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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反叛 ...

  •   噩耗铺天盖地来袭。金妮开始昼夜被妈妈带在身边,严密保护起来。转移行动中,乔治失去了一只耳朵,穆迪失去了性命,金妮记得自己看着哥哥满脸是血地被抬进屋时的情景,在妈妈的悲伤面前,她已经不想哭。
      连续的愁云惨雾让陋居这个常年充满欢笑温馨的地方也变得压抑,哈利的十七岁生日茶会在卢平带来的坏消息中草草结束,到如今只有婚礼还算是一件值得期待的美好的事情。在德拉库尔夫妇和加布丽到来之前,哈利都在尽量不着痕迹地避着金妮,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不必回想起那个她不愿回忆的时刻。
      婚礼上来客满席,金妮和加布丽一起穿着金色的纱裙充当芙蓉的伴娘。刚换好衣服时,她站在镜子前,盯着那个红发如火,身材修长的姑娘,不由有些恍惚,好像昨天她还只是一个满心自卑、平平无奇的小女孩,一转眼就成为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样子。
      妈妈来给她梳头的时候,金妮看见了加布丽。她像是芙蓉的翻版,比金妮矮一些,银光闪闪的长发和金妮梳成一样的发型,已经戴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伴娘花环。和芙蓉不同,加布丽天真可爱,十分随和可亲,某些时候甚至让她想起秋·张,金妮曾经抱着试探的态度和她接近,但除了普通的喜爱以外,没有任何特殊的感情。
      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女孩,她只是喜欢秋·张。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金妮反而彻底放松了下来。那个唯一的例外已经距离她很远很远,偶尔在梦里放纵自己想想她就已足够,她依然可以正常地生活,正常地战斗,正常地面对一切。婚礼上的意外后,金妮没受到什么伤害,被迫再次踏上回校的火车时,甚至陡然感到一丝轻松。
      秋·张不在了,哈利、罗恩、赫敏也不在了。这一年中,霍格沃茨已没有任何人会压着她,没有任何人能成为她精神的港湾,也没有任何人能成为她的顾忌和软肋。金妮再次走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看见那个长长的沙发上只坐着纳威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没有了这些人,原本显得很挤的沙发这样空旷。
      “我们重建D.A.吧。”金妮对他和卢娜说:“总不能让这些人太快活,不是吗?”
      她知道自己会得到肯定的回答。卢娜和纳威永远是她最好的同盟。
      斯内普成为了新的校长,那就让他在校长室坐不安稳。卡罗兄妹暴力执教,那就那让他们邪恶的盘算落空。
      他们重新开启了有求必应屋的一系列秘密训练,招募到了空前多的学生,每个人都宁愿逃课也要溜到D.A.去听那么几节高年级学生讲的知识。但金妮不满足于此,她还试图破坏卡罗兄妹的每一次惩罚活动,或者给那些助纣为虐的纠察队施恶咒。她的蝙蝠精咒用得最拿手,每每看着克拉布和高尔在蝙蝠的攻击下落荒而逃,丢下哪个原本可能要倒霉的学生,金妮都觉得快意无比。
      在失去一切之后,格兰芬多雌狮的心中再一次燃起了火光。和一年前青春期的蜕变不同,金妮不再注意别人是否喜欢她,这样绮丽的少女心思被她扼杀在拉文克劳塔楼蓝色的床单上。她只是愤怒、大胆、充满反抗一切的干劲,仿佛只想把这个高压之下死气沉沉的霍格沃茨搅个天翻地覆。潜入校长室偷格兰芬多宝剑的计划就是在这样的心境下产生的,尽管没有成功,但当斯内普说出让他们跟着海格去禁林劳动的处罚时,金妮也只想大笑。
      和海格在一起,禁林并不可怕,比林中潜藏的生物更可怕的是城堡里的恶人。
      “他以为我们在乎这个?”她大步走向猎场看守的小屋,回头鼓励纳威:“我和卢娜经常去,没什么好怕的,你就把这当成野游——斯内普想让我们害怕,我们偏不。”
      金妮、纳威和卢娜成为了学生们中的核心人物,蝙蝠精咒也一度变得热门起来,越来越多的学生把变出一堆蝙蝠当作新的乐趣和反抗的手段。作为卡罗兄妹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些账都算在了金妮的头上,她对那些惩罚的回报是在经受鞭打的时候一声不吭,保持沉默的尊严,或是以嘲弄代替惨叫,看着卡罗兄妹恼火的脸暗自冷笑。
      有一次她被打得特别狠,等到麦格教授前来收场的时候,整个后背已血肉模糊。他们不打算伤害她的脸,也许是觉得留着一张漂亮的脸更有用,但对于其他地方就没这么手软了。金妮隐约听见麦格教授愤怒的喊声,才放任自己的意识模糊一会儿,在被抬着前往医务室的路上,她眼前掠过许多看不清的色彩,恍惚之间像是回到曾经。
      秋·张的离去带走了霍格沃茨最后的美好时代,宛如摩根勒菲永久地带走了阿瓦隆。
      这种回忆的伤感每次出现的时间不长,却越来越浓烈。在被鞭打的间隙,身体的疼痛似乎使得她胸腔的钝痛不那么明显了,当金妮从校医院的床上醒来时,清醒的坚强又会回归,仿佛梦中脆弱的女孩从不曾存在过。
      从有求必应屋通往猪头酒吧的密道被发现以后,D.A.的成员们干脆就搬了进来,从阿不福思那里获取食物和校外消息的来源。金妮后来也邀请到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来有求必应屋上过几次课,但这并不能避免和卡罗兄妹的冲突。他们反抗得越激烈,得到的惩罚就越重。圣诞节回校的火车上,卢娜被两个食死徒抓走,当阿米库斯·卡罗在麻瓜研究课上得意洋洋地说起洛夫古德没来上课时,金妮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杖。
      用未成年的学生威胁他们的父母,简直卑鄙无耻,但这件事也给金妮敲响了警钟。韦斯莱和隆巴顿家族对于伏地魔的反抗力度甚至大于洛夫古德家,她知道他们两个也不会在这里太久了,卡罗兄妹和斯内普的忍耐已到极限。
      一月份之后,金妮也没有再回到霍格沃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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