的年龄。
沉默了两秒，乌尔若有所思的点头：“嗯。”他完全同意陆生的判断。
“对不起啊，是我太迟钝了。”
小巷中心的三人同时扭头望向巷子口，金发黑衣的青年立于逆光处，映在视网膜上恰如是被模糊掉的影像。他的身旁站着睁着一双半月形死鱼眼的卡卡西。
温润如玉的四代一直都有着强势冷峻的一面，如今可见，他确实是生气了。一个是当做朋友的师傅，一个是意外结识的妖怪损友，结果两个家伙一起于背后说他的不是。他生气的见证，就是额头那一圈黑掉的阴影。
最对不起的还是鸣人那孩子啊。水门一个人生着闷气，但眼瞧着一起望着他的俩人脸上依旧淡定如山，似乎是在想这家伙怎么了/抽什么风呢，毫无悔改的自觉。他便觉得其实对别人的错误生气让自己郁闷，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而他偏偏就做了这愚蠢之事。
“好了，水门。其实我是来提醒你们的。据鸦天狗的观察，木叶村的间谍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我记得，木叶村的医院里住着一个叫宇智波佐助的少年，对吧。”
乍闻其言，卡卡西和水门一惊，眼神一对后卡卡西迅速窜出巷子一路朝着木叶病院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影马上就隐没在密集的房屋间隙中。
＃＃＃
没想到卡卡西带回的消息竟是：药师兜从一开始就是大蛇丸的手下，有目的性地被救起，然后一直潜伏在木叶村。以及，大蛇丸的现今的目标果然是宇智波佐助，或者说，他有着写轮眼的名为身体的容器。
波风水门听完后沉吟片刻，道：“卡卡西，你的雷切是否可以教给那孩子呢？”
“我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佐助除了火属性之外还具有许多雷属性，加上他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在中忍考试最终测试中应该足以应付砂隐的一尾守鹤的宿主我爱罗了。”
说着说着，突然转移话题，“对了，乌尔呢？”
“在奴良组的临时据点，被妖怪们缠着脱不了身。”水门叹了口气，都是群热情得不像话的妖怪，肖想乌尔成为他们『百鬼夜行』的一员已经很久了。尤其是那个魍魉魑魅之主，百鬼夜行的新任第三代总大将，奴良陆生。
乌尔那个撕裂空间的能力曾一度让他们存在于那个看似普通，却是妖魔魑魅横行的世界。
“我很欣赏你，成为吾之百鬼夜行之众吧！”
水门还记得，当初妖孽般的少年在浓黑的暗夜中，对着乌尔奇奥拉露出绝代风华的邪魅一笑，用充满蛊惑味道的嗓音如此说道。
当然，乌尔他并不买账就是了。
“算了……他应该能够对付吧……”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万分不确定起来了。
白天即将过去，绛紫色的天空散布着浓厚的诡谲气息。红云沉积在光焰万丈中央，沉重到仿佛要滴出赤色的墨来，正是日沉逢魔之时，百鬼开始行走于漆黑的夜幕。
源于暗之渊，那些无穷无尽的阴谋渐渐浮出水面，却依旧如那漂浮无依的涟漪，无法捕捉。
＃＃＃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宇智波一族的聚集地……应该是那个黑发小鬼的家吧。据说很早之前在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只余下宇智波佐助一个后裔。
无人居住，而且又处在偏僻地带的凶杀之地，的确适合作为只在夜晚活动的妖怪的据点。
为了招待乌尔，奴良陆生特地拿出了家中珍藏的好酒『妖酩』。碗碟里，清澈的液体蒙上一层月纱。不知从何处飘落下来的几瓣樱花花瓣静止在上面，迎合着它『明镜止水』的特征。
窗外，一轮硕大的圆月嵌于黑幕中央，阴冷的寒气渐起。乌尔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眯了眯眼，薄唇微微动了动：“听说满月之夜，正是妖气最盛之时。”
奴良陆生仰头饮下甘醇的美酒，邪气地笑了笑：“你说的没错。”
他并没有多带手下，仅仅雪女和首无跟着他随乌尔奇奥拉一起回到木叶的中心地区。午夜时分，街上早已空落落，没有一个多余人影出现。
只是一抬头，凝华之下，一抹孤寂的身影孤零零地独坐高楼之上。那是一个身形瘦削的孩子，番红的短发在午夜寒风中迎风拂动，背着一个与他的体格完全不相符的硕大葫芦。柔和的月光化为冰冷的森然气息，却像是悲伤一般的寂寞。
我爱罗似乎感觉到了有外人的存在，缓缓转过目光来。碧色的瞳仁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充满着不信任的防备与杀意。这不是一个有着婴儿肥的白皙脸蛋的小孩该有的表情。
其实，因为有了乌尔奇奥拉，我爱罗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否则他早已被守鹤挣脱了束缚而陷入被动地沉睡，任凭守鹤身上推积的怨气在这晚爆发。
但影响本就很大，就算有所削弱也一样必须隐忍着痛苦。所以他选择一个人待在高处，静静地等待夜晚过去……他不知道如果待在勘九郎和手鞠身边，体内巨大的狸猫怪物兴奋起来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这下见到了乌尔，于是使了个砂瞬身，我爱罗一下子出现在地面上。
本想告诉乌尔自己在比赛中也努力控制住了自己不发狂而赢得了比赛，不想却被另一个人给抢了先。
“嗯——很有趣嘛。”陆生感觉到这个孩子身上有狸の化身，那种放肆的怨气自己绝对不会认错——这个生长在奈良沙漠的由风沙掩埋堆积而成的上古时代的妖怪，正是沙之守鹤。
他反手握着妖刀大跨步上前，番红色的外衣在风中发出飒飒声响，浓重的妖气仿佛具现化了一般，加上身后两位强大的妖怪，魍魉魑魅之主的气势所向披靡——
微昂着头颅，他微微上勾着唇，向我爱罗伸出手去：“我很中意你啊，你……成为我的力量，如何？”
我爱罗诧异地瞪大了青琉璃般的眼，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一脸诧异的孩子疑惑地将目光转向一身墨色单衣的乌尔奇奥拉，期待能得到一个解答。
其实乌尔自己也被陆生一上来就出现的那句话给惊到了，稍稍愣了愣，他缓缓摇头，将自己一段时间以来的心得告知：“无视就好。”
我爱罗有些懵懂地朝乌尔点点头，扭头睬也不睬银色长发的妖怪少年，只遗落下个清冷的背影，在一片蒙了霜一般的月色下渐行渐远。
于是奴良陆生悻悻地收回手来，狭长的金色眸子瞪向一脸坦然的乌尔，语气意料外地平缓。
“其实我们有仇吧？”
乌尔奇奥拉倒也不否认，淡淡道：“或许。”
首无和雪女在一旁异口同声地叹气。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目标 0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