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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来临 ...

  •   这几天我都很用心的观察梦的举动,一切都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同的只是梦的词汇在积累也能够区分部分词汇在生活中奇妙的运用了。这让李梅很满足,好像乐此不疲的工作终于渐渐有了回报。我的疑虑也在渐渐消失,只是现在想来梦在那天购物时的眼神确实和和记忆中的她很吻合。
      对她的回忆一直是青涩的虽说不上刻骨铭心但每每回想到她当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甚至是背影消失处风带起的一缕发丝总让我有想要挽回的冲动可不用多久这股冲动就演变成心底的一阵空虚。高中的时候曾尝试许多方法弥补这空虚。读书、听歌、跑步、打游戏甚至是强制性的抄课文,一个人看很长时间的电影。但即便暂时忘却,到眼前的事情都做完后随之而来的却总是更大的空虚。久而久之每到思绪触及到和她有关的回忆我便强行将注意转移到别的地方,渐渐的对她的回忆便完全封锁在大脑的一个角落不再启及了。
      这样说并不是我已将她忘却。我从很小开始就觉得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本是没希望得到的东西就不去强求,朋友、学位、名誉很多被看的很高很重的东西都不是太在乎。但她曾经给过我的感觉却是在那之前和后来都没遇到过的,至于她的引力到底出自哪里当时并没有多想直到后来也只是朦胧的觉得和她在一起时彼此毫无虚伪的坦然和真诚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感化了当时的我。于是开始觉得我并不是不重视朋友只是一直没有明确什么样才算的上是真正的朋友。百无聊赖的我逐渐开始用不同的眼光观察这个是世界,但就在新观念的雏形大致搭建起来时她回到了她的天地。我现在身处的这个城市曾是她的故乡也是她后来去往的地方。我最终来到了这里,尽管总是强迫自己相信这和她的联系不过是巧合但她过去描绘家乡的特产街,小吃城,以至她有过很多好朋友的小学,记忆中春游时山花遍野的丘和与家人荡舟的湖我都各处打听一一去过。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偶遇,只是觉得把她的叙述形象化后就可以把有关她的记忆补充完全了,既然如此也就能没什么‘遗憾’的把她完全安置在只属于过去的某一个空间里了……
      经过仔细观察我承认梦和高中时的她确实有很大的相似,只是她五官的结合似乎没有梦这么精致。哎!我告诉自己天下的事没这么巧,在一个有这么多人口的城市我能在有限的活动范围里和她碰见,即便如此还能在说不太清的原因里带她回家。我对概率学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潜意识里,这可能性比我被误选为下一届国家主席的可能性高不了多少。
      于是我也安了心就像李梅那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星期四的中午进食堂的时候看见曾茜在很匆忙的吃饭。平时曾茜的饭都会吃的很慢在时间充裕的情况有时会等我也坐下后再一起吃。
      “有急事么?”当我开动的时候看到曾茜的饭盒已空了大半。
      “新的护士守则还没记清楚,” 她咽了一下喉头,捶了捶胸“护士长答应星期六让我请假不过这次的考试必须一次通过。我还没背完呢。” 曾茜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又继续吃饭,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刚打破了一个碗好容易被原谅了却又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茶杯。
      我也曾偶然看到过医院新发的护士守则,据说是医院内部的资料只是不知是哪个见多识广的护士编撰,从护士的日常行为举止到各种紧急情况的处理内容可谓博大而精细。各种过敏症状和流行病的外在表现,这些细节的描述在我看来就是病人的主治医生也未必能弄的那么清楚。“你不是说和我以问答的形式来背的么。”我突然想到曾茜曾经是这么提过之后就一直被我抛在脑后了。
      “可以么?那下班的时候在怨庭考我吧!” 曾茜急切的说,“这次一定要一次通过。”
      “干脆,”看着曾茜见底的饭盒我衔着筷子说“干脆就在我家吃饭吧,有更多的时间背书,你也好久没见梦了吧。”
      见曾茜有些犹豫我接着说:“反正昨天我在超市买的东西也有些多,我想梦也想见见你的。”我在家总是一次起码买回够吃三天的食物
      “那好吧。”她轻声的同意了又捶了捶胸“下班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见曾茜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我才发现她已经吃完了。
      “还是我到护士值班室找你吧!你就在那等会。”曾茜下班比我早半个小时,也许这半个小时的记忆对她而言也是很重要,否则她现在何必这样急匆匆的赶着吃饭呢?
      曾茜站起身直直的看着我却什么也不说。
      “不用担心我知道护士值班室怎么走不会迷路的。”
      “谢谢。”曾茜转身而去,我在意识中说了声‘不客气’。
      还好今天接班的肖华很准时,从我送王朦回家以后的这几天他接班都很准时也没再要我帮他顶班。尽管和他的谈话还是那些话题但感觉肖华不再像以前那么随便了。前天他突然对我说:“听主任说你星期六要请假,你的那个班我帮里你上吧,反正那天我休息。”其实我本打算找金苛或主任替我上这个班,按医院的制度医生在一年中的非节日期间是可以有几天自己选择的年假,至今我的假期还未‘开封’。
      “那谢了。”我本觉得要是王朦也在那天请假会引起肖华的猜疑但既然他开了口也就没必要推辞了。“王朦星期六也请了假。她说要去一个你可能也会去的地方。” 肖华看着我眼神很是特别就像是一个将军在谈判席上面对一个曾经是自己的部下却因出卖了自己而已经成为敌方上将的故友。他的眼里闪动着的敌意在故作镇定的神态下能看到的只是那个‘将军’对自己不能充分自信而感到的沮丧。
      “你知道曾茜星期六也请假么?”
      肖华的表情开始变的缓和,“你和曾茜出去么?”我开始有种说不出的烦扰以王朦的性格绝不是不小心说出这样的话,她想让肖华吃醋。为什么要这样?我对王朦的看法又有了改观,“曾茜那天过生日。”我的回答让肖华精神大振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的笑脸,“一定是你那天送她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说了曾茜的生日。哎!她最近好像总是想让我吃醋,女人真是弄不懂。”若是别人我也许会说那是因为她喜欢你啊!但面对肖华我并不想这样支吾他但什么也不想解释,只是看着他继续说些宽慰自己的话……
      到了护士值班室果然看见曾茜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背书。
      曾茜确实是分秒必争坐在共车上就开始催我考她护士的待人礼仪了。看着她本已疲倦却要强打精神的眼我忍不住问,“这些日常行为准则在现实中有实际作用么?护士的日常行为真的能像书上的这样规范么?”想到我的那些同事对待老干部的曲意奉承,若是达官贵人们露出一点满意的笑他们会以比对方强十倍的夸张表情和声音表示自己对这份肯定感到的由衷开心;对‘下层人’却是极不耐烦,要是对方看出了医生似乎本就高他们一等的‘本质’而露出尴尬的笑,他们鄙夷的神态和语气绝对会让一个自尊心强的人一辈子也不想再踏进医院半步。当然我所能观察的医生也只限于金苛这样医术平平在医院遇见位高北斗的‘高级’干部、大款或朝不顾夕的‘下级’朝不保夕者的机会都不是很多的平庸医生。但有可能的话倒希望金苛也看看这所谓的护士规范。
      “护士长说了护士是医院的形象,护士的一言一行是很重要的,” 曾茜说的很认真但还是听的出语气里带着的不屑。护士长待人的世态炎凉是能给住过院的病人留下难忘回忆的。据说对于欠费问题大多是留给护士长亲自处理的,她如今能成为护士长不能说和这一点关系没有。但她在快50岁时能在自己如此的身教下给予护士们如此的言传还是让我‘佩服’的。
      “她的言行还真配的上她的年龄!”或许是平时能说真心话的人很少这才发现讽刺护士长有种奇特的乐趣,移眼见曾茜脸色有些消沉,“星期六在公园里有什么具体安排么?”
      曾茜有点脸红抿了抿嘴唇说:“快问下一题,后面的事考过了再打算吧!”
      ……
      让我意外的是梦见到曾茜时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开心。进门时梦很客气的向曾茜问了好但也只是把李梅刚刚教的话公式般的背了出来(我上班时打过电话告诉李梅曾茜会来吃饭)。
      “不记得我了么?”看到近乎冷淡的梦曾茜的失落明显的写在了脸上。
      “啊!别怪她,前几天她病了。刚刚好,可能记忆又有点问题了吧。” 李梅微笑着说,虽然看的出对于梦的如此表现她也很吃惊,但用这微笑加以掩盖或许不爱置疑的人就真的会相信她的话了。
      “梦前几天病了么?”看来曾茜就是这种人,“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看着梦的眼睛,刚刚到家时的那一股期待变作混乱的心情。一方面对梦这样的态度很气愤曾经和曾茜的相处真的是可以忘记的么?一方面又考虑如何编造让曾茜满意的谎话。恍惚间她的影子又浮现出来,这冷淡的眼神和她简直如出一辙。
      “没什么只是有点咳嗽。”我觉得自己说话时都没什么力气。
      “是么?”曾茜很担心的看着梦,“虽说刚过夏至可天气还是有点冷。别大意啊。” 曾茜握住梦的手很温和的说:“我们曾经一起在这儿睡过一夜……”看着还是几乎没表情的梦曾茜轻轻的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是曾茜护士以后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 曾茜的微笑不能像李梅那样掩盖内心的失望。
      我很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份尴尬,却觉得这份失落连自己都无法克服又用什么词汇去‘欺骗’曾茜的感情呢?
      “谢谢!”梦突然开口了,“曾茜谢谢!”梦的致谢让曾茜又恢复了一部分的乐观,但梦的态度并没有达到我所认为的那样诚恳。
      “你不是要和曾茜背护士守则么?还有一会才吃饭你们先背会儿吧。” 李梅说着把梦‘按’到了和饭桌配套的板凳上坐下看了看她便走向了厨房。
      这和我预想的大相径庭但不久我和曾茜就这么一问一答的背起了书,梦安安静静的坐着默然的看着我们就像在看电视上的对话节目。我的眼睛总在守则和梦之间游走有种不安的感觉以至于曾茜说出的答案我都不能完整的和书上比照。我努力静下心强制自己听完曾茜回答完一个很复杂的有关医院在各种状况下应急措施的问题并把她回答不清楚的地方一一指出。刚刚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却发现梦低着头左手压在眼睛上手指深深的插进额发里。
      “不舒服么?”喊出这话的是曾茜,当我意识过来的时候曾茜已跑到了梦的旁边。梦的头偏向左边右臂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腰按在眼睛上的手贴的更紧了头发里的手指向里抓着几乎看的出痉挛。李梅闻讯也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梦抬起头右眼盯着我眼神变的很是迷茫,也许是我的幻觉感觉这迷茫并不是对未知外界的反映而是内心本不愿了解的东西却不得不面对时的不知所措。我还在茫然中李梅已把梦抱入怀中将梦的头贴在了自己的颈项上。
      “梦——”大家都在为难的时候梦的表情奇迹般的恢复到了往日的样子,她侧过头看看李梅又环视了一下我和曾茜,“闵诚你回了。”她说着不转睛的看着曾茜,很天真的说了声谢谢。
      曾茜微笑着说:“不用谢!”她转过头看看我,看看李梅又将目光投向了梦就像一个在海边拾贝的女孩有一天将好不容易拾到的珍珠遗失了却在最失望的时候在自己的贝篓里将它找到。
      吃晚饭时一切又恢复了平常也就是我预想的样子,曾茜告诉李梅自己和院长女儿王朦的关系并有声有色的描绘了我是如何给王朦打电话撮合她们在星期六自己生日那天见面。只是对于高中时候的事她只以我们曾经有过间隙而一笔带过了。李梅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对此也没有多问。梦很认真的吃饭偶尔还是会把饭菜弄到桌子和衣服上,最后竟把汤也撒在了衣服上,李梅立刻拿纸巾给她擦,梦却模仿李梅的语气说:“梦你怎么还没学会,又给我添麻烦了。”大家都笑了,我却有种不好的感觉,想到梦刚刚的那一幕便觉得或许有一天梦也会像她一样离开。那么李梅呢?曾茜呢?她们什么时候又会离去以什么方式离去呢?
      “还在担心么?” 曾茜关切的说,“感觉梦刚刚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也许并不是很好的回忆吧,她会那样发抖。”说着她已开始帮李梅收拾碗筷了。李梅没有让‘客人’分担她的家务于是曾茜也就又听话的坐到了沙发上。
      “接着背书。”看着梦在李梅的指挥下进行简单的打扫我又捧起了护士手册。现在我不想考虑太多,不想曾茜再问什么即使是对梦的关心我也不想听。
      “曾茜,为了星期六今天要加油不许偷懒。”
      于是我很‘认真’的陪曾茜背着这些无聊的文字,梦和李梅忙完后开始静静的玩翻绳,这是前几天我和李梅在梦面前演示了多次的虽然对梦而言还有点小困难但已可以很好的打发她和李梅的空余时间了。
      九点时我送曾茜去了车站感觉有点像送王朦回家的那个夜晚只是没有雨,气温也比那天略高。车站旁有一个叫小雅的文具店以前下班路过这儿总会看见有两三个学生在店里选择文具,老板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很和气的老头。现在他的店里却空空的正要打洋。我停下了脚步说了声,“等我一下。”便走了进去……
      出来时我把两份水彩颜料和工具捧到曾茜面前,“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她很吃惊的接了过去,“谢谢,但为什么有两份呢?”我回头看了看小雅文具店和老板目光交接的时候老头向我笑了笑。
      “曾茜你很会画画吧。” 曾茜连连摇头,“只是过的去而已。”
      刚走到站台上曾茜的脸就被由远及近的车灯照亮她眯着眼盯着汽车前的数字,那辆要驾她而去的汽车在‘嘎’的一声响后停在了我们面前。曾茜盯着我还在等我的解释我则用目光示意她赶快上车。当在她身后的中年妇女以不耐烦的态度把有些磨蹭的曾茜‘推’上车时,我跑到了车门下,“也许星期六你用的着。” 隔着窗曾茜转过身看着我,后面的乘客则‘用力’的从她背后挤过去。车开了我有一种即像失去又像满足的感觉,转过身看见小雅致文具店的灯已灭了。
      回家后我顶替了李梅的位置和梦玩翻绳,看着梦恍惚间又回到了昨天的这个时候但似乎一切又和昨天不一样了。李梅把牛奶放到我身旁的板凳上悠闲的打开了电脑,家里没有电视,电脑放在我原先的房里因为现在睡在了客厅我已很少碰它了。
      “李梅,这几天家里没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么?”虽然李梅的年纪也有四十来岁了却要求我直呼他的名字。
      “在为刚才的事担心么?” 李梅很轻的叹了口气,“我们俩个天天关在家里能有什么意外。” 李梅从房间走了出来,“你是医生对她的了解应该比我多,你觉得呢?”
      我一时语塞我虽说是医生对失忆之类的症状却知之甚少,见我不说话李梅接着说:“可能每天关在家里太闷了吧,哪天你休息的时候带她出去走走吧。”
      想想也是,我休息的时候往往会到正午过后才起床。吃过午饭后就一门心思的看电影打游戏,偶尔带梦出去也只是晚饭后的那一点时光。应该带梦出去晒晒太阳了,一定是这个原因一定是我执拗的这么认为强硬的制止另一个在脑海环绕已久的想法进一步萌生。
      ……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曾茜神采飞扬的来办公室告诉我自己在考核中得到了不错的成绩并以近乎褒赞的语气描绘了护士长如何兑现她请假的要求。
      “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 曾茜刚刚还灿烂的脸庞转瞬就抹上了一层愁云她勉强的笑了笑,“她是院长的女儿医院里的医生,我只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彼此僵持了这么长时间明天见到她的时候要怎么面对呢?”
      我从小就觉得女孩是很麻烦的生物她们一贯就可以为一点无关紧要的事而大喊绝交之类的话但过后不久就又可以和好如初就好像绝交这样的事只是一时发泄的工具,当她们觉得这样工具已不是太能适应新的环境时便将它轻易的仍掉,朋友照样还是朋友如果这样也算的上朋友的话。我不是太了解女生的想法但觉得曾茜和我认识中的‘传统类型’有所区别。
      “曾茜你当时和王朦说过绝交之类的话了的么?”
      曾茜睁大眼睛看着我使劲的摇头,“没有,就是从那以后就没和她说过话了。虽然在医院有时也能见到她但也是尽量避开她的目光。”
      看着窗外快要西沉的太阳在老槐树的背后投下最后班驳的阴影我尽量设想把自己放在曾茜的位置上,想了很久也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顺其自然吧,就做平时的你。开始总是有点困难的时间长一点就好了。”
      “是么。”曾茜看了看手表,抬起头很认真的说,“昨天的礼物谢谢。我……”她的眼神移向了我的衣脚,“我会好好用的。”
      “祝明天你生日快乐。”我觉得这话说的很别扭自己都觉得好笑,“好了,不早了或许还要准备点什么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曾茜正要挥手道别的时候金苛和肖华同时走了进来。肖华是来替我的班金苛则是刚刚做完每天公式般的病人检查(虽说是检查经过时间的演变已成为是例行的问安了。每天到了特定的时候就会有穿着白衣的普通医生走到病人的床前询问你今天的身体状况。要是运气好遇上耐心的医生也许在你诉苦的时候他们能带上‘慈悲’的表情甚至能附和你对病情的描述而进行有节奏的点头似乎他们在心底能完全理解你的痛苦,可要是遇上急躁的医生或许你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他们已大步走向了下一个‘有权发言’的人了。其实无论他们的表现如何是没有谁会真正在意你说了什么的,没有医生会为你对自己的陈述去改变什么除非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但事情如果真到了这一地步只有最能忍耐的人才会循规蹈矩的等着医生来而不是按响警铃,只可惜这样的人又不是医生们真正想见到的,他们害怕主动找帮助并不是真的愿意忍受疼痛只是害怕自己的每一个‘不智之举’都会在已给家人留下的债务上又加上一笔。)
      “金医生、肖医生好。” 曾茜像小学生一样半鞠了躬。金苛只是点了一下头就坐到了办公桌前。肖华却满面阳光的笑着走到了曾茜面前,“听说你明天过生日还要请假和闵诚一起庆祝,那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了。” 曾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只知道不停的说谢谢。金苛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回头看了看曾茜就转过头去。
      “明天你和闵诚两个可要玩的开心啊,我也终于有机会还闵诚的班了。” 曾茜焦急的看了看我又看着肖华结结巴巴的说:“其实,其实明天出去的不止是我和闵诚还有,还有……”听见曾茜快要道出实情我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就急忙开了口,“还有,还有,还有你家的那条金巴狗就不用告诉肖华了。” 肖华听了哈哈大笑,“怎么,吃醋了。先前我可没像你这样。”我懒的理会他拉着曾茜就出了办公室。
      “你打算告诉肖华王朦也去么?”刚出门我就已按捺不住。曾茜很委屈的看着我“可是王朦和他的关系。还是觉得……”我简直有些冒火,“王朦要他知道的话不会自己说么?难道你想明天他也一起去么?”
      曾茜看着我又低下了头,“我只是觉得你们是朋友彼此应该坦然。”
      朋友?!我有种眩晕发蒙的感觉。
      一直到深夜潜意识都徘徊在朋友这个概念上。“还没睡着啊。明天还要和曾茜去公园。”不知道是几点的时候李梅走到了沙发边。“李梅,明天其实我有这样的打算……”
      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逢中穿过柔和的洒在李梅身上,朦胧的光线下只是大致看的出李梅的轮廓感觉就像是自己在说梦话却迷糊的感到眼前有种凄凉的美感似乎有什么正静悄悄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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