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乔意怯》乔北北

2、高数

　　“谢谢你啦，小金蛋。”司徒亿坐着乔万仟的小板凳，吸着乔万仟给的草莓牛奶，不敢去看乔万仟。
　　乔金蛋发觉她眼神的躲闪，愈发大胆，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不敢看我？”
　　司徒亿微微抬起眼睑，直接略过他的上身，直白地看着他的脸：“怎么不敢看？”
　　金蛋：“……”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生气啦。就是数学题太难，心里不舒服，然后你又这样打击我……”
　　“你不适合学高数。专心画画就好了。”
　　亿：“……”
　　沉默了几秒，司徒亿眼里闪着狗腿的光：“金蛋蛋，你教我学数学好不好？我又不是以艺术生的身份考上一中的，也想像正常人一样好好学习呀！”司徒亿的中考成绩简直是奇迹，刚刚好擦边到一中的分数线，她一个以画画为专长的“高材生”，在学霸如云的一中，形如傻子。
　　乔金蛋显然没被她的狗腿态度打动：“报偿呢？”
　　亿：“……随你”心里又害怕起来，这大晚上的，她提什么提数学，要是禽、兽金蛋要她留下睡觉可咋办。
　　金蛋沉吟片刻：“你加入学生会吧。身为副学生主席的我一定会好好带你的。跟着我，有酒喝，有肉吃。”司徒亿：这难道就是校霸吗？着突如其来的中二少年气息是怎么回事…“好吧，我答应我答应。”
　　“今晚太迟了。明天夜自修的时候，来学生会的教室。”

　　The next day’s evening……
　　司徒亿抱着一大摞高数辅导书，进了学生会教室。“金蛋！”司徒亿刚一开口就后悔了。怎么会，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这难道不是只有学生会的领导才能进的地方吗？
　　在场的人都向门口望去，乔万仟的脸上神色阴沉：希望其他人没有听到司徒亿叫他什么……司徒亿怯怯地站在门口，就像在狼口的小羊羔。司徒亿：这……可不是当众处刑吗？
　　“进来！这就是我推荐的宣传部组长，司徒亿。”
　　司徒亿脚步颤抖，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朝乔万仟走去。
　　“万仟大人，你真的把司徒亿请来了？！”“纪检大人真牛！”“这就是司徒亿吗？画画很好那个？”“长得是不错。”……
　　我什么时候成被推荐的人了？司徒亿一脸懵。

　　经过各大“领导”的讨论，司徒亿正式当选宣传部组长。讨论完毕，各大“领导”纷纷离去，还留下一个金蛋，一个亿，一个赵睿。
　　“哎。司徒同学，加个□□呗！我是赵睿，纪检大人的左膀右臂，心肺爪牙……”
　　司徒亿出于礼貌，正打算告诉他□□号。
　　“喂！赵睿，上周的统计表做了吗？没做就赶紧去弄！”金蛋一脸严肃，把他的“左膀右臂，心肺爪牙”无情赶走。
　　司徒亿“嘣”的一声把辅导书扔到桌上。“金蛋！你解释一下，怎么回事！我这么莫名其妙就，就，就……”
　　乔金蛋：“你昨晚答应我的，我教你数学，你加入学生会。”
　　司徒亿：“这太突然了！我还有没有心理准备，就，就这么草率！”
　　乔金蛋：“不用准备，你的纯水准，就已经很好了。”
　　司徒亿：“……”
　　乔金蛋：“以后学校月刊的版面、插画，活动的宣传报，就由你负责了。”
　　司徒亿：“……你昨晚没和我讲清楚的。”
　　乔金蛋：“现在讲清楚了。”
　　司徒亿：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上这么一个霸道冷酷无情的青梅竹马君啊。
　　不过平心而论，这样也是司徒亿不亏，月刊的版面还有宣传报什么的，对她司徒亿来说，都是小问题。但是能得到学校数学数一数二的金蛋的辅助，比报一百个补习班都有用。
　　乔万仟翻开亿的辅导书：“基础还不错，但是延展题、深化题做得就像狗的智商。”
　　亿：“……”
　　晚上的时间过得快，乔万仟带着亿遨游在学习的海洋，不知不觉夜自修就过去了。
　　司徒亿：“金蛋，你以后想考什么大学啊？”
　　乔金蛋：“你想考什么？”
　　司徒亿：“emmmmm，不知道，但本科还是有着落的。”
　　乔金蛋：“……”
　　乔万仟就比司徒亿大两个月，但以前跳过级，现在正在高三冲刺阶段。要说未来，从来不是迷茫的。乔万仟的未来从他还小时就被规划好，像一条不会变道的铁轨，追随父亲，做IT产业的领头羊。但是，当乔万仟长大后，当他和亿越来越熟悉，从包着纸尿裤一起追闹的熟悉，到想象着未来的熟悉。司徒亿一个个地斩获艺术界的大奖，俩人就像是分道了，亿在小学五年级至高一，总在外地奔波，去哪哪哪参加比赛。而乔万仟，一直窝在书房里研究代码编程。
　　有人说，搞艺术的和搞编程的，很难相互理解，那他和亿呢？十年后，还能这样说说笑笑吗？
　　“哇塞！金蛋你快看！今晚的月亮好好看！”
　　乔金蛋从理科直男的视觉望去，只是因为今天夜里的大气澄清度高，又正好逢上昏出晨落的满月，太阳光照从月球反射，再反射到人们的眼角膜里。
　　亿：“今晚月亮这么好看。很适合灵感大发。”她蹭着金蛋的手臂奔奔跳跳的，温息刚好碰着金蛋的颈脖。
　　“很适合用一用金蛋破费买的颜料，哈哈。”司徒亿补充。
　　回到家，司徒亿在阳台上架起画板，对着月光临摹。画上：一片月光下，一个女孩手里捧着一只金蛋，乞求月色给金蛋开光……
　　乔金蛋从窗台望去，看见那幅画，脸上落下一串黑线……。这就是金贵颜料的正确用法吗？
　　乔父乔母刚好这时候回来，看着儿子那副痴汉样。乔万仟的妈妈，应暖，对丈夫乔佰低声说：“咱儿子和小亿有戏。”乔佰笑着低声说：“我同意这门婚事。”

　　司徒亿的高数在乔万仟的旁击侧敲下，突飞猛进。一周后，在一场数学测试中脱颖而出。司徒亿捧着那张小卷子，惊讶：金蛋太厉害了，简直就像是出题的人！蒋飒飒一脸“不爽”：“亿亿，你别瞒着我，说！去哪补课去了？”司徒亿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秘密秘密，天机不可泄露。”
　　蒋飒飒：……司徒你个变心贼，是谁学期一开始，说要单身一青春的；学生部来招新时，说打死也不去的。桌子里的校刊样本藏也藏不住。天天晚自修一开始就往外跑。敢情是勾搭上哪个学长了？
　　司徒亿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怵，“嘿嘿”的傻笑两声，拿着那张小卷子去给乔金蛋报喜。
　　“金蛋金蛋，我厉害吧？看看！129分诶！”
　　乔万仟正在读书馆里自习，听到司徒亿一惊一乍的，一脸“嫌弃”：“声音轻点！这儿读书馆呢！”
　　邻桌的一个女孩抬起头端详了司徒亿一阵，又继续低头看书。
　　乔金蛋不给司徒亿好脸色看：“校刊样本弄好了吗？这位是宣传部部长，李之姣。”
　　李之姣再次抬头，盯着司徒亿。司徒亿忙不迭伸出手去：“部长部长，你好你好！”李之姣和她握了握手：“校刊样本下午四点前交到学生会教室里来。”又看着乔万仟，“你推荐的人，靠谱吗？”
　　乔万仟没有接话，倒是司徒亿自卖自夸：“靠谱的靠谱的，您尽情吩咐！”
　　李之姣带着书扬长而去，乔万仟看着司徒亿：“没想到你这么毕恭毕敬。”
　　亿：“不然呢，她好歹是我上层！”
　　乔金蛋：“……”我乔金蛋也是你上层，你什么时候也对我毕恭毕敬一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