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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回 措手不及的来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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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直到晚饭时间也没有回来。不过倒是见到了意料之中却也意料之外的人。
握棱铁斋。
很久以前听喜助先生提到过,说是曾一起受过夜一的照顾。本来是有机会见一见的,但因为那次的突变,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无法预料的转折。
店里另外还有两个孩子,被叫做“小雨”的女孩和叫“甚太”的男孩。看起来都是有点能力的人。
“今天去学校好玩吗?”
我正与面前的晚饭战斗,冷不防听喜助先生这样问起,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斜觑了他一眼:“你这语气为什么总让我很不爽?”
“哎呀呀~”他摇晃着那柄碍眼的扇子,掩嘴笑起来,“我可是一直很想这样问空蝉的呢~就像是一个父亲问刚上小学的女儿那样,不觉得很有感觉吗~?”
完全不觉得!我哼了声,继续吃晚饭。话说铁斋先生做的饭菜果真比我家大叔做得好了不知几百倍。当初喜助先生有且仅有一次的亲自下厨,害得我拉了整整一天的肚子。
“啊,对了。”从刚才开始就记得要说的,差点忘了,“现在可以放恋次进来了吧?他已经在外面坐了好几个小时了。”
“可是……”喜助先生无辜地眨眨眼,“一个副队长来找我会有什么事?还是过会儿再说吧。”
“也许他只是没地方住过来借宿的啊。”
“可是店里最后一间房间已经给空蝉了啊~”
“我可以勉强跟大叔睡一个房间的,或者夜一也行。”
“……空蝉那么关心他?难道说……”喜助先生不怀好意地瞄过来,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我白他一眼,送上一个很鄙视的神情:“他可是喜欢露琪亚的。再说了,我对于神经粗得足以撞死牛的红毛狗没兴趣。”
“空蝉真恶毒。”喜助先生心有余悸地打个冷战,“不过今天空蝉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去找黑崎君了吗?”
“嗯,去找过了啊。”我点点头,“我们去他的学校跟他打了招呼,然后就去了他家。可是他的房间太小了而且还有一只很诡异的布娃娃,于是我就提早回来了。”
说起来,一护那个家伙的身边还真尽是些诡异的事物。先不说那个总是盯着女生流口水的布娃娃,今天下午还在他教室里的时候,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可那个棕色头发的男生就那么直直扑了过来,还笑得一脸花痴地叫着什么“这就是真正的Loli吗?那就让我当一次怪蜀黍吧!”之类的话。要不是冬狮郎及时将我拉到他身后,虽然也不会怎么样,但我还真怕沾上他疯狂向外飚的眼泪。
“小空蝉~小空蝉~”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喜助先生正一脸哀怨地盯着我,“小空蝉都不理我~好伤心啊~”
不要露出这种傻瓜一样的表情了大叔!没看到那两个孩子都快看得呆掉了吗!
我正想郑重向他提出这个问题,天空中猛然传来几股强大的灵压!混浊沉重,仿佛生生从高处压迫下来!
我“唰”的站起身来,虽然知道这样什么都看不到还是条件反射般抬头望向天花板:“这就是——破面?!”而且很明显的,其中有一股灵压正向着这边靠近。
喜助先生虚了虚眼眸,手中的扇子依旧不紧不慢地摇晃着:“看样子,他们是想要将那些只要有灵压的人都抹杀掉吗?”顿了顿,他的神色又恢复成了平常的嬉笑,“幸亏我家小空蝉一直都习惯隐藏灵压,不然来这边的就变成两具了呢~那样就麻烦了呢~”
切!明明就是看好戏的表情。
我瞟他一眼,径自向外走去,也不用义魂丸直接就从义骸中脱离出来:“记得帮我看好。我可不想被涅那家伙骂。”
“嗯嗯,早去早回哦~好孩子要按时睡觉的~”
紧闭的店门外,不断涌起灵压的激烈碰撞。从窗口跳上屋顶,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不远处的高空上恋次已经和一个破面战斗了起来。
虽说速战速决比较好,但是恋次一定不会希望我插手的。他毕竟是从十一番队出来的人,战斗的信念是与我们不同的。
我正在这边犹豫着,那个叫做“甚太”的男孩也走了上来:“什么啊?你没去帮他啊?”说着他一屁股在屋顶上坐下来,抱着膝看着上方的战斗,“看起来那个死神一点也不轻松嘛。”
我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恋次的状况确实不是很好,就算是在卍解了的现在还是没能处于上风。
不过他竟然已经可以卍解了。这几十年想必都极为努力吧。
想起刚才喜助先生也有问我会不会卍解了。怎么可能嘛!别人拼命努力的那二十年我可是连斩魄刀都没碰到过。
一道红光闪过,眼前倏忽现出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墨色的碎发迎风舞动,他眨眨眼凑过来,一双鲜红的眸子带着一贯的笑意。
甚太显然没有看见他,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高空的战斗。
我不耐烦地冲着少年挥挥手:“你出来干吗?回去了回去了!”
“所以说啊……”他似乎叹了口气,可脸上却带着恶作剧得逞时的笑容,“既然早就可以看见我了,就算是二十年前,想要练成卍解也是没有问题的事。你到底在介意些什么?”说完这些,他又看了我一眼,一转身消失了踪影。
朝花夕拾你个笨蛋。
如果那个时候就练成了卍解,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他身边。
出神间,小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上来。我抬头看她一眼,她却双眼茫然地盯着高空,嘴中喃喃着:“危险。要排除。”随后便一下子冲入了战圈。
“可恶!被那些破面的灵压影响到了吗?”甚太低咒一声,二话没说便跑进屋内。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满地抽了抽眼角,随后却见小雨几个回合后竟将那个破面打得满头是血狼狈不堪。恼羞成怒之下,长发的破面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刀刃,喊道:“撞碎吧,苍角王子。”
一瞬间,灵压飞涨。
我猛地站起身来。看着渐渐散去的烟尘后显出一个巨大的骨质身影。
这才是破面的原貌吗?刚才那个……难道是斩魄刀的始解?
还未等我考虑到什么,破面头顶尖锐的骨角已经一下子刺穿了小雨的胸膛。伴随着飞溅而下的鲜血,少女的身体直直向下坠来。
我飞身跃起一把接住她满是鲜血的身体,转身交给了随之赶来的甚太。可就在我打算抽出斩魄刀的那个时候,头顶冷不防传来恋次巨大的吼声:“不用你插手!这里我应付得来!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猛地睁大了眼。
确实,这个时候这个城市里,几乎到处都有灵压的碰撞。而每一处,死神的灵压几乎都被破面压制着。他定然也察觉到这个状况了。可是——
想去的地方?!
我从来不知道,那个被我称作“神经粗得足以撞死牛的红毛狗”,竟也会有如此纤细的时刻。
“你竟然在战斗中分神?也太小看我了吧,兄弟!”
“轰——”
“啧。是谁小看谁还不知道呢!”
我垂着手立在半空中,听着头顶上方不断传来的撞击声,抿了抿唇。
谢谢你,恋次。
——空蝉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
——嗯,喜欢到——可以为他去死。
呐,小要。
一直没有告诉你。
现在我有那样喜欢的人了。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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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步朝着那个地方赶过去。随着目的地的越来越接近,空气中的寒意也越来越盛。现在甚至可以看见屋顶上凝结而出的霜花。
轰鸣的雷声自头顶划过。不远处的半空中,一条冰龙仰着首伸长了双翼,正与前方的敌人对峙着。另一边的屋顶上,只能看到一个破面的身影。
难道乱菊姐出事了?虽然很微弱,可她的灵压确实还在啊。
顾不上考虑许多,我立马拔出朝花夕拾冲了上去。
我从小接受的除了喜助先生的训练,自然还有夜一的。那家伙虽然喜欢耍弄别人,可实力却是有目共睹的。作为二番队队长、隐秘机动总司令官、第一分队刑军总括军团长,她的暗杀术自是不用说。至于我,虽说暗杀技术及不上她甚至是碎蜂的十分之一,但要做到悄无声息的接近还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当我一刀砍在那个破面的身上时,他只来得及睁大眼回头看了我一下便化作灵子消失在了空气中。
啊啊,真是抱歉呢~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正大光明地作战的~
我看了眼乱菊姐,她的身边虽然染有几滴血渍,可明明拿着通讯器似乎正在尝试与瀞灵廷取得联系。于是我放下心来,小心地将视线投向了上方的冬狮郎。
他背对着我,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似乎有一瞬的僵硬。而他对面的那个破面倒是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的突然出现。
废话,被你预料到那我还来干什么!
又看了我一眼,那个破面终于缓缓开口,语气倒是谦恭,却不由让人有些恼火:“那边的那位小姐,你这样的做法是否有些卑鄙呢?”
呵。我挑唇勾起一个浅笑,抬眸道:“战斗中讲究的是战术,看准敌人的空门下手,不是再正常不过吗?是他疏忽没有发现我,怎么能说是我卑鄙呢?”
听我这么说,他倒是愣了愣,才点头道:“也是。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说完这句话,他又将视线移到了冬狮郎身上,“那么先让我说完刚才的话吧。你年纪尚幼,卍解恐怕还未完成,而冰龙上那些花瓣的作用估计就是倒数计时吧?”
心中一震。我不自觉地就要去看冬狮郎的表情,却发现根本看不到。这件事竟然被这个破面发现了?
“原本十二瓣的冰花已经只剩三瓣。虽然等到冰花完全凋谢,你的卍解消失后再杀你会比较容易,但我这样对队长未免太失礼了。”说到这里,破面顿了顿,将手中的太刀缓缓举至面前。
这个架势是——像刚才那个破面一样的“始解”吗?
心下一动,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动了起来。
“截断吧,五铁虫!”
明黄色的灵压瞬间膨胀,光芒散去露出他原本的模样,像是某种浑身包裹着骨甲的昆虫。他轻蔑地看了冬狮郎一眼,长长的利爪轻轻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