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不知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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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政客们的算计，地下世界组织的划分其实很简单，每个杀手组织的特点从他们的命名就能看出来。
就像Silence里的杀手大多沉默寡言，Mask，面具，顾名思义，这个组织中所有的杀手都拥有保留自身真实面目的权力。
这种权力最开始意味着杀手个人的自由度，但在这种时候，就成了彻彻底底的拖累——
这意味着即便基地中出现了新面孔，也不会引起足够的警惕，意味着就是彼此不熟悉，都可以用认错人来搪塞。
因此，zero并不需要扮演任何人，只要他打扮成女子的模样，恢复成黑凤凰时期的性格，就能骗过门前检查的执勤杀手们。
只要不牵扯到普通民众，地下世界的事由地下世界自身解决，这是黑白两面的默契，也是普通人乐意见到的结果。
哪怕Mask总部的位置已暴露，按照M国的正常法律，这些杀手都应该被惩处，但不管是政客，还是平日里热爱起哄的民众，都没人提出要出动军|警。
后者为何暂且不得而知，不过，至少对前者而言，在地下世界彻底完蛋前，他们最多使点小手段来挑拨下关系，而不会主动出手招惹是非。
毕竟，上次教训的时间似乎就在眼前，killer虽不做好事，但那个时期，杀手统合后对政客们此前手段的疯狂报复大概还没人忘记。
Killer有这个胆魄，能够单枪匹马摧毁它的zero自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更不可能是什么善茬了。
艳红的跑车从检验设备中安稳通过，没有触发任何警报，驾车的人一个甩尾将车稳稳地停在了同僚面前。
“初步检查通过，”哪怕眼中闪过了惊艳，执勤者依旧面无表情地拦住了她，用法语平铺直叙道，“时间、地点、自卫武器报备。”
“0217,1579，”贴了防护膜的车窗缓缓摇下，带着墨镜的女人从车内探出头来，出口便是流利地道的法语，“手|枪两把，匕首两把。”
杀手出现的瞬间，始终关注着直播的超英们就认了出来，毕竟除了大幅改变的眸色和发色，她现在的样子几乎和时空裂隙中的楼兰一模一样。
“物资在后备箱，”骄矜的红裙美人随手将墨镜摘下，穿着黑色高跟鞋的长腿稳稳踩在地面上，左手不着痕迹地从大腿外侧的匕首上划过，语调轻松地笑道，“所以我能进去了吗？”
执勤者不语，翻看了下登记的档案，又对着她的陈述看了下设备上显示的图像，这才朝着对方颔首：“欢迎回来，0628.”
杀手轻笑了声，坐回车内，将墨镜戴了回去，在众人都看不到的镜片背后，冰蓝色的眼眸中飞快地划过一点意味深长的笑。
“谢谢，”她一面将降下的车窗缓缓合拢，一面慵懒地拖长了语调，用近乎调戏的语气，漫不经心地对着车边的人颔首回礼，“也祝你平安。”
话的尾音还未落，车窗就已彻底合上了，跑车咆哮一声，向着基地内部飞驰而去，卷起了满地烟尘，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监控的画面微闪了下，又极快地稳定了下来。
“所以，”直到跑车消失在监控画面中，托尼才反应过来，表情复杂地转向身边的冬兵，“他到底是男是女啊？”
大概是杀手过于镇定的态度惊到了众人，又或者是这关过得实在过分顺利了，以至为此焦心的超英们都快忘了此事的危险性，关注点直接跑偏了。
对杀手而言，潜入的方式实在不算少，她这么大张旗鼓地从正门乔装进入，除了震慑外，大部分也还是为了转移超英们紧绷的注意力吧？
“你觉得呢？”沉默片刻，巴基小声叹了口气，到底没直接揭穿杀手的良苦用心，只轻描淡写地将大侄子的问题敷衍了过去，“在zero眼中，我们的身份有什么区别么？”
“那不是zero，”他的声音很轻，看向画面的灰绿色双眸中带着微不可查的怀念，“那是黑凤凰。”
如果说zero是把冰冷无情的人形兵器，那么，黑凤凰就是人类杀手，那种在熟人面前会笑会闹，暂且还拥有着人类情绪的杀手。
“可黑凤凰是女子，”知道部分地下世界内部消息的黑寡妇转过头来，有些震惊地看向喃喃自语的师父，“虽然少有出手，但她是地下世界首个拿到top、承认过性别的女杀手。”
其他的且先不说，性别就已经不对了好嘛！
Zero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男生啊！
这点共识在正联那帮人给他检查的时候就已经成为超英之间的已知八卦了啊！
“不用质疑了，你们知道的信息都是真的，”复仇者的频道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轻笑，女孩的声音在大厦内响起，“菲尼克斯可从不骗人。”
“奥萝拉小姐，”哪怕知道她的存在，依旧被吓了一跳的巴基有些无奈地开口，“你这样他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那个声音理所当然地回复道，深刻诠释了恃宠而骄的真谛，“反正网络控制权已经在我手里了，就算知道了zero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听到这个，巴-和奥萝拉吵架从来没赢过-恩-也从不会被zero偏爱-斯默默闭上了嘴，甚至伸手从鹰眼那边捞了把薯片。
事实上，奥萝拉口中的网络控制权可不止是Mask基地里的，连复仇者大厦的Jar都被她顺手关了小黑屋。
Jar虽和电子生命相差不远，甚至够资格避开威特妮斯的控制，但它终究还没能达到生命的层次，而奥萝拉的能力全数来源于她的变种能力，是确确实实的生命。
“我是奥萝拉，”通过Jar的视角，看到了娜塔莎向巴恩斯投去的疑惑眼神，半倚在书桌旁的女子悠闲自得地开口，“对，就是你们想的那个奥萝拉。”
不同于在现实世界拥有攻击能力的威特妮斯，奥萝拉作为彻头彻尾的AI生命，面对Jar时的优势绝对是跨层级的。
哪怕对方小心隐瞒，奥萝拉依旧把他的数据库从头到尾翻了个遍，所有的信息，包括zero的情绪崩溃和巴基三人的推论她都了然于心。
也不管这些人类的心情如何，说完这句话，奥萝拉就把视线转回了监控画面上。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知道zero此前攻破过基地后，Mask回归的副首领已经彻底没了旁的顾忌，除了某些私密场所外，他几乎公开了基地内部所有的监控器。
打破平静的是连续十声枪响，子弹切换的声响伴着火药爆炸的清脆声音炸裂开来，等杀手再次出现在画面中时，那人已经换回了原先的战衣。
半边银面遮住了神色，杀手的嘴角微微勾起，墨蓝色的衣角划过不甚圆润的弧，交叉背在身后的双刀随着不发轻轻抖动着。
殷红的血色在戍守者胸口洇开，那身影所过之处，原本兀自做事的对手全数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沉闷的爆破声响起，最开始那个摄像画面晃了晃，转过来的检验机器瞬间向执勤杀手的方向倾泄出大量弹药。
“监控掌握，爆破完成，”血色在画面中晕开，奥萝拉的声音极嚣张地在Mask基地的广播中响起，带着点微不可查的笑意，“请放心向前。”
为了避免暴露位置，枪声总是被避免的。
匕首在掌心转过一个圈，带起两道清晰的血线，zero抬眸看向监控的方向，眸中带了点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微末无奈。
“你啊，”轻笑一声，杀手低沉而优雅的英音响起，薄唇动了几下，却到底没忍心说出什么责备的重话来，“注意身份安全。”
虽然上次来时，基地内的机关几乎被杀手单枪匹马破坏了干净，但Mask到底是老牌的杀手世家，在短时间内恢复大部分却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可惜，相比于此刻的负责人，明显zero的经验更为丰富。
从基地门口的检验装置入内，用所谓“物资”中夹带的零件组装成狙|击|枪杀死了守在第二关的十个杀手，顺手戳死了剩下两个，zero此刻驻足的房间是安全的。
说完了话，拽了拽兜帽，甩落了匕首上的血痕，杀手的神色重新冷了下来，只余下嘴角那丝渐趋冰寒的笑意——
他一脚踹开了大门。
弹雨倾泄。
蹲踞在地上的zero伸手拽过了风衣下摆，用防弹布料将自己结结实实挡在了子弹之外。
倒是很聪明，知道他背后可能有厉害的黑客存在，就将这个机关整个控制网络中从独立了出去。
毕竟黑客能够在Mask众人的围攻下坚持着对监控网络的控制就已实属不易了，再要屏蔽机关、修改内部程式——这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考虑得很仔细很到位，等待第一轮子弹过去的杀手望着腕上的黑环轻笑了下，在心中赞许了负责人的想法。
只可惜，这个以Mask第二个字母做代号的杀手既不是什么杀手世家的后人，也不是那个时代的存在，大概不知道他孤身一人时的本事。
先不说奥萝拉不是正常的黑客，就是单算能够腾出手的zero，就足够破解他这个拙劣的布置了——
杀手界的无冕之王可没那么好当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3章 不知男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