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全员恶人》墨浅风

24、组织团建计划（完）

　　放下狙/击/枪，琴酒敏锐地转头，挥手打在一个比他瘦弱许多的手腕上。

　　他眯了眯眼，压低了声音，“贝尔摩德，你怎么过来了？”他不认为这时候该在其他几个点清理狙/击/手的贝尔摩德应该出现在他面前，哪怕对方衬衣上没有干透的血迹已经证明了她至少做了些什么。他想起那次贝尔摩德和莱伊联手在FBI面前演戏结果被对方报复性地打断了肋骨，琴酒不该思考这些，回忆这类过于感性的行为在他身上格外突兀。但可能同样是码头，同样是满月的夜晚，他确实记起了女人虚弱的声音。

　　“解决完了，就过来了。我以为你需要帮助。”贝尔摩德耸了耸肩，她悠闲地转了转手里的枪，琴酒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从来吓不到她，她只把这个当作是对方面部肌肉的自动调节。她顺着琴酒的目光看见自己沾血的衣领，没太在意，冲着对方晃了晃手，笑着搭上肩，“怎么，走神了？”

　　过于近距离的接触让琴酒有些不适，他的周侧被女人的香水味入侵。很少有人能这么接近他，任务需要也几乎没有，但他对贝尔摩德是近乎奇妙的纵容——这和对雪莉不一样，没人会对小女孩下手，哪怕这个女孩已经严格意义上来说二十三岁了。

　　他还是没能推开贝尔摩德，放任对方娇笑着凑近，琴酒只是淡淡地开口，“该走了。”

　　贝尔摩德眼眸满是笑意看着琴酒，突然又感觉好像找到了那个冷冰冰的青少年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如果莱伊在这里肯定会质疑她对于手足无措的定义。但，这让贝尔摩德心情不错，在面对了波本和莱伊极其幼稚的嘴上斗殴和自己喜欢的衣服被弄脏这些不愉悦的事情之后，她大概遇见了今天第一件好事。

　　半晌，她笑了笑，“你说得对。”

　　也许今天回去以后会有一场调酒活动。谁知道呢？贝尔摩德不在意，琴酒也不在意，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的刻意，点到为止就好。

　　显然，对面码头上的正面进攻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点到为止。琴酒和贝尔摩德收拾狙/击/手的速度很快，波本和莱伊还在踩着一地的尸体依旧要面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凶徒。他们手里的子弹已经换了几发，动作依旧灵敏，但浸没在黑色衣服里的血液还是让颜色更阴暗了些。

　　“应该没有下一批人了。”他们在耳机里听见雪莉的话。

　　“感谢上帝，再多我们就打算叛变报你们的点了。”波本冲着对面的人开了一枪，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蓝牙耳机说道。别以为他没听出来，车上的雪莉还有闲情逸致喝了一瓶水。

　　“难以置信，但我赞同。”莱伊在旁边同样懒懒地接了一句。

　　“啊哈，奇迹，你们竟然达成了一致。”雪莉假惺惺地感慨道，她同时入侵了对面的网络信息，把资料全部销毁以免怀疑到组织头上。波本和莱伊可以解决剩下的人，琴酒和贝尔摩德已经在回车上的路上，她只需要把消息发给那位大人让对方安排一下后勤人员来处理这里的一片狼藉。

　　“怎么说？还有不到八个人。”波本冲着莱伊挑眉。

　　两个人相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速战速决然后回到车上，他们都需要洗个澡再清理一下身上的伤口。两秒后，波本朝着暗处正打算冲过来的人开了两枪准备做最后的收尾，莱伊转头朝着车子跑去。

　　“操？”波本听见脚步声，转头，大声吼过去，“你他妈跑什么？”

　　莱伊驻足，转头，有些疑惑，“我以为你的意思是把这几个人引过去阴一下琴酒他们？”

　　雪莉在耳机里难得地笑出了声，她快要被这两个人的默契折服了。显然，与琴酒更有私人仇恨的莱伊在给对方添堵这件事上抱有十二分的热情，相比之下，对除了莱伊以外的人勉强算得上和平的波本只想快点结束任务。雪莉发誓，她听到了枪响，同时子弹应该是落在了莱伊脚边。

　　“你这枪法烂得令人发指。”莱伊沉着声音对波本恶狠狠地说道，那子弹刚刚是对着他脚踝打过去的，型号一看就是波本的杰作，“要在战斗结束后互殴吗？”

　　“逃兵有资格说这个吗——”波本冷笑，挑衅地又开了一枪，“奉陪到底。”

　　当琴酒和贝尔摩德走到车上时，发现车里依然只有雪莉一个人。他们为了不被打扰，耳机已经切换了线路，只限于和雪莉的单独通讯，并不知道团队频道里已经被怒骂和枪声充斥。琴酒走到驾驶位，坐好，看向雪莉，对方正靠在车门上笑得发抖。

　　“宝贝，笑什么呢？”贝尔摩德凑过去，好奇地看着雪莉。

　　“去波本和莱伊行动的地方。”雪莉说话的语气对比起平时简直算得上雀跃，她正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得太过分，“我想我们需要处理一下伤员。”

　　就这个行动能够让组织的得力成员伤到无法自己行动？琴酒有些不解，思考着是不是波本和莱伊的训练量太少，可能是FBI和日本公安最近都没什么行动，导致他们两个卧底已经手生了。他踩下油门开到码头，事实上，他开到码头的一瞬间，有点想直接把车子开回去。

　　他们恰好看见莱伊一拳揍在波本肚子上，波本提膝踹在莱伊的胸口。两个人脸上都有淤青，打发像极了原始的野兽搏斗，具体在于枪已经被扔在地上。

　　贝尔摩德哇哦了一声，挑起眉梢，为这两个人毫无美感的格斗方式表示赞叹。琴酒——琴酒大概猜到雪莉和贝尔摩德只有看戏的打算，叹了口气，沉着脸打开车门，大步走到两个人面前，一边开了一枪。

　　“琴酒？”

　　“你也想被揍？”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琴酒眯起眼。

　　“所以最后居然会变成我开车？”

　　贝尔摩德摸着方向盘有些疑惑地说道。琴酒坐在副驾驶上，嘴角有淤青，阴沉着脸擦拭着手里的伯/莱/塔。后座上雪莉坐在中间，对于自己在车上没有可以靠上去的人这件事感到不悦。莱伊和波本一人在后座的一边，各自看着各自的窗外，脸上都有极其破坏形象的伤口。

　　“那位大人真不该搞这个任务。”雪莉抱怨道，“今晚处理伤口又要四五点才睡了。”

　　所以为什么会有集体任务？

　　贝尔摩德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为了促进感情吧——还是有成果的，至少现在三个人都可以自己走路，而不是全躺在担架上等着她们两个女孩搬回去。贝尔摩德和雪莉同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