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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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在梦中，龙雅也记得参加葬礼的人有很多，有冰帝的帝王，有四天宝寺那位跳脱的野小孩儿，也有神奈川被击败的神之子和帝王。所有人的表情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悲伤。
龙雅站在人群中，看着一把把被撑开的黑色的伞遮住了天幕，隔开倾盆大雨。
“节哀。”
那位青学的网球部部长手冢国光沉沉的说道，他的声音有一丝的沙哑，眼中也布满了血丝，他只是站在那里，身边的气氛如同凝固了一般。
他说：“请赶快振作起来。”
——好痛。
龙雅闭了闭眸。
“小不点……”平日里活泼好动的菊丸低着头，喃喃道，“河村他做了很多的星鳗寿司，因为上次我们庆功宴你和阿桃没有吃尽兴，所以他就多做了一些……”
“你再不吃……阿桃就要把他吃完了……”
这句话一出声菊丸才知道自己的声音颤抖成了什么样子，连忙用手臂捂住狼狈不堪的脸。
——好痛。
龙雅慢慢收紧了自己的拳头。
“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可真不像你啊，小鬼，”迹部轻轻地说道，仿佛是害怕把人吵醒了一般，“你还没和本大爷比赛呢……”
——好痛。
四天宝寺的部长在墓前放下一束花。
心脏好痛。
一刺一刺的，真的好痛。
——小不点。
“龙雅，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从昏暗的房间走出来，南次郎先生带着一身的疲惫，浮现出一个略带宽慰的笑容：“你今后，打算去做些什么？”
“……我，收到了U-17青训营的邀请函，”龙雅看着那位长辈，“我不打算回到美国去了，我想替他看看这个世界的顶峰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来着。
哦对了。
——你没有看到的风景就有我帮你去看看吧。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啊。
我们本来就很相像不是吗？
“龙雅……”
南次郎微微带着惊讶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少年，那酷似龙马的脸庞失去了曾经的神采，沉默的望着他。
“龙雅，你要知道你不是龙马，你不用代替他去做些什么……！”
南次郎像是明白了什么，连忙说道。
“我知道啊，我知道啊。”
青少年长叹了口气，皱着眉露出了一个苦笑：“但是我好难过。”
我好难过。
——我好难过，龙马，我好难过啊……
你快来告诉我，我这么做是错误的，好不好。
小不点……！
“给我好好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龙马直直的看着对面的龙雅：
“你想逃吗？”
“网球啊？”
南次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你看，网球这个东西这么小一个不是吗？”
手中青黄色的球体刺刺的，白色的花纹包绕着球身。
“但是它却可以看到这个世界上最巨大的梦想。”
年幼的他转过头，看到那个平常没正形的大人对着自己温柔的笑着：
“龙雅，打网球开心吗？”
年幼的他点了点头。
“快乐的人打的网球是会让人感到快乐的，而悲伤的人的网球是没有活力的。”南次郎将龙雅抱了起来，举向高空：
“龙雅，请打一辈子快乐的网球吧。”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不要用网球去伤害，不论是伤害别人，还是伤害自己。
龙雅颤抖着，绷着下颌，说道：“怎么会……”
“小不点，你现在想赢我，还太早了！”
梦里的他倒是忘记了。
网球这个东西，本来是要让人感到快乐的。
他是谁都无法去代替的。
“龙雅，去和龙马打网球吧，和小时候一样。”
曾经的南次郎抱着胸，这么微笑着对他说道。
龙雅，打网球开心吗？
开心啊，尤其是和小不点一起。
在橙红色的天空下，龙马背好了网球袋，略带怨气的看着一身清爽的龙雅：
“太狡猾了，下一次我一定会赢过你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带着调皮的尾音，龙雅拿出了橘子。
龙雅和龙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个体，但是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血缘，亲情，以及朦胧的未命名的酸甜情感。
想到此，龙雅笑了一下，抬起了头，映入眼中的满满都是橘色的天空，宽广无边。
“小不点，还记得老爸之前跟我们说过的，‘网球是可以看到巨大世界的巨大梦想’吗？”
“嗯，怎么了？”
“龙马，你的‘梦想’是什么？”龙雅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少年。
——巨大的梦想啊……？
龙马低吟了一声：“打出自己的网球。”
“诶，以前不是说想要打败老爸吗？”龙雅长长的拖着尾音，似乎并不感到奇怪。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而且，我还会打败所有人，”龙马回答的理所当然，“我要成为世界最强。”
龙雅听了不禁大声笑了：“什么啊，小不点你的梦想好伟大啊。”
“你呢？”龙马见他笑自己，有些许的不开心，少年的心气性憋不住，“你的‘巨大梦想’是什么？”
“是啊，是什么呢？”
龙雅的声音低沉，耐人寻味。
“原来你连自己的目标都没有，”龙马仰起头，挑衅的说道，“你还差得远呢。”
“网球是很简单的东西，笨蛋。”
简单的东西吗？
走过岔路，经过便利店；路过的野猫对他们“喵”叫了一声，邻居抱着年幼的小孩走在街道上；小孩子手里拿着红色的气球，在半空中飘飘荡荡。
一松手，飞走了，飞入高空。
“是的啊……是很简单。”
带着叹息的话语传入龙马的耳中，抬起头，金色的边缘粗糙的勾勒着龙雅的身形，点燃着他眸中的金色火光，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不朝着‘巨大的梦想’前进是不行的啊，对吧小不点。”
听到这个人这么说，龙马愣了愣。
总觉得，龙雅身上的气氛变了。
好像变得更加的明媚了。
龙马低下头，在龙雅看不到的一笑：
——TK，我想我有点明白你之前说的意思了。
【什么？】
——为了让我能够活下去，为了帮助一些人。
龙马看着龙雅。
——如果我不活着，那么龙雅也一直都会被我的死而影响，于是我活着，帮助他去释怀，对么？
【你很聪明。】
系统没有否认，间接地证明了龙马的推测是正确的。
——我没想到我的影响这么大。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
龙马一挑眉。
——还有谁？
对于龙马的这个问题，系统却没有再回答。
又装死……龙马在心里嘟哝了一句，也不去在意，转头对龙雅说道：
“回家之后再跟我打一场吧。”
他一定要复仇！
“可以啊。”龙雅的回答很是干脆。
“认真打。”龙马皱起眉。
“才不要。”
——果然是这样。
龙马睨了一眼龙雅。
看着龙马不甘心的模样，龙雅一笑，伸手用了劲揉了揉小家伙的头。
这才是现实，才是他的现实。
龙雅伸了一个懒腰。
今天或许可以做个美梦。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