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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实在是太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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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洋溢的少年人身穿夏季制服在赛场内挥舞球拍。
神色忧郁的青年人穿着黑风衣坐在看台上默默观赏。
各式反物理学的特效展示于青天白日之下，一众看客们却似眼瞎般视而不见着。
俄罗斯人将双眸化作了录像器材，又将记录下来的影像文件按照日期存放压缩。
随着最后一声哨声的响起，胜负已定。有人在拥抱，有人在欢呼，有人在恸哭。
费奥多尔一路绕过感同身受般欢呼雀跃的看客们，离开了看台，挑了一间无人又干净的洗手间，直面着洗手台后宽大的镜子。
姿容端丽的俄罗斯人对着镜面眨了眨眼，便如同志怪小说里的角色一般凭空一闪，闪进了镜子中，旋即连镜像都消失在了世界上。
偏爱于使用确实具备某些特异之处又常见的媒介，以减小能力波动，节省能量，维护自身安全的费奥多尔，自行传送回了津岛家庄园。
刚好走下楼梯的管家一脸惊恐的看着大厅里刷新出来的俄罗斯人，嘴唇抖动个不停。
“您好。”费奥多尔微微颔首，语气淡漠而礼貌:“许久不见，您的身体还好吗？”
“很好，我很好。”管家像是有些紧张，又像是有些畏怯:“您呢？身体可还康健？”
“不太好呢。”费奥多尔唇角微勾，缓缓地说道:“没有您盯着，缺乏管束的津岛君只会做些过分的事情呢。”
例如，在疯狂的沉迷了几天各种短裙和长袜之间的绝对领域之后，竟然试图让他穿上露出其它位置大片皮肤的奇怪裙装，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塞了太多的成年向本子，还是想多留一些黑历史以便日后威胁他。
管家怔了一下，精神恍惚的道:“可是，我还可以做吗？约束老爷这种事。”
费奥多尔佯装讶异道:“一个多月的时间，还不够您正视自身的需求吗？”
“我的需求？”管家苦笑着说道:“我哪有什么需求？”
费奥多尔温和的注视着他，嗓音华美，转音圆润，极具魅力:“您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又是如何欺骗自己的，难道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我全都记得。”管家神情苦涩的叙述道:“那天庄园起火了，好大的火。有的人已经死了，有的人跑出来了，只有小少爷不见了，我想进去找他，我跑进了火场里。”
然后，如同所有影视剧里的角色一般，呛了烟，迷迷糊糊的就被掉落的圆木砸到了头。
“您有想过吗？”费奥多尔隐含悲悯的凝望着他:“他根本不在庄园里面。”而擅自闯入背景CG里的你，又给他带来了多少麻烦？
那些所谓的死于残杀之下，又被大火焚烧的人没有一个是真实存在的。
唯二在这场意外事故里受到伤害的只有两个人，管家，以及津岛修治。
那么，是无望到为了一份虚假干瘪的记忆赴汤蹈火的人可悲？
还是被这份由虚幻而生出的情谊所绑架，进退两难的人可怜？
“我不知道。”管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面容不见枯槁，神色间却满是倦怠:“那时候太着急了，哪有时间考虑这些事。”
费奥多尔缓步走向他，举止优雅:“该如何称呼您呢？”
管家可疑的沉默了几秒，略显尴尬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小熊仁太。”
“小熊先生，您记得之前的自己是如何蒙蔽自身的感知和记忆的对吧？”费奥多尔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语气轻柔:“再来一次。”
对方分明还是寻常时孱弱到宛如水晶娃娃的模样，小熊管家却颈后汗毛直竖。
他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瞳仁也跟着剧烈收缩了几下，磕磕巴巴的道：“再、再一次什么的。”
费奥多尔微微侧弯着颈项，目光纯稚的凝望着他:“您之前没有选择离开，便是已然做出了决定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又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架势呢？”
小熊管家:“……”因为你太可怕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冷汗津津，意识混乱，脱口而出:“您为什么要生气？”
一语出，他自己都楞住了，对方哪有一点生气的模样，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在嫉妒。”费奥多尔毫不迟疑，言之凿凿的说道:“您以虚假的感情为饵料，吊着我挚爱的人，以此加重您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我不可以嫉妒吗？”
“挚爱吗？”小熊管家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忽然笑了:“您的眼里没有爱。您的心里也没有爱。您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您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是爱不了任何人的。”
是突发而来的敏锐，还是宣泄情绪的诅咒都不重要，没有人会在意这种东西。
“承您吉言。”费奥多尔冷淡的转过身，任由对方在自发性矫饰心神和认知的冲击之下昏倒在了楼梯的扶手旁。
8分钟后。
刚看过2岁幼童百慕达带领着他的残障手下们一起艰难求生的年度励志大剧，没有良心的津岛修治身心愉悦的回了家。
他哼着自创的歌曲，蹦蹦跶跶的进了大门，便收获了一名忙上忙下，快快乐乐的老管家。
逃避改变不了问题，但逃避是轻松愉悦的。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暴力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津岛修治:“……”在地下室好好反省吧，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懒得再遵守什么规则，直接开启了定位，传送到了费奥多尔的身旁。
然而，迎接他却是喷洒而下的水流。
“啊？”津岛修治双目圆瞪。
“嗯？”费奥多尔面无表情。
花洒下，胸膛几乎相贴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水流的冲刷下，光洁的皮肤，线条优美的五官，打湿的发丝，滴水的睫毛，一切的一切都是令人心醉的美好。
某些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错乱的呼吸在耳畔一晃而过。
费奥多尔眼睑一垂，低声道:“算了。”
感情容易影响，欲望却难以克制。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便注定了结局。
再度遭遇反弹洗礼的津岛修治目眩神晕了一小会，又在对方怀疑人性，蔑视自己品德与意志力般的心灰意冷之下重拾了理智。
刺痛那些过分敏锐，又不够冷酷的人，从来就不需要什么尖酸刻薄的言语，显露于外的负面情绪，只需要一些下意识，潜意识，无意识之下暗藏的隐喻或者深意便够了。
卷发青年扯开嘴角，假笑道:“再见。”
语罢，他便消失在了浴室里。
费奥多尔沉默了几秒，继续洗澡。
10分钟后。
换上保守派三件套睡衣的费奥多尔出了浴室，进了卧室。
津岛修治一抛一接的玩着网球，语气轻快的道:“运动番吗？”
“是的。”费奥多尔看着斜坐在床边的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津岛修治分解出网球里的能量，失笑道:“你这算什么？贼不走空？老鼠的囤食本性？”
费奥多尔移步上前:“运动番比较容易，托人索要出场人物认真书写的亲笔签名，再看几场他们的比赛，就能收集散落的能量了。”
虽然质与量都不太高，但总比没有好。
没必要奢求太多，毕竟家庭教师HR那种能量富裕过头，基石摆在明面上，又容易算计的世界只是少数，可遇不可求。
津岛修治抬眸看他:“你不擅长假装害怕。”
“没有假装害怕，只是有些不适应。”费奥多尔坐在床边，歪头道:“津岛君，您需要心理辅导吗？”
他勾唇浅笑:“您的冷处理被我破坏了，很生气对吧？沉迷于虚假的角色扮演游戏，又试图驱赶自身所渴望的温暖。您是哪部作品里别扭过头的傲娇女主角吗？”
“哇？攻击性这么强的吗？”津岛修治双眼弯成了月牙状，笑得像是黏人的小猫，仿佛下一秒就会蹭进别人的怀里撒娇，“你是真的害怕了么？纯洁的小公主。”
“怎样的程度才算害怕呢？”费奥多尔目光清澈的望着他:“我不是很懂这些，也没遇到这种状况。请您……”
“你应该闭嘴的。”
明黄色的网球又一次跳跃了起来，却没有再度落入绑带直缠到手腕以下的手掌中。
简约风的木质双人床“吱嘎”了一声。
津岛修治垂眸打量着不知是没有反抗力，还是没有反抗欲的费奥多尔，笑问道:“还是不想杀我吗？”
他用食指卷起对方耳边的发丝，绕了几个小圈:“如果不是感觉的到你此时的抗拒，我都快要以为你是故意的了。”
巧妙的言语，美妙的姿态，恰好能够勾起他人征服欲的种种作态。
一出接一出的偶尔，一环扣一环的事故，太巧了，巧的都有些假了。
越想越觉得有那么一点意思，卷发青年改口道:“不，你此时表现出来的不情愿，也极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不是吗？”
他用挑选货物般挑三拣四的羞辱性目光打量着对方，好似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勉强满足一下你的期待吧。”
被诬陷在勾引一名同性的费奥多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近乎幼稚的使出了道德绑架的手段:“您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人了。”
“是这样吗？”津岛修治笑了笑，语气欢快的道:“那一定是你见过的人太少了。”
“呵。”费奥多尔冷笑了一声，双眼一闭，直接切断了身体与意识之间的联系。
津岛修治:“……”这招算什么？
他直起上半身，双手抓住对方的双肩，狂摇道:“你是跳戏之王吗？还是在羞辱我？同样一招你重复用，我记性有那么差吗？你到底是多不把我当回事啊？你再装，你再装，我告诉你，陀思妥耶夫斯基，我什么都干得出来哦。你再装灰心丧气的小可怜，我真的下手了？”
自断网线的费奥多尔沉沉地睡着，全然没有苏醒的倾向。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有火苗到处乱窜的津岛修治瞬间扔掉了节操。
他探手解开对方的领口，在对方支棱的太过明显的锁骨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淡淡的铁锈味沾染了味蕾，孤远清冽的香气丝丝缕缕的缭绕鼻端。
津岛修治启开了合隆的并不紧密的牙关，小动物似的向上拱了拱。
他缩在对方的颈窝里，抱怨般的哼哼唧唧了几声，渐渐地阖上了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瞎话说的太假，狗粮被投毒了。哈哈哈，小熊（老熊）管家对灵异的接受度低，害怕无脸男，这才是他必须矫饰认知的原因。他太磨叽了，性格优柔寡断。费佳就又去当坏人了。修治猫猫的话，其实更希望老管家离开这里，但对方是个孤寡老人，回归世界后怎么过日子真不好说。哈哈，疯狂扎修治猫猫的心，每次还能全身而退的费佳，怎么说好呢。这是逆攻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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