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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割裂的秘密 ...
金妮和球队的迪安在一起之后,偶尔还是会做梦,但这一次秋·张不再是无法触及的幻影,她像陌生人一样微笑,带着柑橘的芳香,一遍遍地叫着她鲜有人提的全名。
金妮芙拉。金妮芙拉。金妮芙拉。
金妮已不再哭了,她只是发泄脾气,指责她的三心二意,然后在自己控制不住朝她伸出手时醒过来。
计划本不是这样的,她丛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报复的冲动而和什么人在一起。原本她已经开始渐渐地把哈利当作一个普通的男孩子,和那些为了她日渐显现的美貌和青春活力而喜爱她的男生没什么不同。在这么多年的盲目崇拜之后,金妮惊讶地发现这一点都不难,从前的那个空洞似乎把对哈利的执念也带走了,绝望将一切都导向了另一条道路。
真正远离潜意识中的秋·张是在从魔法部回来以后。神秘事务司的混战给金妮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夜骐、预言球、战斗、大脑,种种杂乱的影像在她脑海中交错闪现。金妮遍体鳞伤地被送回陋居,小天狼星倒在帷幕之后的场景像一个重复播放的噩梦,战争和死亡这样的字眼在她的面前一瞬间清晰起来。
妈妈看护了她几个晚上,直到她不再在梦中发出恐慌的呓语。
或许她以为是时间治好了金妮,但不是的。恐惧将她割裂了。那个害羞、容易委屈的女孩彻底蜷缩进金妮心底的角落,从恐惧的另一面催生出的有些神经质的勇敢保护着她。当金妮肆意嘲弄伏地魔和他曾给巫师界带来的伤痛时,那个弱小的女孩就在气球般膨胀的保护壳下瑟瑟发抖。
她将虚张声势演绎得很好,有些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会刻意忽略那个小姑娘的存在,以为自己向来如此。
美丽、尖锐、无所畏惧。
她整个假期都和哈利待在一起,有意无意地释放着自己的魅力,回到霍格沃茨后,这种魅力有增无减。金妮像是开始了一场狂欢,在末日来临之前放纵自己享受最后的飨宴。她在火车上对出言不逊的人施蝙蝠精魔咒,和迪安·托马斯在每条僻静的走廊亲热。当金妮发现哈利的目光也开始越来越多地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一种极具嘲讽意义的满足感和紧随其后的空虚占据了她。
她为什么还执着于哈利呢?
她已不再是那个盲目崇拜他的小姑娘,她有了自己的男朋友,而这样做也无法再伤害秋·张。
曾经的金妮是个单纯可爱的姑娘。如果不曾经历那样的绝望,她会成长为一个亲切的少女,而如果不曾经历那样的恐惧,她或许也会慢慢从绝望中恢复过来,直到有什么人来治愈她的心伤。
但金妮清楚,摧毁她的真正原因并不在于绝望和恐惧,而在于曾经的一段执念。它像一根刺,越来越深,直到扎进那个小姑娘的心脏。曾经的金妮有机会把它连根拔起,但她并未意识到它的危险,在无意识中纵容着它的生长,直到一切无法挽回。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和目光,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拉文克劳塔楼门前,偶遇秋·张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当和那个黑发少女相见以后,金妮又背负着极大的罪恶感,加倍地和迪安约会,同时拼命提醒自己,是因为哈利,她才会这样持久地注意秋·张。
这混乱的感觉令金妮头痛欲裂,又万分煎熬。她常常会和迪安争吵,几天以后又愧疚地和好。他总是很纵容她,或许因为十五岁的金妮真的很漂亮,或许只是因为迪安当惯了老好人,这种温吞的态度往往只能令她更加烦躁。
哈利因为圣诞节和马尔福的斗殴被斯内普关了禁闭,在三月的魁地奇球场上,金妮再度握上秋·张的手。
“祝你好运,金妮芙拉。”
秋·张一定觉察到她轻微的颤抖,甚至有点调皮地对她歪头一笑,分别时指尖在她掌心划过,带来微微的痒。
金妮握紧了拳头,紧紧地盯着她,但这一次,秋·张没有闪避。
“叫我金妮。”她说。
“我想我们该走了。”秋·张毫不退缩地回望着她,然后再次笑了:“是不是?金妮芙拉。”
金妮沉默地呼吸着,可五脏六腑几乎都跟着一齐颤抖起来。
他们飞上天空,在呐喊声中开始比赛。金妮急切地寻找着飞贼,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躁,秋·张把她上场前好不容易积攒的镇定毁了,仿佛在刚刚那一瞬的对阵中轻轻松松就能让她一败涂地。更让她恼火的是,秋·张开始肆无忌惮地骑着彗星左突右闪,挡住她的去路。
从前这样做的是金妮,她常常撞向她,逼迫她为自己让路,如今的情况则恰好对调。秋·张不再顾忌她,而金妮却往往被逼得捉襟见肘。比赛仿佛变成了两个人的,试探与退让、追逐与拦截、金妮根本顾不上那个小小的飞贼,只能不断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一次次被迫转弯。
“再见,金妮芙拉。”
又一次在空中擦肩而过时,秋·张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金妮猛然调转方向,看见她上方那个闪动的小点,秋·张领先了她半个身子,而金妮立刻加速冲了上去。金色飞贼在前面闪着光,秋·张离它越来越近,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二十码……十码……五码……一码……
秋·张的手伸向飞贼,金妮心急如焚,什么也顾不上了。她曲起一条腿,踩在扫帚杆上,猛然一蹬,整个人扑向了前方的彗星。秋·张的身体被她向前压弯在怀中,脊背紧贴着金妮砰砰作响的胸膛,然而,当金妮也伸出手抓握时,掌心却只包住了秋·张攥着金色飞贼的拳头。
一败涂地。
这篇是秋金,不是金秋,虽然名字叫金秋,但视角是主受,秋·张才是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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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割裂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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