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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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波行动当晚。
鸣人将最后一件货物从马车上搬下来，空地里已经堆了一座小山。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他却因高强度的劳动而出了一身汗。
不过当鸣人收到雇主给的钱，心里还是一阵高兴。
这雇主是个外地商人，这批货本应在半月前就到木叶的，因为路上出了意外，硬生生拖到了现在。
这个时间，在木叶干活的外地人基本都回去了，本地人也忙着准备过节，实在雇不到人。
正好鸣人愁着如何才能找到活干，这可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一般的好运气。
要知道，鸣人这个捣蛋鬼可是全村闻名，常人见了他都恨不得绕路走，更别说雇他干活了。
最重要的是，这外地商人卸货的地方就在鸣人家附近，甚至能望见他的房间，这样也就不用担心有人趁他不在家去偷东西。
“感谢您，祝您生意兴隆！”鸣人把钱放进大衣的内兜里，朝那外地商人鞠了一躬。
尽管很累，但鸣人一路上是蹦着回家的，像一只在地上觅食的麻雀。
简单洗了个澡，鸣人用毛巾擦着脑袋，这时窗外的夜空中突然绽放出一朵烟花。
“烟花啊，”鸣人快步走到窗前，“这么说已经下雪了吗？”
不顾寒冷，鸣人打开了窗户，冷风马上夹着雪灌进来了。
鸣人被吹得缩了缩脖子，又连打几个寒颤，才被迫关上了窗户。
“哼哼哼……”鸣人哼着小曲，估摸着谢冬节之后再过几天，宇智波一族就应该搬迁了，那时候玄叶肯定会有空，终于轮到自己请客啦。
挂好毛巾，鸣人开始打开之前没看完的漫画，谁知没翻几页肚子就开始咕咕叫。
为了赶在今天把所有的货卸完，鸣人从中午就开始就一直没吃饭。
“要命……”鸣人又来到窗前，看到楼下那间便利店已经关了门。这么冷的天，他懒得再跑一趟去买东西吃了。
明天再说吧，反正现在有些困，就让疲倦战胜饥饿好了。
这么想着，鸣人正要转头睡觉去，眼角却瞥见街上突然有很多忍者，他们都在往同一个方向飞奔。
顺着这个方向，鸣人看到远处有冲天的火光。
不会是放烟花把房子给烧了吧？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直到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好像是西边，烨川区的方向。
正犹豫要不要下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在一群停留的忍者中发现了熟悉的面孔。
“第一队，在街上流动巡逻，让民众都待在家里，没有特殊情况不予放行；第二队，把守住大道，只允许往东，不可以往西；第三队，跟我去和医疗部的人集合，搜寻可能存活的人，以及清理现场。都明白没有？”
大街上，身为中忍的海野伊鲁卡对着临时组建的□□小队发布着命令。他们之中有的是现役忍者，有的已经退役多年，但在木叶的紧急动员下都集合起来了。
“明白！”
“好，行动吧！”
领命的两支小队开始散开，伊鲁卡也准备带着第三队出发。
首批抵达烨川的人已经开始对伤者进行急救，他们则作为增援力量处理后续的事宜。
“伊鲁卡老师！放开我！伊鲁卡老师！”被拦住的鸣人大喊。
“鸣人？”伊鲁卡让两个下忍把鸣人松开。
“老师，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到烨川那边在着火……”
伊鲁卡一时之间说不清楚，只能先让鸣人回去：“我也不知道，你先回去吧，之后你会明白的。”
时间紧迫，伊鲁卡让两名下忍把鸣人送回楼下，自己则先带第三队出发了。
两名下忍一左一右地跟在鸣人身后，警惕地盯着，防止他突然跑掉。
平常淘气的鸣人这时却格外听话，进了楼之后就乖乖上楼梯了。
两名下忍惊讶地对视了一眼，随后便转头去跟上大部队。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用在鸣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看到两名下忍跑远，鸣人从楼顶探出脑袋，接着一个助跑，轻松跳到了旁边的楼上。
这一片区的建筑都很密集，加上鸣人从小就在这附近住，于是闪转腾挪不见停，一路往烨川方向逼近。
不过偶尔还得躲一躲那些把守在制高点的上忍的视线，免得被抓住了。
就这么一路腾跃着，鸣人看见烨川的火光越来越亮，心中也越来越焦急。
即将离开这片密集楼区的时候，一个人从背后闪现出来，一把捏住鸣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拿了苦无，抵在他的脖子上。
“干什么的？”上忍提着鸣人衣领，转了个面才发现这是谁。
没办法，只有外地人不认识“漩涡鸣人”，这张脸甚至可以拿来当成测试间谍的题目。
“滚回去，没事别乱跑。”上忍很不客气。平时也就罢了，如今可是非常实际，哪能容许这小子捣乱。
不过该拿这小子怎么办呢？
现在可没有足够人手把他送回去，也没有地方可以把他关起来。
“……伊鲁卡老师！”
梅开二度，伊鲁卡也是傻了眼。
他目前已经接到了一批伤员，负责配合医疗部将他们转移。
这批伤员的情况还好，经过妥善处理后不会有生命危险，尽管可能会断手断脚。
是的，今晚的战况太过惨烈，和第一批伤员相比，断手断脚简直算得上轻伤了。
“不好意思……这时我班里的学生，给您添麻烦了。”伊鲁卡鞠躬道歉，顺便把人领了过来，免得对方犯难。
上忍将鸣人一把推了出去：“把他看好点，也不看看今晚是什么时候，说不准就死了。”
伊鲁卡只能继续赔不是，捂住了鸣人的嘴，免得他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惹火对方。
两人离开原地，往车队方向靠，鸣人才听到车上的伤者都在哀嚎，令他感觉到毛骨悚然。
没办法，伤员太多了，医疗部的麻醉药已经不够用，已经紧急向火之国境内的其他地方申请支援。
医疗人员差不多也是这个情况。
“……伊鲁卡老师……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迟钝如鸣人，此刻也发现了这绝不是一场火灾。
“先上车。”
前面路口的哨卡已经放开，伊鲁卡把鸣人带上了车。
车队开始向医疗部方向行驶，鸣人在车上看见很多身穿不同制服的人，今晚发生的事情似乎大得超乎他的想象。
鸣人把这些画面拼凑了起来：“老师，是不是烨川出事了？玄叶呢？你看到玄叶了吗？”
眼见瞒不住了，伊鲁卡才开口：“……宇智波内部的激进派在尝试发动政变，其他的宇智波族人尝试阻止他们。玄叶她……当时在族长府里，受了些轻伤，不过已经送到了医疗部，你别担心。”
其实伊鲁卡并不知道玄叶的具体情况，但他从朋友口中得知，玄叶是第一批被转移的伤员。
这就意味着，她有当场死亡的风险。
所以“受了轻伤”什么的，只是一个防止鸣人做出过激行为的谎言。
之后的哨卡已经提前得到了车队要通过的消息，所以接下来都畅通无阻，很顺利地到了医疗部。
忍者们把伤员从车上转移下来，接着让医生和护士接手，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完成交接的伊鲁卡让队员们把车开回去，其余的人就地解散。
鸣人这回没有捣乱，安静地在一旁等候。
“伊鲁卡老师在骗我对吧……”鸣人低着头，眼泪落在已经积了一层雪的地面，“如果玄叶在这些人之前就被送来了……怎么可能会是轻伤啊……”
话没说完，伊鲁卡看见鸣人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一副就要倒下去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鸣人？你怎么了？医生、医生！”伊鲁卡吓得不轻。
一位正在签字的医生马上飞奔过来，简单看了一下情况：“……你问问是不是饿的，不是就进里面排队等检查吧，不过今晚不知道要排多久。”
说不出话的鸣人点点头，好险没把伊鲁卡吓死。
赶紧从兜里拿出糖，剥开包装后放进了鸣人嘴里，顺便对着匆忙离开的医生道了谢。
怀里抱着不省心的娃，伊鲁卡一路左转右转，幸好一乐拉面还开着。
按鸣人平常的习惯点了份拉面，等待期间也不忘注意着他的情况，怕他又头晕。
伊鲁卡没有责问鸣人为什么没吃饭，只是用行动关心着他。
“两份拉面，二位慢用。”店里的伙计把拉面端了上来。
伊鲁卡给拿了双筷子：“来，吃吧，鸣人。”
可是鸣人还是低着头。如果放在平常，他肯定就直接大快朵颐了，可是现在他真的吃不下。
眼泪一滴滴落在桌上，伊鲁卡又拿了至今，给鸣人擦眼泪。
“……玄叶……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啊……我们之前还约好，让我请她吃一次拉面……”鸣人开口，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从小我就没有朋友，他们都把我当成怪胎和傻子……只有玄叶……你说，她到底受了什么伤？会很痛吗……如果她死了，怎么办？”
这番话深深触动了伊鲁卡的心。
他的成长经历跟鸣人何其相似，也是被视为另类，只有扮演出糗者的角色才会被接纳。
谁都知道一个真正的朋友有多珍贵，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一类人来说。
“我说啊，”伊鲁卡拍着鸣人的肩膀，“如果玄叶现在在这里，也会劝你先吃东西的吧？如果玄叶明天好了，你自己却饿晕了，这难道不是很可笑吗？”
鸣人的哭声小了一些，伊鲁卡决定继续加码：“所以，你应该马上吃东西，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之后跟我一起带些礼品去看玄叶，知道吗？”
鸣人点了点头，接过伊鲁卡的筷子，慢慢开始吃拉面。
见鸣人动了筷子，伊鲁卡才跟着吃起来。
两人吃完，伊鲁卡把鸣人送回了住处，叮嘱他要好好睡觉。
可是鸣人虽然感觉很累，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防风镜，一新一旧，旧的那个已经碎了，是上次被高年级欺负时坏的。
新的那个是玄叶后来买给他的，木叶卖这款防风镜的店不多，玄叶应该是把所有的店都跑了一遍，才找到了一样的款式。
鸣人把两个防风镜放在怀里，脑海里回忆着和玄叶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