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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3 ...

  •   “死者头部是在食堂后边下水道旁发现的,周围有少量干涸的血迹,附近并未发现有踩踏痕迹。”

      尸体残缺的头部此时正静静地躺在距离下水道口不到半米距离的泥地里,脸部朝上,粘满了淤泥,嘴巴紧紧闭着,隐约露出眉心的一颗小痣。

      韩诀蹲在旁边细细地看了一会才站起身来,四周望了一圈,突然开口问:“这食堂后边的围墙是刚修的?”

      “暑假才修的”一旁警戒线外站着地校长连忙回答:“原先的墙太低了,有些学生晚上会翻墙出去上网打架,后来就趁暑假给重新加高了。”

      韩诀“嗯”了一声,又继续朝周围观察。

      “警察同志,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是来得早出来上厕所才发现这里边死了人,差点吓掉半条命,我真的不知道啊!”

      “没说和你有关系,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今天早上我去厕所,路过女厕发现门口的台阶上有几滴红色的东西,开始以为是眼花,后来走近了仔细的看了几眼才发现前面还有好几块,想着放假学校也没人,就往里走了几步看看,突然发现里边躺了个人,周围全是血,我吓得赶紧报了警。”

      保安说着从制服袖子里伸出一只手:“警察同志您看看,我这手现在还哆嗦着呢!”

      季欢没顾得上看他那手哆嗦地规不规律,继续开口问:“国庆假还没结束,你为什么提前一天来了学校?”

      “我前几天放假走得着急,把刚买的膏药忘带了,昨天肩膀疼才想起来这事,就想着反正明天就收假了,干脆提前来一天住一宿得了,谁知道遇到了这事唉你说!”

      ·······

      季欢把保安说的情况都记了下来,照例叮嘱了几句“不要离开沙阳县,有问题随叫随到”才收了东西往现场方向走去。

      文屿已经对尸体粗略地检查了一番:“死者身体上除旧伤以外没有发现明显伤口,也没有约束伤,初步判断是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致在两到三天之间。另外,颈部的切口表面不太平整,根据切口形状目前推测是长度约十五厘米左右的刀具,且刀刃并不锋利。”

      文屿对现场检验结果进行了简单的总结:“目前只是大致推测,具体结果要等回去之后再做详细尸检。”

      一番盘查过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韩诀往食堂方向看了一眼,开始安排:“厕所和食堂周围三百米处拉警戒线封锁,禁止靠近,调取附近三天之内的监控视频,尸体运回县局做进一步尸检,另外,调查一下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经常跟哪些人接触,还有,尽快通知死者家属。”

      “是。”

      安排完一概任务之后,天已经差不多黑透了,没有理会马奔明的盛情邀约,韩诀直接带人在学校对面街的小宾馆住下了。

      废话,超了经费预算,魏老头能扒他一层皮。

      这条街上的小宾馆做的基本都是学生生意,大约是还没收假,宾馆里的人并不多。

      没能一睹小情侣拉着小手偷偷摸摸开房的盛景,韩诀感到有些失望。

      沈毅表示不太能理解正级领导别出心裁的乐趣。脑子里一堆问题堆着。

      刚到房门口就拉住了韩诀:“这个案子……”

      韩诀没让他说完,打开房门示意他进去再说。

      “隔壁县城刑侦力量不差,距离也不远。按道理来说这个案子不该市局来接手,魏局这个安排什么意思?”

      比起沈毅,韩诀倒是显得有些淡定:“既然案子已经到了我们手里,那就是有人想让我们接手。”

      连轴转了几天,到这会韩诀已经有些吃不消。说着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看起来精神不少,看着沈毅道:“魏老头那个性子,坐在那个位置不知挡了多少人的路。”

      沈毅跟韩诀对视了一眼,明白过来,也不再多问,然后回了房间。

      这边跟周老先生刚把棋盘摆好,一个子还来不及落,沈毅就被一阵敲门声给砸醒了。

      待外卖小哥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放在桌上的时候,沈毅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老人家30大寿。

      稀里糊涂的活了三十年,沈毅成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别致的“鸡窝”,除了一年到头大操大办的春节,一干节假日从来记不清楚,中秋节吃饺子、端午节送月饼的蠢事没少干,最后崩溃了——全员放弃,干脆一个都不记。

      好在沈老妈整日挂在嘴边“母亲受难日,儿子落地时”的紧箍咒,沈副队长才艰难地记清楚了自己的生日,整日念叨,连带着韩诀也记住了。

      沈毅索性就顺水推舟,逼着小资阶级韩诀承包了今年的生日大餐,没想到这厮虽然面上嘴贱,私下里还真给上了心。

      眼下情况特殊,大餐肯定是没有了,不过一碗面的情谊总还是在的。沈毅放下面,准备去隔壁好好表扬一番不经常干人事的韩诀,谁知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回应,韩诀人不在宾馆里。

      ·······

      韩诀在宾馆附近转悠着。文屿那边法医尸检报告结果还没出来,技侦的线索也正在加紧赶,脑子里一堆没头没尾、断断续续的思路还差一根技术支撑的线给串起来,他索性直接放下,自己出门瞎溜达几圈。

      街上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结伴而过的社会青年,男男女女,个个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鸡窝,嘴里叼着劣质香烟。

      路过韩诀身边的时候,有个穿着暴露的“美女”冲他抛了个媚眼,惹了周围好几声流氓哨。

      韩诀嗤笑一声,没理会一群土味浓重的社会青年串场装逼,继续慢慢悠悠地晃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沙阳县第一高中的门口。

      还没到开学的时间,学校门口冷冷清清的,加上警方拉的警戒线还没拆除,这会更是没人来这。

      一眼看不到人不假,但夜视能力堪称队内警犬的韩诀却眼尖地发现校门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车,黑色低调的迈巴赫在这八十线小破县城里想低调都难。

      车窗微微落下一条缝,隐约能看见里边忽明忽暗的火星。

      韩诀不自觉地停下脚步,透过车窗缝隙盯着车内的人看了几眼,车内的火光逐渐熄灭,驾驶座的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和韩诀对视了一眼,然后发动了引擎离开。

      “韩队,结果出来了!”

      文屿一大早顶着两个熊猫眼,将尸检报告递给韩诀:“窒息死亡,根据尸体的腐败和天气状况推测,死亡时间大致在10月3日晚上7点到10点之间,死者鼻腔里检测出有纤维残留,目前正在进一步确定材质。”

      韩诀接过尸检报告一页页翻着。

      “尸体已经进行了简单地缝合处理,发现颈部有两处割裂伤。除了凶手砍下死者头部时造成的伤口以外,还有一处,检验出有明显的生活反应,推测是死前形成的。伤口细小,跟割下头部的凶器不是一种。”

      “两处伤口。”韩诀盯着手里使得报告喃喃道。

      季欢:“这凶手的行为有些不合常理啊!”

      文屿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说?”

      季欢随手拉把椅子坐下,指了指桌上的照片:“凶手既然手里有刀,而且已经划伤了死者的脖子,为什么不直接用刀杀了她,而是选择捂死她?”

      “会不会凶手在和死者纠缠的时候刀脱了手?”

      “不会!”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韩诀突然开口。

      韩诀已经放下手里的尸检报告,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照片,指着死者颈部的一处伤口道:“这处伤口既短又浅,凶手如果想杀死她的话,颈部只要稍微用点力这姑娘就直接断气了,不会只是简单的划伤她。”

      季欢面上有些疑惑:“那如果凶手是失手捂死了姚辛,为什么杀了她之后要砍下她的头呢?”

      通常情况下,凶手在杀人之后选择砍下死者头颅的一般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为了不让辨认出死者的身份,继而给自己逃跑争取时间;一种是双方之间有深仇大恨。

      如果是为了隐藏死者的身份,那么凶手断然不会草率地将死者的头部扔在距离案发现场不到一千米距离的食堂后边。

      还是说这个高中生姚辛已经和人结仇到需要被分尸才能泄愤的地步了?

      在案子彻底清楚之前,没人能回答季欢的问题。

      “死者信息查的怎么样了,还有家属那边,好端端一个人失踪这么些天了都没人报警的吗?”韩诀问。

      “沈副去联系了!”

      话音刚落,县局办公室的门“啪”的一声被从外边推开了。

      沈毅一手材料一手包子的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手里的材料往韩诀面前一扔,一边翻着塑料袋一边开口:“呐,都在这了。”

      “死者姚辛,女,十八岁,沙阳县第一高中高二年级的学生,从小父母离异,母亲孙岚离婚之后就离开沙阳县去了外地打工,姚辛一直跟着父亲姚汇民生活。姚辛初中的时候奶奶去世,自那后不久父亲姚汇民也去了城里打工,经济原因,留下姚辛自己一个人在家读书。”

      沈毅三两口吃完几个包子,又继续补充:“这孩子也是可怜,自小父母离婚,后来父亲外出打工之后就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开始寄宿学校,平常没事也不会回家,反正里里外外也就她自己一个人。”

      “母亲孙岚在外地打工,距离比较远,大概明天才能回来。父亲姚汇民那边刚赶回来,洛洛正在接触。”

      “姚先生,你节哀。”龚洛洛接了杯热水放在姚汇民面前,又从旁边桌子上拿了盒纸巾过来:“目前还需要死者家属配合我们的工作。”

      姚汇民用洗得有些发白的袖口抹了把眼泪,手颤颤悠悠的地握住面前的杯子稳了稳情绪才开口:“……辛辛是个好孩子,都是我当爹的对不起她呀呜呜呜……”。

      说着又控制不住地呜咽起来。龚洛洛忙抽了几张纸塞到他手里:“姚辛平时都是寄宿学校吗?”

      姚汇民:“是,辛辛很小的时候她妈就和我离婚去了外地,她一直都是奶奶带,后来辛辛奶奶走了,我也出去打工了,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平时基本都住在学校。”

      龚洛洛:“你和姚辛母亲离婚之后,她还回来看过姚辛吗?你平时大概多久回家一趟?”

      “辛辛她妈自从走后就回来过两三次,都是放几件衣服匆匆看一眼就走。我平时打工挣不了几个钱,也很少回来,基本都会赶在开学前回来送学费和生活费。”

      “姚辛在学校跟同学关系怎么样?”

      “辛辛是个好孩子,平时不会跟别人起冲突,倒是……”

      “啪”的一声,接待室门被推开。

      “韩队!”龚洛洛站起身来。

      韩诀压了压手示意龚洛洛继续,然后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倒是什么?”龚洛洛重新坐下,看向对面的人。

      姚汇民抬头看了韩诀一眼,又将视线放回手中的杯子上:“辛辛从小没有妈,小时候在学校经常会被同学笑话,时间长了她性子就孤僻起来,不愿意跟人接触。之前有一次班主任还给我打电话说姚辛想调宿舍一个人住……”

      龚洛洛低头看着桌上放着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眸子却不似同龄人。

      韩诀一边听着,一边从姚汇民手里拿走快要见底的水杯,添满再放回他面前的桌子上。

      “姚先生平时都干什么工作?”

      姚汇民握了一下杯子,有些烫手,随即放下开口:“我就是个工人,也没别的本事,平时就在工地干活。”

      “现在建设行业也不错啊,姚先生主要干什么?”

      “我就打打杂,搬搬钢筋,抬抬水泥什么的。”

      韩诀一笑:“那你们这单位挺不错的。”

      龚洛洛在一旁继续记录着,问的差不多了,韩诀轻轻咳了一声,向她打了个“OK”的手势。

      龚洛洛站起身来,向姚汇民叮嘱了几句:“姚先生,在案子没有侦破之前,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配合,我们会尽力早点破案,还家属一个真相。”然后找人送他出去。

      韩诀把桌上放着的笔录拿过来看了几眼,随手往龚洛洛怀里一塞:“尽快联系姚辛的母亲,还有……找人盯着这个姚汇民!”

      龚洛洛愣了一下:“韩队,你是说姚汇民有嫌疑?”

      可是刚才那副伤心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只是怀疑,死者身上有很多陈年旧伤,当父亲的不可能不知情。”韩诀朝桌子上看了一眼:“再说,你见过那个工地的工人是这样的?”

      “一般的工人,因为长时间从事体力劳动,手心都会留下老茧,时间越长,颜色越深,老茧越厚。刚刚递给他的那杯水,我拿着都不觉得烫,他却明显手缩了一下,一个经常抬钢筋水泥手里一层厚厚老茧的人会觉得烫?”

      龚洛洛恍然大悟:“但是他手上确实是有老茧存在,那就是说,姚汇民可能以前在工地上班,现在不在了?”

      “起码半年之内不在,安排人去姚汇民工作的地方查探,得到消息立马通知我。”

      龚洛洛立马出去找人,结果又被韩诀一把抓了回来:“办完事赶紧回来,跟我去趟现场。”

      下午正式收假,学生都陆陆续续回了学校,门口不好也再拉着警戒线,一大早就撤了,门禁倒是严了不少。

      韩诀和龚洛洛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的人,比起昨天多了三倍不止,想是附近做生意的小商贩也收假回岗,加入了围观大军。

      没有实行刷卡门禁,门卫大爷就兢兢业业地守在门口。韩诀两人刚下车还不待走近,门卫大爷就离得老远从玻璃窗里探出头,手往旁边贴着的白底大字上指了指:“外来人员禁止进入!”

      韩诀走到门口,从裤子口袋里摸出证件往前一伸:“警察,来现场勘探情况!”

      正说着,门内远远跑过来一个小警察,隔着栏杆对韩诀敬了个礼:“韩队……这是市局来的领导,快把门打开。”

      门卫大爷忙出来把侧门打开,待两人进来后又赶紧关上,一边动作一边嘴里还悄悄地念叨:“这大城市来的领导就是比咱当地的长得俊啊!”

      韩诀收了证件,回头冲龚洛洛一努嘴:“听见没,门卫大爷多有眼光。”

      龚洛洛很想把手里拿的硬壳文件夹拍到领导那张已经离家出走很久的脸上:“老大,大爷年级大了没法透过厚重的皮囊窥探到您‘丰富多彩’的灵魂世界,您还年轻,可不能因为工作劳累就忽视了精神健康啊!”

      韩诀不幸地意识到昔日单纯无害的刑侦小警花在办公室一帮老光棍的熏陶下已经成功进化成拐着弯骂领导第一人,隐约还有再接再厉的趋势。

      “龚洛洛同志,最近工作量这么大,这是找了什么奇特的方式放松啊,连带着胆子都膨胀了?”

      龚洛洛忙右手搭左肩,弯腰行了一礼:“老大,看您说的,小的这不是顺便也给您老人家减压放松呢嘛,咱办公室还得靠您撑着不是!”

      龚警花这几句马屁拍得到位,成功地给韩大队长拍愉悦了,端着领导架子“哼”的一声走远,算是放过她了。

      龚洛洛赶紧跟了上去:“老大,咱这是去哪?现场不在这边啊!”

      “现场?技侦都快把现场不小心从坑里爬出来的蛆宝宝拉去检验DNA了,你还想着你那两颗大眼珠子比局里几台铁疙瘩好使?”

      龚洛洛:“……老大,你能再恶心点么!”

      韩诀刚走到教学楼跟前,旁边一声叫唤就顺着走廊呼啸砸过来,声源本体直接一个小跑冲到他面前,一把扶住他胳膊,贴着他耳朵:“韩队,韩队……你看我手下那几个干活不行吃饭顶两的小兔崽子,我都让人去门口接你了,这还不长眼的让你给拦在门外。”

      马奔明拉着韩诀胳膊一口一个“对不住”,哼哧哼哧喘了几分钟才平静下来。

      韩诀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端出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十分的通情达理:“哪来的话,马兄弟你也是大忙人,本来就是我们的活还非得拉上你来出力,我才是对不住啊!”

      “哎——韩队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分内的事!”

      龚洛洛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寒暄,眼看就要聊到“嫂子在家还好吧”,“食堂最近菜分量不小啊”这类话题上去,韩队才堪堪办起了正事:“你说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带的人手又不够,还得马兄弟你帮忙啊!”

      马奔明赶紧道:“不敢不敢,韩队你有什么吩咐直接说!”

      韩诀也不再客气:“死者姚辛平时在学校的情况我们得了解一下,她班主任那边还得劳烦马兄弟给带个路。”

      马奔明虽说看着圆润油滑,马屁拍的叮当响,办起事来倒是半点不含糊,昨天接到报案后不久就已经把死者姚辛的信息了解个八九不离十,班主任自然也是联系的到的。

      麻溜地领着韩诀两人就往一处办公楼走,到地方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响应。马奔明讪笑着给韩诀解释:“可能人还没到学校,我打个电话问问。”

      “那就在这等等吧。” 韩诀摆摆手,说着便在一旁的水泥护栏上靠了起来。

      不远处有脚步声逐渐靠近,韩诀抬起头,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个略微陈旧的档案袋,来人看见韩诀,立马加快步子几下迈了过来,伸出空着的一只手:“韩警官,您这是来了解情况吧。”

      韩诀从护栏上直起身,伸出手同来人握了一下:“袁校长。”

      袁校长一边笑着答应,一边匆匆走了几步打开隔壁办公室的门:“韩警官进来坐会吧,我们学校出了命案,还得劳烦你们警察多多费心,早日破案,我们也好给学生家属一个交代!”

      韩诀本想说“不用了,我们就在这等”这类客套话,结果不等开口便生生将话原模原样地咽了回去。

      门开了半扇,露出里边沙发上坐着的人,听见动静正往外看。

      韩诀:“——那就打扰校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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