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之九零年代》他山之石芋

16、天桥出摊

　　涂优把大帆布摆到地上，把旅行包的磁带CD都摆出来放到大帆布上，这次她也上新了不少新磁带，新CD，时不时有人停下来，问几句，涂优也热情介绍，也是卖了一些出去。
　　这次出摊的早，想着一整天都要在这里，涂优带了两个小马扎，没有人问的时候，涂优就和香香坐在马扎上。
　　这些天，涂优想着找机会再卖台投影仪，同时也在想着有没有其他的机会，可以做一做，但现在一来还没有找到其他途径，毕竟这个投影仪这么贵，普通人家也不大可能买，这次高年一要买，也是偶然事件，下个机会该去哪里找，涂优一直在思考。
　　这些天，涂优还是一直正常出摊，她和香香吃饭的活计可还是要继续坚持的。
　　到了下午收摊的时候，卖了好几张磁带CD出去。
　　带着香香，晚上坐着公交车回家，一到家，涂优就麻利的洗菜炒菜，又蒸了几个大馒头。二人吃完之后，涂优烧了点热水，倒在水瓶里。
　　“姐姐晚上还想出去试试能不能卖点货，叫隔壁李阿姨过来陪你，可以吗？”涂优想着晚上出去碰碰运气，这几天，太冷了，滴水成冰，大晚上的，带着孩子一起，太遭罪了。
　　“姐姐，我想跟你一起去。”香香低垂着头，怯怯得抬起眼睛，看着涂优。
　　涂优拿出前段时间找大裁缝做的，厚厚的蚕丝棉袄和蚕丝棉裤，给香香换上，又戴上了帽子手套和围巾，倒了一玻璃瓶热水，让香香隔着手套捧着。
　　天色已黑，大部分辛勤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已经睡下了，天太冷了。唯有二环路上的华城最大的百货大楼还亮着灯，香香戴的帽子和手套，就是涂优之前存了一些钱后，在这里买的。
　　涂优的小摊就摆在百货大楼的斜后方的隔一点距离的角落里，虽然知道正门或者侧门人流量更大，但是风险也更大，百货大楼的管理员或者保安，可能随时会出来赶人，更甚者，如果叫了执法部门来管理她们这种小摊位的话，就更是得不偿失。
　　涂优的小摊上只是象征性的摆了几盘品质不错的CD和她找来的一卷投影仪所用的胶卷。有路过的，或者驻足甚至蹲下来挑拣的，她就会问一句，要不要VCD？要不要投影仪？
　　今晚，可能是她挑选的几盘CD比较符合今天路过的顾客的喜好，卖出了一盘，但是对VCD和投影机有兴趣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直接说不用了，少数人好奇的问了几句，也没有了下文。
　　涂优看着时间更晚了，香香要睡觉了，再晚回去不方便不说，还让人担心安全问题。于是，涂优麻利的收拾了面前的小摊，塞进行李袋，把香香的围巾帽子手套裹好，就去公交车站等末班车。
　　回到家，涂优利索的把热水的水灌到热水袋里边，让香香抱着，又去倒了温热水让香香喝了。等稍稍热了一点之后，再把香香的帽子手套围巾脱了，倒了热水，两人洗了脸，又抹了一层厚厚的润肤霜。
　　“呼···”泡着脚的涂优忍不住吐出一口气。
　　“真舒服。”香香搓了搓脚，小小的脚丫子圆润饱满，小小的脚指甲像一个个莹着温润粉白颜色的小贝壳，原本白皙的小脚丫子也因为泡了热水而粉嫩粉嫩的。
　　天气太冷了，屋檐下的冰凌长了一尺多长，晚上的温度更是低的惊人，她们在的位置，无遮无拦，冷的涂优的头，感觉都是木的，等车的时候涂优感觉自己手脚都冻僵硬了，进房间的时候，头发丝都结冰了，直到现在泡了会脚，才有了知觉。
　　在外边摆摊的时候，她时不时都要去握握香香的手，看看香香冷不冷，感觉到香香的手都是温热的，她才稍微放心一点点，但还是免不了心生愧疚。
　　“宝宝，辛苦了。”涂优看着睡得香甜的香香，把被子裹的紧了些，把香香抱在了怀里。
　　一连几天，涂优白天在天桥上摆摊，晚上去百货大楼斜后面摆摊，磁带CD都卖出了一些。
　　“要不要VCD，大品牌v2000，质量很好。”涂优凑近从百货大楼出来得这个人，凑近低声问询。
　　这人摆了摆手。
　　“要不要电影机，B2品牌。纯进口。”涂优凑近穿着西装的这个人，低声说了句。
　　但是到现在，VCD和投影仪，还是一个都没有出。
　　也是，毕竟也都算是大家电，尤其是投影仪，一个十几万，更不是普通人家消费的。涂优有点着急，但她想着，不能放弃，也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想，肯定也还有别的出路。
　　于是连续几天，她或牵或抱着香香在百货大楼门口碰碰运气。
　　“您好，您需要投影仪吗？”她凑近穿着桃红色西服套装裙的靓丽时尚的女士，问了句。
　　“谢谢，我暂时不需要。”女士笑了笑，礼貌拒绝。
　　“那您需要VCD吗？”看她态度和善礼貌，涂优不放弃，又问了句。
　　着套装裙的女士挑了挑眉，涂优看到对方像是有点感兴趣的样子，立马快速并且尽量清晰的解释到，“v2000的大品牌，正品原装厂家出货。识别CD清晰快速，就算是磨花了的碟片，只要损坏不是太厉害，也都能识别，播放清晰不卡顿。”
　　“v2000?”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语调却扬起。
　　“对，v2000的品牌。”涂优眼神坚定，满脸诚恳。
　　她看了抱着香香的涂优一眼，又看了看手表。
　　“就在这隔壁的店里。”涂优看到有一丝可能，都想争取一下。
　　“芳芳，怎么了？”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迎上来，手里拿着大衣和女式的皮包，一手还虚虚的护在身着桃红色女士的身后。
　　“这里有个小朋友向我推荐VCD，说是就在这隔壁，咱们过去看看吧。”被称为芳芳的女士，看了涂优一眼，对着男人说道。
　　男人面有迟疑，但还是点点头。
　　涂优见状，立马侧身做出请的动作，“二位请这边走。”
　　她在稍微前边一点带路，一边轻声的向两位顾客介绍自己和销售的产品，“我姓涂，我长期在附近做磁带光碟和这个VCD的业务，我向您推荐的这款产品呢，大品牌，质量好，使用简单，售后呢，也有保障。”
　　看着到店门口了，涂优小心的提示，“您小心台阶。”
　　“这边请。”涂优将他们带到了店内的会客厅，看到柜台后的岚姐，涂优朝着岚姐点点头，带着客人进了侧面屏风博古架隔起来的一方小小的会客厅。
　　“二位请坐，”涂优做出请的姿势，等到芳芳女士和黑色大衣的男士，都坐下了之后，她才坐下。她本想先泡茶，但想到刚刚芳芳女士刚刚看手表的举动，她还是先把茶几下的VCD先拿了出来，放到芳芳女士面前，“这是v2000的VCD，二位先看看。”说着她展示了v2000的防伪商标和未拆封的封口，“全新的，各种功能齐全，流畅不卡顿，识别能力强大，即使光碟有一般的磨损刮花，只要不是拿到地方摩擦，到可以放的出来，如果您二位有时间的话，喝个茶，我可以给你们展示一下。”
　　“你这是其他店吧？好像不是光碟影碟机店？”芳芳女士没有回答，也没有问她与VCD有关的问题，反而问了这个问题。
　　“对，这是暂借店家的店来做展示的，带着客人在百货门口给客人介绍VCD，不太方便，所以我暂借了这家店来做展示。”涂优顿了一下，解释到。
　　“那你没个店，怎么让客人信任呢，万一你这个产品有问题，怎么找你呢，你说的那些后续服务，又怎么样落实呢？”芳芳女士一手环胸，一手夹着细烟伸出，黑色大衣的男士帮她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