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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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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一众蜂/拥而上,其中一个在顾钰白不是皙的脖不颈处不断亲吻【不是】舔【不是】舐,湿【不是】腻的触感不断在他的心理防线上蹦跶,顾钰干呕的想吐。
他们以欲望之名束缚顾钰,黑暗中的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一遍遍抚【不是】摸着他的身体说“顺从”。
他们污言秽语,摧/残他的意志,践/踏他的尊严,如同将顾钰困在囚笼之中,他的灵魂好似被掠夺/挤爆。
最终在他们无数双饥【不是】渴眼眸的围绕下呕吐出大片鲜血。
伸手将嘴边的血渍向斜上方一抹,皱着眉,再一次拼劲全力推倒这窒息的圈不围。
只有一个壮汉紧攥着他的手臂没有倒下。
血点溅到大汉脸上,像是嫌污秽般抽手抹去血渍,心中也涌上滔天的不满与怒气,太不听话了,竟还敢又一次反抗。
顾钰力气全无,如今没人弄着他,直直的跌坐在地。
几个大汉脸上怒色蹦出,有的给了他一拳,有的扇了一巴掌,他们的想法不约而同——不听话,那就是没揍够。
可还没等到那群大汉揍一轮,就见顾钰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紧接着捂着自己的头部。
他什么也想不了,只觉脑中像是有千万根针,密密麻麻的直砸在他脑中,痛到想满地打滚来缓解,亦或是用□□上更加的痛苦来麻痹缓解体内的神经性疼痛。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结束这种痛苦…他恍然的想着,忽然抱着头不要命似的往墙上砸,一下两下…只觉眼皮沉重闭合,滑落两滴泪珠,再没意识。
几位大汉只见黑暗中璀璨的红,在墙上的血形成几朵血花。
他们怕会出人命,正要上前查看,突然被强烈的白光下了一跳,仔细一看是几辆汽车的大灯。
坐在车里激烈争吵的梁正和梁牧也吓了一跳,发现那几辆车在后面有草丛的地方藏着,包围似的横列着。
梁牧脸色微变,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看着其中一辆移动到他们正后面,且下来了个人。
随着那个人的下场,在其他车上的人也有序出现在他们面前。
当第一个人出现时,梁牧脸色大变,眼眸骤缩,心中狠狠的颤了一记,随即精致的五官变的扭曲,骂出脏话。
第一个人独自前往他们的车前,眼神得意且带着不屑,边微笑边敲了敲车窗。
梁牧嘴角抽搐,管理好面部表情后降下车窗。
“真巧,不小心看到你犯罪现场,还恰巧录了下来。”他摊手,然后傲睨万物地说道:“放了他吧。”把柄已经拿到,多亏了他。做人不能没良心,得管。
梁牧在暗处的手紧了紧,内心疯狂思考,很快就捕捉到疑问——他为什么会在这或者说他为什么会知道,除非一开始就是个圈套,不然他不可能准备的这么好。
他似是想通了什么,猛的扭头瞪向梁正:“是你!”
被瞪的梁正此时漠然的对上视线:“呦呦,别这么看我,自作孽,不可活。”
梁牧恨得牙痒痒,愤愤地说:“别忘了,你也参与了!这件事你别想逃!”随后语气厌恨低沉,“真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亏我们梁家收养你那么久,给你姓氏名分、给你知识权利,你就这么报答我们!
“还有,你哥还在床上躺着,到现在都没醒。帮着害你哥的凶手,你对的起他吗!睡觉能睡得安逸吗!”
梁正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大声又肆意:“你们梁家给我姓氏名分、知识权利?真//他/娘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要点b脸行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梁牧,阴沉且没有温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梁家打的什么算盘?比起顾钰,你,你们梁家才更像一个杀人诛心的凶手。“
“我只告诉你,你们玩完了。”
梁沈两家是宿敌,梁家一直盯着沈家,自魏文出事起,梁家就收到消息,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大肆宣扬,玷污沈傅沈家名誉。
沈家沈阳北自是不会坐以待毙,运用资源,找替罪羊,也就是顾钰,把沈傅,沈家摘的干干净净。
那次事件梁家虽然输了,但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发掘出了一个具有天才头脑的“养子”,被视为可以击败死对头沈家的棋子——“魏”正。
对外说是养子,其实就是把“梁正”当成商品投资罢了。
从小的生活环境可想而知。
这个养子名存实亡,就算是一个保姆,都可以任意欺辱。
嫉妒往往是人性恶意的源泉,是人性的体现,昏聩的现实。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可一但看到本该是同一阶级的人,瞬间变成“贵公子”,那十有八九便成了,性本恶。
他一个工具、棋子,从小就被灌输——他是梁家养的一条狗,狗,这辈子都不能叛离主人,他这一生永没有自由可言,永远都要忠于梁家。他的宿敌就是沈家,是沈傅,他们告诉他,他终其一生要做的就是忠诚及打败宿敌。
尽管梁正从小的生存环境如此崎岖,心理、□□的创伤,都没有让他忘记自己的本性。
——他爱自由胜过他的生命。
于是他处心积虑布局至此,利用一切可用的人或物,如今,这一击加上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梁家已是他囊中之物。
他骨子里不再是“魏”正,而是梁家主人,梁正。
“陈鸣,别浪费时间。”梁正看向陈鸣,露出一抹既酸苦又带着释然的笑。
梁家自身难保,更别提帮梁牧。
而梁正不一样,他有底气,背后有人,这次他一剑双雕,好生快活。
***
顾钰有意识时,发现他跪倒在一个室内的葬礼,且,只有他一人。
“???”
谁死了?他不是在被人群殴吗?
想到这,他发觉身上没有一点痛感,相反,整个人都仙飘飘的,神经舒畅。
站起身,由于起的太猛,底盘不稳,踉跄几步被一人扶稳。
那人戴着娃娃面具,遮住了全脸,一身葬服,与滑稽的娃娃面具形成鲜明对比,显得诡谲,声音嘶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这些都不重要。
“我得告诉你一些重要的事,你准备好了吗,顾钰。”
就是怪,这里不对劲。
顾钰:“?”
“你说。”顾钰与他对视,发现他们一样高。
从远处来看,他们不但一样高,就连身形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个葬礼,是为沈傅办的。”他平静的说着,“他于半夜被名为梁牧的青年所杀。
“下午才被发现。
“那屋子满是腥臭,血流了一地。”
顾钰胸腔里的心脏仿佛停滞,他的灵魂颤颤,在那句话出口的时候如同被侵蚀般,体无完肤。
假的,肯定是假的,这里的一切肯定都是幻觉!
可为什么明明认定是幻觉,听到这消息,心里还是痛,痛的太真实了。
如同鬼怪,将他撞入深渊,摔在地底,化为烂泥。
酸涩包围他的眼睛,他不知该怎样去表达这份痛,只是慢慢蹲下来,试图去缓解这阵阵心痛。
假的假的,顾钰心中这样想,可泪水还是滴落。
还没等顾钰缓过来,他又继续说道:“梁正死了,在车中和名叫陈鸣的男士做//爱,被卡车撞到双双不治身亡。”
“!!”
明明刚刚还在眼前,肤色红润,心跳连绵。
假的假的,顾钰再一次在内心强调,可他所处的地方,这一切都太真实了。
他不由的心悸,心生无限感慨。
“江铭和江燃也死了”他平淡的说着,不给顾钰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在江家的公司顶楼,相拥而落,血溅当场,死在了一起。
“监控拍到的那一幕,从监控中看到,是江铭抱着江燃,拖着他,一起死的。
“不过,快要落地时,江燃回抱了他。很浪漫,对吧。”能感受出来,面具背后露出微笑。
以生命为代价的浪漫。
“啊…”顾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代表着痛的眼泪掉落在地。
巨大的信息在他血液中炸开,每一寸皮肤都像被条形物缠绕,勒紧,窒息感侵入心脏。
他摁住心口,理智与崩溃在争斗,回忆在眼前起火,悲伤正覆盖眼睛。
那面具娃娃的脸出现在顾钰眼前,他扶起顾钰,对上他绯红的眼眶,“我给你看个有意思的。”
没有管顾钰什么表现,只拉着他到棺材前。
而那棺材上方的遗像并不是只有沈傅。
相片里的沈傅身着高中校服,笑容灿烂,却看不清脸,只是模糊的脸部轮廓与笑容,而旁边与之勾肩搭背的正是顾钰,然而顾钰的脸却是十分清晰。
‘娃娃面具’推开棺材板,顾钰见到里面躺着的人瞬间惊出鸡皮疙瘩。
那里面躺着的人不是沈傅,而是他自己!
最为可怕的是这棺材里除了他的尸体还一堆蛆虫围着他!且,正在蠕动。
蛆虫正在啃食他的皮肉,已经啃的血肉模糊,鲜血几乎掩盖了他生前被殴打的痕迹。惨白的肤色,浮肿淤青的表面,以及,七窍流血。
惊恐、慌张,负面的情绪在此刻爆发。
顾钰骂了句脏话,伸手就去摘他的面具,“你他/妈到底是谁,这他娘的是哪!我的幻觉!?还是潜意识!?”
他终于发现端倪,在这里,他控制不住情绪,尽管他深知这是幻觉是假的,但每一次情绪波动时,都会遗忘掉他内心的想法,认为是现实,从而情绪失控。
“你真想知道?”娃娃面具上的嘴角忽然裂开,形成诡异的笑容
“废话!”顾钰皱着眉,瞳孔微微放大,显然是被裂缝笑容吓到了。
“先听我告诉你的最后一个事情。”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而在他说的同时,面具从裂缝延伸而出,碎痕很快遍布整个面具,声音冰冷嘶哑,“顾钰,
“你也死了,痛到休克,拖得时间太久了,不治身亡。”
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娃娃面具的裂痕咔嚓一声,整个面具成为一个个碎片,掉落在地,面具下的那张脸得以见光。
顾钰被他的脸吓得一颤,下意识后撤了两步。
眼前的景象如同夜里没有终点的诡谲噩梦,安静、太安静了,时间像是暂停,他如逆时空中的怪异,于迷茫空间中静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