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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好想你 ...

  •   晚饭点,白琅很自觉来到了村长家吃饭。

      蓝村长很高兴啊,平时三邀四请也不来的人,今天主动就来了。家里客人多,蓝村长夫妇做起饭来更卖力了。

      两位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还都是锦城来的,蓝村长以为他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于是把他们安排坐在一起。

      李软软波澜不惊,甚至很是自得地品尝着西北农家菜。反倒是白琅一反常态,时不时偷瞄她一眼,坐立不安。

      蓝村长很是喜欢白琅的,这小伙在他家也寄居多年了,种树的技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虽然性格沉闷,但是踏实肯干、吃苦耐劳,他心里把他当半个儿子疼。

      看他都没怎么吃菜,蓝村长关心道:“怎么了小琅?是菜不合胃口吗?不想吃的话,让你婶儿给你做搅团吃。”

      白琅放下筷子:“不用了叔,我吃饱了。”

      蓝韭坐他俩对面,见状想开口,还没发出音,被她哥在桌下踢了一脚,蓝丛警告的眼神睇过来,不许她乱说话,蓝韭憋屈地也扔下筷子,不吃了。

      一顿饭,各怀心思,气氛自然没有中午热烈。

      饭后,李软软借口累了,先行回屋。白琅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蓝韭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琅哥,你和软软姐是不是认识?”

      白琅掩下目光,冷淡道:“不关你的事,别瞎打听。”

      “我知道,她就是你的那个白月光。”

      如果不是今天撞见的那一幕和晚上琅哥奇怪的表现,蓝韭都不会肯定李软软的身份。她以前好多次发现琅哥会看着手机上的相片出神,她偷瞄过几次,不过每次还没看清就被发现,隐约可见是琅哥和一个女孩的合影。

      白琅警告的眼神传来,蓝韭不忿地闭嘴,心想果然如此。

      她垂头丧气地回屋,少女心事碎一地。如果,如果琅哥的心上人不是软软姐的话,她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可是,她亲眼见到了这么漂亮、美好、优秀的女人,那些痴心妄想现在只剩自惭形秽了。

      白琅走前又望了望李软软紧闭的房门,这个女人真行,别说门缝了,连条窗缝都没给他留。

      满腹心事,白琅踏着月光回到了他的小屋。

      此刻内心还是不平静的,软软怎么来了?她真的要结婚了?

      妈的,不可能。

      他当初虽然说了让她别等的话,但是让他眼睁睁看着她结婚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

      他白琅是匿了,不是死了。别让他找到是哪个龟孙的,非得废了丫的!

      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抓来问个究竟,再一解相思。但终究还是顾忌着她的名声,没敢夜闯村长家抓人。

      白琅抽了两根烟,拿盆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明月高悬,他索性连灯都懒得开,就那样躺着床上,想着往事。

      翻来覆去,睡意迟迟不来。

      突然,黑暗中一个打挺,白琅翻身下床,还是要去找她。

      不见是不见,一旦见了,那些压制了五年的情感根本收不住,今晚不再看她一眼是过不去了。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先是小声的敲门,然后是女人压低音量的叫唤:“白琅?白琅!”

      白琅不敢置信般睁大眼睛,旋即打开门,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一把扯进来。

      李软软眼前一片漆黑,突然就被拽进了一个紧实的怀抱里,如果不是熟悉的气息,她可能要疯狂尖叫。

      “你……你干嘛?”

      头顶是男人粗重的喘气声,他好像很生气,“还问我干嘛?是你要干嘛!大半夜的你跑我这来干嘛?”

      李软软头深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白琅咬牙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抬起她的脸,“嗯?问你话呢。”

      两人终于对视,在这漆黑的屋里,仅有的月光照亮,让他们勉强看清了彼此复杂的眼神。

      “你一个女孩子有没有安全意识?几点了?你一个人怎么来的?嗯?”

      白琅灼热的鼻息喷在脸上,李软软撇撇嘴:“就这一条大道,直通到你家门口,还有路灯,我骑车来的怎么了?而且……嘁,你还担心我安全?这几年我自己不也安安全全过来了。”

      几句话怼得白琅没话说。

      虽然生气她的胆大妄为,但想到她能来找自己,白琅心底还是丝丝冒着喜意。

      他点点头表示无奈,“你行,几年不见嘴上功力见长啊。”

      李软软推开他,吐槽道:“黑黢黢的,你这屋子没电啊?”

      白琅摸摸鼻子,走去开灯。

      啪一声响,一室明亮。

      李软软这才瞧见屋里的模样,称一声陋室都算夸赞。

      她越发的心软了,“这几年,你就住在这儿啊?”

      其实白琅真没觉得怎样,如果李软软表情不是那么惨烈的话。早两年他是住在村长家那个大院子里,后来觉得不方便,于是自己出来单独住。简陋是简陋了点,但自在。

      他不在意道:“有个庇身之所,还有什么不知足。”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李软软打断他的乱扯。

      白琅头撇向一边,明显抗拒这个问题。

      “我问你,为什么不回去?”李软软又问了一遍。

      尽管两人都知道其中的缘由,尽管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但这是五年的光阴和青春呐,其中的遗憾和委屈,不亲身遭遇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李软软哭音都憋出来了,也不想再跟他逞能、再跟他别扭了,什么都比不过此刻相逢,人在跟前,心里的委屈只想跟他道个遍,“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就算你那么讨厌,说了那些屁话,但我还是做不到不等你、不找你……五年了,你还不回去吗?好,你不回去,那我来,还要多少年,你说,我陪你……”

      白琅一秒破防,“你……”

      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唇颤抖着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还是一个傻姑娘,一如当年。天知道,他当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那封信,现在这个傻姑娘跑到他面前告诉他,多少年都等他,这辈子认定他了。这一刻,他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既然言语无力,那就用行动吧。

      白琅一手勾住她的腰,把心爱的傻姑娘拢进怀里,不由分说就吻下去。

      下午被打断的吻延续到现在,李软软话还没说完,唔唔唔地反抗,白琅强力镇压,一手控制着她乱晃的脑袋,嘴上力气大得吓人。

      没一会儿,李软软就乖顺了,两手不自觉就攀上他的后背。

      这几年的劳作实打实,白琅背肌明显宽厚坚硬许多,李软软被吻得迷迷糊糊,心中还不忘感叹,这男人又性感了好多。

      火一下子就起来了,相爱的人磁场紧紧相吸,碰撞出的火花噼啪带响,其威力不亚于星球相撞。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滚到床上去了。

      李软软努力保持一丝清明,她来是有句话要问他的。

      “白琅,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当年毅然要走,我也不怪你。我都懂,真的。在我看来,你不是在改你的命格,你是在为我挡灾。”

      白琅身子一顿,手抚在那软柔的肌肤上,暗暗使劲。

      李软软舒畅地叹一声,过于敏感的身体被刺激得一抖,她“唔”了一声:“你听我说!五年了,你把自己放逐在这里,真的够了……我心疼你,你不应该把自己泡在苦水里,我们也不应该是这样……还有那件事,没有人怪你,白琅,我们向前看,好吗?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白琅头埋在她的胸口,一只手在她身后捣鼓着,常年单着,技术都退步了,怎么解也解不开,急得他满头冒汗。

      李软软看他没回应,勉强挣出两只手,扶起他不老实的头。

      眼对眼,李软软大口呼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白琅眼红她嫣红的唇,一下子撞上去,全含住,嘴里还在嘟囔着:“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都行。”

      炙热的吻,险些让李软软窒息。

      “……我见过老道长了。”

      白琅终于放开她,气喘吁吁地撑在她身上,舔舔唇,烟瘾又犯了,“他找你干嘛?什么时候……”

      “就在你走后不久,他都告诉我了白琅……”李软软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刚才的刺激所致,还是心疼他所致,眼尾似有泪要盈出。“你这样,我怎么回报,嗯?傻不傻?”

      白琅溢出一声轻笑,不敢再与她对视,怕自己情绪决堤,怕自己抱着她痛哭流涕。那就太狼狈了。

      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仿佛五指山一样背在他身上,他何曾轻快过?

      唯一支撑着他的,不过是这个女人。

      “谁傻?你最傻,你个傻女人,锦城的日子不舒服?跑这儿来干什么……”

      李软软亲他口是心非的臭嘴一口,“我说了,我心疼你,我想你,我就要来!我要来看看你过的到底好不好,我要来看看你有没有和自己和解,有没有还在与这个世界较劲,我要让你知道,没有人忘了你,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白琅的泪这次是真的没有憋住。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那是没有遇到这么个傻气又会煽情的姑娘!

      李软软抱着他,感受到了颈间的湿意,没有人再说话,只剩她温柔的双手,一下一下轻抚着这个哭泣的、脆弱的男人。

      良久,白琅才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八风不动的表情,“把我弄哭,你高兴了?”

      “你把我弄哭过多少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白琅哼笑:“几年不见,你这嘴皮子是利索了。”

      李软软勾住他的手,慢慢滑进指缝,十指紧握住。

      做完这个动作,她才正色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愿意回去,我自然高兴,你若想继续呆在这,我也陪着你。”

      “你呆在这,那生韵不做了?你大设计师不当了?”

      李软软眼睛一亮,“你关注我了?”

      回应她的,是白琅不安分的嘴,从耳朵亲起,一路向下,惹得李软软尖叫连连。

      “……哈别闹白琅,痒痒……唔……我真困了,你别闹。”

      今晚这一通折腾太费精气神,该说的话都说了,该表的态度也表明了,李软软的困意来袭,哈欠连连。

      “……”正带劲的白琅直接黑脸了,心中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实力是有多倒退?

      他顺手在她挺翘的臀上拍了一下,“不许睡,话还没说完呢,你跟谁结婚?”

      李软软噗嗤一笑,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好声好气哄:“结婚是我胡诌的啦……哎呀我是真的困了,又累又困……你不知道,我昨天赶了一天的路,今天也没休息,还跟你折腾半天……说到底,都怪你,选了个什么偏僻的地方,那么远啊……”

      说着,李软软又打了个大哈欠,这会直接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就这么晕躺在白琅怀里,直欲要昏睡过去。

      白琅看着她疲惫不似作假,心疼得无以复加,再多的想法也只能自己憋着。

      李软软睡得迷迷糊糊,嘴里还在念叨着:“你好好想想啊,要不要跟我回去……我会对你好的,以后换我保护你……”

      白琅失笑,又被这个可爱的傻姑娘暖到眼酸。

      还是那句话,他何德何能啊,能得到这个勇敢真诚的姑娘如此执着纯粹的爱。

      双向奔赴的爱情,确实能给予人最大的勇气,这是五年来第一次他心里终于有了底。

      借着灯光,白琅好好打量怀里心爱的姑娘,她好像长大了点,眉眼还是他熟悉的精致温柔,但岁月又赋予了她坚定和力量。

      这几年,他当然也关注着她。隔着冰冷的屏幕,他看着她一步一个脚印地成长起来,与有荣焉。正因为她越来越好,他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更有意义。而他,也确实在这片厚重的土地上,找到了更好的自己。

      李软软已睡沉,久违的安眠让她打起了小鼾。突然,她嘴巴一闭,小眉一皱,直往白琅怀里钻。

      白琅赶紧拉了灯,给她掖好被子,搂着人也安然睡去。

      天将亮时,不知是谁先醒,两人都迷蒙着眼,自然而然嘴就贴一起去了,压制了一宿的渴望蠢蠢欲动,身体的本能被唤醒,两人突然就开始缠绵。

      李软软被推耸到了窗台边,细腰被白琅越压越弯,越压越弯,直至绷紧,与天上的弯月比俏。

      “啊……白琅啊……”她终是求了饶。

      启明星起,天边的弯月黯淡无光,白琅哼哧喘着大气,眼前手握的“弯月”才是他心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好一阵动静从天将破晓持续到日头高照,李软软被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翻来覆去,最后真哭了才被放过。一撒手,又是昏昏欲睡。

      两人也没有心思起床,囫囵抱着又是一通回笼觉。

      直到大门被砰砰敲响,李软软披着被子坐起,和白琅懵逼又尴尬地眼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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