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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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十天半月进阿卡姆串门，三天两头去GCPD喝茶。
在哥谭，这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至少对安娜来说是这样，她已经习惯了。
做口录的过程很无聊，在喝完一整杯GCPD提供的热牛奶后，安娜和布鲁斯分别在不同的房间接受提问调查。
“可别告诉我这东西相当于‘吐真剂’。”安娜开玩笑地晃了晃喝空的玻璃杯。
“怎么会？”戈登表情轻松地接下她的调侃。
“如果那里面混了25毫克硫喷妥钠，你应该能喝出味道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门口响起。
他们同时扭头向那边望去，依旧彬彬有礼的爱德华.尼格玛胸前抱着一叠资料，在门外停下脚步，冲安娜眨了眨眼睛。
按道理来说，鉴证科的人不能随便进入警.探们的审问室，即使是路过不小心偷听到什么，也不应该进来打断探员收集口录。
不过爱德华好像从不在意这些。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贝尔小姐，”他挑了挑眉，推推自己半透明的金属眼镜，后知后觉道，“难道你也杀了什么讨厌的人吗？”
句末那句“too”很轻，而且很快淹没在戈登不耐烦的催促中，没有人能听清。
“好了好了，伙计，让她先配合我完成工作吧，叙旧什么的以后再说，待会儿多的是时间。”
“如果你有空的话，帮忙寻找一下柯林格小姐，最近GCPD事务繁多，抽不出探员来调查这件事，Lee说她已经有几次没去财务部领工资了。”戈登翻开面前的记录本，嘟哝着。
爱德一向镇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又被勉强的微笑掩饰。
“......当然。”
戈登目送爱德华离开，转回转椅继续说：“好了，大致情况我没都弄清楚了，只有几个问题不那么明朗。”
“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安娜盯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布鲁斯和盖勒文是什么关系，”他用指尖刮了刮自己的下巴，停顿几秒补充到，“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是，我需要知道西奥.盖勒文为什么会邀请你们去他家。”
“因为希维尔.盖勒文，他的侄女。”
戈登挑了挑眉，不明所以。
“希维尔喜欢布鲁斯，”安娜继续说，“所以盖勒文隔三岔是也会请他去坐坐，多见面。”
年轻的警.探微微点头，拿笔在纸上写了几句什么。
“企鹅人和你们的关系？”
“雇主和佣兵的生意关系，谈好价格做任务，这大概是不犯法的吧，何况还是解救他的母亲，那位可怜的老妇人。”
“当然。”戈登又低头在纸上写了几段，不大的审讯室安静了片刻 。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人，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他好心提醒。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关心他们。
安娜点点头，显出一个学生的礼貌，看上去很乖巧。
“最后一个问题，谁是‘哥谭之子’？”
空气一瞬间被沉默吞噬淹埋。
当时信徒们狂笑着高呼“杀.了哥谭之子”，随后GCPD的探员闯了进来，他们恰好能听到这句话。
安娜并没有太惊讶。
但棘手的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件事。
安娜虽然反应迟钝，但不是个智障（应该），盖勒文那样暗示了，她多多少少也察觉到了一些异常的地方。
“哥谭之子”显然是指那位韦恩集团的继承人。
她本应该窃喜，主任务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但安娜不敢如此肯定，盖勒文或许疯魔了搞错了，那帮信徒们也或许缺乏判断力，找了一个替代品。
更重要的是，布鲁斯.怀特本人也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布鲁斯.韦恩。
韦恩另有人选。
安娜记得几个月前，那个救了她的蒙面年轻人，当时自己被血族的怪物困住，对方带着她走下水甬道逃离。
那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但眉眼间看着熟悉，和她在论坛上看到的布鲁斯少爷的照片很像。
结合身高身形眸色，以及蝙蝠侠初期的特征，安娜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对方才是少爷。
不得不承认，那时候她猜测过一直在身边的布鲁斯，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穿一身黑色衣物的青年还未消失在视野里，布鲁斯.怀特就给她打了个电话，直接打消了她的怀疑。
加上，她想到室友布鲁斯的面容，除了蓝眸栗发，一样的俊美白净，和照片里的韦恩少爷再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除非......她能证明布鲁斯是那天晚上的青年。
“咳咳，安娜......？”
戈登手敲木桌的清脆声音把她从沉思中拉回来。
“抱歉，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有点没睡好，走神了，”安娜揉了揉脸，重新换上认真的表情，“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戈登警.探，我也想弄清这件事。”她无辜地回答。
戈登抿了抿嘴，看样子有些失望于这个答案，但他很和气地没再为难，再随便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就放安娜和布鲁斯回去了。
*
临近长假，学生们也开始准备年度测试，学校里，泡图书馆的大学生也终于比泡妞的多了。
安娜买了一条新的白色围巾，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按照规定，她把毛绒绒的围脖解下来搭在腿上，失去温暖贴合的脖子乍有些发冷。
旁边拥有金色波浪卷发的女生转着笔，捂着脖子上厚重的围巾，在老师的催促下，仍然态度坚决地摇摇头。
“好吧，琼斯小姐，既然这样，你的平时分我是不会给你的。”讲师抱起手臂，态度也很强硬。
琼斯不满地抬头瞥了老师一眼，磨磨蹭蹭地脱下围巾，把脖子尽可能缩到毛呢大衣束起来的衣领里。
尽管她动作很小心，安娜还是注意到，对方好像有些不自然地耸着肩，试图掩饰些什么。
其余的学生匆匆忙忙记着老师的笔记，没有给这里太多的注意力，琼斯小心翼翼从书包里摸出一支笔。
她写字时好像会习惯性撩开耳边垂下的金发，安娜下意识往她脖子上望了望，两个不太显眼的伤口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伤口已经愈合了，但仍然泛着红色，两个暗红色伤口有些触目惊心——安娜觉得像是在脖子上戳了两个洞留下的。
“你在看什么？”一个有些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没.....没什么。”安娜下意识小声回答，但刚说完就马上意识到，自己后排常年没人。
她猛地回头，后桌坐着的英俊男人打了个响指，冲她轻佻地抬了抬眉。
对方很性感——原谅安娜用了这个词。
他的下睫毛很密很长，显得深邃的眼睛多情又漂亮，眼梢一股挑逗的意味，下嘴唇很丰满，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健康又强壮。
安娜发誓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尽管她自己重度脸盲，但如此迷人且性感的年轻人她不可能会没印象。
“你是......”
"哦、我是来陪琼达小姐上课的达蒙.萨尔瓦托，"达蒙动作熟练地转着笔，目不转睛地盯着安娜说，“你知道讲台上那位蠢蛋......抱歉，那位老师上到哪儿了吗？”
“......第六章，他跳着上的。”安娜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
“啊、这样，”他仍然看着她的眼睛，“是跳的拉丁还是芭蕾......哦，我觉得你想和我跳探戈，你愿意的，你愿意吗？”
他的话语里带着些蛊惑意味。
“不愿意。”安娜像看神经病一样叹了口气，收回目光。
多好一个年轻人，怎么又健忘又爱胡言乱语。
“还有，你说的大概是琼斯小姐，而不是琼达。”
对方依然没有放弃，低沉而柔和地继续说：“亲爱的，不要急于否决。”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安娜看到桌前摆放的化学生物学课本，挠了挠头：“有机？不会。”
身后顿时没了声音。
安娜停了几秒，有些奇怪地回头，后面的达蒙忽然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食指关节撑着下巴。
“难道我已经成为时代的眼泪了吗？”他有些忧伤地抬头45度角仰望天花板。
安娜不明所以。
“还是说，你其实不是普通人？”他的目光忽然望向她，有些犀利。
她看了眼讲台，被白板上写的题难住的老师还在思考，抓着自己本就不富裕的地中海，没有注意到下面的学生在干什么。
安娜索性把椅子往后拉了拉，直截了当地指出：“你是vampire？”
达蒙愣了一下，性感地挑了挑眉，有些骄傲地点点头，丝毫不害怕被揭穿。
他想着，对方能看出自己是吸血鬼，且不被自己的眼神蛊惑，多多少少也不是正常人类。
“我还以为我们这一派已经渐渐被人类忘却了呢，”他解开衬衫的一粒扣子，靠过来兴趣盎然地和她聊起来，“你知道吗，毕竟我最近才看到有一种和传统吸血鬼类似却完全不同的吸血生物。”
“他们比我们粗鲁多了，没有尖牙，也没我们优雅。”
安娜心里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问：“最近？你在哪里看到的？”
“一个没有阳光的地方，那人还挺不错的，所以抱歉，我不能把位置暴露给你哦~”
“还挺不错？难道你们之间可以交流吗？”她追问道。
这些怪物看上去只会本能地捕食，难道他们也是有思想的？
“当然可以，都是说英文的吸血鬼——哦、我猜，他也应该属于'吸血鬼'，饮血，身体强大，讨厌阳光，”达蒙有些眷念地看了看斜前方琼斯小姐洁白的脖颈，舔了舔牙齿，“昆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这个名字。”
“......昆兰？”安娜下意识重复。她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抱歉，你能和我多说一点关于他的事吗？”安娜抬起清澈的灰色眼睛，直视对方。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重要。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41
，还差 