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目标 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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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密室里，任何一丝声音都被清晰地无限放大。
乌尔奇奥拉绿得慑人的瞳仁冷冷瞥来，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愚蠢。”短短两个字中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与不置可否。
明明心里还是卡着一根刺，无法拔除的吧。却装出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真是愚蠢的人类。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你没有必要附和我，有什么意义呢。”薄唇一翕一张，他别过头没有望着卡卡西，犀利的眼神不知聚焦在何处，却分明穿透人心。
如果不是真正懂得的，真正放下的话，口中的“无事”岂非徒劳的自欺？他不懂，为何一个两个都……嘴里说着与内心截然不同的话语，这是人类的特点吗？黑崎一护算一个，波风水门又是一个，面前还有一个，他是真的不明白呀。
无形的冷风堪堪穿堂而过。
卡卡西囧然：“喂……”虽然乌尔你很厉害，又是三代特地交代要配合的家伙。但是好歹名义上我也是你的指导上忍吧？无奈地看着那彰显着“无法违逆的强者”气息的乌尔，卡卡西只有将以上话语尽数咽回去，在未酿成祸患之前扼杀掉！
可惜的是，这对伪•师徒的对话并没有能继续下去。
方才大蛇丸离去的方向突然传来凌厉的破空声，循着空气的流动打破了平静。
危机感涌动着，不安的感觉数倍放大。
血红色的写轮眼状态还未来得及解除，就在这一瞬之内又紧绷起来。白色长形的巨大之物疾速袭来，掠过身前时掀起一股裹着不可估量的邪气的狂风，扭曲着横冲而去。
视线顺着看去，乌尔奇奥拉却宛如早有预料一般，仍旧安之若素，稳稳站立着没有移动一丝一毫。碧潭般幽深的瞳孔中映出张开大嘴，露出剧毒利齿，吐着猩红信子的白磷大蛇！
卡卡西嘴里下意识地大喊：“乌尔！——”
“别动。”淡淡的一声突然响起，卡卡西只感觉脑子中有根弦被挑断，自己就这么停下了欲要向前冲去的动作。无奈之下，他扶起地上的佐助，将他放置到稍远一点的安全之处。
那边，乌尔奇奥拉轻盈地移动着，左闪右避，脸上是一派悠然之色，那样子宛如闲庭信步一般轻松。那白磷大蛇虽气势凌人，硕大可怖，但拼尽全力也无法捕捉到目标。瞪大兽瞳，它猛地俯冲下去——撞碎了巨大的石柱，残石碎片四处飞溅冲撞，一时之间烟尘滚滚。
黑色的碎发在风中有些凌乱，“无聊。”
这……就是你的试探吗？大蛇丸。
身形微微一动，他突然消失在地面，响转到了半空中，俯视着狼狈的白磷大蛇。高傲地扬起头颅，阖上碧色的眼眸：“你，还不配让我动手。”
或许是指地下的畜牲，又或许是指支配畜牲的大蛇丸。
“交给你了。”垂眸，在银发上忍不解的目光下，他低声如此喃喃道。
暗处的人一愣之后撇撇嘴，随即嘴角勾起一道弧线，敛眸轻声低笑。而且，那绝对是——无奈万分的苦笑。那人在碎石尚在剥落颤动的房梁之上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白色羽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左手轻轻搭上腰间武器的手柄。
“咔哒”一声，刀已出鞘。灵力充斥下变得有些透明的锋利剑刃慢慢地展现出来，青色和服外罩白色大氅的青年开口应道：“好啊。”
随即变作一道残影，恰似鎏金色的闪光一般。
卡卡西眯起血红色的眼，写轮眼发动状态下他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的存在。昏迷中的佐助被呛人的浓烟包围下眉头皱起，显出不安稳的神色。果然……不是人类啊。卡卡西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是证实心中所想后的踏实吗？他想绝对不是这样的吧。
还是……好奇呢？这个名叫乌尔奇奥拉的“人”，仿佛是隔了两个世界的存在。
虚了虚月牙形的眼，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磷大蛇。不出所料地，巨蛇就像独自表演独角戏般的腾起又扭曲着滑腻的身体，身上密密麻麻的由一条条小白蛇组成的“鳞片”各自张开嘴嗷叫着，似是在发泄蚀骨般的痛苦。莫名飙出的一大蓬血花，浓黑覆盖了一地。白蛇仿佛是被空气中无形的刃割裂了。转瞬之间支离破碎，盘曲在地上的身体顿时瘫软了下去，窝在一滩血泊中。
乌尔奇奥拉不知在向谁颔首，表示肯定。
迟疑着，他站起身来走过去，踌躇着还是开了口。“乌尔……那是谁？”是看不见的“非人类”么？他感到有些莫名的紧张，喉咙口有些干涩。
“……”乌尔的眉头微皱，绿眸中映出他血红色的眼眸中墨色的三颗勾玉。一顿之后又偏过头去，似乎得到了对方的同意，便对卡卡西道：“等他现身，你自己看吧。”
卡卡西：好神秘= =
他点了点头。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而且也显得格外地漫长。
尽管乌尔奇奥拉脸上依旧淡漠，但卡卡西凭借他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乌尔他绝对是等得不耐烦了。
请快些收起你的杀气= =
“太慢了。”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乌尔奇奥拉率先回过身去。感觉到这个对白貌似很熟悉的卡卡西也条件反射地随之转身。
“抱歉抱歉~不过我是真的对回到身体里不太熟练啊，乌尔。”声音里有些微微的窘迫，来人的声音抢先在耳边炸开，神经“轰隆”一声，绽开记忆的卷轴。
金发的男子有着挺拔修长的身姿，蓝宝石般的眸子依旧如同记忆中那样蔚然明朗。沁着熟悉却也夹杂着隔着冗长时光后的一丝陌生感的温柔色彩。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卡卡西愕然地睁大了眼，慵懒的神色无影无踪。
“你长大了啊，卡卡西。”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男子的笑容骤然重叠。一股温热的感觉从胸腔中不断向上涌去。他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几欲向声音来源处冲去。用尽了力气才堪堪控制住那种从未有过的冲动。
啊，这个人是……
“欢迎回来，老师。”他眉眼弯弯，轻声笑道。
＃＃＃
“老师，你怎么又活过来了？”
“别说得跟诈尸一样好不好……”
“可是事实不就是这样麽。”
“……你小子。翅膀硬了嘛！”波风水门不见怒意，伸出拳头轻轻捶了下卡卡西的肩膀，难得笑得开怀。
卡卡西眯起月牙般弯弯的眉眼，透出一丝狡黠。
时间是一大早，波风水门和乌尔奇奥拉被分配到的公寓内。那天大蛇丸召唤出的白磷大蛇死去之后从这个空间消失，召唤出他的人也再没出现。据乌尔说，那是大蛇丸为了试探他的力量而特别安排的无聊把戏。
他还有许多疑惑还需要波风水门和乌尔来解答。于是旗木卡卡西一大早就自觉自发地准时跑来报道，顺便想着蹭蹭早饭。
可是，生性懒散的卡卡西打错了如意算盘，这套公寓的两个主人都不是人= =也即是说，完全没有做早餐的自觉性。
算了，也不是没饿过肚子。卡卡西撇撇嘴决定暂时忽略这个问题，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的小黄书又翻过一页。
听着师父详细且正色地解答他的疑问，卡卡西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时间、空间、以及世界的构成都是那样复杂玄妙。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能造就奇迹的诞生。
“唔？这是自来也师父写的书？”水门好奇地凑过来，瞅了瞅卡卡西手中限制级刊物的封面。
“没想到他的作品会往这方向发展啊……”蔚蓝色的眼眨了眨，但语气中却感觉不到有多惊讶，“原来他是说真的啊。(⊙o⊙)”
“……”卡卡西错愕了。难不成自来也大人还写过正经书？！
猛然间发现他竟然将惊讶化为语言说出口了。霎时引起一阵诡异的沉默。
“呃、人家也是从正经到扭曲，有一个完整的过程的嘛。”金发男子正色道。
所谓“人是在不断成长的”囧。我们要相信，猥琐大叔也是有大好青春的。【误】
“你们再说什么？”
乌尔奇奥拉略带疑惑的清朗嗓音突然自身后响起，毫无预兆的样子让前方再聊不良刊物的师徒俩人心虚地同时身躯一震！慢了一拍地缓缓回过头去，恰巧对上乌尔那双碧绿碧绿的眸子。
“没什么－ －ｂ”——BY卡卡西
被乌尔狐疑的眼光一瞥，波风水门倒吸一口气，“真的啦— —｜｜｜”只是语气颇为不稳。
“这是……书？”可惜乌尔的观察力不是盖的。他走近一步凑过去，微微弓下身来。
两个大男人顿时一凛，自己也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在怕什么又是在心虚个什么劲儿。
乌尔奇奥拉定定看了俩人足足十秒。
“算了。”
这么说着，忽视俩个人明显松了口气的吐气声，微不可察地耸了耸削瘦的肩膀，转身朝门边走去。
乌尔奇奥拉此时并没有穿那身纯白色的破面固有的服装，而是一件仿佛散发着墨香的黑色浴衣。松垮的衣料下包裹着瘦削的苍白身躯，露出胸前一大片劲瘦的肌肤。从门口悬挂着的信箱里拿了钥匙后便径直要离开。
室外，早晨薄薄的雾气还弥漫着徘徊着不愿离去。那人的身影渐次融入早晨的清爽气息中，在视界里变得生动起来。
“乌尔，你去哪儿？”波风水门在短短的一愣之后冲着走出去的乌尔大声问。
远远传来清冷嗓音说的一句：“去外面逛逛。”
留在屋内的师徒俩不禁面面相觑，默契地从对方的严重看到了相同的见解：乌尔他一定是饿了，是出去吃早餐吧=V=
然后相视一笑。
就在此时，门没有预兆地被猛地关上。就像被什么隔空操控了似的。
关门造成的震动完全停止之后，卡卡西眯了眯眼，“怎么回事？”
波风水门亦是皱着秀挺的眉峰，脸上笑容消失无踪，严肃的表情让整个氛围变得压抑起来。
“不知道呢。”他一下拿起一旁的忍具包，又抓住带着刀鞘的长刀绑缚于身后。金发男子告诉银发上忍，“有必要去看看呢。跟上，卡卡西。”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目标 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