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不是海棠红不复年华（同人）》玉茗渊

13、第十三章吵架

　　程家的脸面这下都给丢光了。二奶奶从小时候是受旧式教育长大的，她可以容忍程凤台娶此几房姨太太，也可以容忍他养几个外室甚至这个外室是个男人。但是她不能容忍程家的家事被登在报纸上，不能容忍程凤台傍戏子的事被人拿来台面上说嘴。
　　她蹙着眉头绞着手里的报纸，心里极是难受。她觉得现在的程家就好像是被人拔光了衣服暴晒在大街上任哪些人围观着评头论足。春杏儿在一旁跟着二奶奶一道看了那些报纸上的文章，她自小跟在二奶奶身边侍奉自然是极像着二奶奶的现在看到报纸上的这些个事儿心里多少有些为二奶奶鸣不平。
　　“二奶奶，那个商细蕊还真是阴魂不散，在北平的时候就缠着咱们二爷现在到了上海他又跟来了！真是讨厌！”春杏边说着边一脸儿愤愤不平的神色。
　　说起这春杏她是极其瞧不上商细蕊的，她觉得商细蕊一个男人为什么不去好好的娶妻生子而要和另一个男人想好。之前二奶奶曾经想把春杏许给二爷做二房，但是程凤台瞧不上春杏没有同意，所以春杏心中除了对商细蕊的看不上其实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醋意。现下能在二奶奶身边说上几句商细蕊的几不是她自然是极其乐意的。
　　二奶奶一方面觉得春杏说的有道理，一方面又不高兴她议论的程凤台。“二爷也是你能议论的。”春杏瞧见她这样一说，自然是知道她不高兴的了嘴上连忙告罪。　　二奶奶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几天程凤台没有回来多半是和商细蕊搅和在了一起。她翻了翻报纸看到记者拍的那栋程凤台和商细蕊住的小公馆觉得心里堵的发慌。
　　报纸上说的程凤台三年前就把商细蕊从北平给带走了，这些话二奶奶自然是不信的当初二爷因为商细蕊的事情遭了多大的罪二奶奶最是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二奶奶对商细蕊是极其矛盾的，一方面觉得他当初在二爷病重时那样细心的照顾二爷她是感觉他的，但另一方面又是看不上他，觉得他和自己抢二爷又恨极了他。
　　自从和程凤台结婚以后二奶奶就知道程凤台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这辈子恐怕都改不了了。所以程凤台在外面玩她从来都没管过，也不担心她知道不管程凤台怎么玩他只要知道回家就好，之前程凤台不是没包养过几个舞女歌女的但二奶奶知道二爷那都是图一时的新鲜，新鲜劲儿过去了也就不稀罕了。
　　可是自打二爷遇到了商细蕊之后，二奶奶是真的有些怕了，起初在北平的时候二奶奶也以为二爷和商细蕊在一起也不过是一时的的兴起，等二爷新鲜劲儿过了也就和以前一样了。所以她虽然心里撵着点酸不过也没放在心上，直到过来日本人来了，程凤台不但没有腻了商细蕊还为了护着他一次次的受伤，甚至在商细蕊不见了之后发了疯似的找他。二奶奶知道程凤台怕是真的把商细蕊放在心里了，是那种割舍不了的感情，二奶奶总觉得商细蕊会把二爷从她身边带走，又因为常之新和蒋梦萍的事对商细蕊就更是不待见了。
　　二奶奶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亲自杀去小公馆的想法，打发了人去找二爷说是凤乙想他了让他回来看看凤乙。
　　二爷这边正在和商细蕊腻歪着，听到家里来人说是凤乙想他了，要找爸爸了就想了想自己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凤乙了心里也是有些想的，他抱着商细蕊哄了一阵就回程公馆去了。
　　进了门见二奶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程凤台笑眯眯的走过去拉起二奶奶的手吻了一下，二奶奶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抽回了手“二爷总算舍得回来了？”程凤台一看就知道二奶奶是在恼他这几天没回家了。
　　他坐到沙发上揽住二奶奶的腰凑上去要吻二奶奶的脸颊企图这样能像往常一样安抚住二奶奶，然而这次二奶奶却不打算让他糊弄过去，二奶奶一扭身子挣脱开来拿起一旁放在桌子上的报纸拍在茶几上“二爷现在是越发能耐了，就连傍戏子都能傍的上报纸头版了。”
　　说完转身就走，直接回了卧室砰的一声把门使劲的一砸关了起来半点儿反应的机会也不给程凤台留。程凤台拿起茶几上的报纸一看，好么他和商细蕊还真是上了头版了，这几天光顾着和商老板亲热了都没有看报纸，这些记者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程凤台坐在沙发上感慨了一方就直接上楼去看小凤乙了，他想着让二奶奶先消消气之后他在哄上一哄也就是了，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他和商细蕊之间的那点事情在北平的时候二奶奶就知道了，也没见她说什么了这次估计就是闹得大了点让二奶奶觉得丢了脸。
　　二奶奶回了房间等了一会儿不见二爷上来哄她，心里觉得有些别扭。她开了门叫来丫鬟问二爷在哪？丫鬟说了二爷在凤乙小姐那里，二奶奶只得自己过去看看，才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就听到程凤台在逗弄凤乙的开怀的笑声。二奶奶没有过去她站在拐角处看着程凤台同凤乙在玩闹，似乎丝毫没有将她生气的事情放在心上，二奶奶看了一会儿不发一言的就走了心里觉得拔凉拔凉的。
　　程凤台陪凤乙玩了一会儿，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就慢悠悠的下楼来了，下人们已经弄弄好了晚饭摆在了餐桌上。程凤台等了一下不见二奶奶下来就让丫鬟上去喊二奶奶，丫鬟没一会就下来告诉他二奶奶不吃饭了。
　　程凤台瞅了丫鬟一眼，自己上去找二奶奶了。他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声就自己推开门走进去，看到二奶奶躺在床上。
　　“二奶奶这是怎么了？”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二奶奶的回答。
　　“二奶奶，还在生气？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二奶奶宽宏大量就饶了我这次吧！”
　　边说着边坐到了床边轻轻抚着二奶奶额前的流苏，一双凤眼柔情满满好像要寖出水来，二奶奶才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