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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含冤(上) ...


  •   弋殇趴在地上,迷蒙的视野里出现了海格巨大的身影。颖月从他身边奔来,急切地舔着她的肩。
      “狂奔的戈尔工啊!”海格一看见弋殇就惊呼道。他一边把她抱起来一边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被袭击了。”弋殇轻声说。
      “是啊,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海格说,伸长脖子探望。
      ——但假穆迪早已消失了踪影。弋殇猜测他恐怕随身携带者正牌的那件隐身衣。“小心,”弋殇轻声说:“他可能还没走。先送我去医院吧。”
      “哦,当然。”海格咕哝着。走了一段距离以后,他悄声问:“谁干的?你看见他的脸了没有?我只看见一个人影——”
      “你不会相信的。”弋殇说,看见他被冒犯的神情,她叹了口气。
      海格尴尬地转移话题。“你需要去找邓布利多。”
      “不,我需要去找教父。”弋殇说。
      海格充分发挥格兰芬多的大无畏精神,深更半夜里敲开了霍格沃茨十年来最恐怖的教授的门,把他身负重伤的教女交给了他。

      弋殇再次苏醒的时候,她已经趴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一双泪眼蒙蒙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小姐您终于醒了!”
      弋殇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这里正是温斯特老宅里她本人的闺房。她发现自己的右手手掌上缠了绷带,稍微一动肩膀便抽痛不不已,于是一边用左手撑起身一边随意地问:“现在是什么状况?”
      问完这句话她就傻了。因为她一转头就看见了一脸快慰但眼睛里盛满了担忧眉宇间掩不住疲惫和虚弱的——莱姆斯——正伸出手扶着她。
      弋殇这时才省起自己嘴角还挂着一串口水,右睫毛上粘了一块眼垢,而且她的头发也一定乱得像一窝草。她就这样呆呆地张着嘴,和莱姆斯大眼瞪小眼,完全没听到薇洱在旁边说什么,直到一块湿毛巾伸到她眼前。
      丢人到极点的弋殇用左手抓过毛巾,把整个脸都埋进去,第二次迫切渴望莱姆就此消失。
      而莱姆斯则趁这个机会爆发出无声的大笑,并在弋殇的脸离开毛巾的一刹那将表情调整得若无其事。
      弋殇靠坐在竖起的枕头上,从床头柜上拿起梳子,自然而然地递给莱姆斯。
      莱姆斯安静地接过,细细地梳理着她恢复成银色的长发。
      两人都默契地回避了一个多月前他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
      “薇洱,对不起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薇洱举着镜子回答:“是。您醒来的时候是11月1日上午10点28分57秒,从斯内普先生于11月1日凌晨2点42分34秒将薇洱召到霍格沃茨起,您已经昏睡了7小时46分23秒……”
      “薇洱,”弋殇囧囧有神地打断了薇洱,“你没必要精确到秒……”
      “是。现在是11月……”
      “停!我已经知道了,说后面的。”弋殇无奈地再次打断她,同时在镜子里看见莱姆斯扔下了梳子,肩膀不住地抖动。
      薇洱放下镜子,鞠了一躬说:“是。斯内普先生正在地下室为您熬药,布莱克先生去了霍格沃茨,很快会回来。”
      弋殇嘴角抽了抽。她可以预见到,今天的药将有多难喝。她求助地转向莱姆斯,后者回以无限同情的目光。
      “薇洱,你去帮我买几箱蜜枣来……”
      “斯内普先生说,如果您喝完药吃甜食,滋味会非常美妙。”薇洱不带一丝感情地复述斯内普的话,弋殇只有仰天长啸的份。
      “此外,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和希尔先生说很快会来探望您。马尔福先生也派了猫头鹰来问候。”薇洱不知道弋殇此刻悲愤的心情,继续禀报着。
      “好吧。你去把这里的高级防护撤了。”弋殇说,“再弄点吃的来。”她看了看莱姆斯身边从来没动过的碟子,补充道:“给莱姆斯也上一份。然后你再到学校去一趟,告诉艾伦,我已经没事了,让他自己休息。另外告诉他,我很抱歉食言了。”
      薇洱退下后,弋殇嗔怪道:“你才刚变形完就守着我,就算你身体是铁打的也禁不住这样熬!太不会爱惜自己了!”
      莱姆斯挑眉道:“听听是谁在说话。我可没有让自己昏迷不醒。”他看了看弋殇的肩,虽然在笑,声音却十分心疼:“还疼吗?”
      弋殇害怕斯内普突然冒出来,只敢含糊地说:“还好吧——你歇会。”
      “还好吧。”莱姆斯把她的话完璧归赵。
      薇洱端着一个托盘重新出现,弋殇瘪了瘪嘴,什么都没说。
      “弋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莱姆斯皱着眉,认真地问。
      弋殇放下三明治叹了口气。
      “哈利的名字被某个食死徒投进了火焰杯,因此他不得不参加比赛。犯人是谁还没有定论,现在爷爷亲自主持大局。更多的细节我不能透露给你,很抱歉。”
      莱姆斯显然很不满意她的回答。他沉默了半分钟才说:“弋殇,我更关心的是你的事。”
      弋殇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绝口不提的。听见莱姆斯这么说,她忍不住绽开得意的微笑。
      然而她的笑一瞬即逝,正像德拉科指出的那样。
      “莱姆斯,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吗?”她看着他,郑重地说。
      莱姆斯盯着她紫色的眼眸。那一双灵动的宝石写满了认真,还掺杂着丝丝脆弱。
      “我相信你。”莱姆顿静静地说。
      “阿拉斯托•穆迪。他试图杀死我。”
      “梅林啊,这不可能!”莱姆斯无力地说。
      “当然不可能,只不过我看到的是他。”弋殇左手食指抚摸着绷带,冷笑着说。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以为她在赌气。但莱姆顿轻易地听出了她的潜台词。
      “你是说他被——”
      弋殇点点头。“复方汤剂或夺魂咒,二者必居其一。”
      “可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
      “因为我识破了他的阴谋。”弋殇说,“昨天晚上,爷爷把我、麦格教授、教父和他叫到办公室,接着我就出事了。”
      “这……简直太难以置信了。阿拉斯托是个经验丰富法术高强的傲罗……”
      弋殇用一种“你答应过”的眼神看着他。
      “我们得想个办法。”莱姆斯说。
      弋殇瞬间被他的“我们”所感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不一会儿,小天狼星领着哈利、赫敏、罗恩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艾伦和德拉科。
      弋殇和莱姆斯吃惊地瞪着这个神奇的组合。
      “嗯……用不着这么大阵势吧?你们都不上课?”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慢吞吞地说:“今天是周日。”
      弋殇吐了吐舌头。
      “坐吧,孩子们。”莱姆斯笑容可掬地站起来,变出四把椅子,然后站起身走向倚着门框的小天狼星。
      哈利、赫敏、罗恩坐在床的里边,德拉科、艾伦坐在对面,弋殇很快注意到罗恩和哈利互相躲避着彼此的目光。
      弋殇暗自叹了口气,转眼看向艾伦,后者一副恹恹的样子。
      “你的脸色很苍白。”罗恩说。
      弋殇做了个鬼脸。
      “手没事吧?你差不多两个月前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哈利皱着眉问,还剜了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高傲地瞪回来。
      “哦,拜托你们!”弋殇说道,成功使两个男孩各自哼了一声别开视线。她摇着头叹道:“少年们啊,总是那么精力旺盛。”
      “现在莱姆顿不在了,你可以不用那么老气横秋!”赫敏说。
      “还能恢复吗?”艾伦小心翼翼地问,“上次我听伯格女士说——”
      “我不知道,”弋殇回答。“肩上的伤不是魔咒伤害,应该不会有太大关系。但还是要看教父怎么说。”
      “他人呢?”德拉科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弋殇的房间。
      弋殇闻言立即苦着脸指了指地板。
      德拉科瞬间露出了悟的表情。他幸灾乐祸地说:“我对你寄予最高同情,并给予你充分的精神支持。”
      “你就得瑟吧得瑟吧得瑟吧!”弋殇愤愤地说:“我诅咒你魔药考试红灯高挂!”
      德拉科都不屑于反驳。倒是艾伦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你觉得可能吗?”
      “如果你交上来的东西仍然连五岁的小孩子和的稀泥都不如,”一个低沉的,极富特色的声音森森地传来,包括德拉科在内的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斯内普端着一碗散发出简直无法忍受的气味的魔药,恶意的眼神从艾伦身上——他显然断章取义地弄错了对象——转向哈利,那专为他准备的仇恨目光如同刀子般射出,“——就好像波特先生的脑浆——我恐怕结果很难说,希尔先生。”
      哈利和艾伦听见这样的侮辱,愤怒地瞪着斯内普,但他已经盯着弋殇了。
      弋殇从那双黑眼睛里接收到了阴森可怖的可以让拉布拉多寒流羞愤自尽的怒气,以及秋后算账的决心。
      她很没骨气地一边往下滑一边赔笑:“教父你别这样……这次不是我的错……”但斯内普恍若未闻,踩着稳健的步伐逼近,手里的药汁晃都没晃一下。弋殇的目光在他和药汁上来回打了好几个转,直抓着被子往身上盖,“它是由客观条件决定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历史发展到特定阶段的必然产物——不要!”斯内普已经走到她的床边,德拉科和艾伦明智地为他让开了道路,弋殇吓得用被子罩着脑袋。
      斯内普好整以暇地站在她床边。药碗和床头柜相碰发出的声音在弋殇就好像行刑的令牌。斯内普向德拉科挑眉,后者立刻非常狗腿地把被子从弋殇手里拽了出来——她固然死死地攥着,但毕竟只有一只手,怎么比得过一个男生。
      彻底无语的赫敏自告奋勇地扶着弋殇的肩,小心翼翼但半强迫地让她重新坐好。
      弋殇深深地埋着脑袋,死命咬着嘴唇。艾伦叹了口气,伸出手托住她的下颔,强行把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弋殇被赫敏半扶半抱着,左臂紧紧地夹在两人身体中间,动弹不得。
      德拉科眼见弋殇的右手蠢蠢欲动,迅速扔掉被子按住她。
      斯内普的耐心消失殆尽。他一手端起药碗,另一只手捏着弋殇的脸颊强迫她张嘴,毫不怜惜地全灌了进去。
      斯内普很显然非常熟悉弋殇吞咽的节奏。他的动作虽然粗暴,却没有让一滴药呛着她。浓烈的苦味迅速烧遍她的每一个神经元,锐不可当地冲进她的五脏六腑,在里面翻江倒海。
      弋殇扑倒床边剧烈地干呕。斯内普一手摸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一手从虚空中端出一杯清水,凑到她嘴边,慢慢地喂她喝下了大半杯。赫敏紧紧握着她的左手,见弋殇喝完了水便递上一方丝帕。
      弋殇的肠道仍然非常难受,口腔里也残留着过量的苦味。但她表现得完全相反。
      “你还好吧?”门口传来莱姆顿担忧的声音。
      小天狼星站在他身边,和闻言转身的斯内普展开了一场眼神对决。
      “糟透了!”弋殇生龙活虎地说:“我的两个朋友和弟弟居然联合起来伙同教父对我施加暴行!而且他们以前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哦,你不知道吗,”赫敏甜甜地说:“这说明法西斯与全世界人民的矛盾已经上升为主要矛盾。”
      “我是法西斯?”弋殇佯怒道。
      “不,你的伤是法西斯。”哈利笑着纠正。
      “失道寡助。”艾伦微笑着补充了一句。
      “哼!”弋殇臭着脸。
      莱姆斯微笑地看着他们,“年轻人啊。”
      “嘿!你的白头发还没我多呢!”弋殇抗议道。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经过若干回合的交锋,小天狼星终于不再和斯内普胶着。他大步越过仇敌和外甥,在哈利身边坐下。“到底怎么回事?”他看着弋殇皱眉问。
      “马尔福,希尔,跟我来。”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
      弋殇歉意地看着德拉科和艾伦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待他们走出房间,她转眼看向莱姆斯。后者会意地点点头。
      “你和艾伦去休息一会吧,有一间挺大的客房,在——”
      “出门左拐第三间,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鸠占鹊巢了。”莱姆斯微笑着说,“多谢。”

      弋殇布下防护咒,转向小天狼星,又依次看向哈利、赫敏和罗恩。
      “我估计爷爷不会希望我告诉你们,”弋殇注意到其他人脸上的不满和失望接着说,“但哈利毕竟是当事人,况且多亏了他,我们才知道事情的——部分——真相。”她转向小天狼星,“而你又是他的法定监护人。赫敏罗恩和哈利的友情不比我和哈利的少,”罗恩不自在地动了动,“所以——”弋殇深吸口气,再次看向哈利,“伏地魔指使什么人把你的名字投入了火焰杯。他希望利用三强争霸赛把你带到他身边。至于之后他还有什么计划则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现在佩迪鲁在他身边,伯莎•乔金斯也在八月中旬左右遇害——在伏地魔审问完她并制定了加害哈利的计划以后。另外,八月二十三号,麻瓜的一家报纸上报导了一起发生在里德尔老宅的失踪案。实际上那个叫做弗兰克的老麻瓜是伏地魔杀死的。”
      一片寂静。
      最后小天狼星最先开口。“消息可靠吗?”
      “我的梦。”哈利说,“和我的梦几乎完全吻合,那时我的伤疤特别疼——我说过吗?”
      弋殇心里暗叫糟糕,但面不改色地说:“当然,否则我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记得。”哈利咕哝道。
      “可那只是一个梦——”赫敏迟疑地说。
      “不。哈利,你梦到的有关伏地魔的事都是真实的、正在发生的事——除非伏地魔已经意识到了你和他之间特殊的联系而故意诱导你。但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任何这方面的迹象。”
      “可是,为什么我能——”哈利惊慌地说,显然,和伏地魔有如此密切的联系是他所避之不及的。
      “伤疤。”弋殇简洁地回答。
      “请原谅,我从来没听说过哪个魔法伤疤能向收音机一样——”小天狼星说。
      “那你听说过哪个一岁多的婴儿能在索命咒底下活下来还把施咒者弄得人鬼莫辩?”
      小天狼星被噎到了。
      哈利说:“可是邓布利多说那是因为我妈妈牺牲自己来保护我。”
      “没错。顺带一提,那种魔法很早就失传了,那时你妈妈和马琳•麦金农、埃德加•博恩斯的研究刚有一点进展,她是唯一使用过的人。——而且我相信爷爷还告诉过你,伏地魔试图杀死你的那天晚上,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部分他的东西。因此你会蛇语。我想正是因为这种联系,你可以潜入他的头脑。我和抱歉要这样说,哈利,”弋殇看着他:“我知道这很难受,但对我们相当有用——我是说,在伏地魔发觉之前。他迟早会发觉,然后会试图误导你做一些他希望你做的事情。”
      “关于他的计划,没有一点线索吗?”小天狼星问。
      弋殇摇摇头。“唯一的线索是爷爷对他的了解。据他说,最省事的方法是挟持某个哈利在乎到胜过自己的性命的人,逼迫哈利自己去找他。问题是,哈利在乎到这种程度的人,除了你以外都在霍格沃茨。那还不如直接把哈利带走呢。”
      “他已经渗透到学校了?”小天狼星紧张地说。
      “对。但不排除原本计划不顺利的情况下转而打你的主意。”弋殇撇了撇嘴。
      哈利恐慌地转向他的教父。“小天狼星,你一定要——”
      “当然!”小天狼星一副奇耻大辱的表情。“我怎么可能让你因为我而被威胁!”
      “那个食死徒是谁?”罗恩问,严峻的事实让他忘记了和哈利的矛盾。。
      “和谋杀我的是同一个人,显而易见。”弋殇说:“他之所以敢冒这么大风险在爷爷眼皮子底下这么干,显然是因为我已经掌握了太多,他迫不及待地要杀掉我。”她并没有像任何人透露邓布利多不在学校的事实。
      “你不知道是谁干的吗?”罗恩惊恐地问。
      弋殇低下头盯着被褥。
      “会不会是——”小天狼星再次开口。
      “不会。”弋殇斩钉截铁地说:“教父不会加害我。”看见小天狼星一脸“你太天真”的表情,她感到气闷。“你太小看他。平时他会对你们使绊子,但性命攸关的事他绝对不含糊。我和爷爷都相信,他的忠心不比你少。”
      小天狼星显然被严重地冒犯了,但弋殇固执地盯着他。
      “马尔福呢?”罗恩说:“他看起来就心怀鬼胎。昨天晚上他说了什么?”
      “不是他。”弋殇说,“他行事不会这样不计后果。他没有这个胆量抛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投奔伏地魔。同样的理由,卡卡洛夫也不可能。”
      “卡卡洛夫?”赫敏问。
      “前食死徒。伏地魔失势后供出了很多人,并借此逃脱了惩罚。”小天狼星简单地回答。
      哈利反驳道,“但是——”
      “不是他!”弋殇恶声道。
      “你知道是谁。”赫敏皱着眉头说:“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
      弋殇把头靠在墙壁上,疲倦而悲哀。“你们不会相信。”
      “哦,拜托!我们到底是不是朋友?”罗恩激动地说:“现在有个疯子想要谋杀哈利并且试图杀死你,而你就用一句‘你们不会相信’打发我们?”
      但弋殇只是闭了眼,说:“谢谢你,罗恩。”

      薇洱放下了弋殇床边的淡紫色的纱幔,给她的肩膀上药。斯内普坐在外面,脸色十分阴沉——也许是因为弋殇的伤,也许是因为床另一边的莱姆斯。白鲜和藏红花的味道填满了整个房间。
      “我的胳膊能治好吗?”弋殇咬牙问。
      “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地想摆脱你那条笨拙的手臂。”斯内普讽刺道。
      “嘶——”
      “很疼吗?”
      “要不要轻点?”
      莱姆斯和薇洱同时问道。
      “没事,薇洱你继续。”弋殇的声音里承载的痛苦让莱姆斯皱眉,让斯内普怒火更甚。
      “我下次不这样了,我保证。”趴在床上,声音有点发闷。
      “你哪次不是态度诚恳,回头是岸,改过自新,从头再犯?”斯内普哼道。
      “教父~教父教父好教父~”弋殇趴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好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我不清楚。你的肩和手掌都是物理伤害,没有魔咒的痕迹。但两个月前你受的伤导致肩上的神经元还没有完全长好,所以我只能用麻瓜的方式给你治疗。”
      “那你刚才给我喝的那么难喝的药是干嘛的……”弋殇忍不住抱怨道。
      “那是你自己的手笔。我认为你应该辨识得出它的气味。”斯内普带着几分愉悦地说。
      “我熬的?”弋殇诧异地问:“钻心咒恢复剂?”
      “钻心咒?”莱姆斯看着弋殇的剪影高声问,“你还中了钻心咒?”
      弋殇转头安抚道,“只有一个,时间也不长……好吧,现在我们能知道我熬的药效果怎么样了。”
      “什么?”莱姆斯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西弗勒斯你竟然把没有鉴定过的魔药给弋殇用!”
      “咳咳,莱姆斯你淡定点……”
      斯内普白了他一眼,当然,隔着帷幔不可能传递过去。
      “卢平,不要以为弋殇的魔药水平也和你一样不可救药——”他不动嘴唇地说。
      弋殇开心地插嘴:“啊,让教父你夸我一句真难得~我要把这历史性的一刻载入史册!”
      斯内普继续说:“不过鉴于你连自己的魔药都认不出来,我不得不认真考虑刚才的话。”
      “嘿,公平点!你在里面加了料!前年你生日那回你也没认出来自己的发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6章 含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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