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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跑到了预料之外的片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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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你是跟九头蛇泡在一起泡太久，脑子出问题了吗？”托尼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睫毛忽闪忽闪地，却是为了嘲笑愚蠢的卤蛋。
“不，我是认真的。”弗瑞保持着平稳的情绪跟语调，丝毫没有被挑衅到的样子。
“好，吧。”托尼并不相信对方的视线把这位名存实亡的神盾局局长上上下下扫描了好几遍，招呼了声贾维斯：“贾，搜索一下我名下的别墅有哪一个符合要求。要干净到现在就能过去的。”
“已经筛选出符合要求的地点。”贾维斯贴心的在大厅内投影出了好几十个漂亮的小型立体别墅。
托尼站在一圈蓝盈盈的小别墅中间，抬起双臂，歪着头，特别骄傲特别自信地来了一句：“随便挑一个，嗯？”
或许要是托尼有尾巴，现在大概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克林顿在隐蔽的通风管里吃掉了趁机拿出来的最后一块饼干，有些好笑地想着。
所有人都轻装上阵——有托尼斯塔克在，多带什么东西都是不太必要的。他们很快地就抵达机场，准备开一架飞机走，托尼的私人飞机。因为神盾局的飞机上据说有贾维斯扫描出来的不下四种的监听器。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托尼抿了一口酒，开口问道。
一位漂亮的空姐推来了满满当当的推车。娜塔莎面前摆上了一杯层色分明的鸡尾酒，史蒂夫捏着热可可的杯子有些心神不定，班纳捧着一杯花茶，安详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两位特工还一人一杯白水，弗瑞黑着一张脸，啥也没有。
倒不是托尼小气到一杯水都不愿意给弗瑞喝，他就是心里别扭，还不肯跟这人好好讲话。这位空姐过五关斩六将地在这位有钱的老板手下打工，干什么活自然是看老板的脸色。
虽然并不是托尼主动授意的，但是看到弗瑞吃瘪他还是挺乐意看到的。
“我认为你不会相信我说的，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亲眼确认。”弗瑞保持着那张严肃脸，声调平缓地说着。
托尼向后靠上椅背，眉毛高挑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到底会不会相信。”
“……一些，和魔法有关的东西。”弗瑞顿了顿，开口说到：“还跟你父母有关。”
听到“父母”这两个词，托尼移开了视线，望向窗外：“怎么？他们让你转交留给我的什么我又找不到的遗物？”
弗瑞的表情有些古怪，缓声说了一句：“不是。”托尼兴致怏怏地“哦”了一声，他们就都不开口了。
飞机都快落地了，史蒂夫手里的可可还是没见少。他实在是有些忧心于巴基的情况，但是之前约定好了，要不是弗瑞主动询问具体情况，他们是要一直瞒下去的。
那，他被拆下了金属臂之后，被独自一人留在了复仇者大厦里了吗？虽然知道就算没人，贾维斯也是可以把巴基照顾的很好。但他还是坐立不安着放不下心。
不过史蒂夫算是白担心了。他们瞒着弗瑞救回来的巴恩斯被偷偷地带上了，现在就在机舱下边跟克林顿特待在一起。
虽然史蒂夫还不知道，但是班纳跟娜塔莎都一清二楚地共同掩藏着事实。鹰眼在漆黑而安静的行李仓里打了个不小的喷嚏，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老婆和小崽子们想我了？巴顿特工挠了挠头，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一闪而过，最终还是放空了脑袋，不去想这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了。
……
“如果你不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现在站在这里，”洛基有些咬牙切齿地在泽比斯耳边低语：“我现在就要整你一顿。”
“怎么整？用小刀捅我的肾吗？”泽比斯撇嘴，拍拍自己用包裹里的棉被撑起来的肚子，小声回到：“我根本就没有肾好嘛。”
两个人挨在一起，在满是绿色幕布的长地角落里用着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小声交流着。
没过一会，整个摄影棚里开始吵杂了起来。看起来是这一场的戏已经拍完了。
“下一场，大家收拾下场地，休息一下，二十分钟后重新开拍。”
导演在离两人几步远的地方举着个大喇叭，喊了两声，转头拿着剧本就走到了洛基身边：“这一场戏我们等会打算先拍，你先提前酝酿一下，这一幕我希望等会能一个镜头拍下来。”
“好的导演。”洛基挂着标志的假笑，不管做什么，先答应下来就是了。
至于事情为什么产生了这么奇怪的展开，还要从之前泽比斯带着洛基往霍格沃兹学校里走的时候说。
他们安安静静地走，大概看起来还算是和谐友好的，但是还是在路上被一个黑袍子的巫师叫住了。
那个巫师大概是个换班出来巡逻的老师，开口闭口就是不让他们这些“无关人员”进入学校。
或许是洛基发际线太靠后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无论谎言之神怎么鼓动怎么暗示，巫师怎么的也不肯相信他们只是两个是偷偷跑出去的学生。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走。”泽比斯拉过洛基的手腕，扯着人就要走。洛基皱起眉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顺着那力道就迈起了脚步。
“等等，”巫师抬手阻止了两个人，从怀里掏出来了什么：“用这个。”
他的手里放着一个看起来很老旧的门把手——很明显，那是一个门钥匙。他们会被传送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泽比斯跟奈特都有些不知名的危机感。那不是一种很能说清楚的感觉，虽然他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人类的情感，但是第六感他还是懂得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第六感这种东西，泽比斯是坚决不要碰这个看起来就不好的门钥匙。
他一脸坚定，扭头对身边的小王子宣布了一个噩耗：“我有一个好主意……就，我数到三，我们就跑吧。”
紧接着，他大喊了一声：“三！”
蓝色的火焰“烧穿”了两个人脚下的地面，那其中是黑漆漆一片的，不知去处的另一片空间。
洛基眼中最后的景象，是那个张大了嘴的巫师挥舞着魔杖，喊出的那个带着死气的咒语“阿瓦达索命！”。
与在另一边看着不一样，准备好了自由落体的下一秒，洛基就发现了他们是依旧是站在平整的地面上的。
周围有着一堆中庭人，一大片铺满绿色幕布的场地，一个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地，长的格外像索尔却绝对不是他的男人——他身上一丝魔力都没有。
“嗯额抱歉，我需要借一下洛基先生，我们有些私事要聊聊，可以麻烦您有事等会再说吗？”这个声音落在洛基耳朵里，差点让他没保持住良好的笑容。
“当然，我们就只是聊聊天，你们有事就先忙，我去看看下一场次的拍摄，正好也快到我的戏份了。”克里斯拍了拍洛基的肩膀，爽朗的模样倒是跟洛基记忆里的索尔有了那么些重叠。
接着，就是两个人暗搓搓地走到角落里试图解决他们当前的问题的开头了。
“我的混沌魔法就剩那么一点了，我现在只能保持我还有颗头，”泽比斯眼看着导演离开之后，周围都没有人再关注这个角落，偷偷地抬起了自己藏在袖子下的，白惨惨的左手手骨：“你看，我这个都维持不住了。”
“我连最简单的魔力基础都没有了，”洛基怒极反笑：“呵，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主意？跑到另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世界？”
“但是那个门钥匙我真的碰都不想碰……”泽比斯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气氛一时间凝固了下来。
洛基并不打算信任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他翻开手里所谓的“剧本”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但是在几个段落确实映在他的眼里之后，他开始仔细地翻起这些薄薄的纸张。
一张又一张的薄薄纸片，记录下的是有关于他的哥哥，奥丁之子雷神索尔的故事。他在其中不过是边缘一角上，用来衬托雷神英勇无畏的精神跟细腻的令人赞叹的感情。
洛基有一阵突然无法思考，但是当他的思绪回笼，他本身却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他在缓慢地意识到，当分出视线，以一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去看那些故事的时候，一切都有些不太一样了。
“你在看什么？”泽比斯探过头来，显然是看到了洛基并不正常的失神。
洛基把手里的纸张卷成一个纸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导演在找我了。”然后走近了那一片喧闹的人群之中。
泽比斯看着他的背影，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没有去拦他。
他遥遥地望着那个人，一身优雅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摆出自己最好的表情，直到导演开始了拍摄，那个饰演奥丁的老人家与洛基面对面地对望。
那时洛基触碰到冰霜巨人的宝物，显露出了冰蓝色的皮肤，对着苍老的奥丁高声质问着他洛基的存在，到底算什么。
【家庭矛盾，】奈特突然就开始评判起这场“戏”来【真是人类交集关系中最难解决的一种。】
【可也是最好解决的一种。】泽比斯想。他们家里就从来没出现这种“爱不爱”的问题。就算他们只有他认为上的收养关系，那也已经足够了。
也就是谎言之神演技过关，颜值在线，面对满眼的绿色幕布也能回想起那时的一切细节。这一点僵尸佩服坏了。
直到这一场戏真的一遍过了，洛基突然又穿过人群，回到了这个似乎与世隔绝的小角落。
他自上而下地俯视泽比斯——事实上僵尸这时候才发现，这位阿斯加德的小王子竟然这么高。
他们对视着，泽比斯看着对方盛满了莫名情绪的绿色眼睛，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咧嘴一笑：“帅哥哥，一块钱三个，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