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之虚拟恋人》一两酒

4、第 4 章

　　6.

　　燕小乙回到二楼时，范若若正在低头打游戏，他路过她身后时站定看了两眼，是在训练营里练枪法。一旁李弘成凑到她身边，问着她游戏里的东西。

　　李弘成凑得近，燕小乙看了一眼姑娘脸上的表情，看到姑娘脸上都是尴尬，于是他拍了拍李弘成的肩：“我作业做完了，有什么问题不如问我。”他看着李弘成面前翻开的、范若若借他的笔记，嘴角浮起一个饶有兴致的笑，“我数学学得还行，游戏玩得也还行，教你够了。”

　　姑娘大约太过专注于瞄准，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打飞了一枪，拍着胸口转过身笑盈盈地冲他打了声招呼：“燕同学。”

　　姑娘转过来时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燕小乙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只说“你跟我换个位置，我给李同学讲题”，说完又下了楼。

　　被燕小乙夺了烟的蒋十二正衔着新的一支烟，听到门响看了一眼，见刚才上楼了的燕小乙又出来了，心下好奇。

　　燕小乙摆手拒了蒋十二递过来的烟，找了个上风口静静站着，仿佛一个深沉的雕像。蒋十二瞅着他那样，问：“老燕情窦初开，开始搞行为艺术？”

　　燕小乙瞥了他一眼，满脸的“你有病吧”。

　　蒋十二掸掸烟灰，要凑过去插科打诨，结果没走两步看到燕小乙又往后退了两步。蒋十二：？？？

　　燕小乙想藏的时候脸上向来看不出端倪，他遥遥一指蒋十二，似要隔空把蒋十二定在那处：“别过来。”

　　“燕小乙你现在又在搞哪门子活？”蒋十二抽完最后一口，将烟撵进烟灰缸里，“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站。”他正要转身，又被燕小乙叫住了。

　　“散了味道再回去。”

　　燕小乙以前哪管过这种事，蒋十二想到他刚才上楼又下来的举动，露出一丝吃瓜群众的微笑：“若若同学嫌你烟味臭啊？”

　　7.

　　夏日炎炎，蒋十二被燕小乙拉着在外头烤了十分钟，几要烤熟，最后扛不住了的蒋十二灵魂提问为什么不能在商场里面吹着空调散味道。他在燕小乙毫无波澜的目光里，灵魂发问：“你不怕一身汗臭味，若若嫌弃你吗？”

　　虽然燕小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推开商场门的一瞬间，蒋十二同学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他跟燕小乙在商场一楼转了两圈，看着燕小乙在零食铺子买了一把棒棒糖，瞠目结舌：“燕小乙，你要戒烟？”

　　燕小乙拎着小购物袋，扔了一根棒棒糖给蒋十二，自己拆开一根放进嘴里：“抽烟对肺不好。”

　　“你要是认识若若同学之前跟我说我就信了。”

　　燕小乙也闻不出自己身上还有没有烟味，总之在楼下转了半个小时才重新上楼。

　　下午大家重新稀稀落落地翻开习题册继续写作业时，时他果和范若若换了位置，坐到了李弘成旁边将李弘成与范若若间隔开。“李同学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已经做完作业，不怕打扰到我。”高冷的燕男神如是道。坐在对面的李司礼没忍住噗笑出声，然他刚一笑就手忙脚乱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努力绷着嘴角摇手直说：“别管我别管我。”

　　李司礼揉了揉脸颊整理了一下表情，觑着对面三个人都不在看自己，低头在手机上打字拇指如飞：“李弘成的脸都扭了，没想到老燕是这样的人。”

　　李司礼打完字，放下手机，看着同桌的其他人纷纷拿起手机，不多时，这个没有燕小乙的小群就热闹了起来。在热烈的讨论中，飘过一句泼冷水的发言：“老燕说，你们再这么明显的八卦，就没有下次了。”李司礼看了一眼头像，是蒋十二。

　　暂时的快乐和长期的吃瓜哪个更重要？兄弟们在一瞬间有了答案，纷纷收起手机老实做题。

　　上午问题良多的李弘成下午突然专注了起来，燕小乙闲着无聊一杯可乐下肚，仍没等到李弘成发问。他左右无事，懒洋洋地从背包里翻出作文纸，写下作文题目后开始转笔发呆。落笔艰难的燕小乙索性看看李弘成抄笔记，又看看范若若做数学题。他之前和兄弟说范若若数学不好不过搪塞，她成绩一直是文科班数一数二的，怎会数学不好，但——

　　“这题这么想会快很多。”燕小乙拿过草稿纸，将题干条件唰唰列下，“从这个角度思考会好一些，以后……”他边说边写列完解题步骤，将范若若面前的习题册往自己这边稍稍拉了些许，翻了翻，用铅笔圈下几题，“这样的题都可以这么做。”

　　姑娘的神情很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眉眼弯弯笑着说谢时声音和她身上的香味一样甜，燕小乙莫名的挑起了嘴角：“不用谢。”

　　范若若谢完，和燕小乙讨了他刚才列式子的草稿纸小心翼翼地夹进自己的笔记本里，又看了两遍再将刚才燕小乙圈出来的题按着他的法子做了一遍，确实比较简单快捷。她转头要再谢他，就见燕小乙左手撑着下巴，笔在右手指尖转得飞快。他面前的作文纸上写了个议论文的题目，眼睛却未看向作文纸，只看着前面的可乐杯发呆。

　　麦记放着深情的歌，音乐似山中静流缓淌，少年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每一分每一毫都生得刚刚好。范若若摸摸鼻子，偷偷咽了咽口水，脸颊微烫地扯了扯燕小乙的衣角：“燕同学。”

　　他额前头发细碎，看过来时眼比墨浓，范若若心如擂鼓仍小声道：“燕同学，我有一个写议论文的公式，套公式写拿不到高分但是能拿平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