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成》谢尔盖

8、第 8 章

　　总记有一年泛舟湖上，淡月清影。
　　冯章抽了风似的，要在中元节游湖。
　　还就带了节明和其他二三人。
　　然后顺顺利利被劫船了。
　　冯章头一个想法，不会是梁狗不念一日夫妻百日恩了？
　　但冯青出去走了一圈，还惨遭调戏后，冯章就放心下来了。
　　因为要动冯章，必须先得知晓冯青是什么人。
　　知道冯青在护不住冯章时，会假装思考一下全了冯章的死前请求，然后杀了冯章。
　　活的冯章比死的冯章有用的不是一星半点。
　　当然啦，不要问冯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说多了都是泪。
　　“太辛苦了，这个日子居然还在忙碌？”
　　冯章很是惊讶，带着节明缩在人群中。
　　虽然他不喜穿金戴银，但架不住为人浪荡，总有人会识得。
　　但面前是一群很菜的强盗，走头无路之下，去抢劫另一支走头无路的船。
　　先是正常戏码，你来我往。后来，两帮人就打了起来。
　　冯章见惯了这事，见冯青朝他点头。
　　他回手一把抱住节明，走到船边，准备要跳湖。
　　可还低着头朝节明笑，开玩笑说，“会憋气吗？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不等回应，纵身一跃。
　　扑通。
　　没想到，节明不仅会游，还游得很好，让冯章有些小失败。
　　节明先一步上了冯青备好的船，本悸动的心却被一股愤怒的火占领，他回头看着湿漉漉的冯章。冯章也在看他，看着那个男孩，心中咯噔一下。
　　然后听到节明吼道，“百姓已沦落至此，我大陈男儿竟还只是旁观吗！”
　　啧，又犯病了。
　　冯章沉下脸嘟囔了一声，又抺了一把脸上的水。好笑地说，“那你当大陈在时，他们的日子会更好？”
　　失了兴致，冯章打算离开，却不经意看到节明分明在抖。
　　心一慌，伸手握住节明的肩膀。
　　节明用力打掉，“我知道大陈不好，但那是我的国！我信终有一日大陈会振兴！”
　　他眼角泛红，瞪着冯章，“你这样的奸商，怎么会懂什么是国！”
　　冯章沉默地受着，想给这抱旧的孩子一巴掌，却没有动手。
　　因为他真的无国。
　　无论是陈是梁，于他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