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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尽量快点的返程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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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跟小巫师们搞好关系的是康纳，毕竟他就像一个真正的超人那样，听到别人的求助声，他总是下意识地冲过去。
无论是偷偷帮忙递草药，还是在那个胖胖的女老师尖叫着打小孩手板时悄默声地用超级速度挡下几下，康纳一直在这座魔法学院里在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杰森也不拦着，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每天却总是把小孩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了，才肯放人去睡觉。
要不是因为有一次，某个獾院小巫师上魔药课的时候坩埚爆炸，里边的药水还不知道为什么熬成了能把人动作石化的奇怪产物，康纳都要得上一个“见义勇为的幽灵”的名头了。
那节课的老师是个老眼昏花的老教授，魔法部派来的。小巫师们在赫敏的带头下叽叽喳喳地把老巫师围起来问问题，有一个漂浮咒用的不错的，就主动去偷偷地把动弹不得的康纳搬回了有求必应屋。
康纳那时候满脸感激——他可不想被那位老师发现。他实在是太唠叨太古板了，还有种高高在上倚老卖老的神态。就算只是偶尔听到过这位老师讲话，他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对待这样的老人家。
杰森谢过了有些紧张的小孩，回头就趁康纳动不了，铛铛敲他的头：“就是你蠢，不会拿着点东西去挡，非得自己亲自去？不知道自己魔法抗性是负数吗？”力气大到敲得他自己手疼。
康纳委委屈屈地转眼睛，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杰森话说了一半，垂了眼睑，没继续说下去，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来：“有求必应屋，一瓶能解决这个问题的魔药。”
屋子没啥动静，杰森冷冷地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怂兮兮的屋子推了张桌子出来，上面摆着一瓶红色的魔药。
一瓶药水浇下去，康纳可算是能动了，就是全身都麻了。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鼻涕眼泪止不住地糊了一脸——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杰森哼笑两声，轻轻拍了拍康纳的腰背：“这下知道难受了？”他说着，还是把小孩小心翼翼地抱扶着送回了房间。全程康纳都哼哼唧唧地，看起来难受坏了。
等到晚上，课程结束之后，那个被护在爆炸坩埚之后的小巫师想要亲自去感谢康纳，他却已经又不见了踪影。
怎么敲他房间的门也没人应，小巫师犹犹豫豫地在门口踱步，另一个房间的门反而自己开了。杰森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了看边上紧闭着的房门，语气不善地低语：“不长记性的臭小子。”
他知道康纳在房间里的时候总是虚掩着门，但是只要是出门了，他到是一定会把门锁上。心里不爽，眼神也带上了凶恶的杰森压着嗓子，看向揪着衣角的小孩：“你找他什么事？”
褐色头发的男生低着头，嘴唇微动，声音也小小的像是蚊吶：“我是来感谢他的……”
“干什么的？大点声。”杰森看着有些瑟缩的小孩有些苦恼地皱起眉。这小孩吃啥卡嗓子了？怎么声音这么小？
男孩握紧着拳头，抬了头直视着杰森的眼睛，慌里慌张地大了点声：“我是来谢谢他保护我没被坩埚炸到的。”
“……好吧男孩，”杰森转身拉住了门把手，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房间：“他应该已经听到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可以继续去忙你自己的了。”
“可，可是……”
回应他的是杰森关上的门板。
从那之后，来有求必应屋的小巫师越来越多了。他们有的带着小零食，有的带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有些会摘些花带过来……总之都是带给康纳的礼物。
康纳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礼物。他猛地捏住跳出来了的巧克力蛙，眼巴巴地看向杰森：“杰伊，我是不是该送些回礼？”
“送什么回礼？这本来就是他们为了感谢你的帮助送你的回礼。”杰森捏了块糖豆丢到了嘴里。运气不错，是很普通的草莓味。
“可是我只是举手之劳。”康纳有些迷茫：“他们没必要送我这么多东西的。”
“如果你肯数数自己一天举了多少次手，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我等会烤点饼干你送给他们总行了吧。留点等奈特他们回来吃。”
杰森把自己的视线从康纳无辜的小表情上扯开，撸起袖子就冲进厨房去了。
他打开冰箱，最上面装着一小罐一小罐的自制奶茶，已经存了好久也没人喝掉一罐。杰森拿黄油的手顿了顿，面色如常地继续着要烤饼干的前提准备。
这是奈特，泽比斯，夜雾以及那位所谓的阿斯加德“王子”一起失踪了的第一个月零四天。也是杰森即将成为最受欢迎的麻瓜的倒数第二天。
……
等到导演琢磨完了这一个镜头，他趁着还在状态，赶紧叫人找来了洛基的扮演者过来讨论下一条的改进方式。
汤姆看着镜头里的“自己”，有些惊讶地瞪圆了眼：“可我刚刚在另一边打了一个挺长电话，我以为是先要拍的是另一场。”
“那，刚刚的那个人是谁？”导演也懵了，他还拿着这段想要给人家看看挑下情感表达上的毛病，结果没想到这演戏的根本就不是演员本人。
这会儿等着拍下一幕的克里斯也凑过来了，他看着那个举止优雅，表情中有些悲伤却掩盖不住有些释然的男人，喃喃说到：“或许是未来的洛基本人也说不定。”
这个说法让汤姆也不禁带入了那个方向，却意识到，那确实好像是有些道理的。但是，剧本中的人从结局里跳出来扮演了自己？怎么可能呢？
“那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泽比斯拿着冰淇淋，挨着洛基坐下。洛基睥睨了他一眼：“怎么？傻了？”
他们早早地离开了混乱的片场，洛基还顺走了一整本剧本。现在他们坐在了远离拍摄电影地点的一个公园里。
因为在洛基亲自上阵拍了一段戏之后，为了防止这些在场的人发现了这个片场居然有两位“洛基”，早在看到在另一边打电话的另一个“洛基”要往这边走的时候，泽比斯就带着洛基偷偷离开了。
“我可不会傻，”泽比斯舔了口冰淇淋，奈特就有点被凉到了头，他哼哼了两声才继续说下去：“要是你看不上眼，你才不会听那人的话站在一圈摄像机前面。”
他瞥了黑发的小王子一眼，却发现那人还在翻着手里的剧本：“倒是你怎么，那些真真假假的事情，戳着你的肺片子了？”
洛基没说话，他修长的手指搁在一行字上，上面写着那个试图演绎出他一切的演员对他角色的批注——自卑与自负，渴望着被“家人”认可。
但是又怎么可能一样呢？
一千多年，他都在阿斯加德生活。那里的一切都刻在了他的骨肉之中，那是摆脱不掉的阴影，不可能只是那些短短的词句就能描述的，那根本不是他。
“说根本有点过了，我觉得概括的还是挺到位的。”有人这么在他耳边说着：“你在欺骗你自己吗？谎言之神？”
洛基转头望向僵尸，看见他无奈地举着冰淇淋，摇了摇头。
黑色的小爪子叭嗒拍到洛基的下巴上，带着香草冰淇淋里丝丝缕缕的寒气：“我不了解你，那些人不了解你，可你也不了解你自己洛基。”
“呵，怎么可能。那不过是你们中庭蝼蚁为浑浑噩噩着过日子找的借口。”洛基伸手就要捏住扒在自己肩膀上的奈特，却被小东西灵活的躲开了。
“你就没在浑浑噩噩地过？”奈特边爬边嘲讽：“你敢说说你落到黑暗里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额，冰激凌掉了，我们大概该走了……”泽比斯举起只剩下筒的冰淇淋，展示了一下化了满手的甜蜜糖浆。
“啊，怎么化得这么快！洛基！收回你的小魔法！”奈特惊叫着扑回泽比斯手上，抱着不想浪费的原则，绕在泽比斯的手腕上就开始舔。
洛基站了起来，拍拍衣角，丢下了一句嘲讽意味十足的：“呵，蝼蚁。”
“啊，”看着此情此景的泽比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啊出声来：“你的魔法回来了，什么时候？”
奈特听了这话立刻就抬着头跟着泽比斯一起望向了洛基，在他的眼里，那些魔法正在丝丝缕缕地从对方身上剥落，就像是被这个世界排斥了一样。
泽比斯考虑了半天，迟疑地开口补充：“是因为你的情绪波动吗？”
“不是。”洛基斩钉截铁地合上了剧本，这样说到。
“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虽然洛基说了不是，但是奈特突然就开始复读明显就是嘲讽冷笑加挑衅的话，洛基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enough！”黑发的法师挥手，一道魔法打在了泽比斯身上。魔法带来的波动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感人。
“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回程旅行，”僵尸抬起自己的左手——它在那到原本属于禁言的魔法攻击下变得完好无损了。奈特把洛基的魔力转化成了自己的，欢快地说着：“并且只需要你的一点点魔力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