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乘风起马跃九天 云从龙兵戎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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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马天跃一场饭局，既得东方至德中立态度，又得吕怀远主动投诚，如今确是志得意满。吕怀远，当年与刘元乾在极乐城并肩作战，绝对的嫡系，当上这个退伍兵之家的首领后，为了利益竟然也舍弃了原先的战友，转投自己门下。
而东方至德，尽管没有人公开表示过，但联合体高层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元乾十分器重这个小自己十来岁的小兄弟，并且大有将其作为接班人来培养的倾向，荣宠程度超过义子胡玉峰。然而今次为了江孝义等人，也表明将会在选战中保持中立。
58镇事件让联合体第二公民组织农事协会元气大伤，现在第一公民组织表态中立，第三名已然投诚，再加上风头正盛的知管会，可以说马天跃已经掌控了联合体从低到高的所有阶级。
为了兑现承诺，在马天跃、陈应龙等人的推动下，联席会议一致通过了最高法院对江孝义、孙毅、苏云等人的判决。其中孙毅和苏云联席会议认为他们前期对黄继凌谋杀案的调查行为均为合法，所以二人只是被判行政警告，并当庭释放。
而江孝义，在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后依然一意孤行，煽动民众、反对万镇体制，并且私设刑堂、随意杀人，在客观上造成了58镇居民生命与财产的损失，因此被判有期徒刑十年，不日押往姑媱山训诫改造营服刑。
02
在中央管理镇治安所的看守牢房，东方至德正站在探视器前。
“老江，事情已经尘埃落地，我就要离开中央管理镇了，今天特地过来跟你辞行，到了姑媱山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给我说。嫂子跟孩子我都已经接到186镇了，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照顾好他们。”对着探视镜头东方至德说。
“拜托你了，兄弟。此一去，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你的大义江孝义铭记于心。”
“你我之间，什么时候需要如此客气了？从我们第一次联名上书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做我大哥一样看待。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错不完全在你，如果当初我能跟你一起前往58镇，或许你就不会冲动行事了。”
“这些事别提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初发动起义，我就没想过能活下去。只是现在有一件事，还请兄弟帮我。”
“什么事？”
只见江孝义从储物柜里拿出了一张纸，透过探视镜头，东方至德看到那是一张委任书。
“东方至德，我现在委任你为农事协会第三任会长，希望你能领导农事协会，召回会员、重建体系、复苏财政，将我这个不肖前任会长造成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东方至德也没想到这一出，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江！这担子太重了，我恐怕……”
“至德，无论治理水平、战略思维、理性程度和思想高度，你都比我强了不是一星半点，现在纵观联合体，也就只有你才有可能重整农事会。所以我在此恳求你，一定要不避辛劳，帮我收拾这烂摊子。我已经跟苏云他们交待过了，从今以后农事协会上下唯你东方至德马首是瞻，不得有任何二心。”说着江孝义竟然在牢房里对着探视镜头跪了下来。
东方至德赶紧让他起来，而江孝义却说如果他不答应，自己就在监狱里绝食，一死以谢农事会的兄弟。东方至德无奈，只好答应了他，自此东方至德便一身兼二职，成为了联合体第一和第二大公民组织的共同领袖。
03
辞别江孝义后，东方至德又往刘元乾那里辞行，随后带着被释放的孙毅和苏云回到了186镇。刚一到家，东方至德便向玄牝提交了提前退休申请并获得了通过，从此他开始全身心投入到了两个公民组织的管理工作中来。
他首先通过玄牝发布了一条名为《当归》的檄文，呼吁因此次58镇事件离开农事协会的会员归队。文章中详细介绍了神囷事件的始末，并强调联合体未将事件定性为反人类叛乱，也没有追究协从者的法律责任，最后将江孝义的委任书附于文末，要求干部级会员首先前往186镇报到，其他会员可通过网络重新登记入会。
三个月后，从者云集，东方至德基本恢复了农事协会的组织架构，会员人数也达到了神囷事件前的水平。他将公民交流会的一部分资金分拨出来，再加上政务院拨付的农事协会行政扶持专项资金，投资开办了十几座农产品加工厂。这些加工厂全部进入玄牝管理系统，由玄牝负责人力管理和生产管理，加工厂利润三成归联合体政府，七成进入农事协会账上，逐渐缓解了农事协会的财政困难。
自此，东方至德完成了农事协会的重建，同时在此过程中他还采取了一系列举措，逐渐统合了两个公民组织，使之越来越像一个整体。
首先，公民交流会原先的纪律纠察队更名为“公农纠察队”，成为两个组织共用的武装力量，对内负责自查自纠，对外负责要事、要员的保卫工作，避免类似黄继凌谋杀案的事件再次发生。
其次，他仿照人联大会，举办了公农代表大会，确定一个阶段的发展规划、财政计划和人员调整，两个组织相互配合、互补有无。通过确定统一的目标，形成统一的凝聚力。
最后，确立了以《公农共同纲领》为核心的指导思想，该纲领规定：
1、公民交流会和农事协会的会员一旦加入，不得无故退会；
2、所有会员必须以维护和发展万镇体系为目标，以拥护联合体宗旨为底线，主动帮助基层民众解决生产生活中遇到的困难；
3、所有干部必须严守廉洁奉公的原则底线，一旦发现腐败行为，将首先受到会纪的严厉处罚，随后提交联合体司法系统依法处置；
4、同时纲领还阐述了与外部组织之间的关系，规定会员个人不得私自以组织名义与其他公民组织开展外交工作，所有内部文件必须添加专属特征码，无专属特征码文件不会得到公民交流会和农事协会承认。
04
中央管理镇，联合体行政大楼马天跃办公室，马天跃正在兴致勃勃地阅读东方至德最新发布的《公农共同纲领》，读到妙处还频频点头称赞。
“主理，现在东方至德日益坐大，对联合体的统治威胁甚大，为何主理还如此淡然？”站在一旁的柳长青不解。
“长青，你不懂。东方至德越坐大，我就越高兴，如果他哪天真的尾大不掉，那么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此话怎讲？”
马天跃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漫步：“很简单，公民组织的力量越强大，万镇体系的效能就越低，崩溃得也就越快。万镇体系的根基在于决策层与基层的无障碍交流，这也是刘元乾当年坚决反对设立基层管理组织的原因。”
“原来的万镇体系是通过玄牝来实现决策层与基层的无障碍沟通，然而现在两者之间突然冒出一个公民组织，横亘在两者中间，使其上下交困。上，联合体政府无法有效获取民间基层信息，无法做出有效决策；下，在基层民众心中联合体政府权威日减，自然无法有效贯彻联合体做出的决策。其实正合刘元乾当年所断，一个凌驾于公民权力之上的组织，无论它的效用是正向的还是负向的，对联合体的执政都是一种挑战，对万镇体系则是一种破坏。”
柳长青问：“既然刘主理对一切都了然于胸，那他为何不阻止公民组织的诞生呢？”
“他阻止了，不是没成功么。一来是我从中的周旋，特意强调了公民组织的正向效用，而令人忽视其负向效用；二来也是东方至德建功立业的执念，让他不择手段将方案交到了我的手上，才让我能有的放矢，说他是‘公民组织之父’也不为过；三来是玄牝的先天不足，公民组织正好完美地填补了这一不足，所以这一方案才能获得联席会议大多数人的响应和认同，其中包括刘元乾的忠实拥趸李玄通。”
“有此三点，就算刘元乾身为联合体最高领导人，也无法阻止公民组织的诞生，因为这是万镇体系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会出现的问题，这是历史的必然性，岂是人力可违？”
“可是主理，您也别忽视了东方至德现在的影响力，如果这次您能成功当选下任主理，东方至德将是您统治联合体最大的敌人，不可不防啊。”
“这你放心，我既然有办法让它诞生，就有办法让它消失。待我执政后，如他诚心归顺，自然天下太平，如果他冒犯天威，我必让他万劫不复。你现在的任务不是盯着东方至德，而是要积极按照我制定的方针执行，尽可能多地获得代表名额。”
“这请您放心，我已经知会下去，知管会的所有债权将全部用于人联大会代表名额的争取，对外我们声称主动清理现有债权，又能收获一批民心。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已经掌握了将近一半的民意代表名额，加上退伍兵之家掌握的名额，差不多达到了60%，距人联大会还有三个月时间，我相信在人联大会前获得80%的票数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好，你所担心的一切问题都可以放到我当权后再议，我不是刘元乾，东方至德这种小角色我只需抬抬手便可解决他。”
05
三个月后，第三次人联大会正式召开，按照惯例，首先是马天跃代表联合体政府作第二发展期的政务报告，接着是各职能部门的报告。
相较于第一发展期，第二发展期联合体的各方面指标又有了一个跨越式的增长，宏观经济的指数效应逐渐显现，现在联合体的社会发展水平已经超过了和光时代巅峰时期，人类文明发展水平正处于历史最高值。
第二天便是每届人联大会的重头戏——联席会议代表选举，本届大会必然会产生一位新的联合体主政者。整个中央管理镇，从上到下都在猜测明天会是谁脱颖而出，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马主理，蒋司令到了。”柳长青推开了若水斋房间的门。
“蒋司令！请进请进，天跃久仰司令大名，却少有拜会。今日请司令到此，特为赎罪。”马天跃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蒋之青跟前握住了他的双手。
“马主理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平时一直驻军在外，与马主理少见也是在理。”
“说来也是，蒋司令如此大才，却常年远离中央管理镇，实实可惜啊。”
听到这话，蒋之青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搭话。
“呃~~~马主理还不知道吗？”柳长青说。
马天跃转过头来看着他：“知道什么？”
“自上次蒋司令平定神囷之乱后，便被张主理解除了第五集团军司令的职务，如今还在等待联合军指挥部新的任命。”
马天跃立刻故作惊讶状：“什么？！竟然有这种事？蒋司令英明果断，以极快的速度平定了叛乱，是有功之人啊，为何不升反降？张主理为何如此糊涂？”
哎！蒋之青叹了一口气：“只因我当时未等总指挥部下达作战指令，便调兵前往58镇，平叛之后，张应潮便以我不遵军令为由解除了我的职务。”
“哎~~~张主理也是久经沙场之人，为何不明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
哼！蒋之青愤愤然说到：“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违抗军令只是借口，摸到了他张应潮的逆鳞才是真正的原因。他在联合军一向说一不二，谁逆他意思而动都没有好下场，这次他解除我的军权，就是在立威。这十多年来，他一一剪除联合军内的异己分子，现在联合军高层要么是他的嫡系，要么是他的附庸，我们这些从天工之乱的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老将反而成了最边缘的那群人。”
马天跃见时机已经成熟，顺着他的话慢慢说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事自古有之，本不是新鲜事。但历史上这样的事往往是发生在功高震主的将领身上，这些人在打天下的时候本就是君主的臣下，坐天下后斗不过君主也情有可原。然而联合军不同，当年极乐城会师时你蒋司令本来就不是他张应潮的下属，联合军是由当年的十八路反抗军共同组成，你们这些反抗军的领袖跟张应潮本就应该是平起平坐的地位。就因为当年他发出了召集令，就要让你们听命于他十三年，这实在太不公平。”
“如果蒋司令信得过在下，只需按照在下的方案行事，助我登上主理之位后，我定然改变当前联合军这种不正常的局面，而蒋司令也会成为联合军真正的主事人。”
蒋之青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二人一拍即合，随后马天跃便与之详细说明了自己的计划。
06
“学长，这是我明天的演讲稿，你能否帮我斟酌一下？”
刘元乾从李玄通手上接过终端，在一旁的南千慧说：“你真的要让玄通去竞逐主理人吗？玄通资历虽然不低，但毕竟年纪尚轻，而且相较于马天跃，他在公众前的曝光率实在太低了。”
“这是表明一种态度，之前我还是太幼稚了，竟然相信了马的鬼话，以为他至少会维持万镇体系现状。从神囷事件我看出来了，他根本无意维持万镇体系，甚至无意坚持联合体宗旨，如果他成功当选，是万镇体系乃至联合体真正的灾难。他玩了一手暗度陈仓，我们已经棋输一着，现在是我表明态度的时候，我要让他知道，就算他成功当选，我刘元乾的眼睛也会一直盯着他，希望可以让他不敢过于放肆。”
南千慧叹了一口气：“早就让你做两手准备，也不至于现在临时抱佛脚。”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熊舆坤走了进来，跟刘元乾耳语了几句，听完刘元乾有些惊讶地问：“你确定消息准确吗？”
“我确定，警备司令部刚刚给我汇报的，第五集团军突然从8号镇折返。同时，2号镇和4号镇的安保部队给我汇报，尹天正的第三集团军和王慕炎的第七集团军也在分发枪支弹药。”
“舆坤，你现在马上到警备司令部去，要他们连夜做好战斗准备，1号防线进入战备值班状态，中央管理镇安保部队在城内实行24小时不间断巡逻。”
“我走了，你们这边怎么办？”
“这样，你把飞熊特战队给我调过来，负责科学院的保卫工作，从现在开始我接手飞熊特战队的指挥权。”
“好。”
刘元乾握住熊舆坤的手：“舆坤，我要你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人联大会结束，寸步不离警备司令部。无论我这边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你唯一的任务就是调动一切资源阻止可能发生的军事政变。”
熊舆坤走后，刘元乾坐在办公桌前对众人说：“千慧、玄通、兴成，现在局势越来越复杂了。刚才舆坤带来消息，说蒋之青的第五集团军在返回驻地的途中突然折返，而尹天正和王慕炎也有异动，看来这次人联大会难以太平了。你们今晚都不要回去了，我已经调了飞熊特战队过来，我们今晚就在科学院过夜，明天从这里直接去选举会场。”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通话器，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金司令吗？”
06
此时联合军指挥部也是一片混乱。
“第五集团军那边有回应吗？”张应潮站在指挥大厅的主控台上，大声询问着宁文魁。
“没有！这已经是第十次呼叫了。”
“继续呼叫！”
“是！”
“第三集团军和第七集团军到哪儿了？”
“他们说还在做战斗准备。”
“他妈的！尹天正和王慕炎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还没搞好？”
何德解释道：“事情太过突然了，一时间根本没办法将所有部队集结起来。”
“何德，你再给尹天正和王慕炎发信，叫他们不必将所有部队集结起来，让他们先把做好战斗准备的部队拉出来，在第五集团军来的路上截住他们。能劝退尽量劝退，如果他们执意不退，立刻就地消灭他们！”
“司令，系统监测到十八集团军好像也离开驻地了！”
“十八集团军！？金入林的部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总司令放在眼里！联系了没有？”
“联系了，和第五集团军一样，没有回应。”
张应潮看着动态监测图上不断闪烁的红点，好像突然之间联合军进入了一种混乱的状态，第五集团军和十八集团军的擅自离位，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所有在外驻军都开始躁动起来。
07
紧张的一夜终于过去，这一夜并没有响起枪声，相反中央管理镇比往常更加平静，而城外也没有突然出现的军队。
早上九点，联合体选举委员会正式宣布开始投票，来自各镇的民意代表戴上了最新研发的化境投票器，所有人都进入化境中进行投票，投票结果再通过量子网络传输到统计器，保证投票的绝对匿名。
一小时后，会场大屏幕上显示出了投票统计结果，令会场一片哗然。
马天跃得票数第一，如愿以偿地成为联合体第二任主理，而刘元乾以微弱劣势排在第二位。但这都不是最令人震惊的，东方至德在大屏上寻找着熟悉的名字，他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看到南千慧、熊舆坤、李玄通和袁兴成等人的名字。最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两届副主理、联合体武装力量的最高领导人——张应潮，竟然也没有在这份名单上。
一脸严肃的张应潮坐在最前排，看着大屏，突然脸上泛起一丝微笑，起身向会场外走去，紧随其后的是联合军总指的一众高层。
走出会场后，张应潮说：“我终于知道，第五集团军为何突然折返了。何德，给尹天正、王慕炎发信，让他们解除对第五集团军的堵截，立刻就地集结部队，向中央管理镇进发！”
“是！”
“司令！请您三思啊！您这是在发动军事政变！您这一打，势必会引发内战！”宁文魁拦下何德，对张应潮说。
“难道你要让我接受这莫大的羞辱吗？！我今天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联合体到底是谁说了算！枪杆子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
“文魁说得没错！你如此冲动，全然不顾及联合体的生死存亡，这还是当年极乐城近郊那个集合各路反抗军，拼死保卫人类的张应潮吗！”张应潮转过身去，看到刘元乾带着一众人走了过来。
“姓刘的，你别试图劝我，别忘了，你的人也全被踢出了联席会议，留下你不过是让你当个吉祥物而已！”
“难道我们当这个联席会议代表，就是为了展示权力、结党营私的吗？！你别忘了，当年是我们一起发下的‘实现人类平等，推动人类发展’的宏愿，你现在为了一个位子就要亲手毁掉我们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良好局面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就真的看错你了。”
刘元乾一番话，让张应潮低下了头，过了片刻，他突然抬头：“你权当以前那个张应潮已经死了，今天我一定要把这口气争回来！”说完他继续往指挥部走去。
“张应潮！”刘元乾大喝一声。
“你且站住，既然我无法说服你放弃这疯狂的想法，那你就给我几分钟，让我为你分析现在的形势吧。”
说完，刘元乾背着手来回踱步：“首先，昨晚我已经派熊舆坤前往警备司令部留守，如果今天的选举出现一些不理智的情况，那么他马上就会宣布全城戒严，所有参与选举的人都会被控制起来。其次，我已经让十八集团军把守住进入中央管理镇的各个要道，所有进京的队伍都将被劝阻，如果他们苦劝无果，可以开火将其击退。我知道，十八集团军不可能挡得住三个集团军的冲击，但他只需要挡住他们足够多的时间就可以了，届时相信警备司令部已经完成了对中央管理镇的‘控制’。”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应潮突然大笑。“真是没想到，我们伟大正确的‘万镇之父’，竟然也会使出这种下三流的阴谋诡计。你是打算和我同归于尽吗？”
“个人在历史长河中何其渺小，就算我们这些人死了个干净，用不了多久人类又会诞生出新的领袖，带领人类继续前行。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不介意与各位一同走进那虚无的长夜。”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两伙人就这样对峙着，不知过了多久。“罢了。何德，命令第三、第七集团军撤回驻地，我们走。”说完张应潮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刘元乾长舒了一口气。
08
“兆明，通知我们的人，解除警戒，退回酒店。记住，保持低调。”
“是。”
说话的是站在不远处的东方至德和吴兆明，刘元乾与张应潮的这次交锋，从头到尾被他看在眼里。而刘元乾这时也注意到了他，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刘元乾也带着人离开了那里。
走下主理台的马天跃正在满脸笑容地与各位民意代表握手致意，此时柳长青走到身后咬着他的耳朵说了一番话，听完后他继续跟大家握手，只是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份轻松和自信。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乘风起马跃九天 云从龙兵戎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