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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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潜伏期，有赤井秀一（伪）黑化向，略残忍描写
“都在这里了。”
“…有这么多东西吗？”Sakura皱眉，五个大箱子叠在一块都快有她高了。
“有的啊。”银发男人拖着京都腔，“都给你置办齐全了。”
“其实我可以自己买。”没有开车来是重大失误。
市丸银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想让你用我们买的东西嘛。”
“把糖霜沾我头发上我杀了你。”Sakura毫不留情拍掉他的手，“别把我当小孩。”
“你确实还是小孩子。”市丸银收起爪子，“要和室友们好好相处哦。”
“……”
“怎么了？”市丸银眯起眼睛。
“没什么。”她不看市丸银，“给我叫辆车。”
“你是要去安全屋吧，怎么能叫车呢？这不专业。”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开车过来？”Sakura头上爆出井字，把手机捏得咔吧作响，“你在教我做事？”
“嘛嘛，别生气啊。真是，Sakura酱你这些年变暴躁了好多。”市丸银状似讨饶，银毛狐狸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你可以打电话让室友来接你呀。”市丸银笑得牙不见眼，“有三个人吧，波本，苏格兰，莱伊，你最喜欢哪一个？”
“…呐，市丸。”Sakura收起手机，用她像猫眼石般的眼珠锁定市丸银。
到底是同一个灵魂，瞪人的样子真像。
“他是想怎么样？”
“他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市丸银知道，她很聪明，她一直都是，“你知道，在恰当的时候回家，这就是他唯一的管束。”
她眨眨眼，凶狠限定那部分藏起来，又变回了脱线美人。
“我给人发短讯，没什么事就走吧。”Sakura打开柿饼盒子，拿出散发着酸甜香气的柿饼，“不送。”
她嚼着柿饼，声音含含糊糊。
“怎么？不想在让你的朋友看见我？”市丸银觉得自己像个被嫌弃的家长。
一个人同时是前辈和后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不，我只是不知怎么介绍你，你是Gin但是不是那个Gin。”
他故意把罗马音和英语含混着念。
市丸银耸耸肩，叮嘱两句后走开了，在街角处，他转头看向女孩的侧影。
『我那热衷于成为造物主的队长啊，他最伟大的创造就是你。』
『他是如此前无古人，后大概也不会有来者』
『上帝取出亚当的肋骨造了夏娃，而他割裂爱人的灵魂造了你。』
『没有生你，却养育你二十年，让你成为了与从前截然不同的人。』
『你学会了很多东西。』
『杀人、伪装、忠心、欺诈、薄情寡义』
『也见了各式各样的人。』
『警/察、平民、情报贩子、间/谍、杀/手。』
『然后呢？』
『这些是否填满了你空洞的胸腔？』
『还是说，依然是一片虚无。』
『现在，你要去学最后一件事。』
『开花的那刻，让我们看看，改变了水土、日照和养料，蔷薇是否还会作为蔷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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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发现一个秘密。
他们的新同伴讨厌波本。
虽然这样说有些伤人，但Sakura似乎对波本有种生理厌恶。
为什么说是秘密呢？
因为她伪装得很好。
表面上看，就只是Sakura跟自己走的更近，比起关系十分稳固的苏格兰和波本，选择他作为搭档这样。
但依然有些细入毫芒的踪迹。
比如她每次都提前一点到餐厅，占据与波本处在对角线上的位置。
再比如两人以上，她不走在挨近波本的位置，只有两个人，她就不和波本并肩走，而是落在后面两步左右。
这个要通过对比，Sakura和他，和苏格兰单独走在一起时，都是齐头并进。
苏格兰更是因为性格温和，并且做的一手好菜，使得她在喝了一品脱啤酒后撂下过『苏格兰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妻子』的樱言樱语。
最明显的是有一次，他们计划上演【英雄救美】，让Sakura接近目标任务。
波本光荣担任骚/扰女孩的小混混。
他在瞄准镜里目睹全程。
只能说演技和真情流露的比例是五十对五十。波本压近时，Sakura攥紧的拳头是真的在努力克制挥拳的冲动。
他并不打算就此事询问Sakura或者波本。
总的来说，他们四个人搭伙过日子很顺利。
苏格兰做饭，波本打扫，他采买，Sakura种菜。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三个月后，他们吃上了自己种的番茄和芹菜。
执行任务也没得说，Sakura的加入确实是如虎添翼。
行动力、头脑、意志力都是一流水准。女人的优势也被发挥到了极致。
有一回她扮成一个艺伎，在大街上和目标任务擦肩而过。
有部专讲艺伎的电影是怎么说的。
不能用一个眼神让男人驻足，就不算一个真正的艺伎。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会把Sakura给你做代号了。”
负责接应的莱伊，一边驾驶雪佛兰穿过车水马龙，一边看着内后镜里，脸上涂满白粉，嘴唇红艳欲滴的女人。
她刚刚同那位先生发完简讯。
“组织是从歌舞练场找到你的吗？”
“I was born with it.”她还没有走出角色，一颦一笑尽是优雅，“Perhaps I was a geisha in another life.”
“Is there anything you weren't born with？”莱伊的口语带着点端着的英腔。
“English.”
她笑起来，用莱伊更熟悉的，不那么端庄的方式，开始拆头发。
“我是主动上门就业。”
这个女人很奇怪。莱伊认为，各种意义上。
说话没头没脑，总会突然说一些让人无语的话。
有天晚上，莱伊从梦中惊醒，低血糖使得他一阵眩晕。
房间门缝里露出一缕稀薄的光。
他顶着乱糟糟的长发，踩上拖鞋。
莱伊眼睛还睁不开，阳台上开着一盏小灯，女人蹲在花坛前。
“怎么不睡觉？”睡眠可是奢侈品。
离近了，莱伊发现她掌心里有只扑腾的幼鸟，似乎是被风刮落，扑棱着翅膀飞不起来。
“莱伊。”
鸟儿啾啾叫着，绒毛尚未褪尽。
“你说，生命是什么？”
“…啊？”莱伊发出单音节。他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
“你能听见吗？心跳的声音，那就是生命的声音吧。”
“……”
也许是起床气，莱伊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他扶着Sakura的手臂要她站起。
大一号的手掌包住她，清脆的骨骼声和温热的血。
然后它的心脏不再跳动了。
当女人脸上流露出摇摇欲坠时，莱伊自嘲地笑。
“这就是生命。”
掌心里的手在颤抖，明明开枪时稳如磐石。
“我们所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抹杀生命。
“难道你不清楚吗？”
他们似乎都红了眼。
她一把推开自己，跑回了卧室。
那只死去的鸟儿重重摔在花坛边缘，了无生气。似乎在她掌心里留下了一滴血。
报复的快感像一阵旋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剩下的是浓浓的疑惑。
像她这样的人，腐朽、堕落、杀人如麻，浸满鲜血的樱花。
觉得Bird lives matter，却不知道Human lives matter吗？
黑暗中，有人关上门。
苏格兰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的幼驯染似乎过于关注新的组织成员。
波本会避着莱伊和她本人，若有所思地注视Sakura。
但没有避着他。
苏格兰知道，他亲爱的发小，有恋恋不忘的故人。
穿白大褂的医生是白月光，穿黑和服的武士是心尖血。
在雨天逼仄的小巷中，苏格兰点燃一支烟，两人从黑暗中脱身，小憩片刻。
“Zero，我记得你说过，小时候遇到过死神吧。”
“嗯，是的。”波本喝一口啤酒，“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她的名字是叫『樱』吧。”景光想起他们的国中时代，“有段时间你迷恋人家到不行啊。”
“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还念念不忘？”降谷有点无奈，他确实干过不少傻事。
“然后，她的名字也是Sakura。”
淅沥的雨中，畅快的对话戛然中断，两人一时间都没再说话。
“你一次都没有叫过她的代号。”
背后谈论就用『彼女』，当面交流就直接叫『君』。
“被你发现了吗？”降谷并不讶异于景光的敏锐。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景光委婉又清明地告诫零，“一旦你在一个名字上倾注了过多感情，事情就不妙了。”
“要忍耐，不要让自己的感情过度，甚至到达疯狂的程度。”
“我知道。”降谷零用手接住雨滴，垂下眼帘，“抱歉，让你担心了。”
“也许是总听到你和莱伊『Sakura』的叫多了，我最近总是会想起从前的事。”
“快点自我消化，千万不要转移。”
“哈哈哈。”降谷零轻快地笑，用一掬水抹湿头发，“安心，她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
“而且我和她并不亲近，她经常和莱伊走在一起，我也不像你一样，和她有渊源。”
“也是。”苏格兰点点头，她最青睐莱伊，但莱伊和波本不契合。
两个人喝完酒，抽完烟，等到雨停，便走出巷子，结束短暂的闲暇。
潜伏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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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有一个秘密，没有任何人发现。
三人一起的那天，不是他和Sakura初次见面。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