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目标 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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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宇智波大宅。
宇智波佐助慢慢恢复过来，中忍考核的最终战又迫在眉睫，于是便尽快地办了出院手续。他按上此时已看不见的咒印，他怎么能被这玩意儿弄垮呢？
他内心的仇和恨可以压倒一切。这小小的咒印不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把那个男人送入阿鼻地狱的道路。
几天没回家，家中散发出的气场竟全然不同了。
他看着在院中训练场上投掷千本的水无月白，目光闪过一丝犀利，不过并不是对着黑色长发的少年。“怎么回事？”他指的是莫名出现的一些其他气息。
身为忍者，察言观色的能力是必备的，佐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白自然知道佐助的意思，指间最后几根千本泛着银光一齐夺空而去，正中远处的一点红色靶心，“对不起佐助君，擅自住了进来……”
原本白作为众人眼里的乌尔奇奥拉，应该住进那套分配好的公寓里才是，但如今灵魂修补好，他恢复了健康，乌尔也不再使用他的身体，而刚够两个人住的公寓里如今又多出一个想和老师叙旧的卡卡西，他自说自话地抱着行囊被褥闯了进去，那里根本容不下第四个人了，于是想着另觅住处。乌尔思忖了一下，便说宇智波一族有很多空房，先住下来，等佐助回来再向他说明一下就好。
“我不是说这个！”虽然有外人入住这个噩梦之地让他情绪不稳，但现在他更在意这个大宅里到底多出了些什么“东西”。
转移话题失败，白暗自叹息。
早年跟着再不斩四处流浪，也接过一些任务，各个忍者村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尤其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他知道面前骄傲少年肩上压着千斤的鼎般，仇恨的颜色渲染了他的眼更蒙住了他的心，任何有关宇智波一族的事他都无法保持冷静的吧……
这叫他如何告知于他，说，你家的宅子被妖怪们占领了？
“……”白笑了一下，“那是说什么？”
只好选择装傻了。
红莲指尖轻拈着纸扇，垂眸，“告诉这个小鬼又何妨。”
白在心里摇头，有些事在人并没有将执念放下，真正看清自己的心之前是不能说的。
原本，身为人类的白是看不到红莲的。但他已不是普通的人类，他的灵魂糅合了乌尔的灵力，如今那份灵力渐渐发挥出了它的作用。在之前的比试中他势头强劲，完全不像是个刚刚复活的人，那股力量似乎包裹着他，行动轻盈无比。
随后，红莲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果然是个他只能用“美艳”来形容的人。
白一下觉得，那些误会他是女孩子的人眼神真的很有问题。
佐助的眼神太过锐利，白脸上的笑意凝固，正容道：“佐助君，不管你怎么想，你要知道，乌尔他不会害你。”顿了顿，白迟疑地继续道，“这对你的训练兴许有帮助……”
好吧，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随便他如何理解吧……只是对乌尔真的很抱歉……
纸扇打开，掩在俊美的脸上遮住了红莲忍不住的笑意。
白君，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可爱？
抿了抿薄唇，白一直跟在再不斩那个冷血大叔身边，真是暴殄天物啊。红莲不乐意了，你说乌尔怎么不早点出现好把他早点带出来呢？
佐助不再发一言，转身走进宅内。转身的那一瞬间，从他黑曜石般的瞳孔中有什么如同火星一样激烈撞击，迸发而出。
那个温柔如水的哥哥不会再回来了，带着记忆中依赖着哥哥的天真孩童一起被封印在记忆海里，无法挽回，还成为了他心口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既然能让自己变强，他就姑且不计较了。
心里却已经有了底，和乌尔奇奥拉有关的话，恐怕那些真的不是人类。
白沉默地看着佐助瘦弱却故作坚强的背影。信仰一旦崩塌，世界便荡然无存。他可以理解这种情感，换作是他或许也会又如此激烈的反应，抗拒一切，但他无法认同。
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抵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对了佐助，鸣人呢？”
黑发少年停下脚步，半回过身来，望向白时眼底已恢复一贯的平静。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牵涉到鸣人时他眼底一派清澄。乐天的鸣人虽然总是做些不靠谱的事儿，但他在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温度，他近乎固执的坚持都对他造成了意想不到的影响。“鸣人？谁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去修炼了吧？毕竟最终战快到了，听卡卡西老师说他似乎对他和日向宁次之间的这一场比赛很看重，那个笨蛋。”佐助对鸣人颇感无奈，撇嘴道。
等佐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屋内的时候，白在庭院里淡淡接道。
“也很让你羡慕，对么……”
“果然还只是个小孩子。”红莲嘴角弯起。暖金色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白挺直的背影，不知是指佐助还是在说如雪般纯白的少年。
接着，他狠狠皱起了形状姣好修长的眉峰，手中皓白的纸扇倏地合上，指了指自己身后哄闹成一团的千奇百怪的妖怪们，慵懒地轻声抱怨：“这帮子妖怪什么时候能消停点啊。”
白听闻后脸颊挂上三根黑线，红莲，身为九尾的你难道就不属于妖怪的范畴？
“是啊。”白回答道。
如果，这个天空飞满了纸飞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这是忍者的世界，注定是充满血腥和辛酸无奈，和平底下掩藏着一触即发的战场。
或许自己当初愿意无条件地跟随再不斩先生四处流浪，就是因为讨厌身为忍者的生活，所以不愿面对的吧，那些和父亲，和族人相同职业的人。
但是……传说中的四代火影，似乎真的不一样。接受乌尔的存在，接受红莲的存在，也接受了他这个拥有血继限界的外族人。
虽然他似乎不太能够接受这些妖怪们……
“冰丽，继续训练吧。”
干等了许久的雪女现出身来，金色的眸子一瞪，闪过不服气的情绪。“接下来的可不是让你这么容易就可以通过的！”
两个用冰用雪的高手较量起来，红莲在一旁观战。天地间白雪纷扰，从苍穹的哪一处跌落下来，鹅毛渐渐铺满了一地，冰雪的寒气渗透了空气。红莲露出清浅的笑容，从口出呼出的白雾将视界氤氲成白茫茫的一片，被这样的色彩笼罩，显出虚幻而空灵的感觉。
＊＊＊
直到现在，陆生依旧缠着乌尔询问有关那个番红短发的男孩的信息，一尾守鹤的力量他真的十分渴求。当然，少年精致的脸上流露出的那分寂寞也让他很在意。
他知道后面那个理由才是他如此在意我爱罗的真正原因。
乌尔奇奥拉不耐，沉声道：“想知道自己去查。”然后一个响转闪人。
他在木叶的温泉旅馆附近找到了鸣人和一个猥琐的白发大叔，只见鸣人结了个印后突然变成一个金色长发的少女，还不穿衣服的那种。
今天天气不热，反而时不时飘来一股寒气，他这样不冷么？乌尔困惑了。
金发的青年突然出现在乌尔身边，瞧见眼前的情景不免嘴角一抽，“乌尔你听我说……”这让他如何解释给一个连“男朋友女朋友”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听啊！（见目标003）话只说了一半，他只得放弃作垂头丧气状。
“什么？”
“……当我没说过好了。”
乌尔奇奥拉一个眼神斜飘过去，真是莫名其妙。
两人继续隐在暗处观察。鸣人跟着那个白发大叔左右纠缠，软磨硬泡之下那个人终于是答应了鸣人的请求，同意教导他忍术了。鸣人一下扫去郁闷，喜形于色。
波风水门揉揉太阳穴，小声嘀咕着，“这下辈分全乱套了啊……”不过嘴角却是悄悄向上翘起，看得出金发青年心情的愉悦。
想想看，乌尔是教他使用灵力的老师，卡卡西是他的学生，乌尔又是卡卡西指导的第七班的一员，他的儿子鸣人也是如此。自来也老师是教他忍术的老师，鸣人又拜了老师为师……这关系似乎呈不规则网状形态发展着……
本应该是黑线无语才对，偏偏他感到这样的状态让他很开心。
他与这些人的羁绊从未断过。如今系的更牢固更坚韧了。
他望向身旁的墨发少年，穿着单件的黑色袍子，纤细的颈下有着优美形状的锁骨浮突，仍然是如落在嶙嶙之骨上的雪一般苍白。
他很想开口问他。乌尔，你的生命中衍生出这么多相关的存在，这样子，你感到……温暖一些了吗？
金发青年回眸继续看着鸣人和自来也老师，嘴角扯出的弧度依旧十分明显。
有些话不用问，答案早已知晓，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目标 0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