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之魂》苏沐荷

12、第五章 到圣殿去 下

　　六、
　　次日清晨，四人启程，由茹墨兰领着，向圣殿出发。
　　因为带了一些行李，又照顾到茹墨兰的身体，所以走的并不快。这一处的路上很空旷，两边有几棵树和零星的田地，走了快两个小时，才看见很远的地方有一座纯白色的高大建筑。离的很远，只能看见圆圆的顶篷。
　　四人振作精神，加速前进，那高大建筑也就越发的清晰，走了半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已能看见建筑的全貌。是一座高大的半圆型的建筑，并不是想象中的宫殿样子，这建筑全部是由雪白的大理石搭建而成，像一只巨大的倒扣着的碗。这只“碗”扣在一个同样由雪白大理石搭建成的院子内，院墙并不高，至少比王宫的院墙要低了许多，不过是一个半人的样子。
　　四人又疾行一段，来到了院子的木门面前。
　　茹墨兰上前敲敲门，有脚步声音急匆匆的赶来，沉重的木门“吱吱呀呀”被从里面拉开。
　　来开门的是一个个头不高的老妇人，满头银丝紧紧盘了起来，面容慈详，穿着简朴的纯白色宽大长袍。
　　看见茹墨兰，老妇人愣了一下，旋既脸上绽开激动的笑意，“是墨兰！墨兰，你真是……走了好久！大家都很想你！”
　　茹墨兰也很激动，“尼菲拉姐姐，您还是这么热情。”她伸出双臂与尼菲拉拥抱，两人互相看着。
　　“我们都老了啊。”尼菲拉叹气。
　　茹墨兰拉过身过的三个人，对尼菲拉道：“我带了三个孩子来。这是我之前带走的那对双胞胎兄弟，这个是弟弟优若殿下，之间他已经跟您通过电话了，您听过他声音的。”她拉过唐乙，“这个是哥哥优岚，不过他现在在人族那边，跟养父的姓，叫唐乙。”她又拍了拍陵卫达，“这是优若殿下的贴身侍卫。”
　　尼菲拉一个一个看过来，很是激动，“你们，就是优岚和优若。”她一手拉着一个人的手，“你们……你们都这么大了。”一边看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你们刚出来时候才这么一点点大。”她和手比划着，“没想到你们现在都这么大了，都长成这么俊俏的小伙子了。”
　　“姐姐，您先带他们进去吧，进去再说。”茹墨兰笑道。
　　尼菲拉破涕为笑，“你看我，年纪大了，丢三拉四的了呢。都进来都进来，进来再说。”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拉着几个人进了院子。
　　在那个白色巨碗的前面，沿着院墙建着两排平房，在房子和宫殿间隔的地方，被小道隔天的地方里面种着一些农作物。院子里，有几个穿着与尼菲拉一样的简朴长袍的男女，有些是上了年纪的，也有看起来与茹墨兰年纪相仿的。他们有的在整理那些种植的家作物，有些在做家事。大家看起来表情平和而欢乐。
　　看见尼菲拉带来的这一行四人，大家好奇，全都一下子围了上来。
　　有跟茹墨兰打招呼的。
　　“墨兰，你终于回来了。”
　　“大家都很想你，不知道你怎样了呢。”
　　“圣女听说你要回来问了我们好几次时间呢。”
　　也有盯着看唐乙和优若的。
　　“这就是那对双胞胎。”
　　“亚罗娜希圣女的那对双生子。”
　　“长的真像，真是一对漂亮的男孩子呀。”
　　大家热情的向这四个人表示着欢迎，让唐乙、优若和陵卫达感觉有些手足无措。
　　“啊呀呀，你们这些人啊，你们看看，你们把几个孩子们都吓到了。”尼菲拉佯装生气的对大家说。
　　茹墨兰笑着向三个人解释，“圣殿本来很少有人进来，所以大家看见有人来都非常兴奋。更何况，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是看着你们出生的。圣殿的人很单纯，高兴就是高兴，你们不要见怪。”
　　唐乙连忙鞠一躬，“大家好，我们几个人要在这里叨扰几天了，希望不会麻烦到大家。”
　　众人笑道：“这孩子好客气，你回来我们大家都很高兴，哪有什么叨扰不叨扰。”
　　“好啦好啦，大家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孩子们走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我带他们去休息。他们要在这儿住上几天，你们想要跟他们说话还有得是时间呢。”尼菲拉笑道。大家听后，又嘻嘻哈哈的便散去又做自己的事情。

　　七、
　　尼菲拉带着几个人来到这平房的面前。
　　“我知道你们想马上就进到圣殿里去见圣女，不过因为圣殿里面要保持最纯净的气息，所以要尽量避免有不纯净的气息进入到圣殿内。还要请你们在这里先清净的净化一天，再进去。请你们带来的东西也交给我，这些东西也是需要净化的。”
　　唐乙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行李递给尼菲拉，尼菲拉喊过一个正在劳作的人，请他把行李拿去净化。然后她打开那一排平房中的一扇门，将四个人带了进去。
　　那是一排连间，有十个左右的房间，每个房间都很小，房间里的摆设都是一模一样的简陋，木头床、一张小桌和一把木椅。但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很小的独立的卫生间。尼菲拉又带着四个人穿过连间，打开门，在两栋平房间，竟然有一方不大的水池。虽然很小，但水却很是清澈，没有水草，小池周围还用小石子砌成了边沿，看起来仿佛是一个没冒热气的温泉一般。
　　“那么，就麻烦你们四位，先洗个澡，然后再请到这个净化池里泡上一会儿，五分钟就好。当然，墨兰，女子的净化池在另一边，你知道位置的。”尼菲拉说，她看看唐乙，“啊，你是——优岚，还要麻烦你把你的束发也解下来。你的这个束发上有很强的人族法术气息，恐怕不能带进去。我会帮你找一个发带把头发系起来，这个束发，我也会帮你好好保管的。”
　　“可是……”唐乙为难的抓抓头发，“我是天师，这是我作为天师的法器，必须随身携带的。放下一会儿可以，可是让我几天都不戴着它恐怕是不行的，不仅我心里不踏实，我的法器几天都在我身边，它也会不踏实的。”
　　“这……”尼菲拉也有些为难，她想了想，“那么您先这个脱下来，做净化。我去向圣者们请示一下该怎么办，或者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让你可以带着你的法器进去。”
　　唐乙想想，将束发解了下来交给尼菲拉，“那，麻烦您了。”
　　尼菲拉戴上手套，将优岚的束发小心的接过来，用布包裹好，然后又叮嘱了一些后离开。
　　没一会儿，有人送过来四套白色袍子和新的内衣。是圣殿的衣服的统一样子，又给他们一人一个口袋，叮嘱他们把换下来的衣服包在这个口袋里，他们也要把衣服拿去做净化。叮嘱后，那人也离开了。
　　四个人各自找了一个房间，依言仔细洗了一个澡。唐乙觉得让人家清洗自己的脏衣服不好意思，还用肥皂把自己的内衣裤也都用肥皂洗了干净。然后装进袋子中。
　　等他去净化池的时候，优若和陵卫达已经换好了衣服泡在里面了。唐乙也脱去长袍，下入水中。
　　这池子不是湿泉池，但水温却也不冷，温温凉凉的很是舒服。池子里的水有一种很淡的香气，沁人肺腑，但却似乎想要用力闻的时候又闻不到什么了。泡在池中，从内到外似乎都被这温凉的水和这沁人的香气所洗涤。

　　八、

　　做完净化，三人回到房间。
　　茹墨兰也已经做完了净化，正在连间的小小的厅里与尼菲拉低声说话，两人脸上都带着平和安宁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她们。
　　“你们净化完了。”尼菲拉高兴的说，她把旁边的托盘端过来，里面是一些小点心，“离午饭时间还早，你们先吃点东西吧。一大早过来，一定都饿了。我们这里，都是只吃素的，东西也清淡，希望你们一会儿不要见怪。”
　　优若笑道：“这个地方肯定是吃素的呀，如果是大鱼大肉的不是太亵渎太不尊重了。”
　　尼菲拉微微笑道，“亵渎是谈不上的，尊敬什么的并不是说吃吃素淡的，若是本来就只习惯吃荦食并不能吃素食，强要他们去只吃清淡，那反而变成了对人本性的扭曲。圣殿讲求平和，尊重自然。就像狮子老虎是吃肉的，若强要它们茹素，那岂不是在虐待它们了。我们这里也有人刚来时候是不能吃清淡的，我们也偶尔会做一些荦食给大家。但是圣殿这个地方大家心里平静下来，自己慢慢就适应了清淡的习惯，这才自然全是清淡的了。”
　　尼菲拉的话，很对唐乙的胃口，他胳膊搭在膝上，托着腮，认真品味尼菲拉所说的。
　　“那么，吃荦食并不是错误的吗？杀生不是违反自然的吗？”唐乙好奇的问。
　　尼菲拉想了想，“荦与素并没有正确与错误的，弱肉强食就本来就是自然规律，狮子老虎也杀生，这本来也是顺应自然的。如果说荦食错误，素食才正确，难道说狮子老虎一直就是错误的？人类的祖先也一直在吃荦食，难道人类祖先也错误吗？只要怀着尊重自然的心情，用心去品味食物，就是正确的。如果刻意强调荦还是素，反而就落了偏执了。人啊，一定要尊重自然，倾听自然的召唤。
　　“我要人族时候，也听过父亲讲这样的道理。人族和魔族有同样的体会吗？对自然的理解是一样的吗？”
　　“魔族的魔法与人族的法术都是来自于自然的力量。优岚你是没有魔法的，但你所学的人族的法术一种抽取自然的影响力的方法，这与咱们魔族的魔法其实是一个道理，只是咱们魔族抽取的是自然界各种元素的力量，人族抽取的是人体内人心的力量。咱们魔族对元素的使用能力是天生的，人族法术抽取人的力量是后天的，人的力量与人心都是很复杂的东西比自然的力量要复杂的多，所以咱们魔族人很少能有人会去舍弃魔法这种对我们来说简单的方法去学习人族法术。而人族法师因为没有操控自然的能力，所以自然转而探寻人类自身的力量，去操控人法。其实，舍弃复杂的人的探索而专心于对自然的操控，这某方面也是我们魔族一种能力的缺失，当然人族自己能学习到人法力量的也少之又少罢了。所以，优岚，你没有魔法却可以学习到人法，这是很幸运的事情，想必你现在的父母也是在很认真的教授你吧。。”
　　唐乙微微一笑，仔细思考着尼菲拉的话。
　　茹墨兰笑道：“小岚，小若，刚才我一直没来得及说，其实你们还欠了尼菲拉前辈一声谢谢呢。”
　　“是什么？”优若好奇的问。
　　“其实，你们两个，都是由尼菲拉前辈亲手接生的。我们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小的时候就进来的，所以都没有接生的经验。只有尼菲拉前辈在进来之前是在学习医学知识的，所以只有她知道怎样替女人生产。她可是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哦。”茹墨兰笑咪咪的说。
　　“啊——是这样吗？”唐乙和优若都很惊讶，连忙起身，郑重向尼菲拉感谢。
　　尼菲拉连忙笑着摆手，“要什么感谢哟，我也是赶鸭子上架的，再说这事情既然其他人不能做，本来也是应该我来做的。”
　　“那我们出生时候是什么样的？我没见过小孩子出生的。”唐乙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尼菲拉呵呵一笑，“别看你们现在都这么俊秀的，刚出生时候可都是丑丑的。并不是你们不好看，而是小孩子出生时候都是皱皱丑丑的，像小老头一样。皮肤呢，也是红红的，像没有毛的小老鼠一样，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变白变漂亮。更何况你们是双胞胎，生出来时候都很小的。”她手比了一下，“只有暖水瓶这么大吧，而且又瘦又小。特别是优岚你——”她转向唐乙，摸摸他的头，“你刚出生时候最凶险了，你是先出来的，一出来身体就一会冷一会热，开始还哭两声，后来就呼吸越来越弱。把大家都吓坏了，以为你根本活不成了。后来圣者大人与贤者大人亲自把你抱走，抱进圣殿地下。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第二天抱回来时候你就没事了。——所以，你不要谢我，明天你进去以后一定要感谢圣者大人与贤者大人，若是没有他们，也就没有现在这么漂亮的孩子了。”

　　九、
　　一边说着，尼菲拉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轻呼一声，“哎呀，我没有注意时间，已经到午饭的时间了。”她站起身，“来，我带你们去吃饭。墨兰，我还记得你喜欢吃那种煎的软软的土豆饼，厨房里特意做了很多哟。”
　　茹墨兰很是惊喜，“你们还记得，我真是太高兴了，我自己怎么也不能做出那种味道。”
　　尼菲拉又对三个孩子道：“我们这里的饭菜都很简陋的，希望你们千万不要见怪。毕竟，那些都是圣殿的人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菜，他们都是很单纯的人，很担心自己亲手种出来的东西被人嫌弃的。”
　　唐乙连忙笑道：“怎么会嫌弃，现在这么天然种出来的蔬菜已经很少能吃到了呢。我在人族吃的都是施过化肥，用化学方法催熟的蔬菜，味道和青草没两样。城里的有钱人为了吃到这种天然的蔬菜，还会特意开车去很远的乡下买来吃呢。”
　　尼菲拉爽朗笑着，牵着三个孩子向吃饭的厅堂走去。
　　厅堂是一间很大的长方形房间，房间中间，摆了两条很长很长的桌子。许多刚才几个人见过在劳作的人都分坐在桌子有两边，有些人在低头吃饭，还有些人在小声愉快的聊天，他们的表情都很平静快乐，虽然整个饭厅都很热闹，却奇怪的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
　　还有一些刚才几人没见到的，不过多半看起来都是上了年纪的，也许是他们的年纪已经不适合再做农活，所以其他人都在各方面照顾着这些人。
　　看见茹墨兰和三个男孩，大家都热情的打招呼，有人很热情的帮他们端上今天的主食饭菜。饭菜确实如尼菲拉说的那样是很简朴的。一个粗磁碗的米饭，两块煎土豆饼，四个人一份菜，虽然不过是一些瓜果蔬菜之类，但却确实像唐乙说的那样，别有一番自然的风味。，三人吃的津津有味。
　　这时，一个看起来年轻并不大的系着围裙的人给所有人都倒了一杯红褐色的液体，饭厅里所有人都兴奋起来。茹墨兰告诉三人，这是由每年吃不了的水果酿成的果子酒。平时很少拿出来喝，只有节庆，或者有远客来访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尼菲拉端着一杯果酒走到大厅的前面，大声道：“今天，有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是亚罗娜希圣女大人的两个漂亮的儿子优岚与优若。让我们为他们的到来而举杯庆祝。”说完，尼菲拉端起酒杯，将果子酒一饮而尽。
　　其他众人也兴奋的举杯，大声说着：“庆祝。”然后将杯子里的酒饮尽。三人也学着众人的样子，将酒饮尽。那酒有着纯净而天然的果子香气，喝进嘴里，从牙齿到舌头一直到胃里都被一种清爽沁人的感觉浸透。
　　过后，很多人兴高采烈的来与几人攀谈，虽`然这里有电视，但他们里面许多人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了，甚至有些几十年都没出过圣殿，他们对于外面世界的发展有着很强烈的好奇心。看得出来，那些人非常单纯而且非常善良，他们围着几个人问这问那。他们脱离了外界很久，对电视里外面的新变化并不十分理解，问了许多奇怪的问题。
　　优若和陵卫达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虽然窘迫的手足无措，但仍然耐下性子讲给他们听。唐乙一向很有耐心，对方又都是些单纯善良的长者，与他们说话，让人有心情愉悦的感觉。当然也有找茹墨兰叙旧的，饭厅里一时热闹起来，大家都围着四个人，直到尼菲拉拍拍手，“你们这些人呀，人家刚来，还没休息过来呢。你们太热情了，小心把人家吓跑了呀。”
　　众人哄笑一声，也都慢慢散开。
　　“尼菲拉阿姨，没关系的，反正我们下午也没有其他事情。”唐乙笑道。
　　尼菲拉慈爱的拍拍他，“小孩子还在长身体，不好好休息怎么行，屋里有电视什么的，旁边房间有一个藏书室，你们回房间休息一下午，看看书，看看电视，明天就可以进到圣殿里了。”

　　十、
　　于是，四个人被尼菲拉赶回房间。
　　“尼菲拉姐姐，她还是这么有活力。”茹墨兰无奈道。
　　“兰姨，我出生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您没跟我说过。”唐乙好奇的抓着茹墨兰问，“刚才尼菲拉前辈说我差点死掉。”
　　茹墨兰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时候，我还年轻，这种事情圣者们不许我们这些年轻人进去的。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确实是先看到小若的，第二天是圣者们把你抱过来的。所以说，具体的情况，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清楚。”
　　正说着话，尼菲拉又进来了，“我来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休息！”她佯装刻薄的样子，“如果你们没有好好休息，我一定要惩罚你们，让你们必须在床上躺到明天中午。”
　　“那我们会躺到生锈的。”优若笑道。
　　“尼菲拉阿姨，到底我生下来时候是什么样的病呢？”唐乙问，“我没有魔法会不会跟那个有关系呢？”
　　尼菲拉偏头想了想，“这我也说不好，我反正没在书上见过新出生的小宝宝得这么奇怪的病。不过，也说不准你的魔法跟那个有关系，因为圣者大人与贤者大人又并不会医病，可是你就被他们治好了，难说这不是跟魔法相关的。不过我们魔族的体质是比较奇怪一点，出现一个人没有魔法的情况也并不算少见。伯英城那边不是还有无魔法帮会嘛。所以，明天你大概还得问两位大人了。”
　　唐乙的表情有些失望，虽然说，他学习了人族的法术，但是在心底里，他仍然对自己没有魔法这个事情怀有一丝芥蒂。他童年的阴影，孤单单、被人歧视与抛弃的日子，都是因为没有魔法而已。
　　唐乙这一丝失望表情被尼菲拉看在眼里，她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漂亮纤弱的的孩子心里的活动，但看见这孩子的表情仍然觉得心里有些难过，于是连忙叉开了话题，“哦，对了，说起来，你的那个束发，我去问过圣者大人了。圣者大人说，虽然是人族法师的法器，但既然是你必须随身带着的，那不可以阻拦你。我们魔族有魔族的规矩，人族法师当然也有人族法师的规矩，不可以因为自己的规矩就强要别人改变。”
　　唐乙很是惊喜，“真的？我可以把束发带进去了吗？”
　　尼菲拉笑道：“可以啦！不过，因为毕竟圣殿毕竟是为了保护整个魔族地气的，对于外界气息的进入还是很敏感，所以，圣者大人让我问你，可以不可以用隔绝法术的东西包起来再带进去呢？我可以帮你束好头发，用特殊的布把你的头发包起来。当然，像你这样的年轻男孩总是爱漂亮的，我会帮你包的很漂亮。”
　　“当然可以。”唐乙笑道，“漂亮什么的，我不太在意啦，只要能把头发包住就可以了。”
　　尼菲拉爽快一笑，那我去把你的束发和包头拿过来。说着，她走了出去，没一会儿，便拿了块长的白布进来。她帮唐乙把头发用束发盘在头顶，然后用那块白布将发髻紧紧的扎好，看起来发型颇有古意。
　　尼菲拉左看右看，“嗯，这样挺好，像古代的书生一样。你今天就这样戴着，明天我再过来帮你把头发束起来。”
　　“好。”唐乙点头，“谢谢尼菲拉阿姨。”

　　入夜，唐乙房间的门又被敲响，唐乙开门，优若讪讪的站在门外。
　　唐乙无奈笑笑，不等他说话，唐乙便闪身让优若进了房间。关好灯，唐乙钻进被子里，伸手轻轻拍拍优若，“我知道你又紧张的睡不着了，别担心，我在你身边，一直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