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会议 ...
-
看到顾屿安全出来，实习医生走到他身边歉意的抓着头发傻笑：“顾老师，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还在值班室里了……”
他也是刚刚听到他们说里面还有一个人，才想起来，顾屿当时在值班室休息，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来。
池砚山不耐烦的看着实习医生，上前一步挡在顾屿面前，面色不善，语气更差：“这是能忘了的事儿吗？！”
吼的实习医生委屈巴拉的看着顾屿：“我错了……”
这下池砚山更气了，错了就错了，对着他老婆卖什么惨？现在知道卖惨了？早干嘛去了？对不起有用的话要他们这些人干什么？他来的路上都吓死了，就怕听到破门声，要不是顾屿一直在后面握着他的手，他就上去揍人了。
顾屿握住池砚山的手把他往后拉了拉：“算了，出来了就好，现在什么情况？那些东西怎么回事儿？”
池砚山见顾屿不计较，仍然不平的冲实习医生挥了挥拳头，又在顾屿带笑的眼神下，默默把拳头收起来，把对方的手握的更紧了。
实习生医生闻言，立刻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顾屿。
“……警察已经在排查那家餐厅了，不过里面那几个，他们在这儿守了几个小时了，不知道怎么说。”
顾屿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点了点头，和池砚山一起走到队长面前道谢：“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这边暂时还在封锁中，另外你们是这件事的目击者，为了防止泄密，希望你暂时留在医院配合我们的工作，哪里也不要去。”队长见没有增加人员伤亡才放心：“你们医院的其他人在办公楼里休息，你可以去那里。”
“好的。”顾屿应下后，便往行政楼那边走，池砚山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池砚山来这里本来就是救老婆的，现在老婆救到了，剩下的事当然跟他没关系。
他想走，可有人不给他这个机会。
“栾警官，你等一下。”警察队长看着跟在顾屿身后的人把他喊住。
池砚山回头看着警察队长，多少有点不情愿，他好不容易见到顾屿……
顾屿见他们应该有重要的事要谈，指指不远处的行政楼门口：“我在前面等你。”
警察队长等顾屿走远才说下去：“这里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掌控，而且我们已经得到消息，除了我们的城市，其他城市也有类似的情况，上头让我们去调查别的事情，人手不够，所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了你们特警队，你们队长马上就要到了，交警那边，我已经跟他们交涉过，他们已经走了。”
警察队长说了一长串的话，可听到池砚山耳中就变成了：你的假期没有了，飞走了，一天都没有了，上班吧！上班使你快乐！
池砚山在心里哀嚎，能不能让他休息一天？半天也行啊，他想陪老婆呜呜呜……
哀嚎归哀嚎，池砚山不是不分轻重的人，现在的情况，只怕很严峻。
池砚山跟警察交接完这边的事情，趁着队长没来，飞快的跑到行政门口找晏归帆，俩人还没说句话，顾屿又被拉去开会了。
池砚山没办法，就跟在顾屿身边，到了会场，就搬个小板凳坐在会场外面的角落里等着，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就这么窝在一边，看着多少有点可怜。
主任见顾屿来了，等他坐下后，开始会议：“这次的会议，主要是讨论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警局的人之所以现在不动那些……暂且称之为怪物吧，是考虑到人伦道德的问题，有些检验结果，是研究院那里出，可等的时间可能会很久，这件事，不能拖下去，比如，那些怪物，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现在咬人的情况，是不是病毒感染后产生的病症，你们有什么意见？”
经主任这么一说，顾屿明白了外面警察的做法。
他们是警察没错，但是涉及到人，尤其是这么多的人，有些东西，要等医学这边的鉴定，比如主任说的，等有了结果，在做决定。
如果人是活的，还有救，当然不能开枪杀了他们，但如果是死了的，等着那些怪物的就是人道毁灭了。
“顾屿，当时我们在开会，最先出现这种情况的人，是你在救治的，说说你的意见。”
被主任点到名，顾屿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来：“他们是死了的，首先，按照现在国际上对死亡的概念，也就是脑死亡，深昏迷，脑干反射消失，没有自主呼吸，病人符合脑死亡的标准，其次，刚刚从楼里出来前，我们受到了一个怪物的攻击，我用膝盖砸断了她的腰椎，我可以确信，是砸断了的，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她的动作。”
顾屿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出来反对：“我不同意顾医生的观点，断定脑死亡，还有一条，首次判定12小时后再复查，结果仍符合脑死亡标准判断的，才能最终判断为脑死亡，现在的时间，还不到12个小时，但是病人清醒了。”
“我赞同顾医生的观点。”最后给出现症状的患者做检查的医生站了出来：“后来那个病人能动以后，我给他测生命体征，心律，血压，氧饱测不出，而且我试了，没有颈动脉搏动，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怪物在两个警察的压制下一直试图反抗，这不科学。”
主任听完几个人的意见沉默下去，就他而言，也是赞同顾屿的观点的，只是他不能说。
如果这些人是死了的，那这算什么，丧尸？
主任想到这里打了个冷战，如果是真的，那太可怕了。
而且没有相关鉴定结果，贸然说出口，一旦他们的说法跟鉴定结果相反，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这个不知名病毒的传播途径，目前所知，只有两个，消化道传播和血液传播，其他的，还是未知，后面可能还会有这种病毒的感染者送来，大家休息防护，会议暂时开到这里，你们去休息吧。”主任疲惫的摆了摆手，让底下的人散会，但他还不能休息，这件事，具体的他还要跟院领导商议。
顾屿出会议室，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玩儿斗地主的池砚山，看到他裤腿上明显的血迹，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掏出手术刀把那截裤腿割下来：“我这边没有衣服给你换，只能这样了。”
池砚山任由顾屿把他的裤子割破，还不忘调侃：“我只听说过断袖，可没听说过断裤腿儿。”
“刺啦”布料撕碎的声音后，晏归帆抬头看着他的袖子：“想断吗？”
看的池砚山连忙捂住他的袖子：“算了算了，我可不想穿的破破烂烂，跟六七十面前流行的乞丐服一样，丑死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牵着手出了办公楼，还没下楼梯，池砚山的衣领被一个女人揪了去，如果不是不够高，顾屿怀疑，池砚山被揪的就是耳朵了：“你说你比我们早到那么久，你干嘛去了？快过来帮忙。”
“马老师马老师，你轻点儿，太疼了，有什么事儿吗？”池砚山被人揪着，也没有放开顾屿，三个人就这么走了一段路。
马静看到池砚山牵着的人，停下来放开他的衣领，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池砚山，这位是…？”
“老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队里带我的马老师，马老师，他是我的男朋友，也是这个医院的医生，顾屿。”衣领被人放开，池砚山低头看着自己皱巴巴衣领，这可是他刚换的……
听完池砚山的介绍，顾屿向马静伸出手，脸上是礼貌性的微笑：“你好。”
马静被池砚山的话炸的外焦里嫩，看着晏顾屿伸过来的手，半天才想起来握手，池砚山一直说对象对象，所以她一直以为池砚山的对象是女孩子。
万万没想到，男同竟在我身边。
“你好你好。”马静握住顾屿的手，久久没有放开，她看看池砚山，再看看顾屿，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别人不需要问，一看就是情侣没错了。
只有对面喜欢的人，眼睛才会一直黏在对方身上，而看对方的眼神，也许他们自己注意不到，可外人看来，眼神里分明写了柔情缱倦四个字。
可这样的柔情蜜意，却并不让人觉得腻歪，反而觉得舒服。
也许是因为，池砚山和顾屿都是长的好看的男孩子。
池砚山的长相是属于干净利落的类型。
干净利落是不是形容外貌的，可在池砚山这里，马静却很乐意这样形容，看着就让人爽心悦目。
池砚山剃的寸头，面皮白净，额头饱满，下颌瘦削，棱角分明，剑眉浓密，平添英气，就连那双狗狗眼，看起来也少了些无辜感，棕色眼瞳，眼睫纤长，鼻梁高挺，双唇极薄，唇线棱角分明，这张脸不笑的时候，让人觉得有些冷，可一笑，就像眼下，看着顾屿，嘴角上扬，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干净的过分。
再看顾屿，头发略长，应该是洗后没有梳，现在头发干了，就有种凌乱美，眉毛平舒，桃花眼细长，生的是脉脉含情眼，但是眸光涟涟，沉静而从容，鼻子上架了一副金丝框眼镜，身上就多了些书生气。
可马静总感觉，这个人不太好相处，明明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礼貌而周到，可总有一丝莫名的疏远。
也许是慢热不熟悉吧。
马静收回手，想起他们的任务，又拉起池砚山就走：“被你这么一打岔，给你的任务都忘了，快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会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