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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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钰马马虎虎捱到下班，刚收拾好准备起身，梁正却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他边走边笑道：“现在有空吗，我现在想回去看看。”说着语气明显落了下来，“家里老人祭日也快到了，想着好好收拾收拾家，老人家回魂看到也能欣慰。”
顾钰稍有犹豫。
见顾钰有些迟疑，梁正又道：“我请你吃饭，吃完饭去了之后就送你回来。我上次去看也没怎么脏，不让你干活。我挺想他们的，但我去了，心里头总是孤单。”
顾钰正准备说，手中感到震动。
屏幕上显示沈傅微信发来的消息。
[晚饭别给我做了，今天晚上陪客户估计很晚了。]
[你们和梁正那边的事我刚知道，你不用管，我会解决。]
[抢户很正常，别担心，他犯病了搞出这么个破事。]
…
[知道了，注意休息。]
沈傅发了个【都听老婆的】的表情包。
顾钰又发道[肉麻。]
顾钰觉得沈傅越来越油腻化，真担心他变油腻大叔，想象到那个画面，发自内心：咦～
顾钰收起手机，对上梁正的目光：“行，有空是有空，只是再过几个小时天就黑了，吃完饭还有时间去吗，大半夜去拜你家里人，说实话，你真的不怕吗。”
梁正笑意不达眼：“也是，我思念思的糊涂了。”含着期待的吊眼看着顾钰，“那我也请你吃饭吧，反正我很孤独，沈总今天去陪客户了，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聚在一起蛮不错的，不是吗。
“再说，我们同为公司做事，日后还有很多接触的需要，就当我贿赂你行么。”又添一句，“顾总，不去可就相当不给我面子。”
白话就是：不管，都这么多理由了，不去不行。
顾钰思索片刻道：“走吧。”
梁正边走边笼着顾钰：“哈哈哈，我知道有家店……”
……
梁正载着顾钰到远离城市的偏僻地带，顾钰心里还迷惑，吃个饭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天都黑了，心中不安被放大无数倍，正要开口询问，就看到前方灯红酒绿。再往前隐约看出是个小吃街。
顾钰不禁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有小吃街。
小吃街看着流光溢彩，实则连正牌小吃街缩水版都不配，一眼望到底。
梁正带着顾钰来到缩水版小吃街的最末尾，旁边是黑漆漆的巷子。
黑暗中，似是有眼睛盯着他们，可就算再仔细看，也只有漆黑。
顾钰再要凝神看去时，梁正已经坐到位置上，叫他过去。
顾钰只好作罢，想来，也只是看错。
桌上放着已经开好的啤酒，顾钰背对着巷子，内心的不安在全身乱窜。
顾钰内心揣揣——应付了赶紧撤。
…
梁正先闷了一口，手中把玩着开酒瓶的起子，眯着眼看：“顾总，你对当年‘六九’事件还有记忆吗。”注意力不再放在玩弄起子上面，抬眸对上顾钰杏眼，眸中清冷，没有一丝暖气。
顾钰僵住了，加上背对着阴暗的巷子，鸡皮疙瘩一瞬间就起来了，抬头强装镇定道：“记得，你…认识他？还是参与其中？”
梁正眼眸中猛的涌上某种压抑的情愫：“没来的急参与。”嘴角浮起一抹冷意，“他，是我哥哥。”
顾钰：“！”
顾钰恍惚回到那年被警方称为‘六九’事件发生时。
那是顾钰和沈傅高中时期。
沈傅儿时寄住在顾钰老家，跟着奶奶王燕，在顾钰上三年级时，沈傅老爹在城市遇到转机，经济一路飙升，也就把沈傅接走了。沈傅有顾钰信儿的时候，顾钰上初二，但顾钰太着急，跨级上高中，沈傅使了点小手段，他们不但同校还同班。
不过当时顾钰感情混乱——江铭是他的初恋，追人攻势猛的很，顾钰自然抵不住，可就在初二顾钰知道江铭跟他在一起，对他好，完全是因为气他哥江燃。江铭见江燃不上钩，发出了枚重弹——带着顾钰去见江燃，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江燃对顾钰一见钟情。
也就是那时，顾钰知道了真相，他对于江铭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于是决定跨级离开。
说来也巧，江燃和沈傅同校同班。
江铭和顾钰同岁，也是初二，见顾钰要去江燃和江铭那边，也决定跨级，可就算江铭成绩不错，跨级去高中只考到了普通班，见他们三个都在B班，花了一笔不小的费用进了B班。
有很多关于他们的传言，就在沈傅还在追妻过程中，有一帮社会哥，觉得他们的名声盖过了自己，在他们眼中沈傅他们很拽，自顾自的决定要教给他们这个学校的规矩。
那天照常沈傅和顾钰一起回家（当时高一的住宿还没下来，顾钰租了间房子，沈傅就租在了他旁边），那群小混混拦住他们，逼到人少的地方，要教给他们规矩。
混战中，沈傅失手把他们大哥魏文砸到医院ICU。
事后，沈傅的金主爹地给他擦屁股，事情他能解决，可名声呢，于是就让顾钰当了替罪羊。
警方称这次事件为‘六九’，主角是顾钰和魏文。
顾钰过了一遍事情经过，缓缓道：“他还好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梁正笑而不语盯着他，把酒给顾钰，要和他碰杯。
顾钰狐疑不决，见顾钰不动，梁正也不急，自己又喝了几口，递给顾钰的动作没动。
顾钰狠了狠心，拿下和他碰杯，猛灌了一口。
梁正缓缓说道：“其实，我姓魏，魏正。有钱有权真好啊，翻天都不在话下。”
梁正说的前言不搭后语，顾钰很莫名其妙，不懂他的意思。
忽然，顾钰觉得意识模糊不清，脖颈漫上一层粉红，一路染上脸侧，从开始的拧眉到五官变形，这短短的几秒，随着外貌的扭曲，意识也越来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热，明明是冬天，来的时候还觉得穿的少，冻得冷嗖嗖，现在就热的要死。
为了保持清醒，五指攥的要出血，期间眸子中带着狠色看了梁正，眼神中充满问题。
可梁正又玩弄起起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报还一报，别怪我。”
顾钰：“…操，不是，你听我…”
本欲解释，可话没说完，就猛的被人揪住后领，腾空而起。
顾钰：“啊！”
意识猛的回笼就迎来了一个巴掌，被扇倒在地，力气之大，顾钰脸上迅速浮现一个巴掌印，口中弥漫血腥味，鲜红滚烫的血沿着嘴角溢出。
脑子被震得嗡嗡的，眯着眼看清前面的两个人，一个肌肉猛男，刀疤在左脸显得凶恶，是刚刚把顾钰拎起腾空的那个。
另一个…梁牧！
顾钰喘息有些急促，脸上火辣辣的疼。
梁牧摸着另一只因为扇劲太大而显得鲜艳的手掌，望向顾钰，黑眸中充斥着快感，漆黑，冰冷没有温度。
似是太爽，梁牧点了根烟，慢慢走过去，此时‘缩水版小吃街’的摊主们都褪去装扮，凑过来叫声连连，欢呼着，鼓掌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喝着酒盯着顾钰看。
梁牧刚蹲下，那个左脸刀疤的男人很有眼力见的制住顾钰。
顾钰自知抵不过加之意识越来越浅薄，索性就不挣扎，还是要识时务。
梁牧吐出口烟喷在顾钰绯红面色上，顾钰眼前顿时迷惘一片，咳了几声。
梁牧恨恨道：“我很好奇，你使了什么奸计，能让他回心转意。”猛的攥住顾钰的胳膊，眼神充血：“他之前还说要和我一生一世，怎么就突然不爱我了，怎么就不爱了！”痛恨的扇了顾钰一掌：“都是你！都是你个贱货！！为什么？啊？！就是你！！如果没有你，我和他一定能白头到老！”梁牧喘着粗气，病态的理智缓缓道，“不过没关系，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我不想伤他，你就代替他吧。
“他说他很爱你，那，我就毁掉你。
“我痛苦，你们也别想好过！”说罢把未燃尽的烟在顾钰脖子与锁骨交界处按下。
烟气成缕的从顾钰皮肤中冒出，顾钰闷哼出声，下意识身体向后，妄想摆脱这切肤之痛，可被制住，动弹不得，只能硬生生受着。
顾钰带着通红眼眶，不屈的对上梁牧，他的傲骨丝毫没有被影响，出口就要嘲讽，可才说了一个字，立马被掌掴，头被甩到一边，梁牧又立马掐住他的下颚：“在我这，贱b配不上说话权。”
梁牧讥笑的站起来对着那群跃跃欲试的壮汉道：“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行动，吊着口气给你们上就行。”
“好！”他们笑起来，令人犯恶心的面目暴露无遗。
临走前，梁牧对顾钰说道：“你说，他看到你肮张不堪的身体，还会爱你吗。”
顾钰终于绷不住，泪水止不住的砸下来。
梁牧和梁正去车里看着这场好戏，留下左脸刀疤的男人看着。
无数双手抓着顾钰拖向巷子甩向墙根，实施暴行。
顾钰的灵魂仿佛在炼狱中腐化，他像昏聩的困兽，灵魂被禁锢。
①:[每一次□头砸向血不肉的撞击声，骨不头错不位、断不掉的感觉，都让顾钰痛不欲生，心脏像被人用麻不绳勒不住，细细密密的汗珠不断冒出。
脸上身上*不青遍不布，雪不渍沾不满各地。
井盖里传来一阵阵恶臭以及丢掉的烟头传来的烟草味，弥漫在周围，久久不能散去。
他们开始推不去顾钰的外衣，撕不碎柔软的布料，用麻不绳不拴不住顾钰被雪不浸着的双手，撕不扯着他的头发，无数只可憎的魔爪抚不摸着他纤不*的身不体，扭曲变态的丑脸盯着顾钰，被那具粉不红色的身不体吸引，生怕错过一眼。]
他们迫不及待要褪去下面，顾钰一双眼睁到极致，眼泪无法克制的溢出，哽咽出声。
此时的傲骨已经被无数次按在地上摩擦，他痛恨自己的软弱，陷入困境却无能为力。
他们像恶心的蛆虫，露出恶臭，爬满他的身体，啃食他的皮肉，渐渐的，只剩一具白骨露野。
他心底有个声音在迸声呐喊。
救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谁能救救我啊。来个人啊。拜托了啊啊啊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救命啊。
有只手摸到顾钰腿间时，他猛的惊醒。
不能！不能坐以待毙！
他双腿奋力一蹬，手臂胡乱甩向围着他的人，快速有力的，吃痛也尽量忽视，他给自己争取了几秒的空白时间，打开了前面的豁口，遏制着药性和痛感，不管什么拔腿就跑。
可还没跑两步，左脸刀疤就在前方逮住了他，扯住他不完整的衣领，往刚刚巷子的墙上狠狠的撞了过去。
顾钰咽喉涌上血腥，本想咽下去，但太多了“哇”的全吐了出来。
扶着墙，手慢慢的移动挣扎助力站起，却被刚刚他蹬到一边的人踹到更黑的墙边。
他止不住的喘息，药劲就连痛感也止不住，他的灵魂瑟缩，身体也不由发颤。
罪恶的灵魂融入风带着冰凉渗进骨髓，顾钰抱着自己，温度透过指缝，在这行尸走肉的身体上感受一丝余温。
“妈/的，狗崽子还敢反抗，没打够是不是？”踹他到一边的大汉走过去，拽起他的头发把他往回拖。他的肉/体被摩擦了太多次，冷风灌着伤口，眼泪随着血一起流到地上，在泥土中腐朽。
他想了很多，想到沈傅，想到他们的感情，他开始怨，怨沈傅不检点，惹了情债却要他来偿还；怨这段感情，如果他们没有相爱，哪来他这一路的颠沛流离；怨梁正不好好调查，与蛆虫为伍；怨梁牧插足他人情感，还反过来怪他，道德沦丧的恶心东西；怨那群干呕的龌龊恶魔。
怨天怨地，甚至是怨自己为什么会出生。
他不甘！他怨！他恨！可他无能为力，从来都无能为力，以前、现在、未来，他唯一能干的，大概就是释怀。
“嘿嘿哈哈哈哈宝贝，你也很想要的是不是，哥哥帮你。别撑着了，那药性强，我至今都没见过有人能撑过去。
“成为欲望的傀儡吧。
“小宝贝。”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