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果果小豆丁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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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永吉这次不让他拿，取了自己和他的快餐，跟着他入座，随意留下一份，递给他另外一份，“方先生人这么好，不应该没有朋友。”

　　“我是个孤儿，从小就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子，辗转住了好几个孤儿院，到了最后，还是因为经营不下去，而各奔东西，我认识的许多小伙伴都联系不上，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前几年，我还去院长家，想看看他老人家，可惜人不在了，”方振业话语中，明显有博取同情的意思，“突然和你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卖惨？”

　　“不会，”杨永吉拿着一次性筷子，挑弄着排骨上的酱汁，“我现在的情况也和孤儿差不多，父母不管，哥哥姐姐们都有自己的家庭，我出来工作后，就没怎么和他们联系了，说难听点，离开老租屋，就没怎么回过老家。”

　　“你会想他们吗？”方振业计划着如何与他越走越近。

　　杨永吉犹豫了一下，“想吧，”回想起以前，“刚独自出来生活的时候，特别的想，夜里想得紧了，还会哭，可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去年我回了趟老家，老租屋已经不能住人了，原本嫁给本村的姐姐，一家子去了上海，说是大哥在那边有好工作，拉姐姐一家过去了，我回来得晚，没碰见，要不然，我也跟着姐姐去上海。”

　　还好没有去，“哦，”方振业感谢他当时的迟到，“你很向往大城市里的生活？”

　　“像我这种靠打工为生的人，只要有地方住，有吃的，到哪里都一样，”杨永吉苦笑两声，“我没什么梦想，呵呵……”

　　“你……”方振业差点就把心里话说出口，“啊……”还好我刹住了车。

　　单纯的杨永吉没听到他继续说，随口就问，“什么？”

　　“我工作的时候，待人，处事，看起来很开朗，其实我性格比较孤僻，不喜欢与人私底下亲近，嗯……你就不一样，表里如一，”方振业喜欢这样的他，纯净透明。

　　杨永吉含着筷子，“你想说什么？”

　　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方振业的心，“一会，我们吃完饭，在外边散会步吧，我不想这么早回家，一回到家，又是我一个人。”

　　“哦，我也是一个人，”杨永吉想着那么早回去也是睡觉，“那好吧，吃完饭，我们在外边走走。”

　　“嗯，”因为他的答应，方振业的内心狂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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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振业说去散步，这小镇里，未开发的地方太多，没走多远，就到了泥巴路，方振业再会处事做人，也没本事在荒凉之地瞬间变出水泥路和房子。天越来越黑，光靠月光照亮四周的路面，方振业再怎么眼尖，也看不清杨永吉脸上的五官。

　　“这地方挺荒的，”杨永吉虽然是男孩子，但来到这种陌生的坏境，还是会因为一些事情越想越发毛，“我一个人，不敢过来，他们说里边有乱葬岗，没亲人来认领，真惨。”

　　“嗯，”方振业不是很害怕，“我到时候，也和他们一样。”

　　“不会的，”杨永吉要他不要担心，“你将来会有家，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这样嘻嘻嚷嚷的你就不会寂寞了。”

　　“孩子有什么好的，闹得慌，”这个话题，方振业老想和他说了，“我只想有个人陪，不管对方是女的，还是男的，我喜欢就成。”

　　“呵呵……”杨永吉不知道为何，听了后有些高兴，“你们这些文化人，真有意思，成个家，还能选男的啊？”

　　“选男的不犯法，只是不能合法登记，”对此，方振业早想清楚了，“不登记也没什么，多少村里人，都摆酒不登记，我到时候和他入个户口本，也算是成家了。”

　　他的计划清晰，杨永吉不禁紧张起来，“你，你……”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难过起来，“你有对象了？”

　　方振业有没有对象，得看他如何答复自己，“还不算有吧。”

　　“那也快了，”杨永吉发觉自己要不能呼吸了，“你们一个个都成家去了，真好。”

　　这下轮到方振业紧张起来，看向他，“你不想？”

　　“谁看得上我呀？”杨永吉很有自知之明。

　　我呀，“很晚了，送你回家吧，”方振业趁他不注意，拉住他。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心情变得极差的杨永吉并没有发现他的手，停留在自己的手臂上。

　　“我觉得需要，”方振业好不容易逮着个送他回家的机会，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还是说，你怕我知道你家在哪里？”

　　杨永吉苦笑，“哪里是什么家呀，是公司宿舍。”抬头看他的一瞬间，月光刚好照在他温柔的脸上，一不留神，心多跳了一拍，“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去我住的地方喝水，”害羞地低下头，“我那只有白开水。”

　　“呵呵……”方振业当然不会介意，“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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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次散步，方振业和杨永吉的关系突然间有了智的飞跃，所以笑了一晚上的方振业洗完澡之后，困倦的卷在卧室的双人床上，抱着薄被睡着了，而梦香就这么悄然来袭。

　　“嗯？”熟悉的地方，不熟悉的家装，方振业站在客厅中间，“这里是哪里？”

　　突然跑过来的杨永吉，“老公，你回来了，今天回来得真早，我都没做好晚饭呢。”

　　“永吉？老公？”瞬间被惊到的方振业，笑颜难掩，“这……”

　　“你怎么了？”杨永吉搂住他的手臂，“在公司遇见不顺心的事情了？”撒娇地贴向他，“快点说给我听听。”

　　“不，不是公司的事情，”现在的方振业有一种甜蜜的烦恼，“永吉，你真的是杨永吉吗？”

　　“是啊，”杨永吉眨眼睛，“你怎么了？”他突然探头过来，亲了自己的脸脸，“啊！”没有拒绝他，乐呵呵地看着他，“呵呵……干嘛呀你？”

　　这也太真实了吧，“真的是杨永吉，”方振业趁机去揉他的后背，“不仅能听到声音，还有手感，太不可思议了。”

　　“还没吃饭呢，你就嗯……”杨永吉闭起一边眼睛，歪着脖子，“你，你不饿吗？嗯……”

　　哇塞！这表情，这姿势，我喜欢！“呵呵……”色胆包天的方振业，哪里顾得上其他事情，“晚饭我们等会吃，”先享受一下。

　　可爱顺从的杨永吉，自然任由方振业摆布，软绵绵的声音，一推就倒的画面，可把方振业美得，欲罢不能。

　　“嗯……”方振业揉着怀里的被子，即将要梦醒地张嘴，抿了一下嘴唇，然后又合起，直到生物钟迫使自己醒来，“永吉？”缓慢地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啊……”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真的是梦啊，靠！”骂一声，撑起身子，掀开被子，低头看，确认昨夜自己做了个无耻的梦，“要洗裤子了，真麻烦，啊……”丢被子在一旁，不爽地躺回床面，跟孩子一样，耍起性子，发泄自己的不满，“我的小哥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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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此时此刻的杨永吉，一觉醒来，刷牙洗脸，进卫生间洗一个冷水澡，穿上工作服，抓了把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拿起钥匙放在有扣子的口袋里，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边啃包子，边走进邮局大厅的杨永吉，看到堆积如山的包裹，“哇！”

　　“哇什么哇？”杨永吉的同事2一直在做分发的工作，“你的。”

　　杨永吉的工资没有涨，工作量倒是不客气的蒸蒸日上，“今天除了送报纸，还要送包裹了吗？”

　　“你管的区域，正好有一个包裹，你顺手了，”杨永吉的同事1知道这不是他的分内事，“若是跟车（专门送包裹的车）送去，这里面的东西准过期。”

　　“不是说好，不能邮寄新鲜蔬菜瓜果的吗？”杨永吉走过去试提，“好沉呢。”

　　“不是不能邮寄，是看谁邮寄的，寄给谁的，”杨永吉的同事2话里有话，要他不要多问，“别抱怨了，快点装车。”

　　“我的是单车，不是机动车，”杨永吉扛着包裹到自己停放自行车的地方，装车，“天啊，真怕翻车。”

　　“悠着点，”杨永吉的同事1这个时候走过来，“来，我和你一起把它弄上去。”

　　“谢谢，”杨永吉有他帮忙，轻松很多。

　　“我不在宿舍这两天，你能习惯吧？”杨永吉的同事1按着包裹，看着他捆绑胶带。

　　“能，”杨永吉刚开始的确不习惯，“我又不是小孩子。”

　　“呵呵……”杨永吉的同事1笑了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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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振业去公司，没坐一会，就收到通知，去了一趟财务，确定对方打款金额，拎着文件和安全帽，急匆匆去了工地。作为项目负责人，方振业不是第一次下工地和包工头核对进程。

　　“这个就是老板新汇过来的款项，买的钢材？”方振业双手叉腰，“你确定，只有这些？”

　　包工头满头大汗的脸上还黏有不少灰，“是真真的就这么点，”掏口袋，“你看，还有□□。”

　　方振业拿过来看完，“这个价钱明显不对，高出这么多，靠！是要吃人肉吗？”

　　“我不知道，我就只是个打工的，”包工头很无辜。

　　“你打工，我难道不是打工的？”方振业看了这些东西就来气，“我得去找供货商，看看是怎么回事。”

　　“必须去找，”包工头就是想有个人跑跑腿，解决这麻烦事，“要是这事搞不定，我的工作也做不下去。”

　　“嗯，知道，”方振业头有点疼，因为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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