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之九零年代》他山之石芋

32、上门生意

　　这天稍微提早一点关门后，涂优去了科研所门口派发名片，这几天，大厦和门店都是刚起步阶段，人流量和生意都是差强人意，涂优想着去派发一些名片，也是做些宣传，看看能不能发展些客源。
　　“您好，需要电脑投影机吗？”涂优礼貌问询。
　　那人摆摆手。
　　涂优不气馁，这个科研所，她已经来了几个月了，从一开始的有些陌生，到现在，好多人都已经是熟面孔了。
　　“您好，要不要投影机？”涂优一边问，一边抽出一张名片。
　　对方拒绝了，涂优也不气馁，递出去一张名片，“您要是后期有需要就来平关村商业大厦一楼柜台找我。”
　　见那人拿了名片走远，涂优又站在门口，等着下一个人过来。
　　“你这样是没用的。”
　　涂优转身一看，发声的是一个穿着棕褐色厚棉衣的老大爷，坐在不远处的花坛上。
　　“大爷，你刚刚是在跟我说话吗？”涂优问。
　　“不是你还有谁啊？”大爷说话倒也有几分冲意。
　　涂优也不以为意，带着香香过去，一起坐到了花坛边边上。
　　“大爷，您刚刚说我这样是没用的。为什么这么说啊？”涂优有些不解，做科研，不就是需要投影机和电脑么。
　　“你这玩意儿这么贵，里边拿正经工资的，有几个买得起的？”老大爷看了涂优一眼，讲出了中间的关键。
　　涂优也恍然大悟，也是，她光想着读书人，做科研的人需要这个，却忘了他们工资有限，大部分人负担不起这个。
　　“机构也需要啊。”涂优不解。
　　“机构采购，会在大门口等着你采购么？小姑娘，做事啊，要动脑子。”大爷斜睨涂优一眼，满眼都是鄙夷。
　　涂优倒也虚心受教，这倒确实，在门口等机构采购，这的确可行性很低。“大爷，您看我该找谁呢，我也是初来乍到，一个人都不认识，您看看我该怎么办呢？”涂优觉得，不懂就要问，她现在也的确不知道怎么样打开这个路子。
　　“你在门口问一百遍问一千遍，你也找不到买的人。这机构采购，你得找采购科王科长，除了他，别人都是个屁。”这老头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指点了涂优。
　　这可是别人买都买不到的消息，涂优也不是不知好歹，这老头语气虽重，心思倒是一片好意。
　　涂优拿出烟，递给大爷，大爷却是不接，“谁少你那一两根烟了，你倒是会顺杆子爬。这大冷的天，带着孩子在这门口等这么久，你倒也是个狠心的性子。”老大爷看了涂优牵着的香香一眼，对着涂优大冷天的，一直带着孩子来这科研机构门口装可怜博同情可是看不惯透了。
　　涂优心脏一紧，牵着香香的手，浅浅的伸进袖子里，摸了摸，好在还是热的，心里放松一点，心内的内疚却还是挥之不去。
　　“是我粗心了，我....”涂优想着这就带孩子回去，下次尽量不带着孩子跟着到处受罪了，这么小的孩子，跟着她吃苦受累的，好在香香也快开学了，以后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你这个糟老头子，凭什么这么说我姐姐，是我自己想跟着姐姐出来的。”香香看不得姐姐这么内疚愧疚的表情，也气恨这老头子这么说姐姐，忍不住把从不使用的脏话骂了出来。
　　涂优急忙制止，“香香，不能骂人！”香香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话，涂优来不及想，只怕这孩子惹恼这怪脾气的老头子。
　　“哼，看你这个人还有几分良知。”这老头子被香香骂了，竟也没生气，拿了张纸条出来扔在地上，不再看涂优香香他们，站起身，背着手，慢慢悠悠的走了。
　　涂优顾不及生气，有些好奇的捡起了地上的纸条，竟是一个大院的地址，涂优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涂优等着方正一过来，就带着方正坐上了公交车，上门拜访这纸条上的地址，涂优还是比较谨慎的，那个大爷看起来虽然语气不佳，这行为倒像是一番好意，但具体怎么回事，还是得去看看，才能一探究竟。
　　天子脚下，地址是二环边上，这年头经济渐渐有了起色，人们开始吃上了饱饭，治安也比早前好上太多，但该有的警惕心还是得有。
　　涂优拉了方正一起一探究竟，下了公交车，这边全是大院的环境，涂优在离的有段距离的地方，买了几罐高级奶粉，又带了几大瓶黄桃罐头，几大包大白兔奶糖，还有两条大后门香烟。
　　这年头，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涂优在有机会这方面，可从来不含糊。
　　问了附近的居民，确定大院确实是属于科研所干部的住所后，涂优到了门卫大哥那边，说想拜访王科长。
　　进了大院，涂优和方正到了王科长家门口，院内都建的都是几层的步梯楼房，门口有长长的走廊，也是阳台，一楼没有围起来，门口倒是摆了把木椅子，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门口半眯着眼睛，晒着半上午的太阳，虽然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但表情却很是舒展。
　　“奶奶，您好，请问这里是王科长的家吗？”涂优放轻了声音问道，怕过度惊扰了老人家。
　　“你是？”老奶奶有点疑惑。
　　“哦，我们是华明电子的，找王科长有些事情请教一下。”涂优回答道。
　　“你们在客厅坐一下，我去叫叫他。”老太太想起身，涂优急忙扶住老人的胳膊，让老人借力站起。
　　进了屋内，过了客厅，涂优扶着老太太来到一间屋子门口，老太太敲了敲门，“王二，有人找你。”
　　“好，等下。”房间里传出了回应。
　　老太太又慢慢悠悠的回了大门口，涂优扶着老太太到门口坐下。
　　几分钟后，屋子门打开了，王科长走了出来，灰色毛衫配厚毛呢大衣，年近50的样子，粗黑的眼镜框子架在鼻梁上，看着倒是有几分儒雅。
　　“您好，您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