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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薛定谔的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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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确实诈尸了。
波本和莱伊同时做了一个梦。
……
赤井秀一死了又活了，他摘下冲矢昴的易容与面前的降谷零对视。外面是嘈杂的警察办案声，他们呆在一个灰暗的房间里。降谷零的手已经摸到了腰带下的枪柄，而赤井秀一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我不想与你为敌。”赤井沉闷地说道。
“假惺惺。”降谷零嗤笑一声，“带着你的FBI滚出这里。这不是你们的地盘。”
“苏格兰的事情绝非我本意——”
他话音刚落，一阵拳风袭来，降谷零用自己最后的理智不让自己真的打在赤井秀一的脸上。
“别提他的名字。”降谷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
赤井秀一沉默片刻，转而说道，“剿灭组织，日本公安必须要和FBI一起行动。”
降谷零在黑暗里闷声笑了，满是嘲讽，尖锐又不屑。
……
琴酒第二天感觉波本和莱伊看自己的眼神都很不对劲，都像是欲言又止又带着怜悯。最后在他实在忍受不了，从包里拿出枪，几乎对着两个人的头指着时，他们收回那样恶心的目光。他手机里收到了那位大人的邮件，尽管很想知道波本和莱伊到底是犯了什么病，琴酒也先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把任务完成。
等他走了以后，莱伊才率先开口，“降谷零先生？”很好听的名字被他叫得阴阳怪气。
“赤井秀一先生，滚出这里。”波本礼貌地回应。他挺赞同梦里降谷零的那句话的，的确，“赤井秀一”或者莱伊都应该带着他那群衷心的部下一起滚出这个地方。
“哈。”莱伊对他的嘲讽不给予抨击，只是看了看紧闭的门，“还好琴酒不知道昨天的梦。”
不然要是让琴酒知道梦里的两个人都是真实的卧底，一个死了又活了被全世界知道而他还被蒙在鼓里，很难保证琴酒不会迁怒到他们两个诚诚恳恳为组织做事的员工身上。莱伊坚信琴酒分得清现实和梦境，但当梦里的火气累积到一定程度时，也可能会直接影响到琴酒在现实里的判断——至少会对他们两个极其看不顺眼。
“你在打算杀了勤恳在日本公安卧底的苏格兰。”波本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我会立刻告诉琴酒。”
“要杀在日本公安的卧底，杀你不是更容易吗？”莱伊平淡地接过他的攻击，语气里满是敌意。
他们之间的气氛几乎实体化，如同要还原梦里房间里的针锋相对。最终雪莉的房门打开，看见两个人如临大敌地看着彼此，她又看了看客厅，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打扰一下，等我拿了东西你们再打。”
她慢悠悠地晃过客厅。
“雪莉，波本（莱伊）想杀你。”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句话让雪莉停了下来，看了看莱伊又看了看波本，想要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她琢磨着，然后大方地说道，“那我送你们一人一颗毒药，你们一起死，好不好？”
“太无情了。”莱伊感慨地说道。
波本没说话，但他的眼神也可以表达出不满。
“你们看上去不太像正常的样子。”雪莉打了个哈切，觉得这对她来说简直算是诽谤，想起最近发生的一些超出他们科学可以解释范围的东西，她多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在梦里想谋杀我？”
两个人面面相觑，其实他们的梦都和雪莉没什么关系。
雪莉又补上了一句，摆了摆手，“没事，梦里我都把我自己杀死了，还有什么事。”
她说这话还是说早了点。
……
前面是一群小孩在码头上欢快地玩耍，灰原哀兴致缺缺地站在最远的地方，她更想在树荫下休息。
遮挡在她脸上的阴影浓郁了些，她睁眼看见冲矢昴站在她面前。
灰原哀心里一跳，皱起眉头，如临大敌地看着他。
“有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用怕。”冲矢昴开口的声音比他平时沙哑了些，“我会用尽全力保护你的。”
灰原哀几乎是跳起来逃离了他身边。
……
雪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研究毒药的进程太快了，才会有报应循环让她做这样的梦。第二天早上吃饭时，她刻意霸占了波本的位置——因为那个位置一般来说是离莱伊最远的地方。
“雪莉。”莱伊叹气。
“——别跟我说话，我PTSD。”雪莉认真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梦里会想到冲矢昴就浑身颤抖，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冲矢昴就是莱伊，而今天早上莱伊无奈的眼神也再一次确定了她的想法。
一想到莱伊认真地说，[我会用尽全力保护你的。]
雪莉觉得这比她自己吃下最无解的毒药还要痛苦——这太奇怪了，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又做梦了？”琴酒看了看他们反常的样子。
莱伊：“没什么。”
雪莉：“他对我说了些恶心的话。”
莱伊百口莫辩。
“我很理解，雪莉，事实上我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挺恶心的。”波本率先表达了自己的站队，虽然不知道梦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在莱伊和雪莉之间做选择并不是什么难事。
“梦里的雪莉年龄应该——”贝尔摩德的话点到为止，意味深长地看着莱伊。
琴酒皱起眉头看了看莱伊，“你要分清梦境和现实。”
莱伊沉默了，“可惜我不是真的赤井秀一。”他阴森地笑了，“不然我把你们一个一个抓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