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舞弊案矛盾凸显 众领袖赴京请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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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南千慧后，刘元乾坐到了办公桌前，面对着电脑屏，戴上了语音输入设备，开始撰写这篇关于知识植入计划的解释性文章。
这篇文章首先说明知识植入计划只是一个激励计划，特别强调它的作用是激发公众的劳动积极性。因为当前纳米介质生产成本昂贵，所以才采用这种竞争性的方式筛选植入资格。未来纳米介质生产成本降低，知识植入将作为一项普惠性的政策向全民开放，所以民众没有必要执着于一些人先行植入了多少知识，也不必羡慕先行者。
其次，文章不认同“起跑”的说法。人生而有涯，而知也无涯，人类在追求知识、冲破蒙昧的道路上本就没有终点，何谈赛跑一说？
最后，刘元乾在文章中系统阐述了知识植入计划旨在提高人类的学习效率，将人类从基础理论学习的时间中解放出来，把时间用到知识的实践和知识的进阶扩展中，最终促进每个人的全面发展。在文章的结尾刘元乾敦促联合体民众放下对知识的执念，应该以平常心对待知识植入计划，不要陷入对知识的执念之中。
写完后，刘元乾又检查了一遍，群发到各大中央媒体的投稿邮箱，其中也包括田雌欣的文宣事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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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跃看完了刘元乾的文章，微笑着放下终端，对跟前的田雌欣和吴日涵说：“咱们这位主理真是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在他的眼里，社会生产总值、住房、食物、日用品都可以平均分配，现在连知识也是可以平均分配的。他就没想过，有人天生聪明、有人天生勤劳、有人天生富贵、有人天生草莽，凭什么聪明的要跟愚笨的用一样东西？勤劳的要跟懒惰的吃一样的饭？祖上几代人的奋斗凭什么要输给只努力了一二十年的？”
“那马主理，您的意思是？”
“退稿，所有中央媒体不得刊登这篇文章，如果他要问起来，你们就说这篇文章不利于维护当前社会中的积极氛围，容易引发负面效应。他要苛责于你们，你就拿出联席会议第156号关于保障新闻自由的决议给他看，刘元乾再豪横，也不敢公然违抗联席会议的决议。”
几天后，刘元乾这边收到了各大媒体的退稿信，这些退稿信内容如出一辙，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他这一次也不再把田雌欣叫过来批评一番，一来如果因为自己的稿子被退就把文宣部长叫过来骂一顿，这更坐实了自己“干涉新闻自由”的行为；二来经过多次事件他也看清了田雌欣的立场，批评对于她也只是徒劳。
好在刘元乾还认识几家镇报的主编，这些带有半民间性质的小报，平时不太受到文宣事业部的关注，而此时它们却成为了刘元乾唯一的发声窗口。
03
这天东方至德刚从矿机上下来，休息之余从兜里掏出便携终端，在桌上展开来，准备问问公民交流会的情况。正与孙毅交谈时，一条消息出现，今天的镇报已经发到了邮箱，他点开浏览起来。突然一则新闻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论知识植入》，再一细看，文章作者竟然是“令狐元”，这是他认识的那个令狐元吗？还是同名同姓？
详细读完文章后，东方至德基本可以确定这作者恐怕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位“令狐大哥”，自上次因公民交流会之事与其争执后，东方至德就再也没有与这位大哥联系过，今天意外地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186镇报上，让他有了一种久别重逢之感。
同时东方至德也感到疑惑，为何堂堂的联合体最高领导人，他的文章没有发表在曙光日报、前沿晚报、联合军报这些中央官方大报上，却以化名的形式刊登在一份小小的镇报上。
文章中批判的知识植入攀比之风，东方至德也深有同感，他还记得当年参加知识植入人体实验时，刘元乾曾经跟他说过，知识只是人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工具，不应该作为炫耀的资本。
而目前联合体的风气是谁知识越多就越被人们所认可和崇拜，刘元乾被人们认为知识最多，所以他成了全民偶像；谁的评级积分高就能享受比他人更好的待遇，彭友三的评级积分最高，所以现在取代东方成为了镇里的新一代人气王。
下班后他来到了公民交流会，看到众人正无所事事，看来今天没有什么纠纷要处理，几个人正在那儿喝着生态饮料，讨论最近发生的新闻。
“今天的镇报看了吗？有篇文章挺有意思。”东方至德坐下后说。
“我就没订阅镇报，一个小报，有啥可看的，咱们镇就这么大，出点什么事兆明比镇报的人更快知道。”孙毅说。
“东方大哥是指那篇《论知识植入》吗？”彭友三问他。
“嗯，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这篇文章水平很高啊，报社的人我都认识，没有令狐元这个人，也没有人用这个笔名。所以它应该是外部投稿，我猜测这篇文章是联合体政府的人所写，以文章里高屋建瓴的理论水平推断，说不定还是中央管理镇的某位大佬。”
“你对文章里的内容有什么看法？”
彭友三看了看东方至德，端起水杯，迈着步子走到他跟前：“总的来说，这篇文章的确揭示了当前联合体社会里出现的一些不良风气，但它也存在一些片面之处，尤其是对于知识分配权的看法。”
东方至德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哦？你说说看，片面在哪儿？”
“诚然，攀比之风的确不好，可他没有看到这种攀比实际带来的效果是联合体人人向上、努力工作，今年的经济报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因为攀比风带来的负面效应就打击这种积极氛围，不就是因噎废食吗？”
“我再说说分配权的问题，生活物资可以平均分配，可知识也能平均分配吗？这种平均分配的后果他有没有想过，当大家都拥有同等量的知识，那将是个什么世界？没错，当人们都拥有了同等量的知识，就会失去个性，当一个世界没有了个性，只有共性，那么每一个人都会成为流水线上的机器人，人类社会将会变得冰冷不堪。所以我认为，人人平等的宗旨不必体现在知识植入这件事上，知识界本就应该存在高低之分，否则何来学术生态？”
听完彭友三的一番评论，东方至德没有说话，只是陷入了沉思。
04
这次茶余饭后的聊天过去没多久，彭友三便被调往第五区公共服务镇工作，而吴兆明接替了彭友三的职务，临行前东方至德等人设宴为其送行。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篇文章也就此石沉大海，并没有在联合体内激起涟漪，由于上次的冲突，东方至德也没有向刘元乾求证文章是否是他本人所写。
直到一天，东方至德照常下班后到公民交流会处理事务，一进门就看到冯书雅气呼呼地坐在办公室里，脸涨得通红如酸性红土一般。
“你怎么了？”
看到东方至德走了进来，冯书雅向他说起原委，原来是刚才一对夫妻闹离婚，过来找她调解。这种事本来应该是由婚姻调解科来处理的，但恰好今天整个科室都外出搞团建去了。冯书雅的平权委员会今天没事，过来这边溜达，于是顺手接待了这对夫妇。
这对夫妻刚一坐下就开始吵，女的哭着说男的不尊重她，把她当作佣人一般对待；男的说女的没有内涵，没有共同语言要跟她离婚。冯书雅详细了解情况后，才知道夫妻俩都在补给站餐饮中心工作，男的是厨师，女的是采购员。他们在被分配到186镇工作前就结婚了，十多年来一直恩爱，直到知识植入计划公布后。
知识植入计划公布后，那男的平时就是业务能手，做得一手好菜，很快就积累了大量的积分，然后又根据网上的“人上人”升职攻略，植入了很多知识，在补给站餐饮中心负责人退休后，被任命为继任者。
成为餐饮中心负责人后，夫妻感情开始出现问题，丈夫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夫人缺乏内涵，无法与自己产生精神上的共鸣，对夫人的关怀越来越少，经常很晚才回家。而夫人也感觉到丈夫对自己越来越冷漠，回到家很少跟自己说话，把家当成了旅馆，把自己当成了旅馆的服务员一般。
今天的冲突就是长久以来二人矛盾积压爆发后的结果，冯书雅本着公民交流会的调解原则，劝说二人回想当年结婚时的幸福时光，多往对方好的地方想。
同时她也批评了男方的大男子主义行为，教育男方应该以爱护妻子为己任，不应该精神世界丰富后就嫌弃糟糠之妻，如果这样还不如不要植入知识。
没想到这番话却激起了男方的愤怒，反击冯书雅，说她不尊重知识，还嘲讽她知识水平不够，没资格做公民交流会的工作，于是最后发展成了冯书雅和这个丈夫的争吵，气得她差点直接掀桌子。
东方至德听完大笑：“你啊你，不是你的事儿非得揽上身，怎么样，吃瘪了吧？这事儿啊，你就不应该这样劝。这丈夫嫌弃妻子的主要原因是觉得这妻子在精神世界上不再跟自己契合，二人生活在一起逐渐失去共鸣。那很简单啊，你就让他给自己妻子也植入相应的知识，这样二人不就又契合了吗？”
“我怎么没说，结果你猜他怎么说？他列举了一大堆古代糟粕思想，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的天职就是相夫教子’。他根本不愿意让自己的妻子拥有跟自己一样的知识，同时也认为他老婆服侍他是天经地义的。快把老娘气死了，要不是在公民交流会，我非上去扇他二百个大耳刮子！”
“诶？这家伙够王八蛋的啊，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嫌弃老婆没有内涵？自私如此，活该孤独终老。”东方至德重重放下手上的水杯。
“嗨~~~人家可不会孤独终老，据他所说，自从他当上餐饮中心的负责人之后，有的是年轻姑娘往他身上爬。言下之意，跟老婆离婚后马上就可以找到比她更好的。”
“这种事就没有调解的必要了，他俩离婚只是时间问题，这种人迟早会尝到苦果的，你就看着他后悔的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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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东方至德又安慰了冯书雅几句，送她走出公民交流会，便坐下继续看他的报纸。然而他却忽略了这件小事反映出的问题，一个老实本分的厨师，因为植入了大量知识，竟然开始嫌弃糟糠之妻的浅薄。而当他拥有知识实现社会身份的提升后，竟然开始剥夺自己妻子平等拥有知识的权利。
正在发生的客观事实不会因为选择忽略或者遗忘它而消失，这层悄然在先发者与后进者之间产生的隐约隔膜终于还是被揭开了。
一篇题为《高知群体何以成为高知群体》的帖子在联合体网络上不胫而走，文章是匿名发表的，内容直指现在联合体内一些高知人士买通公共服务镇的数据维护员，修改公共服务镇的劳动数据，还通过各种不正当手段获取评级积分的问题。
文中所述内容不知真假，却非常符合大众对现状的判断和情绪。一段时间以来，知识植入的先行者对后进者尽嘲讽之能事，而后进者也对先行者有诸多不满，双方的矛盾积累日久。一石激起千层浪，此文一出，这隐藏在繁荣盛景下的矛盾终于被掀开了盖子。
有人在网络上发起了要求联合体政府彻查舞弊事件的请愿，并要求大幅度提高高知群体获取积分的门槛，对高知群体收取重税等，短短几天便有上千万人签名。与此同时，在网络上一场针对高知群体的批判大会正式展开，很多人在相关网页留下了自己被高知群体欺压的事情，“知识霸权”这一词汇第一次出现在联合体公民的话语体系中。
而高知群体也丝毫不示弱，动笔杆子他们更高一筹，在报刊与电视上，辟谣和反击消息连篇累牍，批判在联合体出现的这一波嫉贤妒能的歪风邪气。
高知群体利用联合体公开的数据和丰富的理论，将低知群体的诉求解读为“酸葡萄心理”，是论战中的理论派；而低知群体则是通过举报、游行、抗议等形式攻击高知群体，有些高知分子甚至被公民们赶出了自己生活的镇，是论战中的行动派。
一时间你来我往，两方论战日益胶着，刘元乾的那篇文章也不知道被谁放到了网上。有人猜测文章作者是联合体高层，以此说明联合体政府也意识到知识植入计划存在的不平等，也在批判知识的攀比之风。而高知群体却不这么看，他们认为这只是一家之言，况且文章也只是指出了攀比之风的不好，并且还强调了目前知识植入的产能不足，这恰恰说明了现阶段高知群体存在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这场论战最终影响到公民交流会等公民组织，在月度总结会时东方至德发现近期要求调解的知识霸权相关事件越来越多，而且矛盾一次比一次激烈，涉及的层面也越来越高。起初还只是一些家庭和邻里纠纷，后来逐渐发展成街区与街区、工场与工场，甚至是镇与镇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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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况都被东方至德看在眼里，他开始意识到这场本来是思想领域的论战已经开始波及到现实生活。这天他刚刚主持处理完一件186镇与58镇的纠纷，会后他叫住了58镇的谈判代表之一，江孝义。
“江兄，今天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这个家伙在我们镇里的时候就经常干这种事，我说过他很多次了，但依然我行我素。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植入了几本社会工程学的歪书，天天用这些知识忽悠民众，最可恶的是你还找不到他的问题。今天被你老兄教训教训，也是好事。”江孝义对东方至德说。
“我不知道你们农事协会的情况如何，我们公民交流会最近接到的这种案子越来越多，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江孝义点了点头：“本来以为只是一场单纯的论战，可发展至今看起来这是一个不得不被重视的社会问题。”
“所以说我们作为直接与基层接触的组织，既然发现了问题，就应该主动向上反映。”
“你又想上书吗？行啊，你先弄个初稿，我们再坐到一起合计合计。对了，要不要叫上老吕，他的退伍兵之家规模也不小。”
“这次不光要上书，最好你、我，再拉上老吕和其他一些有影响力的公民组织领袖，带上报告书直接进京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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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公民组织的首倡第一人，东方至德现在具有强大的号召力，再加上江孝义和吕怀远的力挺，公民组织里最有实力的三个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其他的十几个公民组织也只能纷纷响应，其中还包括主要由高知分子组成的作家协会、教师联盟等。
“民间请愿团”到达中央管理镇后，东方至德先是将众人安排到驿站住下，然后自己带着江吕二人来到了刘元乾家。站在楼下，东方至德止步不前，踌躇甚久，吕怀远走上前去将手搭在他肩上：“既然你已来到这里，就不应该犹豫不决，往常我们到中央管理镇，你总是第一个就来拜访他。你今天来了，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把他当朋友，而他作为联合体主理，断不会如此心胸狭窄，因为那件事就真的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是至德吗？”此时三人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刘元乾。
“刘主理……您好。”东方至德愣了半天，从舌尖挤出这句话。
刘元乾看着他，也是半晌不语，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江吕二人也不好多言。
“先进来吧。”说完，刘元乾在基因门禁上按下手指，门应声而开。
进屋后，刘元乾示意三人坐下，启动了家居系统，几分钟后机器仆人端上了四杯热腾腾的生态茶。
“公民交流会、农事协会、退伍兵之家，三大公民组织的领袖今天同时来我这儿，是为了近期的论战而来吧？”刘元乾开门见山，已经猜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联合体政府注意到了民众的网络举报，现在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正在调查可能存在的舞弊行为。”
“起因是这个，但我们要反映的是更严重的社会问题。”吕怀远说。
“哦？说说。”刘元乾端起了茶杯。
“自从围绕知识植入的论战展开后，我们这些基层公民组织所接到的知识霸权纠纷案件越来越多，我跟东方和孝义商讨后，认为这是一个需要值得重视的问题。”
刘元乾喝了一口茶，瞟了一眼东方至德，对吕怀远说：“说说你们的看法。”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联合体社会存在阶层撕裂的风险，高知群体和低知群体互相水火不容，这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公民组织可以处理的问题。所以我们此次进京，目的就是希望联合体政府能出面给这场论战降降火，同时出台相应的政策缓和当前出现的矛盾。”
听完吕怀远的话，刘元乾端着茶杯沉默不语，半晌之后，他终于放下了茶杯：“我想知道，你们在这场论战中站在哪边？”
“哪边？我们当然哪边都不站，无论是高知还是低知，他们都是联合体的公民，难道我们还要对他们厚此薄彼吗？刘主理，您这话说得有点……”江孝义没想到刘元乾竟然会问出这样没水平的话。
刘元乾笑着示意他先别急，继续说到：“既然你说在此事中没有任何偏向性，那么我想问，在你们组织的日常工作中，你们如何评判纠纷双方的是与非，从而行使你们的仲裁权？”
“这……当然是按照大家都认同的共同价值标准了，您什么意思？难道您认为我们会在工作中徇私舞弊吗？”江孝义的语气中开始带着些愤怒。
“会的，江兄。”江孝义没想到东方至德进屋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将巴掌狠狠地扇在自己脸上。
“所谓的‘共同价值标准’也是建立在多数原则上的强权标准，在这种强权下利益受损的一定是那小部分不符合共同价值标准的人。所以尽管我们再三强调立场是公正客观的，但一旦需要进行抉择时，我们一定会很自然地站在低知群体的那边。”
刘元乾面带微笑听着东方至德的话，眼里满是欣赏：“至德，你能有这个觉悟，说明你这一年多的会长没白干。”
“你当初反对我建立公民交流会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吗？”
“有，不过我当时的想法还主要是不赞同在基层建立一个凌驾于民众之上的组织，在一个目标是实现人人平等的社会，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组织走回阶级社会的老路。我非常理解你想建功立业的雄心，可是很多时候并不是好心就一定办好事。”
“那现在联合体的意见是？”
“马天跃他们在筹备建设一个以高知群体为主要成员的基层组织，以统筹管理高知群体，规范他们的行为，缓和双方的矛盾。”
“一个高知版的公民交流会？”
刘元乾笑了笑：“呵呵~~是的。很多事情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你的公民交流会开启了一个蝴蝶效应，现在联合体满地都是公民组织，而高知群体不认为你们可以代表他们的利益，所以起而要求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组织也是很正常的。”
东方至德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也无需自责，一个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出现人群分化，继而产生所谓的“公民组织”，这是历史的必然性，你东方至德也是顺应历史潮流而动的弄潮儿。既然事已至此，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公民组织是柄双刃剑，它在一定范围内缓和矛盾的作用还是很突出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它有利的方面无限扩大，将不利的一面无限缩小。”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坚持，坚持你们客观公平的原则，不要偏向于任何一方，不要激化双方的矛盾。我答应你们，在下一次人联大会我会提出一个合适的方案，彻底解决目前阶层割裂的现状。”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舞弊案矛盾凸显 众领袖赴京请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