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果果小豆丁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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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中午的阳光，热得令人窒息，不论你躲到哪里，都能感受到炎炎夏日的热情。正在送报纸的杨永吉，下一站是方振业的公司楼下。都这么多年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杨永吉一想到能看见方振业，心情就特别的好。可杨永吉怎么会知道，兴高采烈的自己，到了目的地，却没见到方振业。

　　“那个，那个先生，”杨永吉见着个从公司里走出来的人就问，“请问一下，方先生没来上班吗？”

　　他问的人刚好是方振业的同事1，“他去施工场地了，没回来。”

　　“哦，”杨永吉知道后，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谢谢你。”

　　“不客气，”方振业的同事1其实没做什么，跟着自己另外一位同事，一起往外走。

　　“这孩子谁啊？”方振业的同事2是走远了才问，“长得这么黑，相貌到是可爱。”

　　“送报纸的小哥哥，找方振业的，”方振业的同事1怪异地笑起来，“呵呵……你想到了什么？”

　　“方振业结束单身，有希望，”方振业的同事2在这方面鬼精得很。

　　“哈哈哈……”方振业的同事1拍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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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振业在外面跑来跑去，不知不觉忙到了工人们开中午的时间，没约到杨永吉的方振业，在包工头的邀请下，选择和工人们一起吃集体工作餐。饭看起来不怎么样，但量不少，在一个大锅里，饭勺搁在盖子面上，吃饭的工人可以随意加量，菜是固定分发好在碟子里，没有额外加量的备用菜。

　　“嗯，工地伙食可以啊，”方振业吃了几口，味道可以，“有肉，有汤，吃得不错。”

　　“呵呵……”包工头对待自己的工人，就像亲兄弟，“体力活嘛，没点油水，怎么行。”

　　“嗯，有道理，”方振业这一早上都在跑工地材料的事情，“材料商说补送材料，下午还有一车开过来，到时候，你点好数，若是不够，及时找我，别等我过来再和我说，知道了吗？”

　　包工头点头，“知道了，”很感谢他的付出，“这项目要不是有你全程跑，还不知道怎么做下去。”

　　“天高皇帝远，小地方发生的事情，自己解决不了，只能求人，如果求的人也解决不了，只能拖时间，苦的不只有我们这些打工的，还有付了首付等着住房的老百姓，”方振业能了解他的难处，“我的能力有限，和你合作这么多次，你应该很清楚。”

　　“哎，是清楚的，”包工头回想起曾经，再对比起现在，“这工作，是越来越难做了，前不久，地痞流氓来闹事，工地里的工人们再多，也不敢正面招惹他们。”

　　“千万不要闹事，他们若是出手打人，你就直接去警察局找人，”方振业不是很喜欢和地头蛇打交道。

　　包工头没少为了这事情去警察局，“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

　　“走程序很麻烦，”方振业把他不想说的话，说了，“即便吃力不讨好，你也得合法办事。”

　　“嗯，嗯，”包工头拼命的点头。

　　这个非黑即白的年代，距离法制社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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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方振业在的时候，杨永吉除了心情不太好之外，中午吃什么的选择也变得很单一，就像没有家长疼爱的孩子，跟野草似的。杨永吉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生活是这么的没有生趣，和方振业在一起的时候，才叫做丰富多彩。

　　“给我来两个包子，”杨永吉实在想不出吃些什么，就跟早上一样，买包子吧。

　　“要豆浆吗？”小贩看是早上来过的客人。

　　杨永吉买包子，从来不买豆浆，“不要。”

　　小贩给他夹包子，“你今早吃包子，你现在也吃包子？那晚上呢？”

　　杨永吉给他找钱，“不知道。”

　　小贩给他装好包子，递给他，顺道拿钱，“你这么爱吃包子，昨晚怎么不见你来买包子？”

　　“我昨晚和朋友在外面吃饭，”杨永吉提到昨晚，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小贩明白地“哦，”了一声。

　　“好卖啊老板，”杨永吉挂包子在单车头，骑上车。

　　小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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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高照，一点也不和你客气的烈日，扑向大地。方振业在工地吃个午饭，满头大汗不说，工人们午休的地方除了脏乱差之外，还没个电风扇。方振业看到这种情况，挺同情他们，可单凭一己之力，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

　　方振业摸着额头汗水，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天，这太阳，真够毒辣，”按着自己烫呼呼的头发，“要晕倒了啊……”

　　“方先生，”突然杨永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不会是幻听吧？“我中暑了？”方振业停下步子，回头看，“永吉？”还有影相？

　　“真的是方先生，”杨永吉笑得很开心，“好巧啊，你去的工地在附近吗？”停车在他身旁。

　　“嗯，”方振业眨眼睛，“好真实。”

　　“嗯？”杨永吉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方先生？”

　　现在的方振业脑袋有些晕乎乎，“永吉。”

　　“嗯，”杨永吉乖巧地答应着，“方先生，你怎么了？”

　　“永吉”方振业放开手里的文件夹，抱住他，“我只是想你了。”

　　没遇见过这种事情的杨永吉当场愣住，“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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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振业出来混社会这么久，从来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情，这下好，方振业因为几年都追不到杨永吉，加上晚上的梦境，今天中午，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抱住杨永吉，说想杨永吉。

　　吓着杨永吉不说，方振业还该死的没来得及解释，杨永吉就骑着单车匆匆离开。

　　这一波致命操作下来，方振业消极的回到家中，“完蛋了，”跟行尸走肉般，“完蛋了，”双眼无神地走着，“我竟然说了那样的话，啊……”倒进床里，“我要死了。”面对天花板，“我一定吓着他了，啊……”抱住脑袋，“我的小哥哥，要离我远去了！”不敢想今后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怎么办？怎么办啊！谁能告诉我，怎么办？”无人回答的问题，只能是烦上加烦，“我要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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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自我判断没有机会的方振业，下午来上班，又好死不死的看到其他科室的主任，正和恋人站在一起聊天的恩爱画面。刺激加打击，方振业瞬间体无完肤，精神食粮不足，别说规划未来了，方振业现在是无心奋斗，打算坐吃等死。

　　“下午好啊，”方振业的同事1从以前就很羡慕他每天都能斗志昂扬，“你这项目有这么难解决吗？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我们中午见着位送报纸的小哥哥，”方振业的同事2等着他给予回应，好八卦他，“找你有事哦。”

　　“哦，”方振业还是无精打采。

　　“就这样？”方振业的同事2皱眉头，“反应不对呀。”

　　“看来是我们想错了，”方振业的同事1猜不透他。

　　方振业叹气，“我出去一下。”

　　“又出去？”方振业的同事2不懂他今天下午是怎么了，总觉得怪怪的，“你是野了不成？”

　　“需要我陪你吗？”方振业的同事1怕他出事。

　　“少来招惹我，”方振业收拾一下桌面，就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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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振业出去以后回来，就像幽灵一样游荡在办公室和走道之间，方振业的同事在办公室里看着，都觉得方振业的行为很反常，正琢磨着这年轻人是怎么了，方振业又一个快步过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堆文件，放在桌面上，拉凳子坐下，准备大干一场地找到笔。

　　六点多，方振业的同事担心方振业，想约方振业出去一起吃饭，方振业拒绝了，坐在办公室里等他们一一离去，自己才慢悠悠地从公司里走出来。

　　“方先生，”如同幻想，杨永吉又出现在方振业面前。

　　“啊……”方振业这次不会那么冲动了，“杨，永吉，杨永吉？”

　　“嗯，”杨永吉笑着跑过来，“我请你吃晚饭，走吧。”

　　“你请我吃饭？”方振业有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散伙饭吧？

　　杨永吉是真心实意的想请他吃饭，“嗯？”

　　“呃……”方振业脑海里却能想出一堆不切实际的狗血剧，“没什么，谢谢你请我吃饭。”

　　“不用谢，”杨永吉其实有想过请他吃饭，只是自己这收入，太过尴尬，“我们在这家店吃好吗？和你来吃的时候，这家店的饭菜最好吃了。”

　　方振业不想那么快和他说再见，但这饭馆就是距离自己的公司该死的近，没走一会就到了，“你不会是要换工作，想请我吃最后一顿饭吧？”

　　“我没换工作啊，”杨永吉和他站在柜台，“请你吃个饭，还需要找理由吗？你来点菜。”

　　“既然这样……”方振业简单点了两道快餐，“老板，给我来一打啤酒。”

　　“啊？”杨永吉没喝过酒，“你一个人喝？”看柜台老板拿出一箩筐啤酒，摆在台面，“这么多？”

　　“我出钱，你可以不喝，也可以喝，”方振业点完菜，就讨钱包，付款。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永吉对他的要求没有意见，只不过他一个人喝完一件啤酒，太夸张了，“一打太多了，要一瓶就好，”和他解释完，改和老板说，“不好意思，要一瓶啤酒。”抱歉地微笑，抽出一瓶啤酒，“谢谢。”

　　“你不喝酒的？”方振业还想着灌醉他，好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一点也不喝？”

　　“不喝，”杨永吉拉他过来，“一瓶够你喝了，喝多了伤身。”

　　突然间，距离和他那么进，方振业有点受宠若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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