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全员恶人》墨浅风

23、组织团建计划（二）

　　“为什么不能直接在约定地点放一颗炸/弹？”莱伊懒洋洋地开口，他已经给自己的枪上好了子弹，穿上了防/弹背心，“实在不行就多来几个，组织应该没有穷到连这都不能提供的地步。”

　　“你看起来就像是被炸/弹炸傻了。看起来，来叶山并不是一场成功的假死，毕竟伤到了你的脑子，莱伊。”波本感慨道，他一点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嘲讽，试图把这个表现得更显而易见，“如果按照你的计划，明天的头条就会是A码头发生爆炸，接着我们连续一年的行动都会艰巨很多，比起这个那位大人可能更愿意少一位代号成员。你知道，我能让你安静的消失，不带折磨的那种。”至少比雪莉拿毒药折磨人要仁慈得多，波本很清醒地吞下了这句话。不要在和一个成员产生冲突时拉下别的成员，他深知这一点。

　　“听起来就像码头枪/战比码头爆炸要温和许多。”莱伊拿着枪冲着波本虚晃，看见琴酒扫过来的目光，他耸了耸肩。他一般不会对着队友出手，至少不是在任务还没开始前的情况下。

　　“你知道消音吗？”波本怜悯地看着莱伊，组织不养傻子，看起来这会是最后一周与莱伊共事的日子了，看在对方目前脑子不太好使的份上。

　　贝尔摩德头疼地吐了个烟圈，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朝着琴酒传递一个眼神，试图让对方阻止一下这两个人。她的确很喜欢看戏，但不是这种可以被归类于小学生吵架的戏。琴酒接收到了她的信号，事实上，这也是他想做的，有时琴酒觉得要不然他们两个直接打一架吧，只能活一个的那种。但又想了想，估计这之后，下一个就是自己，他当然不会被杀死，但人如果工作量太大就会脾气早衰。琴酒不想这样。

　　“都他妈闭嘴。”琴酒阴森森地说道，他上前两步拿起自己的大衣，“把消音安在你们自己的嘴上，留着点力气揍人吧，把码头当做墓地能让你们很快就腐烂。”

　　波本嗤笑一声，莱伊挑眉，没说话。雪莉转头看向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拉开椅子站了起来，顺手也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习惯的枪。转头看见雪莉的眼神，她促狭地笑了笑，“他的意思是，注意安全，别被杀了。”

　　这下莱伊也笑出来了，波本更是笑得大声。琴酒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贝尔摩德，想了一秒才决定不要把兜里的伯/莱/塔拿出来顶着对方脑门，他刚刚谴责过这个行为。至于贝尔摩德说过的话——琴酒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他很确定，但贝尔摩德是一个能够把他怀疑的打量理解为调酒暗示的人，这不奇怪。

　　他们去车库开了一辆吉普车，其实两位女士更希望有舒适一点的座驾，比如保时捷，马自达，或者雪弗兰。但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的爱车拿出去磕磕碰碰，更不愿意和两个看不顺眼的人共享自己的爱车。对此，雪莉觉得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倨傲，说得就像他们车上没载过另外两个人一样。

　　琴酒开车，莱伊坐在前面，波本、雪莉和贝尔摩德坐在后座。这是很有考量的座椅分配，至少在莱伊转头和波本吵架时，琴酒能够把枪指着莱伊的头让对方闭嘴。而雪莉往贝尔摩德那边靠了靠，她喜欢在车上靠着别人，波本？如果车上发生斗殴对方可能会暴起，而雪莉不想被误伤。

　　“我以为集体任务指的是，集体。”莱伊站在码头，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听着海风卷起自己的迟疑和一点愤怒。这时候的海浪咆哮着打在码头的木头支架上，莱伊的脸色低沉得堪比不见底处的大海，“不是指三个人下来拼命，剩下两个人在车上看戏。为什么雪莉和琴酒可以在车上等我们做任务？”

　　美其名曰指挥和分析——见了鬼的借口，雪莉就算了，对方不擅长正面交锋，但琴酒？他被琴酒字面意义上的直接打出过几天没消下去的淤青，这样的男人负责指挥和分析？

　　“啊啦，你想他了？”贝尔摩德笑道，她的声音有些模糊。

　　“他是一个可能在车上远程狙/击我们的人。”莱伊平静地抱怨着，他知道琴酒听得到，而他就是要这样的结果，“留这样一个炸/弹在背后不是明智的决定。”

　　“这样吗？那我可以和他换换。”波本幸灾乐祸地笑道，“这样你的可能就会换成一定。”

　　显然，接下来又会是一年里重复至少三百六十五次的对话，贝尔摩德不打算去理会幼稚的男人们。她看了看手机时间和地图，独自朝一侧走去。比起在这里应付正面对抗的□□成员，她要做的是把躲在暗处的狙击手们全部解决掉。明艳的脸在月光惨败，侧脸发丝拉下的阴霾过于森冷。

　　“你三点钟，七点钟，十点钟，十二点方向的集装箱上面各有隐藏的狙/击/手，每个集装箱下面还藏着人。”琴酒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雪莉凑过来看了看，热感应清楚的显示出人影。他冷静地指挥着，看见更远处热感应显示出的人体形象抿了抿嘴，转头把电脑给雪莉，他给自己的伯/莱/塔检查了一遍子弹上/膛情况，又从后座捞过来一把狙/击/枪，背在身后，“你看着这里的情况，我去把更远处的狙/击/手解决掉。”

　　接过电脑，雪莉点了点头。她看见琴酒推开门走下去，风衣的一角与黏糊的海风一同被关上的车门隔绝在外。车上唯一的灯光来自于电脑屏幕，她冰蓝色的眼睛倒映出黑暗里移动的红点，漆黑一片的夜晚更冷了些。

　　除了耳机里吵闹的声音，一切都很好。雪莉捏了捏眉心，如果不是莱伊和波本都太过于擅长格斗技术，也没人会把他们两个安排在一个行动任务里，更没人会愿意当他们两个的指挥官，堪比幼儿园程度的互呛和嘲讽除了把她的脑子搞得一团糟之外没什么别的用处。

　　好在两个人都算靠谱。耳机那头的吵闹戛然而止，安静的码头听得见海浪打在礁石上的声音，屏幕上的感应画面告诉雪莉已经有人开始接近波本和莱伊的方位。

　　至少他们知道不让彼此死在另一个□□的成员手上，雪莉欣慰地想了想。她把注意力放在琴酒和贝尔摩德那边，琴酒找了个地方，被黑色风衣笼罩的影子销匿在黑夜里。墨绿的眼睛像是找到猎物的毒舌，吐着蛇信子按下扳机，几百码外的楼层被黑暗侵蚀。

　　利落地换弹，凭借着自己下车时的记忆和雪莉在车上的报点，琴酒狙/击/镜下的人影都被鲜血染红。他咧了咧嘴，眼底有十足的轻蔑，他更想看见对手在他面前坠下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