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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无赖世家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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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 赛孟德
“你确定是这里?”
“我对碧柳山庄比你熟悉,对不对?”
“……对。”
“那不简单了,跟我走就对了!”
司马汶在南宫槿房间附近的花园里摸来摸去,真的给她摸出个地道入口。然而地道里面,是迷宫。而且是十分庞大的迷宫。
不过直到随身带的火折子熄灭,他们也没找到出口。幸运的是,他们听到了脚步声,看到了火光。
一路跟过去,美人窟出现在眼前,而被跟踪的人,赫然正是南宫槿本人。
门口的少年开了门放南宫槿进去,司马汶刚要跟出去,被陆小凤伸臂一拦,奇怪地看他。
陆小凤自墙上随便抠了点石头下来,在掌心一掂,一个弹指射向身后不远处。
一声闷叫。
居然是段剑生。
司马汶惊讶地差点叫出声,忙自己捂了嘴。
三人退后一段距离来说话。
“剑生哥你怎么来了?”
段剑生眼神闪烁:“我,我这不是跟着小槿么……”
陆小凤也不废话:“老段,人我是要救的,你怎么说?”
不等段剑生开口,司马汶低叫:“剑生哥,难道你要助纣为虐?”
段剑生苦笑,半开玩笑地道:“汶妹,如果我喜欢上别人要跟别人成亲,你会怎么做?”
司马汶一怔,立刻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你喜欢上谁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
“你这比方有啥意思?”
“……没……随便说说……”段剑生摸摸鼻子,“我们去救人吧。”
南宫槿再次进门,厉南星刚吃饭,慢悠悠地在喝茶。
饭菜和茶水是有人从窗口送进来的。
“厉公子可还住得习惯?”南宫槿在他身边落座。
厉南星晃了晃茶杯:“若是有热茶相待,那便再好不过。”
南宫槿一扬眉:“来人!”
有人在门口应声:“公子。”
“记得以后给这屋公子送热茶。”
“是。”
南宫槿探手过来握住厉南星小臂,将他拉向自己:“现下可满意了?”
厉南星也不挣脱:“多谢款待。”
“那么……是不是该做些快乐的事?”南宫槿勾着邪笑,摩挲着他的手臂。
“南宫公子。”厉南星语气平淡。
“说。”
“南宫公子不是说,药已经失效了吗?所以……”
南宫槿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怒极反笑:“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试试!”说着,拖了厉南星压上床。忽觉太阳穴一跳,隐隐一阵痛楚袭来,接着身不由己、天翻地覆。
然后听到门被人一脚踹开。
陆小凤三人进门来看到的情景就是,厉南星压在南宫槿身上,虽说衣衫都整齐,但是这动作怎么看怎么暧昧。
咔嚓、咔嚓,两个被打击到而定住的。
司马汶全然没有想什么,首先一掌向厉南星劈过去:“放开槿哥!”
厉南星抬手一格的瞬间,段剑生和陆小凤也立刻拦住了司马汶。
尘埃落定。
南宫槿方才已经被厉南星点了穴道,一脸愤懑地瞪他。
厉南星丝毫不受影响,边坐在床边给他把脉,边对陆小凤点点头:“你来了。”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你没被他抓住?”这是陆小凤。
“你就是陆小凤喜欢的人?”这是司马汶。
“小槿怎么了?生病了?”这是段剑生。
厉南星淡淡一笑,一个个解答:“一点点药和化功散根本奈何不了我。这位姑娘,如果陆小凤这么告诉你,那就是了。段兄,在徂徕山的时候我就发现南宫公子身上的毒不寻常,只是当时的药解除了当时的症状,我也就没在意。后来再见南宫公子,注意到他腕上的胎记,再观察他眼底有暴虐之气,终于记起那毒的名字。”
“是什么?可有解?”段剑生惊问。
“赛孟德。”厉南星轻轻叹气,“我不敢保证一定可以解,但是可以尝试。顺便说一下。”他瞄了瞄南宫槿,“这里的其他人,我都放走了。”
迷宫虽然比较麻烦,但是他们发现了另一个不麻烦的出口,那出口,在红袖楼背后。
“厉南星!”如果南宫槿可以动,他大概会扑上去直接杀人了。
可惜眼神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所以厉南星将他无视掉,开始跟几人解释赛孟德。
孟德,魏王曹操的字。
赛孟德,听上去是好东西。可作为一种毒,而且是真正的《百毒真经》上有记载的毒,它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据厉南星解释,确切地说,它不是一种毒,而是一种蛊。南宫槿腕上的淡红色胎记其实是蛊的主体附着之处。这蛊不致命,只会令人时不时头痛,当年曹操因为头痛之症斩了华佗,想来这蛊发作之时,疼痛是非同小可。日子久了,中蛊之人心绪不宁、暴躁难安,精神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段剑生回忆,自从他八岁见到两个月大的南宫槿开始,那胎记便在了。至于什么时候中的,可能要问南宫家的人。
南宫槿中蛊之事,只告诉了现在南宫家主事的大公子南宫檀。南宫檀比南宫槿大了整整十二岁,三弟出世的时候,他正好随父亲外出,半年后才回来。是以他第一次见到南宫槿,反而比段剑生还要晚。
南宫檀惭愧道:“舍弟头痛之症自幼便有,只是不甚严重,发作也不频繁,后来他渐渐长大不再叫疼,都以为已经康复。却不料……”他深深叹息,“难怪小槿脾气越大越古怪。是我这做大哥的疏忽了。舍弟先前对厉公子多有得罪,在下代他赔罪了。还望厉公子不计前嫌,出手相救,以缓舍弟之苦。”
厉南星点头道:“我自认出这蛊便有心拔除,不过对此了解不多,不敢贸然动手。”
“最坏的结果会如何?”南宫檀问。
“就是现下这情况。”
南宫檀施了一礼:“既如此,请厉公子尽力而为。无论结果如何,南宫家不胜感激。”
“在下是大夫。”厉南星微笑,“说实话,此蛊也是难得一见,在下有几分见猎心喜,要委屈三公子做一次试验品了。”
“无妨无妨。”
南宫槿想说有妨,可惜这里没有他发言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