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真凶落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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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考完占卜，弋殇便再次旋风般刮回海格的小屋，同时诅咒该死的幻影移形限制。她极不雅观地贴在赫敏身上听海格的感谢和哈利罗恩的赞叹。
“主要功劳归亚瑟叔叔和公主。如果来审判的是上次的那些老头子们，我们肯定没有胜算。嘿，”她锤了罗恩一拳，眉开眼笑地说：“我还不知道你们有这一手！”
罗恩的耳根红了。
弋殇起身去沏茶。她不清楚斑斑到底藏在哪里，但是之前几次变成动物的搜索将他的踪迹锁定在了碗柜里。她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个不属于海格、罗恩、哈利、赫敏的魔法气场的具体方位——这非常困难，而且哈利等人时不时地将她纳入闲聊中去。好几次，她都快要感觉到了，却被“你觉得呢，骑士？”之类的话给打断了。
最后，海格帮了她的大忙。
“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巴克比克呢？或许他愿意带你们在绕着城堡飞一圈！”他一口干掉了一瓶白兰地，站起来搓着手说。
没有人真的愿意坐在巴克比克背上并被它带上天，但他们都不想扫了海格的兴。
“骑士，你不来吗？”罗恩站在屋外，伸长脖子喊道。
“就来！你们先去吧！”弋殇探身回应道。
很好。世界清净了。另一个气场变得突兀多了。
弋殇掀开牛奶罐的盖子，那只憔悴的老鼠果然露出了踪影。
昏迷咒，石化咒，捆缚咒，变形禁咒，出于谨慎，弋殇还甩了个静音咒过去，虽然她不觉得这家伙可以那么快醒来。
弋殇提起老鼠的尾巴装进巫师袍的口袋里，手掌牢牢地抓着他，并且将魔杖插在发髻中，假装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我得走了。”她抱歉地对朋友们说：“福吉部长要和爷爷见面，我作为助理最好到场。”
“那还磨蹭什么？快去！”海格说，看着她狂奔的背影，他摇头叹道：“这傻孩子！”
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弋殇掏出仍然昏迷的斑斑，咣当一声扔到桌上。
“虫尾巴！”莱姆斯叫了一声扑上来。
但小天狼星比他更快，他一抄手直接将老鼠攥在了掌心里，因为用力过猛，彼得的眼睛都鼓了出来。看见惊醒后恐惧万分却无法动弹的叛徒，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
“别忘了你欠罗恩和哈利一个解释。你们搞定以后告诉我，我把爷爷和部长带过去。我走了。”
弋殇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哦，莱姆斯，这是你的药。你最好现在喝掉。”她说。
看着莱姆斯喝完了狼毒药剂，弋殇放心地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这回应该没问题了吧，她想。
她刚来得及把头发梳整齐，福吉部长便进来了——他刚刚与卢修斯•马尔福寒暄完毕。至于迪戈里先生与麦克尼尔早已离开。
“阿不思，近来还好吧？”他把斗篷和帽子交给弋殇，走到桌前向邓布利多伸出了手。
邓布利多站起来和他握手并请他坐在一把舒适气派的印花扶手软椅上。“不太好，康奈利。”他不失时机地说：“摄魂怪驻扎在学校周边，老师和孩子们几乎都没法上课。”
“哦，谢谢。”福吉偏头对弋殇说了一句——她刚把部长的衣物挂在架子上，并且给他们上了伯爵茶——然后看着邓布利多。“阿不思，阿不思，你一定明白的，这是必要的保护措施。”
“事实上，我不明白。”邓布利多笑眯眯，但非常固执地说：“摄魂怪驻扎在学校，却没有阻止布莱克两次侵入城堡。中国有句古话，”他对弋殇点了点头，“叫做再一再二不再三。我不明白，为什么它们已经失手三次了你却依然信赖它们。”
“信赖？信赖？”福吉挥着手说：“我和你一样讨厌他们！可是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不是吗？”
邓布利多笑了笑，低头喝茶。他早就提议过派傲罗来驻守，但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当然更不能出动凤凰来做这件事。
“可是这个‘办法’实在不怎么好啊，康奈利。摄魂怪们没有让学校变得更安全，而是相反。另外，我也不赞成把学校变成监狱。”
“咳，阿不思你说的哪里话。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不是吗？而且上次魁地奇球赛时的暴动只是个意外，你不是已经禁止它们进入学校了吗？”
“因此它们非常不满——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如何保证它们不会袭击霍格莫德的居民？”邓布利多将两手指尖对在一起，透过半月形的眼镜打量着部长。
“可以容我问一句吗，部长先生？”弋殇在邓布利多旁边坐下来，优雅地笑着问：“您派出如此多的狱卒来看守学校，那些真正需要看守的犯人怎么办呢？”邓布利多淡淡地瞥了弋殇一眼，但是她没有理他。“已经发生过一起越狱事件，现在不是加强防卫而是相反，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没有关系。”福吉今晚第一次如此自信地说：“阿兹卡班和学校的摄魂怪是定期换班的，它们回去以后会……加强看守。”
福吉打了个寒噤。
所谓“加强看守”就是加倍摧残那里的犯人，让他们彻底崩溃。尤其是现在阿兹卡班的牺牲品数量锐减，剩下的十来个人个人要应付上百个摄魂怪的折磨，即使莱斯特兰奇夫妇法力再高强、信念再坚定，也绝对不可能积攒够可供他们越狱的魔力——事实上，弋殇很怀疑他们是否还活着，而其他不是因为食死徒的罪行而入狱的人，恐怕根本无法等到刑满释放。
弋殇撇过头，开始希望直接了结他们——这样反而更仁慈——但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她还没有闲情逸致冒着犯罪被发现的危险去让敌人解脱。
“我保证，一旦布莱克归案就将它们撤回阿兹卡班！”福吉信誓旦旦地说。
“那么，有任何线索吗？”邓布利多和悦地问。
福吉又一次显出尴尬。“金斯莱•沙克尔正在全力追缴他。但是线索太少了。如果布莱克原来的朋友莱姆斯•卢平愿意配合……”
“这么说，你打算提审我的员工？”邓布利多平静，甚至是温和地问。
“不不不，不是提审，我发誓。”福吉赶忙说，弋殇认为自己看见他轻微地颤了一下。“只是希望问一问他是否知情……”
说得真好听。弋殇在心底冷笑。
“莱姆斯显然是不知道的。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放任詹姆•波特拼命保护的独子陷入危险呢？”弋殇笑吟吟地、格外耐心和温柔地说道——邓布利多知道，这通常是她愤怒到一定程度的表现之一。
“布莱克没有其他的亲戚了吗？”弋殇故意问，“他们一点都不知道吗？”
小天狼星的亲戚只有纳西莎和安多米达仍然活着并且自由。马尔福家族的女主人，谅他福吉不敢怀疑。至于安多米达？小天狼星没有因为被家族除名而洗清黑巫师的嫌疑，安多米达也一样仍然处在家族的庇护下。
“嗯，我相信她们都是体面而且守法的夫人……”福吉咕哝道。
而莱姆斯是令人蒙羞的罪犯？仅仅因为他长期失业？如果福吉知道他是狼人会怎么做？立即将他扭送至阿兹卡班？
弋殇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和眼神，扭过头施展了一个时间魔法。
“哦，已经六点二十了！我们有这个荣幸与您共进晚餐吗，部长先生？”弋殇问。
之后，邓布利多明智地换了一些轻松的话题。于是人们看到的是“魔法部长与霍格沃茨校长进行了会晤，期间气氛融洽，并就多项事宜达成了共识”。
一个小时以后，弋殇的耳环上传来了轻微的滴滴声。她借故离开了一小会儿之后，再次推门而入时笑得比满月还灿烂。
“好消息，部长先生和校长先生。莱姆斯和罗恩、哈利、赫敏抓到了在逃的犯人。”弋殇说着，对邓布利多眨了眨眼。
“太好了！”福吉兴奋地跳了起来，完全没有在意三个未成年人可能遭受多大的危险。他急促地走到门边，拽下自己的斗篷和帽子。“我们现在就去！哦，等等，我需要一个保镖……”
“康奈利，我想你指的不是摄魂怪？”邓布利多站起来，一边把手伸进弋殇给他找来的外套中一边说。他脸上显而易见的笑容并没有影响不容动摇的眼神。
“部长先生，”弋殇给邓布利多举着袍子，轻笑道：“您和邓布利多先生在一起还需要保镖？”
福吉发出一阵大笑。对自己的失误摇了摇头——显然，他的心情很好。
三人来到尖叫棚屋的时候，彼得被紧紧地绑在一张椅子上，而小天狼星不见踪影。
“布莱克呢？”福吉一踏进屋子就四处张望。
弋殇也尽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房间，确实没有看到昏迷的斯内普之后放了心——否则她一定会让这两个男孩好看！
“彼得•佩迪鲁？”邓布利多注视着椅子上的矮个子男人，假装吃惊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彼得挣扎得太厉害了，但他的嘴被堵上了。
莱姆斯站出来，用洗练而条理分明的语言陈述了事情的真相，并且给邓布利多和福吉看了彼得的黑魔标记。
“是这样吗？彼得？”邓布利多平静地问。
彼得拼命摇头。
“我们可以使用吐真剂吗，部长、校长？”弋殇从上前一步，提议道。
“你认为呢，康奈利？”邓布利多短暂地考虑了一秒钟，偏头“请示”福吉说——后者一脸呆滞，看上去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打中了脑袋。
“什-好的，当然。”他回过神说道。
弋殇微笑着，召唤出一瓶吐真剂，递给了莱姆斯。
莱姆斯略微吃了一惊，但仍然迅速地接过，解开了彼得嘴上的绑带并给他灌了下去。
邓布利多对福吉做了个“请”的手势。但魔法部长仍然在震惊中，将控制权让给了前者。
“你是谁？”
彼得的双目涣散。“彼得•佩迪鲁。”
“是你出卖了詹姆和莉莉，伪造了自己的死亡，并且嫁祸给小天狼星•布莱克吗？”
彼得的身体在颤抖。他的目光仍然涣散。弋殇看出来他想极力否认，但却不由自主、毫不迟疑地回答：“是的。”
莱姆斯紧紧抓着桌子，指节发白。弋殇走过去盖住了他的手——第一次，他的手如此冰冷，仿佛冬天的湖水。
福吉在抽气。哈利愤怒地攥紧了拳头。罗恩按住了他的肩膀，赫敏死死咬住嘴唇。
“为什么要投奔伏地魔？”邓布利多镇定地问。
听见伏地魔的名字，彼得抖了抖，哭喊道：“不这样做的话他会杀了我的！黑魔头的武器你们想象不到……我、我害怕极了……我不是故意的……”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粗重呼吸，弋殇和莱姆斯下意识地靠紧了。
莱姆斯努力深呼吸，但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你为伏地魔传递情报有多久了？”邓布利多继续问，脸上的皱纹严峻得像玄武岩。
彼得抖得更加厉害了，老旧的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
“一、一年多……他什么地方都插手……我拒、拒绝不了……”
“而且每一次都刻意避开莱姆斯接的任务。我是否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弋殇冷冷地问，紫色的双眸仿佛射出了钢针。
莱姆斯握紧了弋殇的手，什么也没说。
“我没有办法！”彼得嚎啕大哭：“莱姆斯太敏锐……詹姆和小天狼星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可是莱姆斯却处处留心……我……如果搞砸了会被杀的……”
“所以你便让莱姆斯变得可疑。那样的话即使他真的发现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真聪明。”弋殇说，声音寒入骨髓。
邓布利多瞥了一眼弋殇，示意她冷静。
“谁让伏地魔注意到你的？”邓布利多问道。
弋殇的心提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拉布斯坦•莱斯特兰奇……是他……”
弋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是西弗勒斯。——小矮星彼得在预言诞生一年前就开始告密，弋殇真的害怕他是被西弗勒斯引荐过去的。
邓布利多询问地看向莱姆斯。
“和我们同年级，小天狼星和詹姆经常带着我们找他的麻烦。”
因此他也和斯内普一样了解彼得的懦弱。
邓布利多了然地点了点头。
“没有人强迫你与伏地魔对抗到底。你可以退出，可以中立。如果你仅仅想保命的话可以拒绝成为保密人。你还可以逃走，哪怕詹姆和小天狼星不理解你，爷爷也会愿意帮助你藏起来！你为什么要接受保密人？”弋殇质问道。
彼得的表情非常痛苦。他和吐真剂进行着拉锯战。“我……我……我想变强……我想被人关注……詹姆和小天狼星……总是那么酷……每个教授都喜欢莱姆斯……只有我……什么都不是……”
“你看，康奈利。”邓布利多转向福吉，收起了眼中的怜悯和厌恶。“我想十三年前那场悲剧的真相已经很清楚了——既然真凶自己都供认不讳。”
“是啊，是啊，你说的对。”福吉心烦意乱地转着礼帽。“我们竟然将一个英雄冤枉了十三年，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媒体会怎么说，公众会怎么看政府……”
“现在您可以纠正这个错误了，不是吗？”罗恩满怀希望地喊道。而哈利看起来太过紧张以至于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布莱克自己不辩解呢？”福吉嘟嚷着。
“或许是因为魔法部根本没有给他申辩的机会就直接将他投进了监狱！”哈利有一点咄咄逼人地说。
福吉却没有显出被冒犯的样子，反而非常兴奋。显然，他那久经锻炼的脑子立刻想明白了自己捡了个多大的便宜。
“部长，您愿意见小天狼星一面吗？”莱姆斯聪明地提议道。
“当然！他在哪？”福吉急迫地问。
莱姆斯笑了笑，和弋殇分别往旁边迈了一步。
“我在这。”小天狼星说，拽下了隐身衣。
福吉跳了起来。突然冒出来的人让他吓了一大跳。趁这个功夫，小天狼星将隐身衣扔到了床下。
然后是官腔十足的道歉。
“这个叛徒将得到一场审判吧，好让公众都知道他的罪行？”罗恩问道。
“当然。同时，我们还将给布莱克先生召开一场表彰会，授予他梅林一级勋章！”
小天狼星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福吉和邓布利多先行押送彼得去魔法部。
“你们走吧，莱姆斯要在这里变身。”弋殇说道。
小天狼星暧昧地挤了挤眼睛，愉快地挥手说道：“婀芙娜，月亮脸就拜托你了！”
他拿出隐身衣，和哈利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罗恩和赫敏走在后面。
当脚步声消失后，弋殇看了看莱姆斯，微笑着打开了天窗。
月光冷酷地照了进来。树枝的黑影显得阴森可怖。呼啸的夜风仿佛在狞笑。夜行的鸟飞过，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叫声。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真凶落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