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世红尘》独孤弋殇

154、第四个勇士（下）

　　弋殇和假穆迪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再次盯着哈利，他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已经被吓呆了。
　　礼堂里响起一片嗡嗡的声音。弋殇把一只手搭在哈利肩上，看见麦格教授从主宾席上站起来，快步越过巴格曼先生和卡卡洛夫，在邓布利多耳边低语。邓布利多侧耳倾听，微微皱眉。马尔福先生的眯起了他的灰眼睛，恶意地打量着哈利，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弋殇叹了口气，等待着信号。
　　哈利转头想罗恩赫敏弋殇寻求帮助。“我没有把我的名字投进去，你们知道我没有。”
　　罗恩和赫敏像哈利一眼茫然——如果不是比他更甚一筹的话。弋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我相信。”
　　火焰杯此时自动熄灭了。
　　邓布利多对麦格教授说了什么，直起身看向弋殇和哈利。弋殇点点头，对哈利轻声说：“走吧。”
　　哈利没有动，傻傻地瞪着邓布利多。
　　“哈利•波特！”邓布利多又一次大喊：“哈利！请你上这儿来！”
　　弋殇提着哈利的胳膊站起来，赫敏轻轻推了他一把。
　　弋殇揽过他的肩——她相对同龄人而言高挑的身材加上高跟鞋使得这么做很正常——带着哈利尽量平稳而快速地走向主宾席，几乎不动嘴唇地低声说：“别害怕，爷爷会相信你的。他没有责怪你。”
　　哈利吞了吞口水。
　　“你是怎么想的，哈利？你愿意参加争霸赛吗？”弋殇又一次耳语。
　　“我……我不知道。”哈利说，声音僵硬得不像他自己的。
　　哈利走路的姿势完全不像平时，弋殇知道他的大脑依然死机。不幸的是，邓布利多似乎也如此。
　　弋殇带着哈利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路过斯内普的时候，他正以深不可测的眼光琢磨着哈利，就像两年前他发现哈利是蛇佬腔一样。斯内普对上了弋殇的目光，她近乎乞求地摇了摇头。
　　他们穿过门，来到勇士们待着的小房间。之前选出的三个勇士都围在炉火边。克鲁姆倚着壁炉台，看着他们；塞德里克背对着门，双手背在身后；芙蓉转过头来，甩了甩云雾般的银发。
　　“怎么啦，他们要我们回礼堂去吗？”
　　“哈利，”弋殇说，尽管做足了心理建设，在这样的环境下仍然嗓子发紧，“哈利•波特，被火焰杯选中了。”
　　克鲁姆挺直身子，阴沉的目光把哈利上下少了个遍。塞德里克张大了嘴，困惑地从哈利看到弋殇。芙蓉有甩了甩头发，优雅但并不非常友善地说：“你在开玩笑？”
　　“不，我是认真的。”弋殇严肃地说，搭在哈利肩上的手用了些力气抱紧他。“哈利的名字刚才从火焰杯里喷了出来，虽然他自己并没有报名。”
　　塞德里克礼貌地问：“对不起，我不明白？”
　　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传来，卢多• 巴格曼先生率先走进来。“太离奇了!”他一边喊，一边走到哈利身边。
　　弋殇把手从哈利肩上放了下来，不明白为什么他仍然能笑眯眯的。但芙蓉开口了。“巴格曼先生，这位姑娘说，”她对弋殇点了点头，“有第四个勇士？”
　　“没错！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哈利确实被火焰杯选为勇士，”巴格曼先生乐呵呵地说，“因此他必须参加比赛。规定里写的很清楚，你们必须遵守规定——”
　　弋殇张嘴想反驳，但有人比她快。
　　“可是他就没有遵守规定！”芙蓉高傲地冲哈利扬了扬头：“他还不到年龄！”
　　“是啊……可是你们也知道，年龄限制是额外的安全措施，今年才实行的，和三强争霸赛的勇士契约不可同日而语。”
　　他身后的门再一次被推开，邓布利多、克劳奇先生、卡卡洛夫教授、马克西姆夫人、麦格教授、斯内普和马尔福先生都拥了进来。礼堂里现在一定乱成了一锅粥，因为那嗡嗡声比之前更大了。
　　“马克西姆夫人！”芙蓉大步朝她的校长走去，“他们说这个小男孩也要参加比赛！”
　　“这到底什么意思，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夫人严厉地问。她的身高让她的句子显得非常有分量和压迫感。
　　“我也想知道这一点，邓布利多。”卡卡洛夫带着冰冷的假笑说：“我不记得主办学校可以有两位勇士，难道那些章程我看得不够仔细？”
　　“这不可能。”马克西姆夫人用一只带着蛋白石戒指的大手打在芙蓉肩上，“霍格沃茨不能有两位勇士，这是极不公平的。”
　　弋殇说，“我们知道。非常抱歉，但——”
　　“在我们的印象里，”卡卡洛夫打断弋殇的话，咄咄逼人地说：“你的那道年龄界限是能把不够年龄的竞争者排除在外的，邓布利多。不然我们肯定也会从我们学校带来更多候选人的。”
　　“这件事只能怪波特，卡卡洛夫，”斯内普轻声说，他的黑眼睛充满敌意地瞥了哈利一眼，“不要责怪邓布利多，都怪波特执意要违反章程——”
　　弋殇为他这招弃车保帅皱起了眉毛，同时心里很清楚，如果这“车”不是哈利的话，她会相当赞同。
　　“谢谢你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斩钉截铁地说，立刻让斯内普消音，但无法清除他眼里的恶意。
　　邓布利多低头专注地看着哈利，哈利也看着他。
　　“你有没有把你的名字投进火焰杯，哈利？”他平心静气地问。
　　“没有。”哈利说。
　　斯内普不耐地哼了一声，弋殇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有没有请年纪大一点的同学帮你把名字投进火焰杯？”邓布利多又问。
　　“没有！”
　　“他肯定在撒谎！”马克西姆夫人大声说。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
　　“他不可能越过那道年龄线，我相信这一点我们大家都同意——”
　　“邓布利多的那道线肯定弄错了。”马克西姆夫人耸了耸她巨大的肩膀。
　　“请原谅，”弋殇安静地说：“邓布利多教授的年龄线的确有漏洞，因为显然有成年人把哈利的名字投了进去。但它仍然能够精准地分辨17岁以下的人。今天早上韦斯莱双胞胎、福西特小姐和萨默斯先生的遭遇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且，即使真的是哈利自己——或授意他人将他的名字投进去，那么他也不可能作为第四个勇士被选上。”
　　“我同意。”麦格教授声援道：“正如邓布利多教授相信的那样，哈利是清白的，我认为其他人也应该相信这一点！”说罢，她非常生气地瞪了斯内普一眼。
　　卡卡洛夫圆滑地转向两位裁判，要求他们“制止这场不公平的竞赛”。但被施了夺魂咒的巴蒂•克劳奇生硬地要求“凡是名字从火焰杯里喷出来的人，都必须参加争霸赛的竞争。”
　　“对不起？”弋殇说：“也许我们应该先问问哈利——”
　　但卡卡洛夫又一次打断了她，“我坚持要我的其他学生重新报名，你们必须把火焰杯重新摆出来，我们要不断往里面加名字，直到每个学校产生两位勇士。这样才算公平，邓布利多。”
　　其实从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角度说，或许硬弄出两个勇士并不是好事。两位校长冷静以后一定能想清楚，只不过现在需要人提醒。但是这话实在不适合由霍格沃茨的任何一位□□来说，而两个中立人士，一个兴味索然，一个完全没在意他们的愤怒。弋殇只好把目光转向一直站在阴影里看戏的马尔福先生。虽然他是校董，但至少比弋殇的立场要超脱一些。她走过去，轻声说，“马尔福先生，可否请您帮个忙？”

　　巴格曼先生说：“可是卡卡洛夫，这恐怕不成，火焰杯刚刚熄灭——要到下一届争霸赛时才会重新燃起——”
　　他说的是实情，弋殇猜想他也真心为不得不拒绝卡卡洛夫而遗憾，但他脸上的喜气洋洋使这效果完全相反。
　　“请容我这个局外人说一句，”卢修斯•马尔福从阴影里站出来，第一次对这个屋子里的人说话。“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勇士远道而来，毕竟不像霍格沃茨的勇士一样拥有诸多方便和各种几乎取之不尽的资源。那么，与其费心争取第二个名额来分散力量，不如全力支持你们已经拥有的勇士。”
　　卡卡洛夫盛怒地威胁说：“下一届争霸赛德姆斯特朗将决不会参加了！我们开了那么多会，经过那么多谈判和协商，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简直想现在就离开！”
　　“说真的，讲点道理，先生！”弋殇跨前一步挡在邓布利多身前，她被他话语中关于邓布利多进行暗箱操作的暗示激怒了——这些人，需要她爷爷拯救世界的时候就把他捧得德艺双馨，发生利益冲突的时候立即就反目成仇？她可没有忘记卡卡洛夫这帮人当年是怎样请求甚至逼迫她爷爷出面解决格林德沃的！“火焰杯是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魔法物件，它做出的决定和它自己的规矩难道是邓布利多先生可以左右的吗？况且——”
　　“你也不能离开你的勇士。他必须参加比赛。他们都必须参加比赛。正像邓布利多所说，这是受到魔法契约约束的。这对你有利，是吗？”
　　弋殇猛地转过身，反应甚至比卡卡洛夫还要激烈。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愿意见到一个伪装成傲罗的食死徒。但她也不介意让他去打压卡卡洛夫——这叫恶人还需恶人磨。
　　“有利？”卡卡洛夫瞪着一瘸一拐的假穆迪，在他走路时假肢发出的噔噔声中竭力轻蔑地说：“我恐怕不理解你的意思，穆迪。”
　　弋殇再度退回阴影中，看着他们争斗。
　　“——他有机会参加比赛了，是不是？”芙蓉跺着脚插嘴，“多少个星期以来，完美都满心希望自己被选中！为我们的学校争光！——这个机会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但不包括哈利•波特。”弋殇忍不住凉凉地说，“哈利不需要用这么危险的方式就已经获得足够的名誉了。”
　　芙蓉被狠狠地噎了一下，斯内普蜷起了嘴唇。卡卡洛夫凶神恶煞地咆哮“你怎么敢——”邓布利多和哈利迅速转过头来瞪着她，但哈利很快忍不住腼腆地笑了。
　　“而且请不要忘记了，德拉库尔小姐”弋殇继续说：“您和克鲁姆先生、塞德里克先生为这次比赛做了全面的准备，对比赛的风险有着充分的认识，哈利却是突然被告知他被选为勇士！这一切对他才是真的不公平！”
　　“也许有人希望波特为此而送命。”假穆迪冷不丁丢下一个炸弹。
　　“真有趣，”在弋殇脑袋顶上，马尔福先生用极低是声音耳语道：“你竟然和邓布利多不齐心。”
　　不得不说，弋殇十分震惊。他竟然能仅从弋殇把哈利“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名头抬了出来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殊途同归。”她说。
　　他要拯救世界，她要守护所爱。她的所爱在拯救世界。
　　“——他们骗过了一个法术十分高强的魔法物件！”假穆迪又在咆哮，“要蒙蔽那只高脚杯，使他忘记只有三个学校参加争霸赛，这需要一个特别厉害的混淆咒……我猜想，他们一定是把波特的名字作为第四个学校的学生报了进去，确保他是那个学校唯一的人选……”
　　卡卡洛夫冷冷地说：“你似乎在这件事上动了不少脑筋，穆迪——”
　　“而被陷害的人恰好是哈利•波特，出事的时间恰好是黑魔标记重新现世不久以后，这显然不是巧合。”弋殇说着，转向了邓布利多。“因此，为了哈利的安全考虑，我建议不要让他参赛——”
　　“我恐怕不行。”邓布利多看着哈利，真诚地说，“魔法契约一旦确立——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便不容更改。我很抱歉，哈利。”他对房间里的每一个人说道：“这个局面是怎么出现的，我们不知道，不过在我看来，我们除了接受，别无选择。塞德里克和哈利都被选中参加比赛。因此，他们必须……”
　　“啊，可是邓布利多——”
　　“我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如果你有另外的解决办法，我愿意洗耳恭听。”邓布利多温文尔雅地等待着，但谁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确实不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卢修斯•马尔福从阴影里走出来，今晚第一次对房间里的其他人说话。“但霍格沃茨拥有两名勇士，这的确对我们的兄弟学校不够公平。因此，我们提出了一个方案，希望多少能有一些弥补。温斯特小姐？”
　　弋殇走出来，彬彬有礼地说：“霍格沃茨将的教师们将为勇士提供特别辅导和训练。如果德拉库尔小姐和克鲁姆先生愿意赏光，将永远都受到欢迎。当然，霍格沃茨的课堂、教室、图书馆等资源同样为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所有学生开放。”
　　无论是两位勇士还是两位校长，他们都没有立即表态。弋殇知道，除非哈利和塞德里克遥遥领先，否则他们对这所谓的特别辅导是不屑一顾的。
　　巴格曼先生是唯一对这样的结果十分兴奋的人。
　　当克劳奇先生、巴格曼先生、马克西姆夫人和芙蓉、卡卡洛夫和克鲁姆依次离开后，小房间里就剩下霍格沃茨的人了。
　　“多谢您的帮助，马尔福先生。”弋殇轻声说。
　　马尔福先生点了点头，和邓布利多打了个招呼，又瞥了一眼斯内普，离开了房间。
　　“哈利、塞德里克，我建议你们回去睡觉。”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我相信，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同学都在等着和你们一起庆祝呢。他们好不容易有个借口大吵大闹一番，要夺走他们的这个机会就太不应该了。”
　　“我恐怕暂时不行。”弋殇突然说：“哈利，我希望你和我去见一见斯普劳特教授。”
　　“我没有做，你知道我没有！”哈利惊恐而恼怒地说。
　　“我知道。但斯普劳特教授不知道。”弋殇柔声说：“抱歉，我知道你很疲倦了，但如果不及时展现出你的诚意，以后将很难解释清楚。我不希望再让霍格沃茨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了。而且你也不应该莫名其妙地被全校人误会、被整整一个学院敌视。明天是星期天，你有充足的时间补觉，我绝对不会拿任何事烦你。”
　　“我带他去吧。”麦格教授走出来，严肃地说道：“我是波特先生的院长，也更了解波莫娜的脾气。而且，你的出现有可能会让波莫娜误认为是阿不思的主意。”
　　“哦，当然——”弋殇赧然：“是我考虑不周。”
　　“跟我来，波特先生。”
　　弋殇的目光追随者哈利的背影，直到她发现自己也被人锁定。她回过头，撞上的却是斯内普不满的视线——他一向很讨厌弋殇越过地位比她高的人自作主张。而她今天的作为恰好频频挑战她的忍耐力。
　　“我打乱了你的安排吗，爷爷？”弋殇转头看向邓布利多，因为她发现他一直没有宣布他的心腹们可以离开。
　　“你做得很好，弋殇。”邓布利多回答，“只有一个小问题——我们现在要等待米勒娃。”
　　“哦。”弋殇说，摸了摸鼻子。“那么我想趁这个时间出去一趟——不会太久，可以吗？”

　　“德拉科，我可不可以请求你——”
　　“不行，想都别想。”德拉科，坐在他寝室的四柱床上，断然拒绝。
　　“别这样，你答应了我的。”弋殇哀求到。
　　“我答应你支通过合法渠道选出来的勇士，那是迪戈里。但是波特，哼！”
　　“哈利自己没有那样做，他是受害者。争霸赛很危险——”
　　“哈，那关我什么事？”德拉科双臂抱在胸前，鼻孔朝天。
　　“德拉科，哦，拜托——”
　　“门都没有！我永远不可能支持波特！”德拉科气吞山河地宣称。
　　“我没有请你支持他，我只请求你不要反对他。”弋殇耐心地说：“你看，不管这事是怎样发生的，现在他和塞德里克都代表霍格沃茨。”
　　过了几分钟，德拉科不情不愿地说：“我可以答应你——但其他人我可不管！”
　　“有这样就够了，德拉科。多谢你——”弋殇如释重负地笑了。
　　“你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德拉科突然直直地看向弋殇的眼睛问。
　　“什么？”
　　“自从去年开学，你心里就压了什么事。但那时候有卢平在，你至少还有开心的时候。可是这个学期以来，你几乎没有笑过——不是指你经常挂着的露出八颗牙的面具，”看见弋殇张嘴，德拉科不耐烦地说：“即使偶尔你发自内心的笑了，也不过一闪而逝。你的眼睛很快又装满了忧愁，就像现在这样。你到底背负了什么？”

　　偏偏是德拉科，看会了她眼角眉梢的憔悴，并且将它们捅破。
　　弋殇沉默了。阿兹卡班。西弗勒斯。尸体和破碎的灵魂。伏地魔的阴谋。她如何能启齿？
　　“首先是莱姆斯被迫离开，紧接着和教父闹翻。然后彼得•佩迪鲁越狱，没过多久就是世界杯上的骚乱、我和莱姆斯受伤。现在哈利又出事。”弋殇见德拉科不安地动了动——这里面一半与他或他父亲有关——她半开玩笑地说：“所以你看，有这么一个以解民倒悬济世安邦为己任的爷爷，和这么一个永远与安分绝缘的朋友，我还怎么可能有好心情？”
　　德拉科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翘。“你自找的。”
　　“说的太对了。”弋殇一副认罪态度良好的样子：“不过有你们在，总有一天我会找回我的笑容。”
　　“我都要吐了。”德拉科昂起头，高傲地说。但弋殇仍然看见了——他的嘴角翘得更高了。她很辛苦地忍住笑。
　　“收起你的蠢相。”德拉科刻意冷着脸说，却止不住自己的笑容。
　　“噗嗤——”弋殇一时没有忍住。
　　德拉科横了她一眼，也和她一起笑了出来。然后两个人终于爆发出哈哈大笑。弋殇突然感觉到久违的畅快，就连伏地魔也不能破坏她的好心情。
　　弋殇从德拉科的房间出来，直接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果然，邓布利多、斯内普、麦格教授，和（让弋殇极其不爽的）假穆迪都在等她。
　　“嗯，我迟到了？”
　　“算不上，我也刚到。”麦格教授回答。“波莫娜已经——至少表面上——谅解了波特。”
　　“那太棒了！我也有好消息：德拉科——我是说德拉科•马尔福，同意支持塞德里克，并且不反对哈利。没有他带头，其他人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
　　“很好，”邓布利多在斯内普之前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切入正题吧。”

作者有话说

　　于是下一章开始掐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