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激烈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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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切入正题吧。”邓布利多说。
假穆迪双手抱胸，左手支在长拐杖上，第一个开口。“很显然，有人想要波特在争霸赛中送命。愿意冒这么大风险，在你的眼皮底下，”他朝邓布利多点点头，“这么做的人只可能是食死徒。”
“如果这个食死徒的幕后还有伏地魔，那就不一定了。”弋殇站在斯内普身边，倚着邓布利多放满了银器的桌子说。
“难道神秘人会想留波特一命？”麦格教授如雕塑般笔直地站在斯内普对面，她的语气仿佛弋殇讲的是天方夜谭。
“他会希望亲手杀死哈利，而不可能容忍哈利死于某个手下或者某项比赛。也就是说，他会想办法借助三强争霸赛把哈利弄到他跟前。”
“这没有什么不同！”假穆迪低吼道。
“哦，有的。”弋殇尽力抑制自己得意的笑容，“如果我们都着力于保护哈利的生命，就极有可能忽略一些不那么致命的东西，比如说门钥匙、飞路粉之类。”
“那么我们现在要弄清的问题是，伏地魔是否策划了这个阴谋。”邓布利多说把双手搭成塔形说道。
弋殇左手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又一次接口道：“我恐怕是的。你看，伯莎•乔金斯是在阿尔巴尼亚失踪的，就在小矮星彼得越狱不久。紧接着就是世界杯上的骚乱。我注意到偏偏是哈利丢失了他的魔杖。”她当然知道这是彻头彻尾的巧合，但她一点也不介意用这个巧合来让自己的观点显得更具有说服力。
“世界杯上的骚乱不是由几个冒牌货偶然制造出来的吗？”麦格教授问。
“对，但不妨碍某些人在巧合中蓄意伤害哈利。”弋殇说。“失去魔杖，处于一大群头脑发热的食死徒中间的大难不死的男孩，而且邓布利多还远在天边，”弋殇朝端坐着的邓布利多点点头，“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麦格教授脸色发白了。“有谁会那样忠心耿耿？我的意思是，在神秘人蛰伏了十三年之后？”
“有这份忠心的人不多，他们恰好都在阿兹卡班里。”假穆迪粗声说。
弋殇很希望自己能白他一眼。
“或许是通过——恩威并施？”斯内普右手支在左胳膊上，用食指摩擦着下巴谨慎地说。
“你想必很了解，嗯？斯内普？”假穆迪阴险地说。
弋殇不假思索地开口反驳，但邓布利多比她更快。“阿拉斯托。”他今晚第二次这样警告。
假穆迪闭了嘴，狠狠地盯着斯内普。
弋殇左跨一步，挡在斯内普身前，怒火万丈地和假穆迪对视。
“弋殇，你怎么看？”
“威胁，引诱，夺魂，酷刑，什么都有可能。”弋殇说，仍然瞪着假穆迪。
“任何一项都很难抵御，对于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来说。”斯内普一边不动声色地拨开弋殇一边说。
“能够做到迷惑火焰杯的人，必须是巫术高强的人——”邓布利多说。
“今晚有两个嫌疑人，他们都拥有不良的前科记录。”假穆迪不怀好意地提醒道，那只正常的眼睛和魔眼一起盯着斯内普。
“或许你还想暗示，他们可能有内应？”斯内普脸色涨红，咬牙切齿地说。
“我相信我们内部是都忠诚的。”邓布利多不容动摇地说。“我讨厌这样做，但考虑到卡卡洛夫和卢修斯曾经的身份——”
“卢修斯今天晚上六点才到达学校。”斯内普冲邓布利多皱着眉，不悦地说。
“离火焰杯报名截止还有一小时。”麦格教授说。
“在众目睽睽之下？”弋殇反驳。
“他今天来学校太蹊跷了。”麦格教授坚持道。
“或许马尔福先生的确不怎么——受欢迎，”弋殇看了看斯内普说道，“但我认为他要参加勇士选拔仪式是相当正常的。他是名义上的董事长，而权力被分割大半，他当然想通过这样的大型活动来增加自己的影响力！”
“但是卡卡洛夫极力反对哈利当选勇士，而卢修斯则不发一言。”邓布利多说。
“卢修斯没有作案时间。”斯内普，“那么多人在礼堂里，他冒不起这个风险。而他也没有悄悄潜入过学校。否则，霍格沃茨会知道。”
“而且，上个月德拉科被你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当众羞辱——”弋殇狠狠地剜了假穆迪一眼，“马尔福先生却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他背后有伏地魔，他可能善了？做梦吧！”
“当年卢修斯出卖了很多人才得以免罪。黑魔王从不原谅任何过错和背叛，卢修斯也知道这一点。他不会贸然决定自己的立场。”斯内普说。
“可是比起卡卡洛夫——”
“我以莫佳娜的名义担保，马尔福先生绝对是清白的！”弋殇说，紫色的眼眸里有黑雾在聚集。
“好吧，我相信你。”邓布利多急忙补救——她都拿十一世纪最著名的女历史学家做保证了，他还能说什么！
“而且我有感觉，伏地魔的计划和乔金斯的失踪有关。”
“那个颠三倒四的糊涂蛋？”斯内普轻蔑地说。
“麦格教授，”弋殇调转视线，“您曾经教过乔金斯。她一直都那么糊涂健忘吗？”
“不是。甚至可以说，她在闲言碎语方面记忆力好得惊人。”麦格教授说，两条眉毛皱成了望而生畏的直线，显然非常不待见她曾经的学生。
弋殇点点头，手指又在桌面上敲击着。“莫丽阿姨、亚瑟叔叔、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差不多也是这样评价她的。而且据亚瑟叔叔说，乔金斯是在七年前突然变成那样的。而世界杯之后我发现，被魔法部官员消除记忆的场地管理员罗伯茨一家的状况和乔金斯十分相似——颠三倒四，记忆模糊。这让我不禁猜想，乔金斯是不是发现了某些人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中了强力、连续的遗忘咒？”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那个人要等七年才下手？为什么不当时就除掉她？”假穆迪问，弋殇认为自己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怒意和恐慌。
“我不清楚，或许那个藏有秘密的人并不愿意杀了她？我比较倾向于认为她在阿尔巴尼亚偶然遇见了伏地魔，而后伏地魔打破了她身上的遗忘咒，从而掌握了什么消息，又利用这些消息想出了一个把哈利带出安全地带的方案。”弋殇说，满意地发现假穆迪眼睛里的恐慌增加了。“毕竟，伏地魔躲藏在阿尔巴尼亚的消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你通过什么迹象得出以上结论？”假穆迪咆哮道。
弋殇踌躇了几秒钟。她当然不想让伏地魔知道她可以‘预测未来’，只要巧妙地引导，她就可能借刀杀人除掉小矮星彼得，但是她真的要这么干吗？
“你确定吗？”邓布利多问。
“很容易验证不是吗？”弋殇回答，“到阿尔巴尼亚森林查看一次，如果伏地魔不在那里，就八九不离十了。”
“我去！”假穆迪立刻说。
“出于安全考虑，还是我自己去吧。”邓布利多说。
假穆迪仍然想争辩，但麦格教授打断了他。“如果真的和乔金斯有关的话，巴格曼不是很可疑吗？”
“怎么会？”弋殇吃惊地问。“巴格曼先生是那样和蔼、活力四射——”
“很明显，他从不愿费心寻找乔金斯，而且极力支持波特参加争霸赛。”
“哦——我认为他不太有这个能力迷惑火焰杯……”弋殇迟疑地说。
“而且他曾经被指控，为食死徒传递消息。”
弋殇词穷了。
“总之，一切得等我回来了才能有定论。”邓布利多说着揉了揉眉心。“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我现在出发，或许还能赶上明天的晚餐。”
已经过了午夜，弋殇还惦记着艾伦，于是送走邓布利多后就直接赶往尖叫棚屋。
她在禁林边召来颖月，在茂密阴森的树林里穿行。即使是黑夜中的狼也没有禁林那么惊悚，何况这头狼还是被她欺负惯了的艾伦。
——然而，她却看见了不该在禁林里的人。
假穆迪和克劳奇先生。
弋殇短暂地考虑了一瞬，决定避开他们。但是已经晚了。
颖月身上散发的银光在黑夜格外明显，并且照亮了骑在它身上的弋殇。
假穆迪立刻用魔杖对准弋殇的方向，克劳奇先生则依旧神思恍惚。
弋殇挺直背脊，慢慢地骑着颖月走出藏身的大树，拔出魔杖直指假穆迪面门，左手按剑。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动。
假穆迪在权衡利弊，伤害邓布利多的孙女和让她捅出自己的秘密之间孰轻孰重。
弋殇也在估量形势，邓布利多的离开让她失去了最有力的保护，但她也曾经和莱姆斯一起挑战过成打的食死徒。
“一忘皆空！”假穆迪率先出手。
弋殇迅速矮身躲过攻击。“除你武器！”
“阿瓦达索命！”假穆迪以简直不可思议的敏捷避开了缴械咒，发出一个夺命咒。
——看来他想杀人灭口，可能还要毁尸灭迹。
颖月往左跃了一大步，带着弋殇躲过死神的镰刀。弋殇大吼：“障碍重重！”
假穆迪一个侧身，“气窒胸臆！”
“昏昏倒地！”弋殇的昏迷咒与假穆迪的窒息咒同时发出，两道光芒在空中相撞。
“骨肉分离！”
“统统石化！”弋殇发出石化咒后，又甩出了个无声的雷霆重击。
假穆迪挥开了第一道咒语，却来不及躲开第二道。
弋殇趁假穆迪被撞飞的机会迅速调转马头。对方已经撞上了树干，为了争取更多时间，她又回头对着粗大的乔木补上了一记四分五裂。
“腿立僵停死！”
身后的咒语呼啸而至，颖月躲闪不及，直直地跪倒在地上。弋殇腾空跃起，躲过了随后跟来的钻心咒。
假穆迪的动作比弋殇想象的快得多。显然，比起弋殇在世界杯上遇见的闹事者，他更加难缠和危险。
“魂魄出窍！”弋殇在施咒的同时往前跨了一大步——既然不能逃跑，那便缩短双方的距离。近身缠斗时她的武学天赋就可以充分发挥出来了。
“身首异处！”
“盔甲护身！”假穆迪的斩首咒撞上了弋殇的铁甲咒，发出低沉的声音。
“飞沙走石速速禁锢！”弋殇念完咒语立刻蹲伏下去，以躲避紧接而来的攻击。果然，一道不详的紫光贴着她的首级飞过，切断了她身后树木繁茂的枝叶。
她没有时间回头去看颖月，就地一滚，左手随手抓起一把落叶和石块，用最大的力道把它们甩了出去。同时，她用魔杖发射了一个死咒。
“粉身碎骨！”假穆迪匆忙抵挡弋殇的双重攻击，但小腿胫骨还是被一颗石子打中，踉跄了一下。
弋殇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一边往前跳了一大步一边吼道：“飞沙走石！”
没有打中。
“巨锤神击！”假穆迪低吼道，同时他也往弋殇的方向逼近。
“阿喀琉斯之盾！”弋殇召唤出一面巨大的银色盾牌，用它挡住了看不见的钝器的致命一击。
“倒挂金钟！”打偏了。刚才被弋殇切下来的树枝被悬在了空中。
“上帝之鞭！”弋殇再次将盾牌挡在身前，但鞭子将盾牌抽成了两半。
“钻心剜骨！”这回命中了。假穆迪抽搐着，就在弋殇以为他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却突然摆脱了咒语。——弋殇的力量远远没有邪恶到足以驾驭这个咒语的地步。
“需要我给你一点示范吗？钻心剜骨！”假穆迪咆哮着，显然刚才的失败让他感到耻辱。
弋殇赶紧往地上一扑一滚，咒语的尾风扫到了她，疼痛立刻在身上炸开。但她能应付。“火焰熊熊！不必了，多谢！”说着，她故伎重演，把拿在手上的盾牌碎片抛了出去。
“清水如泉！”盾牌碎片撞上了假穆迪身后的一颗树干，和一块树皮一起落到了地上。
“冰刀霜剑！”弋殇就势将水变成了冰逼了回去。
假穆迪又一次被一些冰片砸中，但他已经粉碎了主要攻势。“千虫入体！”
“神锋无影！”弋殇再次往前跨了一步，她已经进入了长剑的攻击范围。她哗地一声拔出纯钧剑。
“肝胆俱裂！”
弋殇扬剑挡回了这道咒语，往前狠狠一刺！
假穆迪用拐杖格开了她的剑，但弋殇却在此时对着他已经受伤的胫骨用力踹去！
假穆迪负痛哼了一声，一道红光从他的杖尖飞出，弋殇的右手背立刻红肿了一大片，但她没有松开魔杖。
近身缠斗意味着双方都没有时间念出咒语，躲避的困难也很大。
一道金光，假穆迪不费吹灰之力便躲过了。他的肚子却恰好撞上弋殇埋伏着的右胳膊肘——显然，他还不太习惯应付麻瓜的攻击方式。
假穆迪捂着肚皮蹲在地上，他的杖尖冒出一股黑烟，正极快地凝聚成蛇形。但弋殇在它们成型之前便挥剑将它们斩为两段。
假穆迪重新站了起来。弋殇趁他还没有站稳，抬脚一记侧踢往他脑袋上招呼过去。假穆迪抬起胳膊护住脑袋，同时屈指为爪试图捉住弋殇的脚。
——所以说假穆迪是个很难缠的对手。
弋殇赶紧改变路线，仅以毫厘之差避开了他的爪，踢中了他的脖颈。
又是一道绿光。弋殇不想验证它是什么。“万弹齐发！”她吼道，同时左手挥剑下劈。
假穆迪用拐杖挡住弋殇的剑，拐杖被劈开了深深的口子。“骨断筋折！”
弋殇往右错了一步，上身后仰。咒语刚一削下她的一缕鬓须，她便直起身，又是一记侧踢。假穆迪扣住了她的脚踝，往身前一带。弋殇失去了平衡，往下倒去的同时却抡剑横扫。假穆迪为了保住他自己的脚，只好放弃了她的。弋殇收势不住，右手撑地滑行了几厘米才重新站起来。
假穆迪跳出了纯钧的攻击范围。弋殇的魔杖被她手上的血和汗弄湿，变得非常滑。她把它握得更紧，“巨锤神击！上帝之鞭！”
“盔甲护身！钻心剜骨！”
弋殇被击中了。这一次和刚才简直别若天渊。剧痛在她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末梢炸开。她紧紧抓住魔杖和纯钧，知道如果遵从本能就是死路一条。倒不是说她没有足够的抵御钻心咒的经验，但她还没有学会如何在剧痛中反击。弋殇试图翻滚，但假穆迪一脚踏在她的胸膛上——她是什么时候躺倒的？她呼吸不畅。假穆迪没有停下钻心咒，弋殇忍受不了，发出凄厉的惨叫——但这里已经是禁林深处，巴蒂•克劳奇先生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根本不会有人听见她。
假穆迪狞笑着蹲下来，左手掐着弋殇的脖子。“想做侦探，嗯？”
他离得太近了。只要举得起剑，弋殇可以轻易刺穿他的身体。——问题是，极度缺氧的她根本无法完成这个动作。
假穆迪的手指在收紧，弋殇开始耳鸣。她隐隐听见他说：“我想邓布利多——该死！”
紧接着钻心咒和他的手同时撤销。颖月重重地踹了他一蹄子，还在用它的尖角使劲戳他的背脊。
他真的离得太近了。
弋殇翻身起来，骑在他身上，一拳砸中了他的鼻梁骨。
假穆迪用一道障碍咒把她弄了下去。
弋殇在空中指着一截沉重的树枝喝道：“树枝飞去！”落地的一瞬间后空翻，不意外地看见身前的地面被一道红光砸出一个土坑。
“速速禁锢上帝之鞭！”
弋殇随手拾起盾牌再次扔出去，飞来的绳子正好缠在它上面，紧接而来的鞭子又将已经破碎的盾牌再次一分两半。
弋殇以一颗合抱粗细的大树作为掩体，极快地吼道：“天塌地陷左右分离！”
“四分五裂！”弋殇藏身的树立刻被从中间剖开，她狼狈地跳开，但那棵树太大了，一截树枝砸中了她的右肩。弋殇顿时感到整个右臂疼痛到麻痹，好像通了电一样，她咬紧牙关攥住魔杖，却忍不住跪了下去。
“肝肠寸断！”弋殇蹲伏着甩出这个咒语。这个曾经让莱姆顿身负重伤的咒语穿过了假穆迪匆匆架起的防护，但其力道已经被极大削弱了。只见假穆迪倒在地上，又很快翻身起来。
“钻心剜骨气窒胸臆！”
“阿喀琉斯之盾！”新的银盾抵挡住了凶险的锋刃，弋殇被强劲的气流掀翻，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了起来。
“电闪雷鸣虎啸龙吟！”弋殇在部分黑魔法方面并不如假穆迪想象的那样火候不足。
“千虫入体身首异处！”
“谁在那里？都停下！”一声粗重响亮的吼声传来，假穆迪见势不妙，一溜烟没入茂密的树林逃跑了。弋殇一直绷着的弦突然松懈下来，无力地瘫倒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5章 激烈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