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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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和伏特加破门而入时，空荡荡的酒窖里只有一台亮着的电脑，和一瓶打翻的老白干。
“那个老家伙去哪里逍遥快活了？”伏特加随意地把酒瓶拎起来晃晃，“打电话不接，人也不知道哪去了。”
“这里恐怕是匹斯可给自己的找的后路，”琴酒随意又锐利地打量着，“如果在会场上没得手，他就在别处杀掉目标运到这里。”
琴酒的目光在某处停留了一瞬。
“总之，我们还是得快点走，大哥。”伏特加对于被放鸽子感到不爽，但外面到处都是警/察，此地不宜久留。
琴酒冷笑出声，“说的也是。”
两人扬长而去，酒窖的门应声关上。
几秒的沉默后，柯南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来，“他们走了吗？”
“走了。”变回宫野志保，她的声音褪去稚气，像十七八岁的少女，“没想到这种酒，居然有加快细胞增值速度催化剂的物质。”
“你穿衣服没有？”
“色/狼，当然穿着，我穿的酒店的保洁服。当然，存了药物资料的MO也在我手上。”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白干的效果是暂时的，在你变回小孩之前，先从烟囱逃出来再说。”柯南冷静地指挥到。
“我知道了。”宫野志保满脸都是汗，头发一绺绺贴在脸颊上，她还很虚弱，但她知道自己必须抓住来之不易的逃生机会，“我这个样子，还真是像从高井爬出去的高黛莉亚。话说回来，你知道匹斯可是谁了吗？”
宫野志保一边和柯南插科打诨，一边艰难地手脚并用攀住烟囱内壁。
不行，宫野志保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这个烟囱的开关把手在外面，里面说不定是焊丝的，狭窄的烟囱里，她艰难地改变姿势，用把两条腿分开抵住烟囱，解放双手去推该死的铁皮盖。
摔下去说不定会摔断腿，宫野志保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咬着牙一下撞击着。为什么会这么重——欸？
在经过两次纹丝不动的推撞后，第三次几乎是刚沾到边，烟囱盖就开了一条缝，光影落在她被汗打湿的睫毛上。顾不得多想，她一鼓作气推开烟囱盖，爬了出去。
“我出来了。”凉飕飕的风夹裹着雪花往她衣服里钻，她已经精疲力竭了，“这里好像是个楼顶。”
“放心吧，现在就算我想动，”宫野志保扶着墙，攒足力气站起来，“呼，呼，也累的完全动不了。”
突然，一声不详的闷响传来，几乎是在同时，她看到了面前的墙壁多出一个洞，细碎的砾石掉了下来，紧接着，她低头发现自己的右边衣袖的剌开一个大口子。
她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唯一让她惊讶的，是对方竟然如此仁慈，子弹只是擦破了她的衣服。
天台的门不知何时开了，琴酒和伏特加宛若地狱的使者，一袭黑衣站在她身后。
“琴酒。”宫野志保突然不怕了，反倒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如果她足够细心就会发现，琴酒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困惑。
“我想死你了，雪莉。”他随即狞笑起来，“看啊，真是太美了。黑暗中飞舞的雪花，配上滴在上面的鲜血，虽然为了躲过组织的耳目，你戴的那副眼镜和穿的那身制服是有点难看，不过，这里还是很适合送一个叛徒下黄泉的。没错吧，雪莉。”
阿拉，突然这么多话真是让人不习惯啊，琴酒。宫野志保笑笑，在组织的时候，这个男人可从来没有一次性对她说这么多话。
“你还真有本事，竟然能算到我会从这个烟囱出来。”
“这得怪你自己。”琴酒左手拿着枪，右手捻着一根咖啡色的头发，“谁叫壁炉边正好掉了一根你的头发。你是被匹斯可抓去的，还是趁他不注意自己溜进去的我不知道，不过你在壁炉里发出的，颤抖的呼吸声，我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看头发就辨别出是自己了吗？雪莉在寒风中不自觉战栗，某种程度上，琴酒真是从不让人失望。
“原本我可以在那个脏兮兮的壁炉里就把你解决掉，不过，让你死得漂亮些也无妨。”黑洞洞的枪口始终对准着宫野志保。
“那我还得感谢你。”也许是人一旦确定自己大限将至反而不在乎了，她甚至有心情开起玩笑来，“亏你大冷天的在这里等我这么久。”
琴酒冷哼一声，目光凶狠如狼，“趁着你嘴巴还能动我就问问你，你是用什么手法从组织的毒气室里消失的？”
宫野志保的笑容消失了，果然不会给自己一个痛快吗？她咬紧牙关，只有这个，是死都不能说的。
只要工藤先一步控制住匹斯可，组织就不会知道她变小了这件事。她就以雪莉的模样死在这里，那么工藤的身份还不至于暴露。
不过，她看着装着消音器的贝莱塔，估计是要吃点苦头了，不知道他还剩几发子弹。
并没有给她多少时间思考，琴酒开枪了，九毫米子弹无情地向她射来。
然后避开了她，砸到墙上跳弹。唯一伤到她的一发是打碎了眼镜腿，碎片擦破了她的脸。躲开一发可能是上帝眷顾，连着躲开了六发，那就不能用运气好来解释了。就连伏特加都一脸欲言又止地看向琴酒。
转向了。琴酒眯起眼，在就要打中雪莉时，子/弹的轨迹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三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琴酒率先打破了僵硬的局面，贝莱塔的子/弹打光，空仓挂机时，枪管后部会露在外面，方便使用者塞进一枚子/弹，合上套筒就可以继续射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修长的银弹，上面有着繁复的暗纹，装进枪管。
“大哥——”
“你闭嘴，伏特加，从现在开始屏住呼吸。”
这是要干什么？宫野志保不知道琴酒在打什么算盘，只见他把枪口自然垂下，修长的双眼定定地看着雪地的一点，这表明他在思考。
伏特加都憋的满脸通红了，雪莉怀疑他会厥过去，而就在此时，琴酒迅速举起了枪，火光一闪，在宫野志保惊骇的神情中，射向了她的右后方。
子弹穿过□□的声音，在寂静中分外刺耳。
打中了吗？看不见的第四个人。琴酒迅速给贝莱塔装弹，他没有天真到认为盲开的那一枪能做掉这个不速之客。只要暂时让对方无法行动，他趁这个机会解决雪莉。
打中了。嵯峨樱捂住汩汩冒血的右肩，这是她第三次被子/弹打中。明明看不见，却能凭借杀手的直觉发现她的大概位置吗？未免有些可怕过头了。
琴酒。嵯峨樱细细咀嚼这个代号，好样的，她记住了。但是，既然她被攻击了，不得用死神的能力伤害人类的法则就不适用了。
“白伏！”
她用削弱过的白伏击中的琴酒，应该会让他不能动弹，趁着这个机会——
“快点跳进烟囱里！”打开的天台门后传来了陌生的男人的声音，是江户川柯南用了蝴蝶结变声器。
宫野志保用尽全力向烟囱飞奔而去，等急着照看琴酒状况的伏特加掏枪射击时，人已经跳下了烟囱。
原来不会摔断腿啊，宫野志保落地得顺利过头。
【你真是尽心尽力的老妈子。】
“你别说话。”
“你让谁别说话啊。”
“让我的——”斩魄刀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嵯峨樱像一朵天黑猛甩头的向日葵，对上宫野志保似笑非笑的眼神。
宫野志保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抓到你了，武士小姐。”
嵯峨樱不愧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短暂的震惊后，她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人在经历濒死体验后，灵力会出现增长。不过这要建立在对方本身有潜在的灵力基础上。
“我姐姐就是这样称呼你的。”宫野志保气喘吁吁，对她受惊的表情很是受用，“她把你变成了我的睡前故事，穿着黑色和服，手持武/士/刀，驱赶妖魔的美人。”
家族遗传吗？那就难怪了。
“本来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灰原的呼吸越来越重，她无力地蜷成一团，脸上隐隐浮现出痛苦的神情，“但是，琴酒开枪打中你的一瞬间，不知怎么就突然清晰起来。爬出烟囱和琴酒开枪时，都是你在保护我吧。”
“我亏大了。”这是嵯峨樱和宫野志保说的第一句话。
“欸？”
“要是知道你能看得到我，我应该给那个琴酒补上两刀。”击倒琴酒是因为他那个同伙的体型是没办法穿过烟囱的，而且琴酒只是丧失行动能力的话，同伙应该会选择照顾他而不是继续追踪雪莉。如果她下手比较重，让琴酒受了重伤，就可能会导致另一个人放弃琴酒，不管不顾地追杀宫野志保。她也不是怕对方直接追过来，只是不想让宫野志保看出太多异常。
听了她的话，宫野志保一下笑出声了，“阿拉，你还挺暴躁的。伤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不算很重。”
“抱歉，因为我你才会受伤。而且，琴酒感受到你的存在了——”
“没关系。”嵯峨樱截过宫野志保的话头，别人就算了，【会被连累所以离我远点】这种话，嵯峨樱是一点都不想听宫野志保对她说，“他能感受到我的存在确实很不了不起，但是不管他再怎么强横，也不可能追踪脸和名字都不知道的幽灵。而且，我是很强的，足以保护你。”
“为什么你要保护我？”宫野志保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她感觉自己的骨头要融化了，手却依然牢牢抓着嵯峨樱，“难道真的像我姐姐说的那样，你是大人看不见的守护神？”
“不是。”
『不要离开我，老师。』
“我不是什么守护神。”她是有机会救宫野明美，但是她没有。
“我只是想寻求心理慰藉，就只是这么自私的理由。”
宫野志保和宫野艾莲娜影子在她眼中缓缓重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的行动乱七八糟的，像个自说自话的独角戏演员。
“这样吗？”宫野志保低声呢喃着，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攥得嵯峨樱嵯峨樱生疼，白干的效果要消失了，她的声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尖叫，“我，也一样。”
“毕竟…除了这个…我……也不再有别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