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示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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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成为傲罗，实现了你儿时的梦想。”莱姆斯半坐在病床上，微笑着祝贺道。
这是两人住院的第四天，弋殇除了每天例行换药已经不需要太关注。她甚至趁这个时间和珀西信件往来，敲定了三强争霸赛的一切细节。
莱姆斯仍然平均每个两小时就要喝一种药。迄今为止，圣芒戈已经换了几十种配方，而莱姆斯依然脸色苍白。谨慎起见，伯格女士和弋殇禁止他下床。
而破格进入傲罗队伍的小天狼星终于从忙得人仰马翻的魔法部里抓到一个机会，便翘班带着哈利来探望兄弟和准兄弟媳妇了。
小天狼星坐在两张病床中间，背抵着床头柜，双手抱着脑袋，愉悦地吹了个口哨。哈利拿起床头柜上的报纸粗略地浏览。
“那么，新队长怎么样？”弋殇倚着病床的靠背问道。
“金斯莱很带劲。”小天狼星充满感情地回答。随即，他模仿出出浑厚低沉的声音：“‘既然疯眼汉都不能让你服规矩，我当然也不抱指望。好好干，伙计！’——当年我和詹姆参加培训的时候，他正在接受测试。”
“不过他那次没有通过，又考了两次才成为正式傲罗。”
“傲罗考试很难吗？”哈利抬起头，担心地问。
“他们永远只招收精英，培训简直严苛，可是和考试一比根本不值一提。多数人都不可能一次通过。”小天狼星回答。随即，他眨眨眼，“不过别担心，只要你足够努力又有恒心，他们总会要你的。”
“你很有天赋，哈利。”莱姆斯补充道：“没有几个十三岁的巫师可以召唤出能抵抗一百多个摄魂怪的守护神。照这样发展下去，你会成为他们求之不得的明珠。”
哈利咧嘴笑了，小天狼星自豪地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自从确定自己有个教父以后，哈利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他不再缺乏自信，不再对别人的夸奖手足无措，不再对韦斯莱夫人热情的关爱感到难为情。而这一切在他的教父正式洗清冤屈以后表现得尤为明显。
“不过小天狼星，我原以为依你的性格不会屈从于你不待见的部长。”弋殇一边隔着被褥轻轻捶打着大腿受伤的地方一边说。
“弋殇，别这样折腾你的腿。”莱姆斯制止道。
弋殇吐了吐舌头。
“你不懂。”小天狼星挥挥手说：“傲罗的荣誉不依赖于魔法部。部长可以让傲罗服从他，但这个部门总是相对独立。谁支持政府，谁支持邓布利多，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会是行政影响的结果——而且，不管支持谁，傲罗们都是反对伏地魔的，否则就是叛徒。”
弋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某种程度上说，傲罗和中世纪的骑士团非常类似。他们不仅对战斗力有着极高的要求，对成员的人格修养也毫不放松。忠诚、正直、勇敢、同情心和爱等等美德是他们必不可少的——甚至比战斗技能更重要。他们因袭着某些古老的传统，在政府部门里处于相对的游离状态。无论平时或战时，这样一群德才兼备的精英武装总是让人民安心的。
“很抱歉现在才来看你们，我实在是——”
“——抽不出空，我们理解的。”弋殇微笑着回答。“话说回来，傲罗在忙什么？据我所知，食死徒们没有其他的动作。”
“斯克林杰不相信这是一起偶然事件，所以我们暗中加强了警备。”
凯瑟琳•伯格女士和汉斯走进病房——好奇地打量着小天狼星和哈利，但什么也没说，而且也没有耽搁太久——便分别为弋殇和莱姆斯换药。
哗的一声，帘子被拉上，把其他人都挡在外面。伯格女士让弋殇弯曲右腿。
“不错，已经快要愈合了。这时候不管多痒也不能挠，知道吗？”她满意地说。
“是的，伯格女士。”弋殇温顺地回答。
真正麻烦的是肩膀，那里的肌肉才长出一半不到。
“不能心急，你的恢复速度已经非常快了。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何况重新长这么大一块皮肉出来。”伯格女士一边替弋殇拆开绷带一边说。
“可是哈利长三十三块骨头只用了一个晚上……”弋殇在难闻的气味中小声争辩道。
“因为你被削掉的不仅仅是皮肤和肌肉，还包括错综复杂的神经末梢和皮下组织。而且去掉依附在你骨头上的黑魔法就得花一个晚上——疼的话就说。”年长的女巫拿脱脂棉洗去残存的药物，动作轻柔得仿佛云端的触碰。
弋殇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受伤的左手都快把床单抓穿。
伯格女士重新为她缠上绷带。“这个药很疼，你可以喊出来，从医学角度来说，疼痛是身体的警告，不鼓励过于忍耐。”
然而弋殇早已养成了报喜不报忧的习惯。她喘匀了气，俏皮地说：“这没什么，只是我神经末梢长得太好了。”
伯格女士乐了。
弋殇拾起刚才的话题：“原来长块肉这么麻烦，我还以为是自己的体质不容易恢复呢。”
伯格女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这样的想法也没见你多谨慎。”
“没有关系啊，”弋殇轻快地回答，眨了眨眼，故意大声说：“将来娶我的人不嫌弃这些伤疤。”
莱姆斯的身影被两层帘子挡得严严实实，因此弋殇无从得知他正看着她的方向，眼里的怜惜和敬佩简直要溢出来。
“她什么时候变这么奔放了？”哈利小声嘀咕道。
“婀芙娜是被逼的。”小天狼星了然地回答，“对付某伪闷棍不得不下猛料。”
伯格女士再次瞅了一眼尾巴翘上天的弋殇，摇了摇头。
第二天上午，弋殇感觉到一个陌生的气场，随即听见一声只能由家养小精灵发出的轻响。她立即找了个借口走出房门，躲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次来的不是戈德莱或威尔第，当然更不是多比和薇洱。
是切尔。两年前接到任务，一年前成功潜伏在斯克林杰身边，今天第一次浮出水面。
斯克林杰已经派巴罗兹去阿尔巴尼亚调查伯莎•乔金斯失踪的事，并且得到了她确实是到了那里才失踪的消息——显然，他已经把世界杯上的暴动、乔金斯的失踪和伏地魔联系在了一起。那么接下来，他要着手调查伏地魔的藏身之处了吗？他或许有这个胆量公然违背福吉，但他有这个胆量拿自己的一切血本去和伏地魔拼命吗？他会和邓布利多结盟吗？
恐怕不会。他面对伏地魔时的确非常铁腕，但无论伏地魔公开复出之前还是之后，他都严密防范着邓布利多。
弋殇走后，莱姆斯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块德芙巧克力仔细参详。他对麻瓜世界的了解毕竟不如她。他在住院的第一个晚上就发现了这块巧克力，但始终参不透她的意思。他知道巧克力可以表示爱意，但只有一颗，而且还是麻瓜的品牌，显然别有深意。
敲门声响起，卢平迅速把巧克力藏回去。原来是邓布利多带着铁三角来探望了。
五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分钟，弋殇推门而入，看见来人，挑了挑眉毛，展开笑容。
“多歇会。”邓布利多摸着弋殇的头发说道。
“嗯，忙完这阵。”弋殇倚着门框随口答道——两个人都知道这句话完全没有分量。“不带我去喝杯冰镇巧克力吗？”
哈利和罗恩在邓布利多背后对她怒目而视，哈利用口型说道：“你这个秘密主义者！”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在从罗恩和赫敏中间钻出来的同时说道：“香草味覆盆子酱撒碎花生仁超级圣代怎么样，孩子们？”
他们知道不可能要求得更多了，于是丧气地坐在莱姆斯床前的凳子上。同样被抛弃的成年人带着宽容而理解的笑容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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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端来饮料的时候，弋殇已经布好了防护——使用的是左手。
“谢谢，”她窝在浅黄色的印花棉布圈椅里，接过邓布利多递过来的冰镇太妃巧克力。“你最好再检查一遍，我左手不太得力。”
“你太谦虚了，小弋儿。”邓布利多在小圆桌的对面坐下来，把淋覆盆子果酱的柠檬冰激凌拖到自己面前。
“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的人选，你已经有考虑了吧？”弋殇耸耸肩，吸了一口巧克力问道。
邓布利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扬起了眉毛。
“我已经不抱幻想了，”看见他的动作，弋殇接口到：“说出来让我听听吧。”
“阿拉斯托•穆迪。”
“他同意了？”弋殇早知道是这样。她轻轻敲击着右腿问道。
邓布利多敏捷地捉住弋殇的手防止她摧残自己的大腿。“我还没有和阿拉斯托谈过，但这个时候他不会拒绝的——不过我先征求你的意见。”
她有些诧异。邓布利多对她的看法重视得有点超乎寻常。说一千道一万她只是助手。但她当然无意袖手旁观。
弋殇低下头，挣开邓布利多，拿起吸管把一颗冰块戳到杯底。凤凰社里的人仍然在世的几乎要么是现役傲罗，要么是在职教授，剩下的莱姆斯和阿不福思又都不合适。这样一来，穆迪居然成了唯一的选择。况且，如果是真正的他，这个经验丰富人格高尚的退休傲罗、邓布利多的密友，显然是完美的选择。那么，与其阻止穆迪来任教，不如阻止小克劳奇冒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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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什么都瞒着我们！”罗恩愤愤说。
“不公平，为什么她就都能知道？”哈利附和道。
“因为她既能给邓布利多提供帮助，又能保守秘密。”莱姆斯笑着说：“我猜是这样——很少有人能真正理解弋殇是以怎样的方式对邓布利多发挥她的作用的，但人人都知道她是唯一真正懂得他的人。”
这话里的事实不容忽视。
“我讨厌被蒙在鼓里。”哈利趴在床沿，闷闷地说道。
“我们都认为自己足够特殊以至于应该知道别人无从得知的机密。”莱姆斯明智地说。“但是相信我，只要是能说的，她都会告诉你们的。”
“你不想知道他们说什么吗？”哈利满怀希望地抬起头说：“我们去偷听怎么样？”
“我尊重他们的决定，相信他们的保密措施。”
哈利无趣地撇了撇嘴。
“洗手间在哪里？”罗恩问。
“出门右拐，”哈利回答道，“我陪你去吧。赫敏？”
赫敏看了看两个男孩，果断地拒绝了。
门关上以后，莱姆斯犹豫了几秒钟，再次摸出那块巧克力，递到赫敏面前。
“那么，万事通小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赫敏诧异地看着这块巧克力，又看了看莱姆斯。她把它托在手心里细细观察，又将它举到阳光下：“这块巧克力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正是我想问的。”莱姆斯无奈地回答。“我检测过了，上面没有任何魔法痕迹，我也确定它只是一块普通的巧克力。问题是——弋殇特意送我一块巧克力是什么意思呢？”
“只有一块？”赫敏问。
“对。因此我猜想，仅这一块巧克力本身就足够传达她希望我知道的意思，因此不需要再动手脚。”
“唔……德芙……骑士……”赫敏迟疑地说：“我倒是知道德芙的传说，但不敢确定她是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传说？”莱姆斯大感希望地问道。
赫敏尽量简洁地说：“20世纪初，卢森堡王室的远方亲戚芭莎公主和御厨帮工昂莱互相爱慕，但他们都没有明说。后来芭莎公主被选中与比利时和亲，她多次抗争都没有作用。因为昂莱从来没有做出过承诺，她不敢贸然和家族决裂。出嫁前的茶会上昂莱在她的冰激凌上用巧克力淋上了‘DOVE’的字样。那是‘DO YOU LOVE ME’的缩写。但芭莎公主没有给他任何答复。公主出嫁后，昂莱去了美国。她即将辞世的时候，昂莱赶到了她身边。他这才知道当年的巧克力字母被端到公主面前时就已经融化了。于是昂莱回去之后发明了固体巧克力，并且在每一块巧克力上都刻上了‘DOVE’这几个字母。这就是德芙巧克力的由来。”
莱姆斯陷入了沉思。
“但是，骑士的意思到底是单纯问你是否爱她呢，还是用他们秘而不宣造成的悲剧来警戒你呢？”赫敏慢慢地说。
莱姆斯缓缓摇了摇头。
“你们有任何人说过‘爱’吗？”赫敏好奇地、轻声问道。
“没有。”莱姆斯肯定地回答。
“但你们显然真心相爱。”赫敏说：“你们都关心对方胜过关心自己。”
说完，两人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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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保证他的安全的话，那当然求之不得。”
“阿拉斯托不是那么容易被放倒的。”邓布利多轻松地说。
“今年他是众矢之的。”弋殇坚持到：“食死徒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而他受了很多伤，年纪也不轻了。另外，如果你们把伊戈尔•卡卡洛夫当做防范对象的话，恐怕容易忽略一些致命的细节。”
“你是说卡卡洛夫不是？”邓布利多挖了一小勺冰激凌送进嘴里，声音里的严肃却和表情完全不相符。
“你真的相信他敢重新服侍前主子？”弋殇挑眉，微笑着反问。
“我相信他不敢拒绝。”邓布利多轻轻摇摇头，一脸无奈。
“我倒更相信对方不敢找他。别忘了，他现在还只是一团蒸汽。”弋殇歪着脑袋，一脸天真地说。
“那么你认为谁更危险？”邓布利多又挑起一勺冰激凌，却递到了弋殇嘴边。
弋殇笑眯眯地让它滑进嘴里。“我不知道。”
唯一的漏洞是“穆迪”本身。
邓布利多刮了刮她的鼻尖。“那么我去和他谈谈。”
弋殇知道他会采纳她的建议，于是天真的表情瞬间真实了多。
至于伏地魔要怎样复活？那关她什么事？
“我们最好回去吧，”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道：“免得你的朋友们等得着急。”
最后，为了平息哈利等人的不满，校长大人亲自揭晓了他们新教授的身份。哈利和罗恩钦佩的欢呼被赫敏激动的尖叫淹没。
作者有话说
第144章 示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