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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云巅的鸟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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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有这样的口气,在自己面前早已被千刀万剐。可这,这怎么下得去手。
“关门?”沈辛锦对他问道,顺带关了门,“门关好了,殿下可是要与你恩公我做些什么?”
太子殿下翻过身,盯着这人,对他说:“有何事禀告,这连一日未到,这么急来我殿里,怕是……”
寒冷的气息透过门缝直通屋内,屋内原本暖和,这一下就冷了。别说,这还飘进几片雪,地上这些水应该就是融化后的雪。
“我就一个人,能干什么。”沈辛锦相视一笑,找了昨日那个地方坐下,望着他。
太子殿下又换了一个姿势躺着,手压在头下面,盯着天花板。一片雪花落下来,太子殿下用手去接住,雪花瞬间融化成水。
“一个人能干的事多了去了。”太子殿下又坐起来,望了一眼,对他说:“刚才偷听到了什么,给我讲上一两句应该无妨。”
沈辛锦拿起茶壶,同小孩子般摇摇茶壶。他倒上一杯茶,凉了很久了,刺骨般的冷。
“这茶不错。”他瞅了一眼,察觉到他明显不是让自己说这个,自说自乐罢了,“偷听到了许多,要听哪样?”
他走到桌子旁边,伸了个懒腰,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揉揉眼睛,瞧了一眼他,回他:“都行,讲得好我挑个好日子带你出去畅游一番,如何?”
“对我这般好?”他凑上去,盯着他那脸,说,“对我有什么企图。”
太子殿下往后退一步,答复他的话:“图个知音,图个好友。”
“哈哈哈哈哈,知音难寻,知音难觅,好友亦难寻。出去随便。”他说。
太子殿下坐到蒲团上,自己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冷的茶,脸上浮现出笑容,边笑边抬头:“讲,讲得详细些。”
“这古侍卫啊,并不是只存在于云巅内,包括不善和鸳兔都会有一部分存在,乃是极少,身边经常出现一些异兽。正如你那侍卫所说,他们早已被灭族。”他边喝边讲,毫不耽误自己喝茶。
“那为什么现在有一个出现在我国国境内?你不是说他们都被灭族了吗?等等,被谁灭族的?”
沈辛锦放下茶杯,盯着他说:“别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
“我问你一个,如何?”太子殿下问。
“行,问。”沈辛锦答。
“我出生在这皇宫,自是居住多年,偶尔出去游玩。”太子殿下说。
“我听着。”
他给他也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又放下,起身在周围转转。
“我听那说书的先生说过,我们这只是个平原,云巅国从名字上就知道是在山上居住的国家,相差不远,为何云巅会有一些奇特的生物?”他指了指茶壶旁边的茶叶,沈辛锦转过身点头,又走到他身边。
沈辛锦边走边说:“奇特的生物?”
“对。”太子殿下边说边指。
沈辛锦看着这茶叶,附近没有新的,也只能将就着喝冷茶了。
“算不上奇特。”沈辛锦又倒上一壶冷茶,这是最后一盏了,“喷火的鸟,吐水的鸟。山上离天比较近,稀罕的鸟儿自然多,他们那的特色罢了。”沈辛锦不禁打了个寒颤,外热内冷,不好受。
他想不通这人怎么习惯喝这般冷的茶的。
“火能取人性命,水大成灾也能,这么危险为何古侍卫会要他们做自己的跟班?”太子殿下一项如此好奇外面的事,当然,只是好奇这京城之外的事物。
“自然有训练的方法。不过这两种都不算了得,最了得的还是那自燃而重生的鸟。”沈辛锦告诉他。
这话说给他听,简直是开拓了他的视野。
太子殿下放下茶杯,越听越有劲:“自燃且重生,那种传说中的凤凰也是如此。”
“这玩意跟凤凰还是有区别的,别就在重生之后变成一只普通的鸟。”沈辛锦摇了摇茶壶,真的没有了,“活不了几日,但会是它们最快乐也最悲伤的日子。”
太子殿下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又想起了一些事:“这鸟还是挺厉害的,云巅有这样的人和这样的生物,灭一个国家岂不是轻而易举?”
沈辛锦打开茶壶,只剩几滴茶水,和一片茶叶。他随便回答一句:“古侍卫少,鸟也少,灭国?谈何容易。”
“没茶了?我叫宫女添一点糕点,如何?”他问他。
“讲完了,我听说你还要去试衣服。”
“我是个男人,那服饰却把我搞得跟个女人一般,娇滴滴的。”太子殿下无奈地想起试衣服时的场面。
惨不忍睹,惨苦。
“哦?娇滴滴,锦衣玉食养大的,帮他们办事,不算强求。”沈辛锦说。
“这的确算不上强求,漏个面,放盏灯。你是的确不知道那衣裳的样子。”太子殿下扶着头。
“何样?”沈辛锦问。
太子殿下指着那台上的东西,告诉他:“喏,我要来了一件配饰。”
沈辛锦往他指的地方看去,是个镯子,粉,青两色混合的花纹,高贵得很。
沈辛锦走过去看了看,做工还不错,女儿家家戴的镯子。仔细一看,还不错,是给他专门找人选玉制作的。
“那宫女给我说是专门选玉做的,极品的玉石,比我手腕还大,有点沉,戴完送个姑娘得了。”太子殿下说。
他低下头,抬起左手,手腕上有被玉压住的印子,还有点泛红。
“大概到我这。”他抬起手,指向离手肘不远的地方。
“那你戴起来应该会比较重。”沈辛锦说。
“为何?”太子殿下问。
“纤细。”沈辛锦望着他笑了笑。
太子殿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太子殿下对他喊:“你!”
“行了行了。我预感这次见面不会有好事发生,小心为好,切莫在欢笑声中放下戒备。我自认为我讲得不错,哪日有时间带我去京城外的地方逛逛,我不花你的钱。”沈辛锦又跳上墙,自己主动的回道殿内,正是送饭的时间。
太子殿下站了起来目送他跳墙,伸出手想聊下去。凉风伴着夕阳,他坐了下去。
“来人,吩咐御膳房做些糕点。”
“无事无事,将军,您要冷静,切莫伤了自己。”
“我很冷静,你不用劝我。”
这已经是他很多次见过这等如此“惊喜”的场面,明将军见怪不怪,性子越来越平静。
“就这样看着他,盯到他结束闹。”
那小孩被明将军带回家后一直哭闹,整个将军府都不得安宁。
什么“将军,那小孩把皇上赐你的杯子摔碎了”,以及“将军,小孩把你最东边的那间小屋子放火了”等事这几天都在他耳朵里听见。
明将军实在看不下去,收拾了多少回院子都没用,下一刻立即被烧毁,若是没被动过的,就是那小孩现在搬不动的东西。
“将军,将军?老爷?明将军?”一个侍卫喊。
“讲,我耳朵听得见。”
“这才三日不到,这小孩就这般胡闹,刚才,刚才。”
“刚才什么?”
“刚才又撕坏了你最喜爱的一副画。”
“无妨,撕裂了,撕碎了都虽他。”
明将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味的无妨,无事,虽他的话从他嘴里出现。
他去那倒是找到了一副古老的东西,有部分残缺,但不碍事。
他那殿中的最南方是关于一些草药的古籍,古籍很脏。一次性就翻到也算幸运,上万本古籍中找一本,海里捞针。
巧了巧了,他拍开灰尘,随便一翻便是自己要找的内容。
他看下去。
草药的名字被撕去,没有灰尘,应该撕走没多久。若真的没久,那为何古籍上面会有存放很久的灰尘存在,不可能。
草,无味,有毒,多长于平原与雪山的交界处。可磨成粉,毒性增加,对眼睛有效,可导致眼睛失明。长时间后眼睛变红……
克制性草药:……
“可恶。”他发泄了一句。
回过神来,脑中不断浮现失明,变红等东西。他回想起了古籍上解药的下面有字,看不出是谁的字迹。上面写着:
此草已除
上面并没有标明是何人书写,也没有标明是哪种已除。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冲出庭院,迎面而来一个男人。
“你怎么来了。”
小孩的哭声立即停了下来,这人看着并不好相处,凶巴巴的。
“闲逛。”
他撞开他,旁若无人般径直走过去,一句话过后好不理会。小孩见这人不好相处,放下手中的西域部落进宫的玉石做杯子,杯子在那一瞬间炸开了花。
小孩快有他的一半高,跟上他,做了个鬼脸给后面那人。可惜,太矮了,他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