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向死而生（雷古勒斯BG）》君子归

58、级长浴室

　　那日克莱尔脚下虚浮、精神恍惚终归是惹雷古勒斯注意了几分，这几日来日日暗自留心，却再未发现什么异常，无论是平时上课，还是练习魁地奇，无论是宵禁巡逻，还是霍格莫德闲逛，她都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雷古勒斯也便认为是自己多想了，放下心来。

　　今年斯莱特林更换了魁地奇队长，新官上任的林白急不可耐地想要在赛场上赢一次格兰芬多，绞尽脑汁地策划战略战术，也带着他的球员们日日都在魁地奇球场上训练，风雨无阻。

　　今天的天气格外瘆人，英格兰素来是阴雨连绵，不过这一日的霍格沃茨是笼罩在狂风暴雨里的，走在走廊上的学生都能听见风呼啸着砸着玻璃的声音。如此恶劣的天气，在公共休息室里烤着火炉，吃着甜点真是人生乐事。肖恩盖着毯子，几乎就要沉入梦乡，身边的雷古勒斯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他的书，肖恩很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可以看书如此入迷而不发困。

　　公共休息室突然起了一声骚动，原来是林白开始招呼着魁地奇球员五分钟后在魁地奇球场集合。肖恩十分同情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雷古勒斯，他倒是修养好，一贯没什么抱怨，很干脆地放下了书，回寝室拿着他的光轮扫帚，走出了公共休息室。肖恩透过窗户，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湖底，但通过湖水中涟漪不断，也可想见外面定满是细细密密的雨水，将人们的视线模糊，一切都浸入水墨之中。肖恩忖度着，以这个雨量，怕是防水防湿都不中用了，雷古勒斯十成是要淋成一个落汤鸡了，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个素来干净整洁的人狼狈，也算是人生中莫大的惊喜。

　　雷古勒斯提着扫帚走到了魁地奇球场，所有人都踩着点到齐了。这滂沱大雨就像是老天漏了一个口子似的，打得雷古勒斯的短发都湿透了，垂了下来，贴住自己的前额，雨水顺着头发淌下，在脸上划过，滴到嘴角，滴到下颚，感觉有一丝痒痒。林白站在众人中间，正激情昂扬地讲着他新想出来的战略方针。毫无疑问，这个新队长把一切的决胜希望都放在了雷古勒斯身上，哪怕是从外人看来，雷古勒斯当之无愧是整个球队的灵魂，是飞得最好的人，如果不是太宝贝他了，每次都派一队球员围着他，他也不会找金色飞贼那么束手束脚。作为一个斯莱特林，雷古勒斯的胜负欲还是很强的。这是在霍格沃茨的第五年了，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永远是徘徊于第二的名次，波特在魁地奇运动方面简直是天纵奇才，雷古勒斯无论怎么努力，永远输他一筹，唯一侥幸的事是他毕竟只是一个追球手，不可以迅速终结战局。

　　林白的新战术讲完之后，就让大家骑上了飞天扫帚，升到了空中。在空中比在地上感受风雨更加强烈，雨像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刮得生疼，风呼啸在耳边，吵得人整个脑袋都是嗡嗡嗡的响。雷古勒斯的衣物素来是清清爽爽，一尘不染的，今天打湿的衬衫和袍子贴在自己的身上，委实难受的紧，只想要练习快点结束，好好地洗一个热水澡。林白的新策略不过是改变了一下队形，将之前以雷古勒斯为中心地围住转为了将他挡在后方，不过对于此，雷古勒斯依然觉得难以取胜，不针对波特制定一系列措施，终究还是失败概率大一些，虽然针对波特，似乎也没有什么应对措施。

　　林白似乎铁了心要赢一次格兰芬多，哪怕依然无法如愿拿到今年的魁地奇球杯，但还是要杀一杀格兰芬多跋扈了近五年的锐气，因此林白不依不饶地练习到了快要宵禁的时候。从扫帚上下来，雷古勒斯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因为长时间地骑在扫帚上，他的大腿也酸痛极了。他挂在胸前的级长徽章提醒着自己今日还要巡逻，克莱尔应该在一楼礼堂旁边的走廊上等着他。雷古勒斯将自己的扫帚托付给了一个队员，让他帮忙带了回去，本想先去洗澡，但不忍心小姑娘孤零零地等在昏暗的走廊上，于是打算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先去找她。

　　克莱尔提早到了一些，外边是狂风暴雨，里边却是温暖如春，克莱尔穿着单薄的一件衬衫，系着格兰芬多金色的领带，耷拉着脑袋，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走着，默默地数着数，数到一百就重新开始。走廊上早就没有了来往的人，发出微光的烛火之下只有克莱尔一个人只影踱步，影子拉得长长的。

　　直到地板上出现了一块湿的水渍，眼前出现了一双熟悉的鞋子，克莱尔才猛地抬起了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雷古勒斯。

　　“雷尔，你是穿着衣服去黑湖游泳了吗？”克莱尔还是头一次看到雷古勒斯如此狼狈，自己所有的五官都在拼命憋笑，可还是忍不住掩着面轻轻笑了起来。

　　看着眼前笑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的克莱尔，雷古勒斯也情不自禁地被感染地笑起来了，摸了一把脸，暗自纳闷着自己这个样子有这么惹人发笑吗：“没有，是林白，我们新的魁地奇队长，今天带着我们在训练罢了。”

　　克莱尔伸出手摘下了藏在了雷古勒斯头发间的一片黄叶：“你们魁地奇队长真是疯狂，詹姆今年也接替队长了，不过你知道他那个性格，不慌不忙的，开心就好。你不仅像去游了泳，还像是给霍格沃茨的绿化都修建了枝叶。”

　　雷古勒斯低下头来，发现自己身上的确全是掉落的树枝树叶，应该是风吹过来的，不小心沾上的，刚刚下了扫帚就匆忙赶来见克莱尔，也没顾着清理：“走吧，去级长浴室。”

　　雷古勒斯习惯性地伸手挽住克莱尔，这一次却被她躲开了，他转身看见克莱尔飞速地走开几步，上下打量着他满身的脏污，不住地摇头。

　　“好啊，你敢嫌弃我。”雷古勒斯一时玩性大发，飞快上前长臂一伸逮住逃跑的克莱尔，坏心思地揉着她的脸，看着克莱尔的脸在自己的作用下逐渐变成一个大花猫之后爽朗地笑出来。

　　克莱尔的脸被雷古勒斯捧在手心里，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

　　雷古勒斯拉住克莱尔的手，牢牢地攥在手心里：“这样子，谁也不能嫌弃谁了。”

　　“雷尔，你可真幼稚。”克莱尔轻笑一声，任由他把她洁白干净的手给抓黑。

　　雷古勒斯的一生常常被人说“幼稚”，可这次却是完全不同的，他能够放纵着自己，快乐得就像许多年前生活在格里莫广场的自己，真是久违了啊。

　　两人手牵着手走上楼，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早就熟悉掌握了楼梯的变换，很快就来到了六楼。六楼有一个表情茫然的波里斯雕像，往左走数到第四个房间，就是级长浴室了。

　　“新鲜凤梨。”雷古勒斯念出了学生会主席告诉他们的口令。

　　级长浴室的门随着声音打开了，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由白色大理石做成的，精雕细刻，弥漫着一股精致而又梦幻的感觉。浴池很大，周围围绕着一百个左右的金色龙头，每个龙头上都有一个夺目璀璨的宝石，龙头一拧开，就会喷出热乎乎的泡泡浴液。墙壁上的金发美人鱼在两人走进来的那一刻就转身妩媚地笑了一下，随后便转过了身去。

　　“雷尔，我可以偷看你吗？”克莱尔半掩着面，眨巴着眼睛看着雷古勒斯，“或者说，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你吗？”

　　雷古勒斯怔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移开了眼，不敢看克莱尔，不过随即又想到，克莱尔只是一个嘴皮子厉害，真正实践起来就是一只害羞的小猫咪，又起了存心逗她的心思：“我真的脱了，你敢看吗？”

　　雷古勒斯走上前来在克莱尔的耳边说着这句话，热气就呼在克莱尔的耳朵上，同时他纤长的手开始灵巧地扯开袍子的带子，克莱尔紧张地不敢看他，只能听到外袍落到地上的簌簌声。接着，雷古勒斯的手放到了袖口上，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地利落解开，这声音听在克莱尔的耳边就是一种诱惑，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克莱尔正视着，映入眼帘得却是雷古勒斯精瘦的胸膛和健硕的腹部，原来雷古勒斯已经当着她的面把所有扣子都解开了，克莱尔低呼了一声，掩着眼睛往后急退，脚步踉跄了一下，雷古勒斯虚扶一下，却被克莱尔略开了。明明浴池里还没有开始放水，可克莱尔偏偏就觉得浴室里面热急了：“我，我，我去外面等你。”

　　“你不洗脸啦——。”雷古勒斯大笑着看着慌乱的克莱尔，将外袍扔给了她，“那就拜托你帮我把外袍弄干啦。”慌不择路的克莱尔差点撞上了墙，但还是准确接住了雷古勒斯的外袍。

　　克莱尔晕头转向地走出了级长浴室，只觉得外面比起里面确实清凉了不少，连空气都清爽了不少，克莱尔大口地呼吸着，充血的大脑慢慢地冷静了下来。饶是如此，雷古勒斯完美的线条还是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克莱尔现在只有暗自懊悔着当时再害羞也应该伸手摸一下啊，这下子又被调戏了，又没捞到好处，亏得有些大啊。突然，一件事情在克莱尔脑海中划过，她刚刚跑出来就想起来有一句话忘记跟雷古勒斯说了，听说哭泣的桃金娘最喜欢偷看男级长沐浴了，本来想提醒他一下的。雷古勒斯也来过级长浴室很多次了，却从没说过这桩事情，或许他从来没有遇上过哭泣的桃金娘，而且现在已经那么晚了，应该不会来了吧，况且谁叫雷古勒斯刚刚调戏了自己，被桃金娘偷看就偷看吧，自己才懒得管他呢。克莱尔气鼓鼓地想着。

　　克莱尔一个人在外面也是百无聊赖，虽然生气，但还是乖乖地用魔杖把雷古勒斯的外袍烘干了，清理一新之后，上面的树枝树叶也都消失了，干干净净宛若新装。克莱尔把雷古勒斯的外袍抱在怀里，倚在栏杆上看着寂静中的霍格沃茨。克莱尔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从自己怀里面传来的，原来是雷古勒斯的衣服，上面带着淡淡的柑橘味道，曾经他的衣服上是檀木幽香，和西里斯的甘草同属草本类，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服的熏香换成了柑橘。克莱尔再闻了闻自己衣领上的气味，也是佛手柑和柑橘的味道，心里不由得荡开丝丝甜蜜。

　　雷古勒斯脱光衣物下了浴池，舒展了一下身子，近几日来疲于练习魁地奇，身子上也不知道是哪里磕了碰了，总有一两处青紫的地方。雷古勒斯卧在浴池里，头靠在壁上，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整个人完完全全地放松了下来。

　　雷古勒斯搓了下泡泡浴液，擦了擦身子，水池里面冒出了许多的白色泡沫，突然水池里有一阵的动静。按理来说克莱尔守在外面，不会有人进来，更何况门根本就没有打开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个动静并不是人弄出来的，莫非这浴池里有自己没有发现的水中生物，雷古勒斯怀着疑惑慢慢地靠近。

　　一个女孩子的头冒了出来，她戴着眼睛，梳着长长的双马尾辫，一脸痴笑着看着雷古勒斯：“哦，霍格沃茨的每一任级长身材都很好啊。”

　　雷古勒斯见出现的是一个女孩子，瞳孔紧缩，迅速后退，冷静下来才发现这个女孩子的身体是乳白色的，原来是一个幽灵。雷古勒斯从来都没有去过二楼的女生盥洗室，更是从未听过哭泣的桃金娘的名声，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无措，上去也不是，继续留在浴池里面也不是。

　　“哦，你不要害怕，我又不会伤害你。”桃金娘越靠越近，将雷古勒斯逼近了角落，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的胸膛，满足地笑着。

　　虽然幽灵并不能真正地碰到人，可是雷古勒斯还是觉的胸膛凉凉的，况且眼前这个人虽然是一个幽灵，但也是一个女孩子啊，此时的雷古勒斯已经面红耳赤了，他素来只和克莱尔亲近，对于别的女生的刻意示好和投怀送抱，他只觉得手足无措和尴尬羞赧。如今也顾不得旁得，试了试自己学习了很久的无杖魔法，用飞来咒将浴袍招了过来，浸进水里，也不管浴巾湿透了，系在自己的腰上，腾得从水里站了起来，身手利落地跳上了岸，一大片水从身上滴落，滴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站在外面发呆的克莱尔，左思右想，还是担心哭泣的桃金娘会来，自己的男朋友那么好的身材，自己还没摸过呢，可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可是也不知道雷古勒斯洗好了没有，若是冲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岂不是很赧然。但是一想到他们说的桃金娘会怎样调戏一个男级长，就觉得放心不下，劝服着自己就闭上眼冲进去，说完话立马就撤。

　　克莱尔说服自己以后，抱着雷古勒斯的外袍念出开门咒语走了进去，捂着眼睛，试探着走到了近浴池的位子：“我，我不是故意要看的。不，不是，而且我也没有看。我就是来和你说，哭泣的桃金娘喜欢看男人洗澡，你自己小心一点。”

　　克莱尔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自己意料之中雷古勒斯肯定地答复，犹犹豫豫地放下了遮在双眼上的手掌，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双戴着眼镜的大眼睛，和自己的脸不过相距几寸，克莱尔被吓了一跳，脚步后退，没想到浴池边上已经因为雷古勒斯和桃金娘的纠缠而遍是水渍，克莱尔一不留神就脚下一滑，眼看着脑袋就要砸在白色的大理石上了，雷古勒斯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住了克莱尔，不过使力有些大，因为惯性克莱尔顺着雷古勒斯的力量往前扑，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掉入了浴池。桃金娘大笑着，像一股风一样穿过浴室的门跑了出去。

　　猝不及防地落水，浴池虽浅，鼻腔里还是进入了不少，水迷住了眼睛，克莱尔一点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雷古勒斯的大手一只拉着她的小手，她的腿碰到了雷古勒斯系牢的浴巾，虽在水下，克莱尔却依旧觉得浑身燥热，迅速移开了腿，扑棱着站起来。

　　用手摸了一把脸，克莱尔才睁开眼看清了一切，她和雷古勒斯相对而立，两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浴池里的是热水太热，还是其他的缘故。雷古勒斯目光微移，克莱尔今天只穿了一件衬衫，落水之后衬衫更是贴住了女子的身躯，呈现出玲珑曲线。白衬衫更是透极了，里面风光一览无遗，雷古勒斯微微喘着气，不敢再看，飞来一件浴巾，将克莱尔的上半身紧紧地裹住，抱出了浴池。

　　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更让人始料未及，两人同坐在一张榻上，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整理着各自的衣物，用魔杖烘干头发和身体，更是让寂静平复各自此时此刻狂跳而又灼热的心。

　　两人无言地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雷古勒斯开口才慢慢地走出了级长浴室，本来巡逻的一个小时如今只剩下了十分钟，便打算简单地看看就好。两人像往常一样靠在一起巡逻，手指无意识地碰到了对方的手指，明明常常牵手，可是今天却像触电一般，感觉有一阵电流在两人之间流动，电得人心里酥酥麻麻，雷古勒斯依然温柔地握住了克莱尔的手，牢牢地，紧紧地，就想这样十指紧扣，把她锁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

　　安安静静地走着，似乎可以就这样走到时间尽头。不想耳边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两人对视一眼，看来确实有不能安安分分睡在床上偏偏要出来闹腾的学生。克莱尔和雷古勒斯松开手，蹑手蹑脚地走近，魔杖尖端发出的微光照亮了前路，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对，就是这，装一个感应魔咒，快一点大脚板。”

　　“嘿尖头叉子，你钩到我头发了。”

　　听着这对话，克莱尔心下了然，也不隐身在他们身后了，直接一把伸出手，抓下了他们身上的隐形衣。詹姆和西里斯警觉地回过头，发现是克莱尔，长舒了一口气。

　　“我还奇怪着呢，你们两个这学期真会那么听话，修身养性，好好读书，不再胡作非为了？”克莱尔冲詹姆和西里斯偷偷摸摸地举动挑了挑眉，“都宵禁了快一个小时了，还不回床上睡觉，既然被我这个级长发现了，我也不好意思太过包庇你们不是，都给我回去睡觉！”

　　“克莱尔，不得不说，你凶起来真的一点气势都没有。”詹姆和西里斯无所谓地耸耸肩，笑着说：“不过呢，我们还是很听你话的啦。一小时也快到了，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是啊，和一个斯莱特林待在一起巡逻，真是太难为你了，跟我们走吧，跟斯莱特林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在一起。”西里斯话里带刺，让克莱尔听着有些刺耳。

　　“西里斯，尊重一点，那是你弟弟。”克莱尔皱着眉，忍不住说道。

　　“哦？是吗。詹姆才是我弟弟，我们查了族谱，我们祖上是有姻亲关系的。”西里斯搂住了詹姆，“我可没有斯莱特林的弟弟。”

　　“西里斯你不要......”克莱尔有些生气，这样尖酸的话在雷古勒斯听来一定很难过，但谴责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雷古勒斯从身后拉住了衬衫，克莱尔知道再争执下去也不知道西里斯会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伤心的还是雷古勒斯，便不甘心地住了口。

　　“西里斯，你还会回家吗？”雷古勒斯抬眸凝望着西里斯。

　　西里斯松开了詹姆，走到雷古勒斯面前，他比雷古勒斯略略高一些，两兄弟面对面站在一起，一样的黑发，一样的灰眸，不同的是一个硬挺，一个柔和，一个外放不羁，一个沉默内敛：“当然会回家了，我一放假一定立刻回戈德里克山谷。”

　　雷古勒斯默默地咬住了牙齿，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眼眸微微下垂三分，移开了直视西里斯的视线。

　　克莱尔站在雷古勒斯的身旁，难过地看着失落的雷古勒斯。詹姆走了过来，揽住了克莱尔，一起走回格兰芬多塔楼。克莱尔心绪难平，偷偷转头望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雷古勒斯，他一个人就这样落寞伤怀地站在黑暗中，克莱尔心弦一颤，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一把推开了詹姆，跑向雷古勒斯，紧紧地抱住了他。雷古勒斯愕然于克莱尔的回来，更被这个怀抱给懵了一下，但还是紧紧地回抱住了克莱尔，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詹姆和西里斯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感觉思绪有些混乱，又感觉自己是因为夜游劳累而产生了幻觉。詹姆和克莱尔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却没想到克莱尔瞒着自己和雷古勒斯在一起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分明就是深深相爱啊，詹姆的脑袋嗡嗡的响，却不是气愤于克莱尔的隐瞒，而是在想着自己和莉莉，眼底有一丝丝的羡慕。西里斯则处于震惊的石化之中，眼前的一切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是真实的。

　　克莱尔抱着雷古勒斯，感受到他身上因为西里斯的嘲讽而变得冰凉的肌肤，柔声说道：“你不是孤单的一个人，我会陪着你的。”克莱尔的话在雷古勒斯的心中惊起阵阵涟漪，他感谢着梅林，将这个女孩子送到了自己的身边，感谢梅林，克莱尔是真实存在的，自己的下巴、脖颈和胸膛，都能感受着女孩的温度和轻轻的呼吸声、跳动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