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果果小豆丁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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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方振业吃得比较悲情，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明明有人请客吃饭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可方振业一想到自己没有机会，这饭，吃着吃着，就挺想哭。杨永吉太单纯，没看出来方振业有心事，吃完饭，他们又在一起，到附近散散步。

　　“你真的没问题吗？”杨永吉怕路走远了，他人突然就倒下来，要自己背他回家，

　　“一瓶啤酒而已，”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方振业谈起了自己的饮酒史，“我陪客人吃饭的时候，何止一瓶，喝到我都不知道上了几次卫生间，忍到家里，往床上一躺，基本能到天亮。”

　　“好可怕，”杨永吉没这么多经验。

　　“我这工作近年来都这样，很多老板酒品很差，找小姐，找刺激，”方振业说着说着就不太对劲了，“啊呀，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吓着他怎么办。

　　杨永吉不知道为何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边竟然不是滋味起来，“那你会找小姐吗？”

　　“我那么正经八百的人，怎么可能找小姐？”方振业笑了笑，“你羡慕啊？”是羡慕我，还是羡慕小姐？

　　“好复杂，对我来说，有些可怕，”杨永吉没敢想这种事情。

　　“呵呵……”方振业就是喜欢他的单纯可爱，“你这样很好。”

　　“哦，”杨永吉没什么经历，不知道和他聊什么，“今天的晚饭你吃得有点少，是不合胃口吗？”

　　是心情不好，“我喝酒，得空出一半的胃，”方振业不知道过了今天之后，他还会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那你以后别喝酒了，对胃不好，”杨永吉说着，不自然地看向他。

　　“你想管我？”方振业正好看向他。

　　“我关心你，”杨永吉知道是自己多事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不说。”不再看他，看向前方。

　　“我喜欢，”方振业不经大脑的三个字说出口之后，慌了，“我是说，我……我……”

　　“我们换一个地方散步吧，”杨永吉突然停步。

　　“为什么？”方振业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看向他手指偷偷指过去的某个地方，有一对情侣手牵手走在前面，“啊，”明白的，“好吧，我们换一个地方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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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永吉说换一个地方散步，那方振业就提议送杨永吉回家，反正时间也不早了，杨永吉做的又是体力活，晒了一天的太阳，除了累得够呛，就是被榨干的水分，让杨永吉的皮肤变得更为黝黑，在经过没有灯的地方，可以瞬间隐身。

　　方振业不怕找不到杨永吉，就怕自己出手去拉杨永吉手的时候，杨永吉已经察觉到了异样，而远远离开。

　　时间走得很快，杨永吉很快到了自己住处的楼下，“我到了，”停步，面对他，“今天谢谢你，我很开心。”

　　“是你请我吃饭，你谢我什么？”方振业双手收进口袋里，不太敢看他的脸。

　　“永吉？”杨永吉的同事1这个时候提着一个包，出现在他们旁边，“你现在才回来？”

　　“啊，”杨永吉熟悉这个人地声音，看过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去和妻子一起住吗？”

　　“这不是吵架了嘛，”杨永吉的同事1把包袱都带出来了，“想回来躲一阵子，但刚刚我想起她说过晚上一个人住，会害怕，所以我现在要回去。”

　　杨永吉可以理解，“哦，女孩子嘛，一个人住，的确会害怕。”

　　“嗯，”杨永吉的同事1看他身旁站着位身材高大，相貌不凡的男人，“这位是？你哥哥？”

　　“我朋友，”杨永吉立马简单介绍起来，“我同事。”

　　“你好，”方振业伸出手。

　　杨永吉的同事1握住你的手，“你好，”打完招呼，松开手，“你朋友真帅，是做什么的？”

　　“我文员，”方振业和他不熟，所以不必多说。

　　“单位文员？”杨永吉的同事1无法想像他们是怎么认识，又怎么成为朋友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杨永吉为朋友解围。

　　“我好奇，”杨永吉的同事1并没有恶意，“你在公司做了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外面有朋友，”改口问他朋友，“小哥，你们不会认识很久了吧？”

　　“是很久了，”方振业算一下也有三年时间。

　　杨永吉的同事1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哦……”

　　杨永吉被他瞄了好几眼，“你什么眼神啊？”推他手臂，“快点回去，再不回去，就没公交车了。”

　　“嗯，你说的是，”杨永吉的同事1可不想跑步回去，“那永吉，小哥，我走了。”

　　杨永吉眼神跟着他的背影走，“走路看着点，真是服了他了，这么八卦。”

　　“他还好吧，”方振业听过比这更八卦地问题，“永吉，你……是不是羡慕他有对象？”

　　“羡慕啊，”杨永吉又把视线投到他身上，“谁不想有个家。”

　　“那，”方振业突然被他盯着看，既慌张，又高兴，“永吉，”就当酒后壮胆，给自己一个痛快，“我可以吗？”

　　“啊？”杨永吉开始没听明白，但他严肃的表情，有些吓人，“啊啊？”

　　“永吉，杨永吉，我，我，我喜欢你，”方振业声音不是很大，“我，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我……”他没有逃跑，也没有及时的做出回应，“我有机会吗？”

　　杨永吉愣了好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的害羞起来，“你……”他的确是个优秀的男人，“我是男生。”而同为男人的自己，和他站在一起，并不般配。

　　“我知道，”方振业有眼睛看，“我看得出来，”对自己来说，问题不是性别，是感觉，“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也不会为难你的，”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特别的难受，“我想到很多可能，会被你拒绝，很正常。”安慰自己，希望别在他面前太过丢人，“真的很正常，所以，所以……”

　　那么优秀的他，杨永吉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我不是不喜欢你，是我……”

　　“你喜欢我？”方振业反应很快，“呵呵……”趁他没来得及反悔，急忙拥住他，“永吉，”确定他不会推开自己，再一鼓作气，托住他的脸，强行亲吻呆落木鸡的他。

　　“嗯！”杨永吉睁着大大的眼睛，“嗯嗯……”不懂得唤气，抬手轻轻拍打他的胸口，“嗯别，别……别在外面嗯……”

　　“嗯……”方振业松了口，“那，那我们进屋，嗯……”忍不住又亲吻他，只不过这次换脸。

　　“啊！”杨永吉这下脸更红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方振业不要一下天堂，一下地狱，“你说你喜欢我，是想和我做朋友？”拥住他的双手，既然将他拥住了，说什么也要努力一把，哪怕半推半就，“我没办法，对不起，永吉，对不起，我……”

　　“不是的，”杨永吉第一次遇到这种关乎于自己人生幸福的问题，“我想回屋洗个澡。”

　　方振业听到他说的这句话之后，内心有多波涛汹涌，“……”观众朋友们有过经历的，先自我回味一下，没有经验的，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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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一个成熟男人的忍耐力有多强，就看另外一个男人地推举力气有多大来定性。方振业养了那么久的小肥羊，能宰的时候，肯定不会等到第二天天亮。而没遇见过此类事情的杨永吉，正羞得难以启齿。

　　这不能怪杨永吉太单纯，因为杨永吉没什么梦想，也没打算成家，现在平凡无奇的生活里多了个方振业，还不能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杨永吉不懂得处理感情问题，只能被方振业牵着鼻子走。

　　作为饲养员，方振业一、怕杨永吉被吓得大哭，二、怕杨永吉事后不认账，男人嘛，一、不会怀孕，二、不符合常理，总之一堆问题摆在方振业面前，洗了个冷水澡出来，坐在杨永吉床上，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

　　“人生不努力一次，怎么可能会有出路？”方振业把爱情当面试，“我这么多年塑造出来的年少有为形象，可不是假把式，”自我鉴定，“我很优秀。”

　　就在某人自我鼓励的时候，杨永吉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关上洗手间的门，“我洗好了。”

　　方振业看向他，大气不敢喘一下，紧张得心跳加速。

　　杨永吉一直被他盯着看，不太舒服，“怎，怎么了？”

　　方振业想要回答他，可这嘴突然就笨得动不了了。

　　“是不是很奇怪？”杨永吉尴尬地笑笑，“我就知道你开玩笑，你今天喝酒，喝花眼了，酒量不好就别喝酒了，”说着说着，自己不禁伤心起来，“我个子是矮，但怎么看也是男孩子，你下次别拿我开玩笑，我会受不了的，”想想刚才被他告白那会儿，自己还特别高兴，“你要是困了，我让你睡我床上，我睡我同事床上，”说完就去弄那拆散了，搁在角落里的铁床。

　　方振业瞅着他小小的背影好一会，起身，走到他身后，将他拥住，“能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