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全员恶人》墨浅风

29、薛定谔的梦（二）

　　第二天早上，盯着一双黑眼圈的贝尔摩德和雪莉出现在早饭桌上，这让波本有些稀奇地看了过来。雪莉的黑眼圈是常态，毕竟对方熬夜做实验也不是一天两天，但贝尔摩德从来很注意保养，睡前也要泡一个玫瑰浴才会安然入睡。黑眼圈？这听起来更像是贝尔摩德突发奇想想要尝试一下烟熏妆。

　　“你昨晚出去玩了？”波本好奇地问贝尔摩德。

　　玩。琴酒面无表情地吃着早饭，这个措辞会让他觉得组织的人是否接受过最基础的教育，一般来说学龄超过一年的人都不会用这么简单易懂的词汇。

　　“也只有你才能说出这么可爱的动词了。”莱伊显然比琴酒更不客气，大大方方地表达出自己的嘲笑，“少年感十足的波本先生。”

　　“啧——组织给你安排这么多任务都堵不住你的嘴吗？”波本不耐烦地看过去。

　　“在莱伊身上就是任务，在我身上就是玩——”贝尔摩德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波本，你的区别对待很让我失望。”

　　波本诧异地看着贝尔摩德，“难道还有人怀疑你是晚上出去执行任务了吗？那位大人很少会给你安排要晚上出去的任务。”话语中有浓浓的埋怨，作为一个打工人看见自己的同事每日享福而自己疲惫奔波的不满。

　　对此琴酒没什么好说的。一句话概括他们的区别，他基本都是晚上的任务，贝尔摩德一般都是白天出去转转。

　　那位大人的区别对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琴酒对于只要这群人还在做事并且不出纰漏就已经无所谓了。

　　“啊啦，大概是美丽的人总能有一些特权吧。”贝尔摩德惋惜地说道。她听起来像是在嘲讽剩下几个男人颜值不过关，事实上，她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们过几天也许也会经历噢，最近总发生一些离奇的事。”

　　雪莉看了过去，有些不满，贝尔摩德安抚地冲她笑了笑。

　　“雪莉也被拉入你的秘密主义团体了？”莱伊看见两个女人的眉来眼去。

　　“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这可不是什么不好的事。”贝尔摩德纠正道，“最近会做一些梦，而且是两个人同时梦见同样的事。关于这点，琴酒应该很清楚。”

　　琴酒看了看贝尔摩德，轻轻皱眉，“你也梦到了？”

　　“昨天晚上。当然，和你梦到的不太一样。”贝尔摩德说道，“要说你前一天反应过激我还觉得不可思议，但真的梦见了，才发现真的是很真实的感觉，就像是身临其境在经历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

　　琴酒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不太喜欢这种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波本提起来了兴趣，琴酒没有反驳贝尔摩德的话，这足以证明这不是两个女人的恶作剧，“你们会梦见什么？我有机会梦见一枪杀死莱伊吗？”

　　雪莉实事求是地说道，“不一定，你可能会梦见自己死了。”这是她的亲身经历。

　　莱伊一点不给面子的嘲讽道，“你看，大家都这么觉得。”

　　“哪里的‘大家’？”波本冷笑着回应，“梦里做不到，我可以在现实中努努力。”

　　他的确没有在梦里做到这件事，因为有人已经替他多做了一些。波本知道了为什么雪莉、琴酒和贝尔摩德在做梦之后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因为梦境真实到他以为那才是真实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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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杀了赤井秀一？”

　　三个人围坐在酒吧的小桌旁，降谷零看见琴酒听见这话好像轻蔑地笑了一声。他转头看向贝尔摩德，而对方也只是耸了耸肩。酒吧里的音乐悠扬婉转，降谷零的心情复杂又沉重——他恨赤井秀一没能救下苏格兰，但当这个人死在组织的手里而不是他自己的手里时，他又觉得冰冷，如同黑暗又扩张了一些。

　　“来叶山，我看着他死的。”琴酒吐出一口烟气，“基尔的枪打中了他的头。”

　　“你在遗憾吗？”贝尔摩德双手撑着下巴，眯着眼对着降谷零笑道，“波本，你在遗憾赤井秀一的死吗？”

　　降谷零脸上僵硬地扯出阴暗的笑容，“不，我只是在遗憾不是我亲手杀了这个FBI的走狗。”

　　琴酒听见FBI三个字母，目光微寒，然后他沙哑地说道，“能够一发就贯穿组织的银色子弹根本就不复存在——贝尔摩德，你给他这么高的评价，也依然死得很难看。”

　　“啊啦，是我看走眼了吧。”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敷衍道。

　　降谷零如同身处逼仄的环境，他觉得连呼吸都是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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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本醒来时还没能从梦里沉闷的气氛中缓过来。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梦里的场景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可他们提起莱伊不应该是用对方卧底的名字，而他也不应该在贝尔摩德询问他时如此僵硬。听见“赤井秀一”的死讯时复杂的情绪还堆积在胸口，他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回到平日里的状态。

　　第二天，波本收拾好了情绪，在餐桌上挑衅地用叉子指了指对面的莱伊，“昨晚你死了。”

　　莱伊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他做了个梦。”贝尔摩德好心的说道，“梦里你死了，琴酒看见的。”

　　“难道是我在配合琴酒逃脱的时候身份被FBI发现了，他们把我就地解决了？”莱伊顺着贝尔摩德的话开玩笑下去，他看上去不以为然，“所以说，老大，你下次行动的动静稍微小一点，为了给你打掩护，我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没命。”

　　琴酒沉默地看着他。他在想，“基尔”这个名字是谁。

　　“梦里你可是叫赤井秀一。”波本嘲弄地看着他，“怎么？卧底久了都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莱伊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我是作为FBI死的？这样至少能有个体面点的墓碑。我怎么死的？”

　　贝尔摩德乐于提供信息，“被一个叫基尔的组织成员杀死的，琴酒看见对方爆了你的头。”

　　“基尔？我记住了。”莱伊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盘算着下次要是谁要被赋予这个代号他就先把对方解决掉，以免自己真的落得和对方一个下场，“为什么你会看见对方爆掉我的头？你在看现场谋杀片吗？”

　　他的话成功打断了琴酒的思绪。

　　“梦里的怎么可能是真的。”琴酒讽刺地笑了笑，“如果是真的，我会在那个人杀掉之后再补上一枪以免任何的突发状况。”

　　什么突发状况？诈尸吗？莱伊由衷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