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难辨真假 ...
-
Mask残部的报复很简单，在发出挑衅、打听到zero前几次刺杀时的形象后，所有杀手都龟缩在基地内闭门不出。
大概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做下这个决定的次日，Mask公然违背地下世界守则，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同时，在所有公开的关卡设置摄像头，所有场景向公众直播。
不仅如此，由于zero此前形象的缘由，撕破脸面的杀手组织设置的通过条件很简单——被允许进入的只有女性，仅带着自保武器和物资出入、衣着外貌特征鲜明的女性。
这边，收到消息的zero脸色一黑。倒也不是因为他们的通过条件，而是——这种面向舆论的阴损招数根本就不是Mask那帮人能玩得转的东西，倒更像是那些政客的手笔。
M国虽说强调政治正确，但哪怕知道他被逼无奈，哪怕明面上不会有人说嘴，但是在潜意识里呢？
潜意识里，无论民众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都会把他当做弱者，当做需要关心、体贴和保护的存在。
若他是个普通人，这样的动作并无不可，然而他是地下世界的杀手，是拦在明暗之间，护着超英、也护着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
他可以拥有任何怪癖，却绝不能被他人认为是软弱，说到底，zero没有组织，哪怕有奥萝拉在身后作辅助，实际上场的也只他孤身一人。
孤身一人，在意味着危险的同时，也意味着体力耗损时的无法摆脱、精力损耗时的无法抑制。
换句话说，哪怕面对的都是愣头青，只要对方前赴后继、不顾生死，那他终会因为脱力、失察这种可笑的理由死在对方手里。
“菲尼克斯，”奥萝拉担忧的目光看过来，握着鼠标的指节用力到青白，“你……”
“无事，”杀手少有地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抬首，眸中带着奥萝拉看不懂的冷厉，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我会处理好的——在此之前，你先把那些政客的情报查清楚了。”
舆论压力下，zero的优先目标当然是Mask残部，但等他处理完了手中那摊子事，腾出空来，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那些煽风点火的政客。
这和地下世界的规矩不同，这些人需要的不是转瞬即逝的安静死亡，而是真真正正的身败名裂与臭名昭著。
“你打算……”话说到一半，看向青年眼底的意识体顿了顿，匆匆咽下后半句，轻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罢了，我答应便是。”
拥有奥萝拉的全部记忆，又和zero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她掌握的可不仅仅是那口流利的中文，还有对杀手近乎了如指掌的默契。
忙着收拾装备的青年感觉到她语气中些微的愠怒，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瞥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却也终于无声无息地松了口气。
扣在大腿外侧的匕首、靴筒中的短剑、别在腰间的手|枪和藏在包内未组装完成的袖剑和钩锁，青年一样样清点着能被带入基地的武器，面上是愈发沉冷的镇定。
消息的传递都是需要时间的，哪怕对拥有强大网络能力的复仇者们而言，这类牵扯到地下世界高层的事件也并不是随手可得的情报。
特别是在地下世界有意隐瞒的情况下，甚至直到杀手几乎整理好了“道具”、民众知道此事前的片刻，他们才终于通过Jar了解了此事。
在几个未成年还在迷迷瞪瞪的时候，围在一起讨论的成年超英倒是已经基本了解了地下世界这些背叛者的心思。
不太知道内情的美队等人皱了皱眉，除了有些不解，倒也只剩了些愤懑，习惯了地下世界风格的娜塔莎、鹰眼和巴基终究沉得住气，只低低地骂了几句，可惯来护短的托尼却是瞬间就黑了脸色。
他调侃身边的战友，好奇杀手的性别，可这些情绪都是正面的、试探性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近乎恶意地折辱。
是的，折辱。
倒也不是说扮作女性有什么不好的，但就地下世界的环境而言，性别错乱给当事人带来的绝不是什么正面反响。
就像强迫女孩子扮成男生一样，强迫一个正常的男性，还是zero这种强势的杀手扮作女性，这绝对算得上折辱了。
“有什么办法么？”虽然心中满是怒火，但并帮不上什么忙的托尼最终还是憋憋屈屈地转向了在场的三个专业人士，“至少能让他避免这种该死的遭遇。”
“没有，”黑寡妇回答地最快，就像是完全不用思考，也完全不在意托尼的反应般，她自顾自地火上浇油，“Mask是老牌杀手组织，绝不会留下这种粗浅的破绽的。”
直视着托尼因着急和愤怒而逐渐泛红的双眼，娜塔莎的眸底飞快地掠过了些什么，可她的嘴角却反倒勾起了暧昧不清的弧度。
华夏人的古话半点不错，果然是当局者迷啊，始终跟在托尼身边没什么防备，反倒是真忽略了他的掌控欲和自毁倾向。
“托尼，这不是你的错，”巴基对着自家徒弟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上前一步搭住了大侄子的肩膀，“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你所愿的。”
“论专业、论身手，我和娜塔都比不上地下世界出身的zero，作为外行，最忌讳的就是随意行动，如果他不向我们求援，这边最好的处理手段就是不闻不问的冷处理。”
“他不会有事的，”这次是女特工，娜塔莎侧首正视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地下世界的杀手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不用说是女装了，就是再过分些，只要任务能完成，有什么是杀手不能做的，”黑寡妇沙哑的嗓音带着点意味深长，“作为杀手，我们本就是潜藏在暗处的生物，多不过是出手狠厉些罢了。”
不管是男是女，不管长相如何，不管心理、癖好乃至性向，只要你实力够强，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只会是这个人的实力，而不是他的其余特征。
这是地下世界成员们的正常逻辑，事实上，也是zero的想法。他对女装根本没什么抵触心理，毕竟在变换身份前他原就是个女子，至于那些政客——
原谅地下世界那帮子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单细胞生物吧，哪怕有什么阴谋诡计，那也是属于暗杀的范畴，至于所谓的争权夺利，地下世界向来都是能者居高位的。
别看与政客们接洽的这些个大佬表面上斯斯文文和和气气的，实际上若是与人动手，所有的政客加起来怕都是没这里随便出一个的能打。
毕竟是暗处，若没有与位置相匹配的实力，就是上去了，也不知道哪天会被下面的人直接杀了呢。
至于民众的想法，倒是真的没人会去考虑。对地下世界而言，这帮人是阳春白雪的娇娇少爷小姐们，还是zero出面与正面那方定下规矩护着的，没人敢去动。
即便近些时日因着zero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但这些没沾过血的存在和他们的看法自然天差地别，就是真有什么传言，也没人会信——
看看这些人在哪个网站上写的东西吧，其他的不说，反正zero对待追求者的态度他们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这种性子还有人敢压呢，不被弄死算命大好吗？
至于政客那边，这帮人不管怎么说，都是选票出处，虽时常糊弄、不太考虑他们的呼声，偶尔还要当做韭菜割上几茬，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胡乱得罪。
也正是因此，zero的紧张情绪也不过持续了片刻，等他冷静下来，挑起女装来还真是没半点心理负担——
不过是待会儿出手狠辣些，甚至还能在民众中博一波同情和热情，比起最终收获来，这点代价还真不算上什么难忍。
比起复联，正联那边的接受度显然更为良好。毕竟蝙蝠家向来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比起他们，zero只是被逼无奈扮成女性，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呢。
个鬼啊！
在直播中确认了能进出的杀手们都是一袭美颜逼人的红裙后，被戴安娜用调侃的目光一打量，超人瞬间就想起了那天暴揍自己的楼兰小姐。
体态总是有顺不顺手的，哪怕是楼兰能吊打超人大部分都是在时空裂隙的原因，但同样受过zero的本能反击，克拉克心里清楚，对这位而言，用的最顺手的其实还是女体双刀。
同样是红裙大美人，同样不知道性别——
小镇男孩无声无息地飘高了点，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心疼被迫女装（或许还悄摸摸变了个性）的杀手，还是该心疼即将被暴揍的杀手残部了呢=-=
比起难画难洗还容易掉的易容，杀手最终还是选择了直接改变自己的性别——
毕竟祂的男体和女体本身看起来都是同一张脸，细微处的差别可以用易容掩盖不说，就是性别，也本就可以随意变动。
只是男女体的骨骼和某些生理细节到底不太相同，改变性别还是需要忍受这些变换的痛苦的。
不过，对于把受伤看做家常便饭、又接受过熬刑训练的杀手来说，这实在算不上什么问题。
很快，一袭红裙的大美人就站在了基地门口。
作者有话说
第132章 难辨真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