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不是海棠红不复年华（同人）》玉茗渊

12、第十二章兔子蕊蕊

　　程凤台对着电话那边的程美心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他希望程美心就算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个不愿意，但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给商细蕊道歉，而且他觉得程美心差一点儿就杀了商细蕊这确实是过分了，程美心也应该向商细蕊道个歉。
　　程美心在电话这头听到程凤台这样维护商细蕊心里的恨却更浓了，不就是一个男戏子吗？凭什么人人都把他当个宝似的！“阿弟，商细蕊再红也不过是个男戏子，我是你的亲姐你不向着我怎么反倒向着一个外人？”
　　“商老板不是外人，阿姐难道不知道商老板在我心里的地位吗！不知道我和商老板的关系么！”程凤台沉着声音对着程美心说道，对于程美心的态度他是极其不满的了，在北平谁不知道商细蕊是他程凤台程二爷的人，程美心却对商老板下手，这无疑是大大的伤了程凤台一个耳光。
　　“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阿弟你喜欢玩就玩，但阿姐劝你可不要当真了！”程美心本来因为刚刚赢了不少钱愉悦的心情，被程凤台给搅得一团糟，声音也不由得也冷了下来。心里对程凤台却更加鄙夷了，不愧是个戏子生的就算是做了程家的家主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想让她给一个戏子道歉，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商细蕊蜷在沙发上听着程家俩姐弟交锋，他能清晰地听到程美心在电话里贬低他的话语心里越发的难过了。小来看着蜷在沙发上的商细蕊心里心疼极了，要是平日有人敢当着蕊哥儿的面这般说，他恐怕早就跳起来对着那人一通狂揍非打的他跪地求饶屁滚尿流不可。
　　商细蕊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时要是有人敢这样欺负到他商小爷头上，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为委屈屈的样子。可是只要一待在二爷身边，他就总觉得自己好像再也提不起勇气来去向程美心讨要说法，可是心里又过不去这道坎儿所以这才把他憋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委屈的劲儿。
　　虽然知道二爷可能为了他也去真的打陈美心一枪，但是看着二爷为他讨说法，他是心里又感动又委屈眼泪倒是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小来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二人，感觉自己现在就那些个戏本子里写的坏人一样非要把这两个有情人拆开似的。
　　“你们，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了还不成吗？”小来重重的哼了一声自己拿起行李让一旁的老妈子带她去房间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门。
　　程凤台见小来没有再为难他与商细蕊，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满意程美心的做法，但是到头来程美心再怎么说也是他亲姐姐。他是真的不可能为了商细蕊去也打程美心一枪，要是小来在这上面不依不饶他夹在商细蕊和程美心之间真的是很难做。当然了，这并不是说他不会为商新锐讨说法这件事陈美心做的不地道。下次再见了程美欣他还是要为商细蕊讨一个说法，一定要让程美心给商细蕊道歉。至于之后商细蕊是不是会原谅程美心，那就不是他程二爷该插手的事了。
　　程凤台低头看了看怀里哭唧唧的商细蕊一把将他抱起抱回了二楼的房间，放在床上拿打湿的手帕帮他擦脸。商细蕊乖乖的坐在床上让二爷伺候他，一点儿也不像在北平时张牙舞爪的日子程凤台想着这若是在北平的时候，商细蕊要是受了这样的欺负就算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找程美心算账，恐怕回到家里自己恐怕也是要挨商老板家法的。
　　现在这样乖乖巧巧的坐在床上任他摆布，想来因是这三年不在他身边吃了苦头才让商老板长大了。想到这里程凤台又不免心疼了。这得是要吃了多大的苦，才会让这只小豹子把自己的爪子都缩了起来变成了一只乖巧的小猫咪。程凤台坐到床上，从后面抱住商细蕊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嘴唇贴着双老板的耳朵温温柔柔的哄着他“宝贝儿，以后有二爷在一定不再让你吃苦的。”
　　商细蕊耳朵噗的一声就红了，只感觉耳朵边热热的酥酥的身子就软在了二爷的怀里，二人就此一夜春宵自是不提。
　　程美心挂了电话之后就没有在去打麻将了。她推说身体不舒服送走了那几个日本军官太太，一个人在房间里越想越气。最后她还是觉得自己忍不下这口气，还是叫来家里的管家让他去调查关于商细蕊的事情，不一会儿管家就拿着前几天的报纸来了。程美心看了看，拿起桌上的电话给程二奶奶打过去。
　　范湘儿接到程美心的电话后很高兴“大姐，一切还好吧？”
　　“弟妹啊，我很好的，对了你和阿弟还好伐？”
　　“劳大姐挂心了一切都好”
　　“弟妹啊，有件事我也不知道当不当说，可是我思来想去要是不跟你说一声，万一你和阿弟以后有个什么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你有没有看这两天的报纸？”
　　“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事一般不爱看报纸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美心听到范湘儿一说就知道她还不知道程凤台和商细蕊的哪些个糟心事，看来她今天的这通电话是打对了。
　　“弟妹啊，你找找这两天的报纸看看就知道了。毕竟是你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我也不好多问。你快去看，我不打扰你办正事了”说完程美心就挂了电话。
　　听到程美心说的这些，范湘儿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莫非程凤台又在外面眠花宿柳了，程凤台的德行范湘儿心里最是清楚不过，只不过她觉得男人嘛免不了在外面偷腥儿的，只要他不把外面的玩闹当真了倒是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不过既然程美心都特地打电话来给她了，想必这件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范湘儿心事重重叫来身边的贴身丫鬟春杏，让她去找几份这几天的报纸。春杏见二奶奶这么着急也不敢耽搁，马上就让人上街把前几天的上海的各种报纸都买了几份回来拿给二奶奶。
　　二奶奶拿着报纸一份份看过去，上面全是关于程凤台包养了北平名角儿商细蕊的报道，还有一些报纸上还明目张胆的写着程凤台程二爷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子所以才在外面傍戏子也不愿回家面对二奶奶。当时娶二奶奶只是为了程二奶奶的嫁妆，现在程二爷已经东山再起了不用再在程二奶奶面前伏低做小了，所以才在外面光明正大的养戏子。
　　二奶奶越看越生气，虽然她知道程二爷当初娶她的时候大抵是为了她的嫁妆，但是她自个儿心里明白是一会事儿被外人写出来登在报纸上弄得人尽皆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像现在这样怕是程家的这点儿事都成了外人的谈资了这对于二奶奶来说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